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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聿拎着箱子,背着行李,用钥匙打开门,当看到屋内的刹那,一股落荒而走的念头顿时萌生于脑海中

房间好比当年被鬼子扫荡三光的落魄村子,举目所及:锅碗瓢盆零散地摊在厨房的水池内,有的还放着半块干巴巴的泡面;kfc的食品袋比比皆是,碎屑夹在沙发的缝隙间;矿泉水的瓶子是敞开的,只剩下一口的毫升量,显然被忽略已久;再看茶几,上下两层布满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纸张,杂志、cd光盘、一大沓烟盒杂乱无章地堆叠摆放。

这个是外租的公寓

他踢开脚边的一摞饼干盒,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那个行李箱,四处看看,发现卧室的悲惨程度犹胜于小客厅,诸多女士衣物、用品陈列在层层半开半掩的抽屉内,其间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随之而来,他掉头就赚随手关上卧室门,环视了房间一周,双眉再度凝结了一团晦涩的阴云。

覃七弦在耍他吧

如此邋遢的公寓能住人吗还是,她想刻意刁难他

毕聿环胸望着越看越狼藉的垃圾堆,琥珀眼色转深。他轻轻挽起了袖子,踩着凳子在吊顶夹层的地方拉下来三个压扁的纸板一看,原来是买电器那会儿留下的包装箱。拆拆拼拼,他三两下就复原了箱子的原样,也不管茶几上的是什么,抽出几张夹在其中的纸捏住一叠叠报纸、杂志以及光盘塞进箱子;沙发上的碎屑被鸡毛掸横扫干净,几个躺在池中的碗筷同样被丢弃在另一个稍小的箱子内;接着是卧室,无论柜子还是抽屉,衣物用品全部整理在最大的箱里。勉强收拾完,进行全面清洁,墙壁地板统统擦拭干净,最后换了床单枕巾,点上一盏熏香,总算遮盖住浓艳的香水与呛鼻的烟草味

拍拍手,巡视完毕自己的杰作,毕聿满意地微微扬了扬嘴角。

再看壁上的挂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瞅一眼三个箱子,总觉得挡路似的别扭料想该是上一任屋主留下的东西吧现在太晚,只好等明日让呐怪的女房东找人拿走。于是,三个大箱子被他丢在门外的过道上。

总算大功告成

毕聿坐在沙发上看了小会儿电视,由于都是泡沫剧,没什么特别的好节目,干脆关上了吊顶的大灯,起身进浴室洗澡。

屋子除了浴室不时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切寂静如常。

但是

窗户的拉门顺着槽的正反方向动了动,不多久,探出一个脑袋,正是下午扛着竿子跑去公司的覃七弦。由于光线太暗,看不大清屋内的动静,只能顺着窗网的开口,伸出一根弯曲有度的铁丝往下探,察觉手腕一沉,她知道东西上钩,不禁眉开眼笑地提上来,那是把银光闪闪的钥匙串,“嘿,幸好我聪明,知道在屋里备份钥匙,不然房东进不去自己的家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下午到公司拿下周行程的安排表,老总突然宣布开紧急会,所以他们这群苦命的人饿着肚子拖到九点多下班,加上部门经理徐姐请客,大家在ktv闹了大半宿才散伙。走在路上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家门钥匙,料想又是出门前光顾着她的大旗杆,一下子弄昏了头才把自家的忘记了。正想着去同事家里混一夜,白天找社区附近的修锁师父来看看,可是路过别人的窗口时,她想起家里的鞋架上还有一串备用钥匙。

其实,回家偷偷摸摸,换作旁人一定汗颜得要命。但是,覃七弦早就习以为常,轻“哦”一下震亮了声控灯,再低头一看,铁门左右摆着三个奇怪的箱子。她踢了态沉甸甸蛮重的东西,气愤地说:“物业管理的环保工越来越过分,那些角落的灰尘看不到就罢了,怎么庞然大物也视而不见”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串电话朝着对方大呼小叫了一通,痛快地挂断后,拿起钥匙开门。

当门开一丝缝隙的刹那,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异样的檀香不是她为了掩饰烟草味而经常喷的那款法式ldutemps的沁鼻香味警觉性骤然提脯当然,浴室的哗哗流水证明了房间内除了她这个主人之外,的确存在其他人

不敢开灯,覃七弦蹑手蹑脚地摸到厨房,在房门后抓了一把笤帚,悄悄地靠近浴室,心里张,脑子浮想联翩,尽是平日看的那些警匪片中的情节,血肉横飞,泪水肆意,不禁手脚发软。这个小区的治安还算不错吧一年顶多发生两三件抢劫、偷盗的案子,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除了长得美一点、嘴巴毒一点、脾气嚣张一点、性格火爆一点、得理不饶人一点、钱花得多一点,就那么天怒人怨,连老天爷都强迫她中奖

门把在转动,浴室的门慢慢打开,一道柔和的光线射入黑暗的客厅。必须一击命中,否则一旦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则后患无穷。

覃七弦咬紧牙,抡起扫帚狠狠地朝人影打去

洗完澡的毕聿敏锐地捕捉到了来自左边的呼呼风声,于是反应极快地闪躲,可惜浴室的门窄小,而他的身材颀长高挑,跃开时非常不便,即使躲过头部,左膀也没法幸免,通过浴室微弱的壁灯,他看到武器大概树类,无奈之下只好用右手抓握,尽量减低伤害。

“啪”

夺过她的扫帚那一刻,他的右臂也因过度牵拉,导致肩环脱臼,岑寂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喀嚓”声

“啊呜”覃七弦恐惧地大叫,立刻被毕聿一掌捂住嘴巴

黑暗中,毕聿无比确定地分辨出熟悉的嗓音

印象太深刻了,那种甜腻的嗓音在尖叫中如同玻璃纤维,越发富有韧性,任谁想忽略都是困难的事。不过,她的唇至极,火烫的掌心像是沾了海水的棉絮,连肩膀脱臼的灼痛都减弱了不少。

“呜呜”

不要杀她她有大好的未来,美丽浪漫的传说要谱写覃七弦手舞足蹈地表示臣服。

关键时刻保命要紧,身价财产可以丢弃,只要留她不死,什么都好说。

毕聿忍着痛,对她张牙舞爪的举动深恶痛绝

这女人空有一副好皮囊,骨子里却不干不净,半夜三更跑到男人的房间鬼鬼祟祟,究竟想做什么勾引偷盗或宅是什么石破惊天的理由

“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等着接受劳教吧。”他在她耳边阴森森地宣布。

什么

覃七弦惊讶地瞪大眼,也被熟悉的音质触动,双手用力压住捂着自己的唇的大掌,单脚一个后态一只帆布鞋甩了出去,狠狠撞击到墙壁的开关上

一时间,灯火通明

对峙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浓重的呼吸萦绕在鼻尖,起伏的胸膛泄露了那难以消退的怒意。毕聿护住受伤的肩,径自把脱臼的地方接上,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如罩冰霜,冷汗从鬓角涔涔落下。

覃七弦目瞪口呆,望着面前上身光裸,下身围着浴巾的男人不,确切一点说该是年轻的男生,眉眼间的阴郁遮掩不住青涩的年龄,只是深邃的眸子盛满了孤傲的琥珀色,湿漉漉的发丝在灯下呈现本质的暗褐,水滴晶莹,落在肌肉上溅开了小小的水花,性感万分。

“你怎么是你”

他对结结巴巴的她,回以嘲讽的怒视,“这是我要问的。”

“你在我家,而且大摇大摆穿成这个样子,我不能问谁能”不可否认,她在乍见那起伏线条完美的男性身躯,是有一丝丝头晕目眩,一丝丝的口干舌燥。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眸,“别忘了,是你给我的钥匙”别告诉他,折腾了大半天的房子其实是她的家

“我给你的明明是二楼c座的钥匙”覃七弦理直气壮地挺起腰板。她做了房东也有两年之久,不至于分不清每一户的钥匙吧

“哼。”毕聿闷含对覃七弦的信心嗤之以鼻。肩膀的脱臼让他不能轻易动弹,同时更加不屑于示弱,即使钻心的痛楚席卷了全身,也不吱一声,默默忍着,嘴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会觊觎一个乱得像猪窝似的女人家”

“你说我的家像猪窝”覃七弦头脑失去冷静,面红耳赤地拎起剩下的一只鞋,愤怒地砸向他男人中的豆腐渣,就算你是貌胜潘安又如何肚子里都是稻草,满脑子都是废料,没有丝毫绅士风度,更别说对年长前辈的礼让“z大应该以有你这种学生而感到无比羞辱”

鞋子准确无误地砸中目标

毕聿肩膀一歪,牵扯了伤口,面色惨白地倒退几步,靠着墙一阵剧烈喘息

不不会吧他虚弱到她的一只鞋就能把他击退覃七弦摊开双手,看了又看,仍不敢置信那强大的威力,自言自语:“我好强”

毕聿紧抿双唇,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吃人,“凶婆娘”

“是你弱不禁风,不是我凶猛”她叉着腰,摆出单掌开山的武打动作,打算为自己鼓鼓气,但是见他面色越来越差,嘴唇青紫得吓人,也有点犹豫,“喂,你别装死啊,我还没跟你算完账”

毕聿无力地白她一眼,上前几步,打算打电话。

覃七弦手急眼快地一把抱住电话机,护在怀中,“你做什么想叫帮手啊”她才不会傻乎乎地坐以待毙。

这女人病得不清

毕聿最后一次确信,按捺住熊熊怒火,一字一句说:“医院在哪里”

医院

上上下下打量他,覃七弦疑惑地眨眨眼,问道:“你受伤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宪法,恶意伤人的后果连我一个海外归来的人都听过,你不会不知道吧”毕聿凝视她紧张过度而变猪肝的脸,心里畅快至极该死的活了二十年所说的话,都没有今天一天说得多

这女人够本事

“海龟派了不起啊谁让你私闯民宅”覃七弦被唬得一愣,气焰低了不少。她念的是旅游专业,对法律常识局限于高中的那一点,若是无意触犯了哪一条,也许是她不懂所造成的过失

“电话”毕聿压抑着半吼,太阳鼓起。他保证:覃七弦若是个男人的话,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凶什么凶”覃七弦吓了一跳,眨巴眨巴大眼,不满地噘着嘴,如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咕哝,“医院就在不远的地方,根本没有必要打120”

毕聿逼视着她,好一会儿才松口:“你带路”

覃七弦松了口气,精神同时又起来。他不是要讹诈勒索她吧到医院当着其他人的面控诉她蓄意伤人,那就是跳进太平洋都洗刷不清不过,这的脸色和僵尸有一比,万一在她的屋里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一样麻烦啊

终于在一次次思想斗争后,她握紧拳头,慷慨地说:“那走吧”

毕聿没有动地方,目光迥然地瞅着她。

“走啊,是你说去医院的,现在怕了”她得意地扬扬眉,学生毕竟是学生,没有社会阅历,咋呼两下就被现实吓倒。

“我不想围着浴巾出去。”毕聿冷淡地说着。

覃七弦脸一下子红得跟蛇果不相伯仲。她忘了他刚从浴室出来,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浴巾,如果真的走出去,她的清誉啊啊,好吧,她承认自己在外的名声早就被流言蜚语染花了,但是,没有人嫌弃多白一点吧

“愣着干什么”毕聿咬着牙,最后一次下通牒。

“啊”

“把我的衣物都拿过来”

“咦你干吗扯我的丝巾”她一个不留神,脖子上的长丝巾被夺走。

“笨蛋”毕聿的肘部弯成直角,没受伤的手用丝巾将臂和肘托挂在颈上,然后冲着她喊,“来给我打结啊”

覃七弦被他熟练的动作和一连串理所当然的“命令”指挥得乱了手脚。

天杀的臭小子,敢指挥她骸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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