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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继续耽误时间的姜北栖选择了直接赶路。
她带着剩下两人上了白玉楼，然后——在系统界面里直接调整了白玉楼的移速。
“这就是鹿师兄选择的地方吗？”站在一边的江逾白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叹。
剑修的声音偏冷清，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像是无知无觉的嘲讽。
……偏生鹿寻竹很清楚这个某些事情上完全一根筋的剑修就是这么想的。
鹿寻竹：“……”
鹿寻竹瞟了眼得意的姜北栖，冷漠无情的选择了再次拆台：“一开始没有选择可言。”
姜北栖没抬头，依然感受着白玉楼极快的速度面露微笑。
“嗯，原来是这样，”江逾白点头，在栏杆边上坐了下来，“鹿师兄现在变化很大，看上去过得很好。”
江逾白顿了顿，注意到后者并不怎么开朗的脸色，还是下意识把后面那句“师尊一定很欣慰”给咽了下去。
鹿寻竹睨了眼没理他。
越发迅猛的风吹着，白玉楼倒是突兀的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姜北栖笑了一下，抬眼看着露出尖角的月光，也跟着转过了身，“该吃晚膳了！”
姜北栖再次强调：“风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吉利，所以——晚膳就吃月亮饼！”
“……”
月亮饼是什么东西？
鹿寻竹看了看挂在天边的月亮，一时之间竟然陷入知之甚少的茫然。
“姐姐！”不等他询问，楼里鼓捣“创作”的姜漓就再次冒出了头。
“姐姐在等一刻钟~”
鹿寻竹扶额：“……月亮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姜北栖拖长语调，无辜的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
鹿寻竹再一次无话可说。
他现在甚至怀疑姜北栖捡姜漓完全是蓄谋已久。
……
最后还是吃上了所谓的“月亮饼”。
不过，或许是某些特殊待遇，同桌的四个人中，鹿寻竹面瘫的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只有他完全不想回忆那奇怪的味道。
甚至连带着让鹿寻竹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中午在外面吃到了正常的食物才回复精神。
白玉楼的快速移动直接缩短了大量时间，仅仅一夜，就从青州直接到了金墟。
而这里比青州更加繁华，几人都没走几步，就已经撞见了好几拨民间官府的人，甚至还能看到脸生的修士。
“金墟是出云谷镇守的地方，出云谷多音修，性子往往也更为缓和，容易融入俗世，”江逾白解释道。
他看着对面那一桌明摆着出自出云谷的人，目光被坐在中心位置的女子吸引，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同样注意到那个人的姜北栖挑了挑眉，“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逾白沉默片刻，直到想起了什么才后知后觉的解释，“她身上很纯净。”
“不止如此，”看了一眼的鹿寻竹抬手，补充道：“那是出云谷的大小姐，天生善音律，传闻她的乐声有驱赶心魔之效。”
“这个传言并不假。”
“这样的体质倒是很有意思，很不符合我的推断。”
姜北栖讶然，同步看着系统标红的点，意外居然还有如此正常的天之骄子。
“你们是在讨论我么？”
就在这时，对面的女子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是青云宗的？”
江逾白点头，随后指了指身边几人，介绍道：“他们是白玉楼的。”
“白玉楼？”同桌的女子坐不住了，也跟着走了过来。
比起这位大小姐，她身上的刺更是尖锐些，走近便上下打量着隐隐位于中心的姜北栖，嗤笑：“我当那楼里住着什么厉害角色呢，居然连颗金丹都没有。”
“师妹，这话不妥，”目光空灵的大小姐皱了皱眉，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还微微加重了些语气。
“好啦好啦，师姐就是温柔，不过就是糊弄那些无知之人的废物，亏师姐还惦记那么久……”被劝阻的弟子瘪了瘪嘴，看似不高兴，垂在粉色袖口下的手却是熟练地扯住了身边女子的袖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抱歉，诸位，我师妹她口无遮拦了些，”女子没忍住叹了口气，转而从身边挂着的乾坤袋里取出一颗灵珠，当做赔礼递给了姜北栖。
“我是出云谷熏华，身边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妹云招。”
看姜北栖不接，熏华再次好声好气的解释道：“这里面封存了我的乐曲，若是遇上什么邪性，勉强也能抵挡一二。”
“师姐——”
云招不太高兴的看着全程忽视的姜北栖，隐隐有要发作的前兆。
然而姜北栖动作比她更快。
云招还沉浸在为师姐不平的情绪时，那边姜北栖就已经越过熏华直接动手了。
“云招！”
熏华大惊失色，还没送出的灵珠咕咚掉在地上，碰的一下碎掉了。
她盯着那根已经指向命脉的冰寒手杖，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无措的看着唯一带着腰牌的江逾白。
江逾白迟疑：“应该不会死吧？”
鹿寻竹嗤笑：“姜北栖说不准，但姜漓……那就是没什么转圜余地的。”
江逾白：“……”
剑修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位置，一时间居然想不起姜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过那个问题显然不重要了。
鹿寻竹抬手指了指被直接抵在云招手里的小圆球，表情怜悯：“他现在是打算把这里全炸了。”
“等等——”听到这话的熏华彻底坐不住了，“云招她只是顽劣了些，没有恶意的。”
“这里还有这么多普通人，如何好直接大开杀戒……”
“嗯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手杖还抵在要害处的姜北栖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一转，再次慢悠悠说道：“可是我也只是心眼小啊。”
“心情不好就想杀个人，没有什么恶意的~”
“你——！不准你这么欺负师姐！”云招咬牙切齿，心中怒吼之声竟让她意外挣脱了姜北栖的精神压迫，脸色涨得通红。
“谁让你这么对姐姐说话的？”
把不知从那里摸出来的箭矢抵在云招后心处，同样被踩了雷区的姜漓压低眉眼，眼瞳里满是冰冷到了极致的弑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