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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鲛珠在闪烁，这一切有什么关联呢？
姜若曦突然间笑了起来，不久，他瞧着那宫殿的方向，淡淡道：“世人皆说我皇兄薄情寡义，从不来齐朝瞧过一眼，每一年长公主的忌日都不曾捎来一句话，或是来齐朝拜祭，可又有谁知道，长公主的陵墓从未去过皇陵，那么又让我皇兄去何处拜祭，拜得又是哪门子忌？”
竟是如此……
覃珂突然之间觉得坊间传闻或是深宫秘闻有的时候也不一定可信，至少看着姜若曦此刻的模样，她愿意相信那位前驸马，如今姜国的君主是因为这些才不愿来齐朝的。
又或许，这位君主十分爱惜与长公主殿下过的每一刻，所以他才对齐朝有着如此深的阴影，不愿意涉足自己的伤心地……
“长公主死后，齐朝变天，主上将我兄长放回了姜国，那时我的兄长已经奄奄一息，可以说差一点便丢了那条性命，休养了一整年这才见了起色……”
姜若曦的目光灼灼，不知何时眼角竟然泛起了一丝光彩，他看上去很是懊恼，覃珂也不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兄长的事情如此共情。
“那你找这座陵墓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非要我才能进入，难不成与这颗鲛珠有着关系？”
覃珂低头看着现出异象的鲛珠，觉得这事情必然与鲛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座陵墓的钥匙便是鲛珠，那日在此处，国师大人与你进入这迷阵中的缥缈之境，我都看在眼底。”
“你一直在跟踪我？”
覃珂心里头不免落下气，难怪她总是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原来一直都有人跟在她的身边。
“不算跟踪，怪只怪，你身上的鲛珠太过引人瞩目，只要看一眼便让人忍不住究其根本，我还没有问问你，为什么会戴着鲛珠招摇过市？”
姜若曦眯着眼打量覃珂这个几岁大的孩子，除了身形像是个孩子之外，无论是说话的架势也好，还是与他犟嘴的厉害也好，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
即便她故意装作一个孩子的模样，也掩盖不住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成熟，自然这种成熟也是相对于孩子而言的。
覃珂不知该不该与他坦白，毕竟这鲛珠是覃勉冒险从亓哲那儿要来的，若是姜若曦对鲛珠打了什么算盘，夺了它去，那么覃勉所付出的岂不都完了？
她紧紧攥住了鲛珠，不肯说话。
“不肯说便算了，不管你为什么戴着这鲛珠都已经无所谓了，你应该知道鲛珠的作用是什么吧，鲛珠有聚魂驱邪的作用，戴上鲛珠的人必然有其中之一的困扰，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戴了。”
这时，姜若曦拉住了覃珂的胳膊，又道：“不妨跟我进去瞧瞧。”
“又进去？”
之前跟着莫惜桐进去过，除了陈旧和那满屋子堆积起来的石头，她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可那样压抑的地方，又让她得知是长公主的陵墓，覃珂便更加不敢造次了。
“费心思来这里，你就不想听我说点故事吗？”
姜若曦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已经拉着她往里头走去了。
依旧是那锈迹斑斑的宫殿大门，红色的宫墙，还有那零星枯萎的落叶，走进去之后，飞霜飞雪，整个水榭都积压着厚厚的积雪，覃珂身体直打哆嗦，一直进入里头之后，这才稍稍暖和起来。
而这时，覃珂这才发现原来在刚进大殿的一面墙上还刻有一副神采奕奕的画像，上头是一个女人，不过并不算长得美丽，只是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眸让人过目不忘，倒也有几分清丽动人的样子。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的衣裳与旁人不同，金丝银线栩栩如生，衣衫上的绣样也十分精致，总之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一般。
如果说这是长公主的陵墓，那么这画像上的人便一定是长公主殿下了。
姜若曦在这副画像面前驻足，火折子点亮了整一面墙。
“这便是长公主殿下了，我想你在旁人口中听闻的她，必然是十分荒唐的吧，毕竟如今坊间所谈的长公主，都是他们眼里看到的表象，人总是挑选自己愿意看到的事情去说，却并不曾知道内幕。”
他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为长公主抱不平。
“那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覃珂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说实话，她早就想要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已经去世这么多年，却让她身边所有人都会提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人又爱又恨呢？
“也许她是一个复杂的人，但她绝对不是一个恶人，这个你相信吗？”
姜若曦盯着画像上长公主的笑眼，不禁陷入了惆怅之中，昏暗的光线下，覃珂无法辨别他眼神之中的那些情绪究竟代表着什么，可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
“自然是相信的，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必须要与她相处才知道，不相干的人也只会人云亦云，不懂她的人说出来的话又是浮于表面的，总之人性复杂，我当然愿意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覃珂对于画像上的女人觉得好生面善，似乎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她都愿意去了解，更加愿意相信，这位长公主殿下不如传闻中的那样荒唐。
“或许吧。”
姜若曦有些欣慰，随后又道：“听闻长公主殿下去世的一整年里，天下旱情，好像上天都在为她的去世而感到悲哀，也许她本就不该死。”
本就不该死……
覃珂忽然之间想起曾在勤政殿之中听到覃勉与亓哲的那番话，又从旁人口中拼拼凑凑，大约知道覃勉与长公主之间也有着一层关系，加之亓哲如此憎恶覃勉，便让她更加怀疑，长公主的死是不是与覃勉有关。
她望着姜若曦，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什么？”
“我的兄长，北定王覃勉，与长公主殿下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的死是不是与我的兄长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