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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石峰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不语的喝水，显然是极好的习惯，没发出一点声音，倒是旁边胖子吕奉先咽口水的声音更大些。
然后老人突然抬头，指着赵阳道：“你继续往下说……”
“额……”
赵阳被这个突然抬头的老人吓了一跳，然后想了想怎么措辞，挺不确定的道：
“我当然也不确定是不是对的，就是比如说一本书的阅读价值是100，那么如果一本已经非常火爆的网络小说，已经消耗了百分之七十八十的阅读价值。
那么它仅剩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阅读收益，其实在我看来依然是高于什么巴尔扎克，老舍，海明威的……各位都接触过网文不少时间，应该知道其实不算夸张……所以如果卡在审核的边上，刚好能出版简体，那么收益是很大的……嗯……”
赵阳想了想，暗中查询系统，用300才气值查询了宝岛省的繁体网络小说几年的数据调出来。
然后发觉清晰而且准确，才笑眯眯指着那个大白板投影仪道：“我可以用一下吗？”
吕奉先笑容洋溢的摆手示意赵阳随意。然后那一排坐着的高层底层人，就看着这个20郎当岁的小青年很仔细的把那个西装脱下来搭在椅子背上，迈着一双大长腿晃悠悠的上到讲台上。
非常利落的开机，调投影，然后飕飕的打出一排字，再用Excel做出一个表格，速度飞快。
简直就是变魔术一样神奇。那密密麻麻的数据似乎都不用过脑子的打上去。
引起底下一片惊诧和窃窃私语。
赵阳吐字清楚的讲解道：“，第一个表格，这是我国宝岛省各公立图书馆借阅资料的简化版，年龄层分布都有
而前十里面有4本是内地网络小说的繁体版，前二十里有六本，前五十里有17本……”
“如果说把宝岛一个省的地域人口按照全国的比例扩大化，这是多大的市场……”
“而网络小说的借阅读者记录里面，男女比例约4比6，年龄上，15岁到25岁的占七成……这也说明了主要的消费者年龄是青少年……”
说到这里，赵阳腼腆笑着挠头：“当然，苏棠主任肯定都调查过，我只是和您宣传一下，她这个决策和计划多英明……”
这种明晃晃赤裸裸却不显得恶心的马屁，让底下的人都会心一笑，吕奉先笑着瞪了赵阳一眼，但是显然对于这小子支持自家娘们儿的聪明做法还是很嘉许的。
然后赵阳笑嘻嘻的补充道：
“当然，我觉得男女读者的市场差距绝对不止两成那么小，毕竟只要是个姑娘就不愁有汉子约出去玩耍约会吃饭，不必像我们这种宅男窝在屋里看小说。”
“哈哈……”
又是一阵短促而又克制的轻笑。
赵阳继续：“第二个则是宝岛省图书畅销榜，上面的数据可以表明，榜上几本网络小说的销量比起传统书籍而言，用一骑绝尘四个字来形容不算过分。是几倍甚至上十倍的差距……”
杜石峰听到这里，眼神比开始的时候认真凝重几分，叫了苏棠轻声问了几句后，然后轻轻点头。然后又对着吕奉先说了些什么。眯着眼看着那几乎妖异的销量。
其实老爷子不知道，这是赵阳取巧的缘故，特意选择了去年的榜单，而以往几年的没有列出来。因为李小爷那一本《苍穹乾坤》的横空出世，大有世间无敌的势头，把一切数据刷爆。
所以才会有名列第一，销量却超越第十三十倍的神话数据。
赵阳本打算添把火告诉这位老爷子，还有无线总计几个亿的点击量，但是顾念到老头子心脏未必好，还是闭嘴……
但是显然是欺负老爷子没见识到底的嘴脸，继续补充道：
“网络小说的改编量也是要超越传统小说的，虽然未必能让我们出版社沾光太多，但是雁过尚且拔毛，总能抠点好处出来，苏主任也是综合考量才做出这个决定，我们全体都心悦诚服，无条件支持……”
然后，啪的站直，九十度鞠躬下台，麻痹，弄得和授勋一样……
不过显然底下除了苏棠和吕奉先这种仔细关注调查过的家伙比赵阳还清楚所以很淡然之外，一个个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震惊。
都是一副：“卧槽，网络文学竟然恐怖如斯”的嘴脸。
赵阳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这种氛围，弯腰拍了拍一点灰尘都没有的椅子，对着杜石峰补充道
“老社长，冒昧说一句啊，我最近连载的一本书，24小时首订有8000多，近几年文疆网站的新人新作里面都是排的上号的，您要是觉得看得上眼，我可以低价卖版权……”
那青年一身看着就价格不菲的白衬衫，身架子高大，却因为这个拍椅子的动作而弯腰，显得有点谄媚低头的意思……
但是离得很近的苏狐看着他眼里那浅浅的笑意，就是莫名觉得这人无形中装了一场盛大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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