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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苏不想暴.露儿子,借口要走。

苏万重瞪了一眼赵惠芝,挽留道:“陈总才吃两口,这是埋怨我们照顾不周么?”

陈苏也没了好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惠芝:“贵太太的招待,我消受不起。”

陈苏一起身动脚,七公分的细高跟摇摇晃晃,脚踝痛的像骨头错位。

陈苏本能的跌回椅子上,苏万重还以为陈苏是回心转意了,又忙不迭的加菜品。

陈苏的腿就在桌布下,仍是不放心的拉了拉裙角……这个男人真是属狗的,她的脚踝都被咬出血了!

何旭到了水岸时,又一个电话过来。

陈苏赶紧起身告辞:“我家人就在停车场。”

电话里何旭温和的笑道,“外面下雨了,你别动,我带伞过来。”

陈苏掀了一块窗帘,雨水细细密密的打上落地窗。

陈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詹平,都说血脉相连的人有一种特殊感应,这是天注定要让他们父子相见么?

陈苏不经意的几番推诿,詹平更加确定陈苏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何旭穿着貂毛翻领的驼色呢子大衣,牛仔裤裤脚扎在黑色马靴里,俊秀清贵的气质之外,多了一丝随意和不羁。

一直到包厢,何旭都没放下背上的小人。

陈苏走过去,声音一凌:“佳城都困成这样,怎么还把他背过来?”

当场被女人斥责,何旭也没有一丝不悦:“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咱儿子要妈妈,我就是翻山越岭也得来不是?”

陈苏把佳城抱在怀中,佳城全身被包在深灰色濑兔毛斗篷里。

佳城小小的脑袋伏在陈苏的肩上,还发出轻轻的梦呓。

何旭还要说话,陈苏轻声斥道:“别把儿子吵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陈苏脸上的母爱光辉太甚,连凶悍的护犊模样都变得格外可爱。可是这种可爱与他无关,詹平如是想。

陈苏才抱上手,很快就气喘吁吁:“佳城长大了啊,妈妈都抱不动了。”

佳城像是感觉到要被撒手,如八爪鱼一样黏在陈苏身上不放。

陈苏只得坐了下来,何旭打开手中的鞋袋,蹲在陈苏的面前。

何旭拿出平底皮靴和棉袜,“幸好祁秘书跟我说你只穿了高跟鞋,外面雨大,湿了脚容易感冒。”

陈苏不满道,“你来抱佳城,别吵着佳城。”

潜台词,她自己来穿。

何旭只是不为所动的失笑:“佳城这个鬼灵精,还不是想让你这个当妈的多抱抱?”

一家三口都穿着皮草,软和和的就像此时的气氛,其乐融融。

詹平杵在桌子的另一边,与窗外的墨色有的一拼,猝不及防的画面冲击过来……

他像坐在雷雨云层飞行的驾驶舱上,意识模糊,人在一个劲的失重,完全找不到方向。

他们,他们连儿子都有了!

他原本还以为他是接盘侠的最佳人选……好歹做接盘侠,还能娶一个二手货!

陈苏的脚暴.露在何旭的眼前,脚踝上是好几排深陷的齿印,还渗着血!

何旭惊道:“这是怎么了?”

陈苏也只是拍了拍佳城的背,头也不抬道:“被狗咬的。”

詹平掏烟的手一滞,暗沉的眸色里风起云涌:她敢说他是狗!

何旭急道:“这狗也太狠了,什么时候咬的?我赶紧打电话给胡医生,让他晚上带狂犬疫苗到家里来。”

詹平被“家”这个字,刺破了耳膜,手把烟盒都捏皱了……她有男人有儿子了,还招惹他作甚?

陈苏索性由着何旭给她穿袜子。

陈苏轻笑:“也不知这海鲜馆怎么回事,让宠物进来就算了,还是被禁养的杀人犬加纳利。苏董跟两位太太出去时,这狗就跑进来了,我这脚就是这样伤的!”

陈苏可是在众多犬类挑选了与詹平最像的。

皮厚胸宽,力气贼大,这是詹平抓住她的第一感。

臀部稍向上翘,肌肉紧绷,这是通过着装看出来的,有待实践。

表面平静,实则精力充沛,凶猛狂暴。

发声严肃深沉,让人不寒而栗!

苏万重自然明白陈苏话语里的暗示,眼里飞刀,“詹老板就是这么保护美人的么?”

陈苏不以为然:“詹老板哪是狗的对手?”

佳城也不再装睡了,抬起脸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妈妈被狗咬了?”

陈苏笑容明艳,指着詹平道:“佳城,就是这位叔叔,叔叔没有保护妈妈,妈妈就被咬了。”

佳城看向詹平时,陈苏的心一提,一手握拳,指甲掐进掌心。

詹平这个飞机员收回失重的心,前方云层深厚,雷电交加,他穿云而上……面对他的要么是风云霁月,要么是万劫不复。

詹平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脑袋里嗡嗡作响。

佳城六七岁的模样,眉眼很是斯文俊秀,皮肤异常的白皙。

若说詹平是兽,佳城就像绵羊,他们实在是难找共同点。

然而詹平就是控制不住这个念头。

当年陈苏的话还历历在目:“詹平,我经常看见大肚子的学姐……女人30岁前该做的事都完了,多好啊!”

会不会陈苏当年急着结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

可是,如果是他的孩子,陈苏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后来又悔婚杀人?

詹平一眼就认出了何旭,何旭是她的大学同学,而他眼里只有石雕,陈苏的社交他从未关注过。难道陈苏在大学里就背叛了他?因为怀了何旭的儿子,怕他发狂报复,所以才先发制人、置他于死地以达到悔婚的目的?

佳城只是看了一眼詹平,又缩回了脑袋,“妈妈,如果是何叔叔在,妈妈就不会被咬了。”

陈苏心一松,“加纳利很凶的,何叔叔能打过它吗?”

佳城脆生生道:“何叔叔会护在妈妈面前,伸出胳膊给加纳利吃,这样加纳利就不会咬妈妈了。”

何叔叔……詹平松了口气:孩子不是何旭的!

何旭与苏万重和两位太太打了个招呼,雨越下越大,苏万重以开车危险为由,刚好佳城和何旭都没吃晚饭,就又加了些菜品。

赵惠芝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苏万重很是喜欢佳城,加上本身就是抱孙子的人了,跟佳城倒颇有共同语言。

陈苏笑道:“佳城,怎么不叫爷爷呢?”

佳城很机灵,用招牌回答:“他不像爷爷,像叔叔,我不知道怎么叫。”

苏万重被逗乐了:“叫叔叔,自然得叫叔叔。”

陈苏皱眉:“佳城你太没礼貌了。”

苏万重假装脸一板,沉声道:“我虽说年纪大,生意场上没辈分,陈总让佳城叫我爷爷,难不成你要喊我一声叔?”

苏万重是行业前辈,明明德高望重,却说没辈分!

佳城甜甜的喊了一声,苏万重眼皮下的褶子都笑堆起来了。

这么执着一个辈分……难道这个孩子是苏万重的?詹平和赵惠芝都快坐不住了。

倒是关芳冷静,替赵惠芝问道:“陈总儿子都这么大啦?”

陈苏不予多说:“嗯。”

关芳腆着脸追问:“我记得陈总不是还没结婚么?”

陈苏暗了脸:“没结婚就不能有儿子么?”

佳城知道自己又被说成是私生子了,眼圈一红,期期艾艾道,“妈妈很快就跟何叔叔结婚了,何叔叔就是我爸爸。”

苏万重面色凝重,“都说上阵父子兵,对唱夫妻档,陈总与何副总共同控股旭日,这七年来开疆辟土扶摇直上,可见你们二人的默契。陈总虽是女人,魄力手腕不输于男人。陈总最需要的也正是何副总这种内助,若没何副总坐镇,陈总还不早就后院失火了?感情与事业联合一起,固然不错,然而人心易变……尤其陈总一向对外,难免有风言风语,何副总可得把心放宽。”

苏万重这段话口气是真诚不假。

听在陈苏耳中,这不是挑拨她跟何旭么?从事业到家庭,哪个男人受得了被女人压一头?

听在赵惠芝耳中,那可就复杂了!原来旭日电子里面,何旭占小头,陈苏占大头。当年苏万重给何旭提供厂房资金,难怪只有十来万,就是防止何旭压在了陈苏的上头!陈苏一个女人再大本事也不能徒手逮狼啊,何旭正是因为有了这点股份才这么累死累活!

而且赵惠芝也看出来了,这个陈苏自命不凡,苏万重若是直接帮她,她兴许还嫌弃是嗟来之食呢,苏万重为了帮她也真是用心良苦了!苏万重这番话的话里话外,对何旭都有警告之意!

赵惠芝已经气的快吐血了,苏万重真是好本事啊,在外养儿子,养情人,还给情人找好接盘的,滴水不漏!

赵惠芝都听出来了,何况詹平?

赵惠芝开了笑脸:“旭日电子才成立七年吧,我看陈总和何副总都这么年轻,你们是多大开公司的?”

何旭不像陈苏尖锐,含笑应道:“我跟佳城妈妈大三就去了厦门搞外贸,确实比较早。”

赵惠芝奇道:“你们学的是冶金行业么?”

何旭答道:“不是,我们都是英语学院的。”

赵惠芝微妙的笑道:“稀土这个行业,非常复杂,不是专业人根本做不来,就是做销售,至少也得学上个一年半载,而且又是冷门,你们家中有亲戚做?”

何旭不予多说:“不是。我们自学的。”

赵惠芝呵呵冷笑:“确实有能耐,乘风对你旭日都不敢小觑呢,毕竟,乘风这么老牌企业,都能被你旭日抢走客户!简直是如有神助啊!”

詹平如遭雷劈。

陈苏这人小聪明不少,却是不学无术的主,偏偏她还离不开他,旷课什么的都做遍了。

“詹平,你天天做石雕不无聊么?”

“詹平,你居然会写古文!好复杂啊……”

“詹平,怎么办,我看不见你心神不宁,就不想读书。看见你了,眼里就没有书了……要考试了,詹平,怎么办嘛?”

指望这样的陈苏,一进稀土行业就盆满钵满,除非是真有神助!

赵惠芝这话就咄咄逼人了,连何旭都暗了脸:“生意场上凭的是本事。”

赵惠芝一呛,换句话寒暄:“你们什么学院毕业的?是本科么?居然不用毕业么?”

何旭目光平视,像是穿越眼前看到了过去:“是重点,自己开公司不用毕业证。”

当年发生了太多事,陈苏辍学生子……他们的七年从此开始。

就是说到这个敏.感话题,陈苏依然不为所动,径自给佳城夹菜。

何旭自然认出了詹平,连何旭都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詹平这个男人总是逆着光,看不清,如今就更看不清了。

詹平就像一匹孤狼,当年的詹平皮毛鲜亮百无禁.忌,如今的詹平一身蹉跎,在深更露重里蛰伏了太久,没人预料他仰天长啸会是个什么后果。

连何旭都不能做到坦然相对,而陈苏的目中无人,没有丝毫作伪!

这样的陈苏像什么……像一台机器!

**

何旭心里烦闷,准备去洗手间里洗把脸。电话进来了。

“俞医师有事吗?”

“陈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陈苏从回来到现在,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也不是,她忽然有些晕血,看到红色的东西有些情绪波动。可能遭遇了什么不好的经历。”

何旭皱眉,“俞医师为什么这样问?”

俞医师的话里隐隐有些兴奋:“这次病人暴动事件,对我们给陈苏的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我们从几个病人口中得知,陈苏有一个地图,那个地图里有一个男人,叫詹平。陈苏从一开始生病到现在,你一直在她身边,这个男人你认识吗?而且陈苏还打通了詹平的电话,如果我没猜错,陈苏去见詹平了。”

何旭整个人僵住:“见?怎么见?她是一个病人!”

俞医师解释道:“可能我们每个人都有多重人格,这样说吧,我们体内就像有一个团队,领导人就是我们的主人格,领导人越强,一个人的意志就越强。陈苏体内有一种人格如同异军突起,强大到要与主人格叫战。主人格与第二人格划江而治,达成了和平共处的协议。这七年我们一直没有突破的原因是,陈苏一直是默不作声的绣图的,她乖巧到我们无从捕捉信息。可是她说,树、影子、风、太阳都会说话的,而说的就是这个男人。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何旭一手捶上墙面:“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俞医师:“如果何先生现在不方便,我们回头再说。”

“不,我方便,俞医师你继续说。”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你跟一个人约会的地方,树、风、太阳、影子,都美好的不像话。如果把这时的我们,比方成我们众多人格中的‘恋爱人格’,那么,正常的人恋爱期是有限的,然后恋爱人格就会被领导人格镇压下去了。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只有恋爱人格,那就是一个疯子!这时候的树、风、太阳、影子,天地万物都是为了爱情而存在的。陈苏正常的时候就是一个机器人,因为她抽离了那个‘用来爱人的’人格。”

“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想。”

“精神病人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大胆的猜想。恋爱期限为什么短暂,因为虚无缥缈的爱,用物质来说就是,荷尔蒙和激素。陈苏为什么偏偏是每月生理期前两天犯病?正如小张说的,女人生理期前两天,荷尔蒙和雌激素孕激素最不稳定,如果在这需要呵护的两天遭受过极度创伤,某种理想化人格在现实中找不到生存的温床,可能就会抽离本体,独立成一种人格。这就是陈苏的病因。”

“该怎么办?”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两种人格合二为一。如果恋爱人格被扼杀,陈苏就会彻底成为一台机器。如果第二人格吞噬掉主人格……”

“那会怎么样?”

“陈苏就成了一个疯子。”

何旭面容痛楚,摇头喃喃:“陈苏不是机器人,她现在好好的……她对儿子也很好……”

“陈苏的主人格带领了一帮团队,她的第二人格同样如此,甚至她们还共用了部分人格,要不然陈苏在第二人格的时候还怎么跑出去生存?可以说,目前两个团队是共同协作的关系,一旦打起仗来……后果我也只是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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