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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随从陪着福汉到了家门口,一个随从敲打府门。过了一会,里面传出来脚步声,接着听见里面有人打哈欠,然后嘟噜着说:“谁呀?这么早就来叫门。”

随从说:“赶快开门,福大人回来了。”

里面的人听出来是随从的声音,赶紧慌慌张张地打开锁,去掉栓,吱吱呀呀地打开了府门。

两个随从等福汉进了门,便骑上马也准备各自回家看看。临走前,福汉叮嘱他俩说回家看看马上回来,吃过晌午饭就起程回济南。两个随从应承着离开了。

进了府门以后,福汉长舒了口气,觉着身上一阵舒爽。

夫人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也慌慌张张地起来。福汉进了屋门后,疲惫不堪地走到床边,然后仰面朝天躺下,一动也不想动。

夫人赶紧把丫头叫起来,吩咐她准备热水给福汉烫烫脚。

福汉躺在床上鼾声雷动,夫人心里一阵酸楚,不由地掉下眼泪来。过了一会,丫头把热水打来,夫人给福汉脱下鞋袜,然后把他摇醒烫脚。福汉挣扎着睁开眼,然后脱掉脏兮兮的衣服,他风尘仆仆地赶了两天路,衣服鞋袜上尽是尘土。

“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回京城了?”

“因为公务,皇上一道圣旨给调回来了。我本来打算连夜回济南的,可是皇上特意恩准让我在家住上一天,陪陪老太太。老太太这阵子身体如何?”

“老太太身体倒是挺硬朗的,就是经常念叨你和儿子,人上了年纪,惦记着跟前能有个人说说话,如今倒好,儿子远在伊犁,你这么大年纪偏偏又去了济南。家里就剩下老太太和我,就剩下几个仆人……”夫人说着说着,低声哭了起来。

“皇帝待我不薄,当奴才的得知恩图报。咱们的吃穿用度,还有这府院仆人哪样不是皇帝赐给的?”

“这些东西哪样不是用命换来的?你数过你身上有多少刀疤箭伤吗?你不要命倒也罢了,如今连儿子都驻防到伊犁去了,伊犁那是什么地界?豺狼虎豹不说,还挨着罗刹国,恐怕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儿子回来了。”

听夫人这么说,福汉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只得安慰夫人说:“唉!忙完山东这档子事,我就找皇上递折子申请回京城。老太太上了年岁,朝不虑夕,以前我常年驻扎边疆,从来没有尽过孝心,凡事都是你支撑着,如果再不回来,真就没机会尽孝道了。”

烫完脚,夫人给他擦拭干净,福汉躺在床上,一阵迷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天亮了以后,福汉睁开眼,吩咐丫头去后院看看老太太醒了没有,丫头很快回话说老太太起床了,正在屋里念叨他呢。

福汉赶紧起身,换上套干净衣服,洗了脸,然后精神抖擞地到了老太太住的屋子里。福汉进了屋,给老太太磕头请安。老太太看着他回来,高兴得合不拢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走不走?

福汉故意装作没听见,弯下腰来给老太太捶腿捶背,一边吩咐仆人们把早饭端到老太太屋里来。福汉伺候着老太太吃完,他自己也陪着胡乱吃了些,坐在屋里陪着老太太说话。

福汉惦记着山东闹割辫子党的事情,陪老太太说了会话,便心怀愧疚地告退回到前院。

到了前院以后,他跟夫人交代了几句话,嘱咐她照顾好老太太,又安慰她说山东的麻烦事平息了,他就回京城,哪里也不去了。

然后他吩咐仆人赶快去叫跟他回京的两个随从,等两个随从风风火火地赶到,他们便骑上马,打马扬鞭回济南了。

第二天半夜才到济南,福汉回到了巡抚衙门好好地睡了一觉,虽说是武将出身,毕竟上了年岁,来来回回没黑没白的四五天时间,他也扛不住了。

睡醒了以后,福汉先吩咐人去把济南知府请来,他要升堂审案。福汉戴好顶戴,换上官府,等济南知府到了以后,他派人把尹乞丐从监牢里带到巡抚衙门公堂上。

尹乞丐脖子上套着沉重的枷板,身上拴着叮叮铛铛的铁索被官差拖了进来。尹乞丐已经受过刑,他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当他进了巡抚公堂的大门,抬头看到站着福汉跟前的济南知府以后,他害怕得要命,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瑟发抖。

尹乞丐泪涕横流,跟中了邪似的磕头,求巡抚大人千万别打他,巡抚大人想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出乎富汉的意料,审讯异常顺利,没费吹灰之力,果然是福汉问什么,尹乞丐就说什么,很快就把事情交代清楚。

“要饭的,你家是哪里的?”

“回禀巡抚大人,小人家是四川的。”

“不在四川好好呆着,为什么跑到济南府?”

“小人乞讨为生,四处流浪,两年前还曾经到过京城呢。”

“象你这样的汉人可恶得要命,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不安心在家耕种,却四处转悠着靠乞讨生活。”

“回禀大人,小人也不想乞讨,无奈家乡地震,房屋倒塌农田覆没,为了生存,家乡的人都出来乞讨了。小人也是无路可走才走上这条不堪路。我才不想做乞丐,但好歹得活下去,当乞丐吃尽白眼,遭受欺凌,每过一地,路人都掩着鼻子躲着我走。我倒是想做点体面行当,哪怕辛苦些,可是一直没找到。”

听他这么一辩驳,福汉愈发觉得他厌恶,他把乞丐给喝住,然后接着问:“快说,你加入割辫子党的经过?”

尹乞丐顿了顿说:“启禀大人,前两年我流浪到了京城,白天要饭,晚上就躲在京城西四牌楼隆上寺里。寺里的和尚看我可怜,晚上让我住在寺庙的山门里,遮挡遮挡风雨。有一天我在街上乞讨的时候,遇到一个叫怡安的游方和尚,与他闲扯过几句话以后便分开了。京城不好混,我在京城游荡了半年便离开了。后来便顺着大运河到了扬州,说来也巧,我在扬州的时候又鬼使神差地遇到了怡安和尚。和这个秃驴在一起的还有三个和尚,法号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尹乞丐在公堂上接着供认,在扬州的时候怡安告诉他,说他知道浙江仁和县有三个会法术的奇人,一个姓张,一个姓王,还有一个叫吴元的和尚。这几个人道法高明,都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他们都随身带着神奇药粉,遇到人随手迎面一弹,那人就会昏迷不醒,趁着这个人昏倒以后,他们便从怀里摸出剪刀,剪掉这人脑袋上的三寸发辫。

他们对着发辫念动咒语,便可摄取那人的三魂六魄,再将剪下来的这些带着灵魂精气的发辫扎在纸人纸马上,便可以用它们来盗取财物。怡安还告诉尹乞丐,这几个人中的吴元和尚还有十八名同党,有的是和尚,有的是俗人,每个人都经常外出拉拢更多的人入伙,参加剪人发辫。最好他偷偷地告诉尹乞丐,他就是吴元和尚的徒弟,最好劝告他不要乞讨了,跟着他去割辫子得了,割一条辫子跟他三百文铜钱,软磨硬泡之后,尹乞丐便同意了。

听到这里,福汉不由地暗自庆幸,庆幸自己觉察得早,提前把割辫子的消息写折子奏报给了乾隆,不然的话,听之任之,时间久了,这些人一旦成了气候,必定后患无穷。

福汉听完尹乞丐的供词以后,他又想起来临城知县审讯过的正一和尚。尹乞丐的回答与正一和尚的回答除了为首和尚的姓名不同以外,过程大同小异,情节如出一辙,很显然,一个规模庞大的割辫子党正暗中在南方扩散蔓延。

他又拉拉杂杂地问了尹乞丐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然后吩咐人把尹乞丐先押送回监狱,听候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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