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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吸一口凉气后,红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还活着”
一声轻笑,“我也以为自己死了”
红夭胆战心惊地看着面前那张可怖的脸庞,不敢说话。
“你很在意容貌吧”药青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然你也不会练那么奇怪的功夫。女子都是在意容貌的我也是女子”我也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你们毁了我
“你想怎样。”红夭的声音有了一丝。
“嗯应该算是报仇吧。”筋脉突出的那张脸,很有诚意地看着她。
“是孙婆婆你的仇人应该是孙婆婆”红夭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不是我把你变成药人的”
“还有孙婆婆,孙婆婆她已经被你师兄杀了你的仇已经报了已经报了”她急促地说着。
“她是死了。”药青看着红夭,平静陈述着自己的事实,“可是是你把我交到她手上的。”边说她边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你还不知道药人的毒是怎样的吧”
“不要碰我”红夭惊恐地大叫了起来,拼命想逃开,却不能移动分毫。
“不用担心,我皮肤的毒和血液里的毒不一样,不会立马就致人于死地的。”她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抚上了红夭的脸庞,“你看你死不了的。”
沾上毒的皮肤,瞬间就黑了一块,微鼓了起来。
“啊”红夭发出了尖利的惨叫,“你个怪物把手拿开啊”
“痛吧我知道的,当年我也这么痛过。”她继续碰触着自己的猎物,听着她一声声的尖叫,自己也跟着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再也不能碰别人了。一碰他们就会这么痛和你现在一样痛。”
“放开啊”钻骨的疼痛让那张老脸已经变了形,“你不得好死啊”
她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知道的我不得好死,很早我就知道了。”而后缓缓扣上了她的脖子,“太痛了是不是,再一会就不痛了。”微微扣紧她的脉搏,毒素疯狂地透过脖子上那层薄薄的皮肤渗入了血脉,吞噬了生命
红夭的身子直直抽搐了几下,而后再也没有了生息。
不痛了吧我说过很快的
药人真的很毒的
第一次主动杀人,她似乎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恐惧,在听到红夭的声音的时候,自己内心的仇恨就翻江倒海地复苏了。那些仇恨支持着自己了结了一切。
虚脱地坐在一旁,她缓缓出了声,“景爷我好了。”
开门后,看着里面的情景,景安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扛起了红夭的尸体,而后拉着药青出了秘道。
“你自己先回房吧,我去处理下。”
她机械地点点头,一步步走回了厢房。上次无意杀了二十几口村名后,她被绝望和恐惧所填满,而现在她有的只是无边的空虚感。杀人果然是有了第一次,无论是不是自愿,第二次就会好很多吗
报完仇了呢,亲手杀了将自己置于噩梦之中的那个人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杀了她,自己仍然要一直活在噩梦中不是吗现在仇也报了,唯一没有完成的事情就是那三年之约了。等三年之约结束,就把所有一切结束吧人在噩梦中,总要醒来不是吗
平平静静地思考,像一个沧桑的老宅她的心再也起不了波澜。
三年之约,应该会很快的吧。
红夭死了,死得悄无声息。
江湖上慢慢传出了消息,妖女死了。没人见过她的尸体,却渐渐地都相信了这个传言因为是绿羽教的消息。
红夭之死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也没有人去深究到底是谁杀了这个妖女。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引向了武林大会新秀比赛。如往常每一届武林大会一样,各门各派的后起之秀都争相在此次武林盛世中一展拳脚,名扬江湖。
比武大会向来是一票难求,但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屋顶、大树都售战的好处所。
作为混进来的绿羽山庄成员,景安他们扮成了普通江湖人,争着去抢一个好屋顶或树枝什么的。
这抢位子是很有学问的,首先是要视角好,其次是要坐得舒服,但最最重要的是安全性要高比武难免有误伤,谁都不想做被“误”的那一个。
由于前天夜里就派了人来,景安现下正坐在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位置上好大一棵树,枝丫好乘凉,高度也不错,只能三人坐。
药青是被拉过来看的比武。自从红夭事件后,她整个人就很沉闷。为了防止她继续这么发霉,景安是直接下了命令让她来陪自己看比武。
新秀比赛,无名教也派出了人参加。但是教主向梓宸却在会议部分结束后,比武开始前就以教中事务繁忙为由,启程离开了济南。所以今天景安放心地带她来看,因为向梓宸不在。
能坐三个人的大树杈上现在是被景安和药青霸占着。有几个试图来抢位子的人,都被景安给打发了。
怎么打发的
景安在树上放了好几只毒虫,然后就没有人敢来了。
谁都知道习毒的人不能乱惹
比武很是精彩,年轻人好胜心强,全都是往死里打。那裁判也厉害,总能在关键时刻喊出“点到为止“,顺便拉开两个人。比武裁判能不是高手吗
景安看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地找药青讨论。
“你看那人的刀,武月,是当年雪湖山庄兵器大会的压轴宝贝,怎么到这小子手里了。”
“嗯。”
“好刀也没用,功夫不到家还不是输了。”
“”
“快看快看这个人的轻功脚法很是奇特不过速度就不怎么样了。”
药青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坐在一爆只有偶尔的一个“嗯”字还体现了她的存在。掩在帷帽下的脸庞看不见表情,仿佛只是一个假人坐在了身边。
景安渐渐失了兴致,有些埋怨地看向了她,“你怎么都不理我”
药青微微转向了他一下,“没有。”
没有没有不理我
一直到现在,已经打完了三组,你却只说了一次两个字其他的都是“嗯”,这还不算不理我虽然是这么想,可他也没有说出来。药青的情况很不好,他感觉到了。他的预感告诉他不能让她就这么下去。
叹了口气,他认真地看着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
“我是问你三年约满后有什么打算”
“”她没有回话。因为她早已决定三年约满后,自己不需要任何打算。
随着安静的时间越来越长,景安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要不要和我再签一份约长一点的,你看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丰富的报酬。”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药人,她的功夫又不是那么好,不依附于强大的靠山的话,一定会出事。
“不用了。”这一次她没有犹豫,直接回答了他。
“呵呵,不要回答得这么快吗我给你时间考虑,合约满的那天你再回答我也不差。”他勉强笑了下,“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西域,一起去吧。”
“是。”
西域,奇毒之乡,也许会有办法帮她但在没有确定的消息之前,还是先不和她说了。他有些怕她现在的这个样子。
“等会看完了比武去醉仙楼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好。”
“我要吃烤乳猪”果然是容易自我调节的景小爷。
武林大会后,景安一行人也启程回了汴京。药青也慢慢恢复了以前在绿羽山庄的样子。可景安知道有些事情一定已经不同了,必须尽快赶到西域去找改变药人的方法。
向梓宸早早地回了无名教,是因为有教众来报,有采药人曾经看到过一个老妇人经常带着食盒来去万岁山北边十里乱葬岗。一开始他们以为是祭拜的,可后来那老妇再也没来过。经那些人的描述,那老妇人可能是孙婆婆。打探到这一消息后,李墨带领几名弟子前去查探,在乱葬岗发现了一个地下墓室,而且墓室里还有不少炼毒的东西,所以怀疑这里可能是当年孙婆婆的巢。而当初失踪的钱小青有可能就是被藏在了这里。
红夭被杀的消息是绿羽教传出来的,而现下药青在绿羽教,所以向梓宸有理由相信红夭的死和她逃不了关系。她不肯认自己,一定有她的苦衷。而他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就是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听到教中的消息,他连夜就启程回了无名教。
现下他正站在地下墓室中,看着醒目的黑水池子。
“师弟,这池中经药师鉴定混合了近百种毒物。”李墨在一旁皱着眉。
“是孙婆婆炼毒所用”
“药师说”李墨顿了顿,话语沉重了起来,“药师说这般布置应该是要炼药人。”
“药人”向梓宸心中一紧。
“正是。炼药人一事,有许多炼毒者都在尝试。”
“药人怎么炼”
“就是让活人不断服毒、浴毒,直至浑身带毒”李墨说着,心中越发哀伤起来,如果当初小师妹真是被关在这里,那
“不成功的话会怎样”
“被炼者身亡。如果被炼者能活下来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药人。不过至今没有听说有成功的。”李墨在原地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师妹她应该是药人炼制失败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了”
向梓宸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墓室。
她还活着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是个药人了
她不认我
原来是这样
药青他们在武林大会结束后便启程回了汴京。
可是在回来后的第二天一早,向梓宸便孤身来到了绿羽山庄,说要见“药青”。
景安一听到消息就跑到门口去堵人。笑话怎么能让药青在见到这个衰星说好地,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家药大人不见客。”自己就是那个毒圣护法的消息还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景小爷出现的模样就是景小爷。
向梓宸看了看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冰冷,“烦请景小爷行个方便。”
“实在是不方便。药大人一向不见客的。”上次不是药青都和他说了吗怎么又来了还态度这么不好
“既然这样”向梓宸停了一下,“那就算了。”
一听这话,景安松了口气,“太不好意思了。让您白走一趟。”
“不过”
得,那口气又提上来了,什么叫“不过”
“向某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任务需要委托与绿羽山庄。”
委托还明着身份大摇大摆一定不是好事。但是由于职业守,景安还是摆出了一幅商人的热情模样,“既然是客,快快请进。”
可所有的热情模样,都在向梓宸说出任务的一瞬间变成了黑脸。
“向某偶得一宝箱,可惜其上的锁却怎么也开不了。如若损坏箱子,我又舍不得。所以希望借贵庄药大人之手帮忙开一下。”
“向教主可以把宝箱交由绿羽山庄,我们打开后再为贵派送去。”
“忘了说了,这件买卖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药大人能亲自到无名教帮忙开锁。”
“不接”景安脱口而出,“这个买卖,恕绿羽山庄不能接。”
“哦”向梓宸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景小爷,如果有人知道绿羽山庄藏着个药人你说会怎样”
景安大惊,他知道了可接下来又恢复了冷静就算向梓宸知道,他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那是他的“师妹”
可向梓宸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一样,“我的师妹是钱小青,不是药青。有些事情,我没有保密的理由。更何况,我若把全部事实说出,我的妻子不是理应回到我身边吗药人什么的,我们无名教也能保住。”
有些事情放到明面上的话就不好办了。
“药人是不能接近的。”
“我不在意。”
向梓宸这么喜欢钱小青,说不定真会为了让她回到自己身边而把药人一事宣扬出去可那样的话,药青她
“只是去开一次锁,实在不放心景小爷也可一同前去。”
景安面上出现了纠结。
向梓宸悠闲地喝着茶,“不急,景小爷好好考虑,向某可以慢慢等。”
景安的手在袖子里紧了松,松了紧。
最后的最后
“好吧”他妥协了,“明日我们会前去无名教,只是开锁”
“只是开锁。”向梓宸微微笑了下
“一口价五百两黄金。”我宰不死你
“好。”向梓宸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买卖说定,向梓宸起身告辞,徒留景安在原地各种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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