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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赵钱带了几次人下去,就厕遁了。他他带下去的人,听了他述说地下密室发生的惨案,就是那些自认为胆大的也无不面色惨白,其他的干脆吐了一地。
赵钱实在受不了了,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一个士兵,他则出来散散气。
然而,他刚进入后院,就看到有人蹲在地上鬼鬼祟祟的刨土。
“你在做什么?”赵钱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那人显然没想到赵钱会突然出现,快速的刨了几下,然后用力的向土中一掀,翘出个铁盒来。
“来人。”赵钱一边大喊,一边拍出一招散手。
那人得了铁盒,完全没想着交战,转身就跑。
兰家院子在镇南靠近城墙,那人抱着铁盒向着城墙的方向逃跑。
这人逃跑的速度还十分快,赵钱将玄气运转双腿,可是仍旧追不上他。他跃出兰家院子,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挂钩,猛地向城墙上一甩。一个铁钩飞了出去,死死的钉在了镇城墙的顶端。
一条细小的绳索一端连着铁钩,一端在他手里。好厉害的逃跑工具。
更厉害的是这人,他扔出去铁钩之后,看也不看,仍旧向着城墙跑去,到了城墙下面,双手交替收缩绳子,脚抵在城墙上,在笔直的城墙上如履平地一般向着上面走去。
眼看就要让他逃跑了,赵钱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一把剥皮短刀运转玄气掷去。
那贼子似乎有所感觉,看到赵钱掷出短刀不仅不慌,反而转头向着赵钱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不过赵钱也不慌,他的短刀本来就不是掷向逃跑的贼子,而是掷向那链接贼子和铁钩的绳索。
剥皮短刀准确的命中绳索。
然而,想象中切断绳索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剥皮短刀在绳索上一弹,然后被弹飞了出去。赵钱终于明白刚才这贼子为什么会那么轻蔑的冷哼了,普通的精钢短刀根本切不断这绳索。
贼子已经爬过了一半城墙,眼看就要越过七八丈高的城墙逃跑。
赵钱没有犹豫,从怀中再次摸出一把短刀,运转玄气瞄准绳索掷了出去。
这次掷出的其实不是一把短刀,而是匕首粗锋。这把半成品匕首可以刺穿精钢,锋利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刀锋是钝的,赵钱也不知道掷断那材质不一般的绳索。
那人距离城墙顶端已经不到两丈,他见赵钱再次掷出匕首,也没在意。
然而,接着就让他意外了,那把其貌不扬的匕首在接触到材质特殊的绳索的一瞬间就切断了绳索,然后更是嵌入城墙里面。
赵钱颇为欣喜,那三壶青山酿真是值了。
那贼子失了借力,从半空滑落下来。赵钱跑到城墙下,准备畜力一击,一招将他拿下。
然而,落到一般的贼子却再次从怀中摸出一个挂钩投向了城墙上头,然后生生的停住了。
赵钱无语,这实在没办法了,他粗锋匕首只有一把,人家过墙钩子却有两个。他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中年骑着千里驹飞快的向这里而来。他来到了兰家院子前,双腿一蹬,身体腾空跃起,等到到了那逃走的贼子的高度,他一手拔出佩剑,对着城墙刺出了一剑。
然后,那逃跑的贼子就掉了下来。
赵钱差不多看明白了,这一剑隔着两丈,却刺断了那只有匕首粗锋才能斩断的绳索。
高手!
玄气离体。这是真正的高手!玄气离体赵钱也知道,听说只有玄气五层以上才能做到!
“参军大人。”所有兵士齐声喊道。
“拿下此贼。”白衣中年喝道。
“是。”兵士们长矛刀剑上前围拢,那拿了铁盒的贼子已经无从逃跑。
原来这就是大家一直只闻其名的朱参军。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赵钱很是羡慕。
“参军大人。”赵钱拱手见礼。
“你,很不错。要不是你,要拿住这贼子,怕是要多费些力气。”
“参军大人,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给。”朱参军把一团麻绳和一把匕首扔给赵钱。赵钱一看,是匕首粗锋,还有一团刚才那贼子用的绳索。刚才跃起的时候,朱参军剑射出玄气,后来又在城墙上一点,原来,是帮赵钱弄出了匕首。
……
镇衙。
在赵钱和朱参军抓住贼子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在城北发生了一起大案,凶手欲要逃离,朱参军请求援助。
“真是胆大妄为!”镇长大人大怒,喝道:“速速随我去北城现场,调集所有军队封锁北城,我必擒住这等肆意妄为的凶徒。”
然后,镇长带着大半的衙役走了,护卫军也向着城北收缩靠拢。
镇衙宽阔的广场上,一个衙役小队长带着几个稀疏的衙役,负责看守着跪坐在地上的胖管事。
胖管事在听到城北出了大案,眼中就隐藏着巨大的欣喜,镇长和衙役们一走,就小心的四处张望。
按照应急策略,这个时候会有人想办法把他救走。
果然,不久就有了变化。
好些像似才听到了公开审理大案件的人陆陆续续的向着这赶来,他们议论纷纷的把衙门的广场围住,让留守的衙役仅仅是维持秩序都有些苦难,更别提什么看守胖管事了。
不过衙役们倒也不害怕,胖管事就在广场上,这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人能够把人偷走么?
“镇长哪里去了啊?把大家召集了,怎么还不审理?逗大家玩呢?”
“就是啊,我们地里还有菜要收呢,到底审不审啊?”
“听说这家伙罪大恶极啊,我们把他杀了算了啊?”
“杀了他。”
在有心人的唆使下,这群人一下子就乱了,不断的往里面冲。他们一冲,衙役们顿时守不住。有衙役拔出刀来威胁,可是,他们本来是别有用心的人,哪里会乖乖听话。疯了一般往里挤,眼看就要挤到胖管事跪着的地方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从人群中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胖管事,然后,迅速缩进了人群。
“兄弟,你终于来救我了。”胖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高兴的当场就哭了。
那人不说话,想从人群中挤出去,然后逃。
一个浑厚的低声传来:“散开。”
随着这一声命令,那些本来还疯狂往里拥挤的乡亲竟然迅速有秩序的四散开来。广场中,只留下抓着胖管事的那人,还有两个同伙。
一队队手持横刀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把这几个人围了里外无死角的围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是再蠢,那救人的也知道中计了。
这纯粹就是一个陷阱。从赵钱带着所有乡亲离开,到有人来报城北出了事情,然后,镇长大人带了大部分衙役离开,让防守变得疏松。
本来这已经给营救胖管事的人创造了极好的条件,但是,镇长大人一方并没有做到这里为止,还说服了好些民夫乡亲来冲撞仅留下来一队可怜的守卫衙役,让营救者顺利的救到了胖管事。
一切是那么的顺利。军队去北镇,只要挤出人群,就可以顺利出镇。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声命令,乡亲们散开来了。
那么突兀迅速的散卡,让营救的人想着和乡亲们一起散开都没有机会。
然后横刀衙役一出,这些隐藏的犯罪同伙就被包围了。
衙役们准备围上去,那救人的却突然拿出一把短刀,一刀扎在了胖管事的心口,然后迅速转身,对着他身边的同伙又是一人一刀,干净利落,全部一刀毙命。
最后那人犹豫了下,短刀最终没有扎向自己,而是冲向了衙役。
“混蛋。”一声怒喝,彪形大汉的镇长大人飞快的冲了过去。
城北虽然发生了冲突,但是那是镇长大人叫人制造的,镇长大人其实一直守在镇衙暗处。
然而,这一切本来可以擒下更多匪徒的完美计划,却因为这个突然果决杀掉自己人的家伙变得失败了。
这让镇长大人如何不发怒?
不过,这家伙没有第一时间自杀,镇长大就自信可以抓活的。
镇长大人冲过去,招数已经发出,下一刻就能够擒住这现场杀人的家伙。
就在这时,两只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从一个阴暗的角落瞬息即至。两只箭矢,第一只阻挡在镇长大人前进的路上,第二只在那个持短刀的家伙刺向第一个衙役的时候,一剑穿喉。
“娘希匹个松露花的!”镇长大人愤怒的大骂,一拳轰开这一箭,双腿猛踏,砰砰砰,以震动地面的凶猛之势快速的向着那射完箭矢逃跑的家伙的背影追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留下两排脚印,见者无不骇然。
当赵钱带着乡亲们再次回到镇衙的时候,镇衙广场中的胖管事已经不见,看到的只是几具还冒着热血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