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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怡被绑着,一都没有安静。无奈狐族对她施加了幻术,周围过之人无人能见得到她。
这么一绑回青丘,若怡浑身散架一般的痛,却无人关心。
她开始想念纳兰小姐,想念卖艺人和他的女儿,想念白月寒。
队伍忽的停了。
若怡抬眸看去,只见不远的山坡前,背对着她站着一位身着素白狐裘的端庄妇人。
“灵月祭祀?”
若怡听得出,大长老的声音中带了继续压抑着的不满。
灵月祭祀银夫人转过身来,目光在若怡身上点过,随后凝视着五长老,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威压:“不知下面这小狐狸犯了何等大罪,竟要大长老亲自捉拿?”
大长老瞥了银夫人一眼,语句还算客气,态却难以恭维:“此女为族内逆党之后,逃至人间,如今偶遇自然将其捉回。”
银夫人莞尔一笑:“既是逆党之后,自是应该关于我思过殿内,又何必劳烦大长老您亲自走一趟?还请大长老将此女交与本座,由本座带往思过殿。”
大长老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耐烦道:“除叛逆之罪外,她身上还有些许别的事情。本座要将其带回,还望灵月祭祀成全。”
灵月祭祀浅笑,目光再落到若怡身上,掐起兰花指,指尖一捻,九玄敛音铃便散发出璀璨金光。
“这,便是大长老所说的别的事情吧?”
大长老脸色一沉。
“还请大长老将其交与本座。”银夫人态坚决。
大长老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与灵月祭祀素来不和,偏生这灵月祭祀又在族内颇有威望,难以扳倒。
八年前他费尽心思才扳倒五长老,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上下打点费了不少心血,弄得他至今未能缓过劲儿来。此时此刻即便是想扳倒灵月祭祀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灵月祭祀若是收留了金若怡,那便等同于收买了五长老一派。只要五长老没死,就有可能东山再起,那时他又该被置于何地?
大长老一向习惯给自己留好后,故而这金若怡是万万不能交与灵月祭祀的。
左右权衡之下,他性与银夫人翻脸:“听说扶摇在宫中玩耍尚未回家,不知灵月祭祀可否探望他了?”
若怡在月羽画庄的那些日读遍天下书卷,青丘之事更是格外留心,自是知道大长老口中那位“扶摇”便是银夫人的独,天资聪慧,更是被银夫人宠上了天。大长老提起苏扶摇尚在宫中之时若怡便明白,这银夫人怕是要让步了。
果然,银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弱了几分:“扶摇还未回家?那真是叨扰大长老了。”
“无妨。”大长老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心道妇道人家果真容易为情所牵绊,口上道:“小孩贪玩罢了,在本座那再多留几天也是可以的。”
银夫人的目光微微一暗,凝视了若怡一会儿,让出来,口上叮嘱道:“即是叛党之后,当与倾骨等人关押于一处,大长老日理万机,莫要记错了。”
大长老应了一声,继续前行。
银夫人凝视若怡那会儿,若怡亦是凝视着银夫人。因着梦与幻象的缘故,她一直对银夫人颇有好感,以为她是真心实意愿意帮助自己,如今一见,却只觉坠入冰窖。
她看自己的眼神,哪有怜惜?分明是算计!
如此看来,她之前没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恐怕并非是心怀不忍,反是觉得五长老气数未尽,故而不愿给自己埋下祸害。
再细细看周围的狐族,眼眸中幽光暗闪,显然是时时刻刻都算计着自己的利益。
若怡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想起人间的温暖,竟越发的讨厌青丘了。
灵月祭祀的出现多多少少提醒了大长老,这狐族千万双眼睛盯着,若怡毕竟是五长老之女,他的亲侄女,虽说父辈是戴罪之身,但天界至今未曾判定罪行,他若是对若怡的态过意苛刻,有可能惹来非议。
故而进入青丘的繁华地段后,大长老便为若怡松了绑,但仍然密切监视,直接带往了自省宫。
自省宫地处偏僻,建筑简陋,是九尾狐族关押轻犯之初。
若怡被推入宫内,沉重的石门关闭,周围便陷入一片黑暗与死寂。
片刻之后,在那望不到边的黑暗中忽的亮起一对又一对的小灯笼,一点一点的向她聚拢过来,各式诡异的声音随之响起。
先是女幽怨的哭声,接着又传来男人粗暴的呵斥,随后又混入撕心裂肺的尖叫与器皿砸在地上的刺耳声音。
若怡被这些声音搅得心神不宁,连忙咬破食指凌空画符,以血为结界将自己护在中央。
那些小灯笼越来越近,若怡终于发觉,那其实是之前就关在这里的九尾狐的眼睛。它们全部都打量着她,弄得若怡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有什么在用湿漉漉的目光在暗处窥伺着她,弄得她浑身不自在。随着那些九尾狐越来越近,那嘈杂的声音亦是越来越乱、越来越响,穿破结界吵得若怡心神不宁,捂着双耳几近崩溃。
“挺住。”耳边忽的传来温柔且让她安心的声音。
若怡慌忙向四周看去,周围依旧一片漆黑,布满了闪着诡异光芒的狐眼,哪有她向往的那令她安心的身影?
“若怡,挺住。”那声音又响起来,若怡不知那是否是幻听,只是感觉忽的安心了不少,凝神支撑着结界,尽量不让周围的嘈杂声音扰乱自己的心神。
与此同时,北冥霄已端坐于银夫人宫殿的客位上,紫鸩与寒鸾分立两侧。
“尊上的意思,是让本座将若怡接至此处抚养?”主位上,银夫人浅笑依旧。
北冥霄亦是态和煦:“正是此意。不知灵月祭祀意下如何?”
“如何?”银夫人眉梢略略一挑,笑道:“大长老与本座素来不和,如今五长老已经不在,剩下位长老对大长老马是瞻,这族中大权早晚有一日会落入大长老手中,本座一个妇道人家,自身尚且难保,如何管得了五长老的遗女?”言毕淡淡的抿了口酒。
酒盏尚未归位,便见紫鸩与寒鸾已“铮”、“铮”两声长剑出鞘。
银夫人略一抬眸,目光在二位仙侍上扫过,随后浅笑着看向北冥霄:“这是尊上的意思?”
北冥霄略略皱眉,略一抬手示意紫鸩寒鸾勿要冲动。两位仙侍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将长剑插回剑鞘内。
“看来尊上身边的两位仙到是为关心那小狐狸。”银夫人顿了顿,轻声道:“想必尊上也知道,那小狐狸刚被捉来,紫鸩仙便已央本座去救她,本座也确是亲历亲为的去拦了拦,可惜扶摇尚在大长老的地盘上,本座怜惜儿,哪能和他过于争执?”
“你的孩是心尖肉,别人的就不是了?”不待北冥霄开口,寒鸾便冷冷的出声。
银夫人见状,只是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便看向别处,笑道:“原来尊上是这般管教底下的人的。”
“你!”寒鸾一怒,手下意识的握上剑柄,却被紫鸩一把按住,以眼神制止。
北冥霄手持酒盏,一饮而尽,随后才慵懒道:“寒鸾暗中护了那小狐狸两年,想必已是把她当作亲妹妹来看,难免着急,这才冲撞了祭祀,还望祭祀海涵。”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这也是祭祀不得不替本尊护那小狐狸的原因。”
“哦?”银夫人一挑眉梢:“不得不?”
“寒鸾素来性冷傲不愿与人交往,这些年来除了紫鸩,便只与本尊有些言语。陌儿与本尊相伴多年尚且如不得寒鸾的眼,那小狐狸以区区两年的时间让寒鸾为她这般着急,难道说明不了问题么?”
北冥霄一席话说的不紧不慢。
紫鸩和寒鸾交换了一个眼神,暗道尊上这一步走得秒,不仅将寒鸾的冒犯之事一笔带过,还衬出了那小狐狸的些许难得之处。
谁料银夫人不为所动:“或许她只是凑巧顺了寒鸾仙的心性,并无什么难得。”
北冥霄依旧不紧不慢,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无需担忧:“当年本尊将她送下人间之时不仅封了她的记忆,还封了她的法术,以凡人之资尚能存活至今且入了月羽画庄白月寒的眼,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银夫人轻笑:“她身上有青丘至宝,谁知道白月寒是不是冲着这个去的?再者,尊上怎么知道她入了白月寒的眼?”
“她在人界的日,本尊步步相随,怎会看错?”
之前两句并未令她有所动摇,却是这句,令银夫人略略一惊。
步步相随?
竟能让北冥星君步步相随……
“灵月祭祀,这两年,你变了。”北冥霄的声音冷漠了些许:“莫非你忘了?八年前,是谁像护着自己的孩那般带着她去北冥寒宫求本尊网开一面,让她见见自己的父母?”
银夫人的目光微微一颤。
八年前,的确是她。
随后,她恢复了平静:“那是八年前。如今扶摇那边便够本座忙得焦头烂额,本座自是要照顾自己的孩。”
“既是如此,那孩自会是祭祀活下去的动力,本尊便不必为祭祀着想了。”北冥霄站起身,略一抱拳:“打扰了,告辞。”
紫鸩和寒鸾皆是一惊——这便走了,那小狐狸怎么办?
“且慢!”却是一直对此事颇为散漫的灵月祭祀站起身来,略略皱眉,认真道:“尊上说,尊上不必为本座着想,是什么意思?莫非……照顾那小狐狸,对本座还有什么益处?”
北冥霄嘴角一勾:“她才是《天音乐正》的继承人,且是唯一一个,信不信,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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