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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我知道了他家的大致情况,他父母健在,有一哥俩姐,因为大哥总是惹祸与人打仗,没办法,父亲祖世昌五十岁就提前办了病退,然后让大哥接了班。

有了工作,大哥祖春喜就忙着结婚生子,老爸的微薄退休金要养一家五口,而且还要负责照看大孙子,老妈的身体又不好,经常的进医院打针吃药,日子过的自然是捉襟见肘。

老公在家是最小的孩子,在老爸39岁那年,意外有了这个小儿子,出生就九斤,这在那个年代,能有那么大的新生儿真的罕见。

婆母戴着老花镜看着我讲述道:“我怀小明时都五六个月了,他在肚子里一动不动,到医院一检查非得说是瘤子,那时候还没有B超这东西。医生非要我做手术摘除,我感觉不对劲,说啥也要等到过十个月再说。”

我心想多亏老公的老妈有主见,要是遇到我,只会相信医生,听医生的话了,那么,这个大胖儿子就无缘来到人世了。

婆母又接着说道:“当时我病重,被确诊得了**癌,差点就出不来产房,他爸一想:看来是无力抚养这个孩子了,就联系好了人,来抱养我老儿子,他爸看着大胖儿子,说啥也舍不得了,就这么我老儿子就留在了家里。他爸对这个老儿子是百般宠爱,看着这个宝贝儿子就眉开眼笑,跟眼珠子一样的宠着。”

婆母叹口气又有些自豪的说道:“我这个老儿子也真体贴人,打小就乖巧懂事,从不给爸妈找麻烦。14岁初中毕业就开始挣钱贴补家用。后来我想到咱家的贫困状况,怕耽误儿子娶媳妇,就打算先把房子准备好,有了房子儿子也好找媳妇啊!”

婆母静静的回忆着:“我领着十七岁的老儿子,他那时长得又瘦又小,那阵他可偏食了,一般东西都不吃,我们到他爸的弟弟所在的乡下,当时身无分文,我就到处借贷,然后费尽千辛万苦的盖起一座房子。还没等入住,我就发现那个地方咱呆不了,因为有人故意为难和咱过不去,那个人就是咱特意来投奔的小叔子一家人。”

其实更重要的是,丈夫在百里之外的厂子里打更挣补差,大女儿准备在那边找婆家,小女儿在那儿念书准备考中专,一家人总不能分两下住吧?

房子刚盖好婆母就决定卖房,可是一有想买房的,就被小婶子骂跑了,那一家人甚至扬言:“谁敢买下房子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意图自然不言而喻,要是卖不出去或者送给他们,或者他可以象征性的出些钱,这应该算是到嘴的肥肉吧?

“他家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儿子,而且个个偷鸡摸狗、什么踢寡妇们挖绝户坟,真的无恶不作,专门干些在普通百姓眼里很是不齿的勾当,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砸眼镜的?就是拿个几块钱的眼睛,从你旁边一过,然后眼镜掉了,摔坏了,他们就讹人说是你给碰坏的,你不陪不好使!我这回感到问题挺严重。”

婆母想了想又说道:“我最怕我的老儿子被那一家的几个孩子给带坏,更怕被他们给暗害了!那家的几个孩子跟土匪一样。”

婆母依旧显得有些气愤地说道:“我实在不甘心自己借钱、花费心血盖成的房子,就这么白白拱手送给别人。就在没有一点办法、想要放弃的时候,贵人出现了,那贵人偷偷的买下房子,而且出的价不低,然后让我偷偷的带着钱离开那是非之地。为这事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咱们跟你老叔家像仇人一样。”

后来婆母回到家,还了欠款还不够,就这样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大概家里的两间土房太破太小,无法正常居住更无法保证安全。在家无分文的情况下,老妈又开始筹措资金盖房。

这次盖的是相当上位的房间,方圆几里也算首屈一指的气派(在当时,刚时兴北京平),气派只是给人看的,房子盖不到一半,没钱啊,老妈咬咬牙:“抬利也得借,房子盖到这份停下来,不让人笑话死吗?”

于是托人找关系花二分利借到钱,借了几处,最后总算把房子盖完了。

钱好借、债难还!一下子借了那么多外债,而且多数是高利抬的债,家里老爸的退休金一百多元,再给人打更挣不到一百元钱,老公当时自己倒卖些火柴,香烟之类的东西,因为本小利薄,只挣个辛苦钱。一年下来的收入连还利息都不够。

老公也偶尔倒卖一下摩托车。后来老公的二姐放弃了考学的念头,干脆弃学回家开起幼儿园。

那时的托费哪像现在,他家又是山沟里的一个矿区,相当于一般的乡镇,多数还是乡下人,一个月一个孩子收个20元,刚开始有十几个孩子,就在新盖的房子的其中一间。

等孩子渐渐多起来,他家代卖笔和本,还有各式各样的小食品。我们在沈阳住了一阵后发现,沈阳的南二有个专门批发各种东西的批发市场,里面的东西便宜的几乎到家了。

于是,每次同老公回家都批发大量小食品,那种满载而归的满足让自己心里很舒服,而且无论老公的父母还是姐姐,看着那些东西都说不尽的感激,很少说话的老公公笑眯眯地说:“这够卖一阵了,估计能卖到你们下次回来。”

虽然每次我都倾囊而献,从来没收回过一分的成本费,可是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我想比他们把上货的钱给我,还要另我心满意足,我原本也没想要回本钱。

自己大概有看着别人高兴的嗜好,每次看着他们打从心里高兴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得到了天大的实惠,心里那种满足比吃了蜜还要甜。当然了,自己一直把自己看成是家里的一员,能为家里做出贡献,是我最高兴的事情,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

大概是老妈对建房的标准要求严厉一些,或者是那些盖房人的水平不行,房子盖成后,一下雨就漏水。

于是就有了每到夏季,老公家就开始揭房上的沥青油毡纸,重新上防水的麻烦事。说来也怪,请了多少高人内行,房子漏水的问题一直无法解决,每年也就成了家里的最大心病。

老公的大姐终于在30岁之前嫁了出去,找的丈夫是矿上工人,人长得还算标准,一张方正的脸,浓眉大眼,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只是人出奇的老实,不太熟悉的人听不到他说话,而且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干活却是一把好手,从不知道偷机耍滑,就是一门心思的干活。

因为方圆就那么大的地方,老丈人家有事,能干活的人必须到场,干了几次后,这位乘龙快婿信口说道:“真是没事找事,年年总整这玩意,花那冤枉钱不说,也不嫌费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巧就巧在被老岳母听到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老太太一下子不高兴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大女儿就是一阵狂轰乱炸:“谁让他来的?我可没到你家请他来,说啥用不着的?我没事找事?谁愿意房子漏水啊?说的那是人话吗?以后家里有啥事也别让他来了,我可用不起!”

大女儿一番好言相劝,老太太依旧气愤难消。回到家那位老实巴交的乘龙快婿自是被一顿臭骂,再有啥事的时候,他也学乖了,早早的到场,然后就是闷头干活,连个响屁也不敢再放了。

“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祖家老爸老实巴胶,从不于人争长论短,更不会于人发生矛盾,家里的大小事宜都由婆母做主。四个子女也各个有主见,特别是女儿更是生性要强,在家不能说一手遮天也是说一不二的主。

老公家的保密工作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相当的严格,家里的条件及许多事如果不是确实有让我知道的必要,一般都能做到守口如瓶,常常我看到他们一家人总是没完没了的商量事情,大概有我这个外人在场不太方便吧?当然,该让我知道的定会光明正大的让我知道,比如欠下许多高利贷的事。

那一次回家,二姐哭述着讨债的上门,堵在家里连屋都不让出,她涕泪横流:“那不是盖房子的时候,大嫂子给借的三千元带利息的,头一年大嫂子来要钱,咱家哪有那么多钱,求爷爷告奶奶的在外面张罗点钱,把利息钱先给了。第二年来要,人家直接拿来四百元给我说道:一寻思你就拿不出钱来,我再给你四百,明年这时候必须把四千块钱还给人家!给重新写个借条吧。等到又一年,大嫂直接把债主领到家来,直接说道:人家急等着用钱,我也没办法。然后自己急匆匆的离开。这位债主是位六十多岁的男人,成天就跟在屁股后面要钱,到了饭点还得给人预备饭菜,好话说尽,人家就是拿不到钱不离开,你说怎么办?”

自己还真的没听过这种事,好奇的问:“后来怎么办了?”

二姐抹着眼泪:“还不是到处借,积少成多,借一大圈,有的关系好点说先用着,有的说到别处给你张罗点,那就得掏利息,多少利息也得认啊,要不然这边成天堵门,老爷子(她父亲患有矽肺)要是知道不得气犯病啊!”

她又转向老公,依旧抽泣哽咽地说道:“你倒好,当初房子特意给你盖的,你一个人到沈阳躲清静去了,把这么大的乱摊子扔给我了,我的日子该有多难啊?有时候一觉醒来,一睁眼就想到还有那么多的饥荒要还,我要死的心都有了。”

我这才知道家里的窘迫,想想心里感觉很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公也不会远离父母亲人,更不会把这么沉重的担子扔给二姐一个人。自己真恨不得一下子生出许多钱来,那样每个人的日子都好过了,这时才对钱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二姐跟我说这些当然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声泪俱下,眼睛已经哭的象水蜜桃一样,抽噎着说:“你在你家那边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借点,缓解一下?”我只能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件事放到了心上。

我知道这些后,心理着实替家里担忧,我把自己的工资掰成两半花,省下每一分都尽可能的用在家里。至于跟我娘家借钱,我想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敢开口,我怕借不来心里更不是滋味。SJGSF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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