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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寐不屑地撇嘴,“别遮了,我什么女人没用,见过。”他举起一个酒坛,仰头饮酒,凰洛歌见他喝酒有些害怕,“那那那个,你别喝了,万一喝醉了我我……”

说着凰洛歌又羞又急,直接钻进水中游到了温泉边上,远离那个高大的石头,南宫寐有些好笑,不羁地仰卧着,一手撑着头,戏谑地看着凰洛歌,“你什么?救你这样的还怕我调戏你?”

这丫头果然好玩。

喂喂喂,什么叫我这样的,凰洛歌一脸怪异,难道今年的审美观变化了?

她靠着岸边有些安全感,赵天喻也匆匆拿着一个包袱上来,见凰洛歌靠在岸边立马地闭上了眼,脸上突然多了可疑的红晕。

“赵天喻,你倒是把衣服给我啊。”凰洛歌又稍稍离开了岸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天喻手中的包袱,想着那里面就是自己的肚兜和亵裤脸色也红了起来。

赵天喻闭着眼,一步一步摸索着到了岸边,要不是凰洛歌尖叫着提醒他都掉到 水里了,“好了好了,你先把东西放在那里吧。”凰洛歌不忍直视了。

脸色愈加红的赵天喻把包袱放在岸边,转身朝着前面又走了几步。

凰洛歌成功地拿到东西心里很激动,手刚刚触到包袱又想到了这里还有人,凰洛歌回头一瞬间一道人影从头顶飘过,完了完了,他肯定发现了。

她一头扎进水里,游到了深处,水面上打斗的声音很大,凰洛歌欲哭无泪,再这样跑下去她的皮肤会起皱的懂不懂,凰洛歌径直游到了巨石后面,“喂,你们两个可不可以离远点打。”

当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远后凰洛歌探头,水面的波浪未平,她游到岸边,起身用内力蒸干了,拿起衣服匆匆穿上,外套一套好就松了口气。

身后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答滴答地落着雨,她甩了甩头发,一连串儿德尔水珠像荷叶似的四周散开,可惜她内力不够精准,这头发还不容易蒸干。

凰洛歌捡起地上的肚兜亵裤装进包袱里,还是赵天喻想得周到,凰洛歌拍拍包袱,嘴角扬起笑容,像精灵般澄澈,看了眼丛林深处,凰洛歌撇撇嘴,自己运起轻功下了山,偷偷摸摸地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放下包袱,凰洛歌脱下衣服就躺在床上,盖好铺盖,想了想赵天喻红彤彤的模样,笑着入眠了。

这边睡得香那边也打得酣畅,赵天喻和南宫寐都身上带伤,谁也没有停下手的意思,最后鸡鸣破晓才悻悻停手,两人都一头汗水地靠在树上。

“我说你疯了吧,那丫头贼精贼精的,我怎么可能看到她。”南宫寐手一碰裂开的唇角就疼得呲牙咧嘴的,一脸嫌弃地看着赵天喻。

赵天喻冷哼一声,脸上的淤青不计其数,当然,南宫寐也没好到哪去,赵天喻专门是哪出疼往哪打的,而脸也是必打的地方之一。

南宫寐危险地眯着眼,邪魅肆意,“我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吗?就不能放弃?”他双手不羁地环胸,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着赵天喻。

这个问题对于赵天喻简直就是废话,“若不是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影门。”换言之,影门只是赵天喻为了得到凰洛歌而建下的。

如今的影门在各个国家都有一定的话语权,不为别的,就仅仅因为影门背后的财力就足以让一个国家的国王礼遇三分了,更别提影门的情报和武力值了。

若是世界上有人知道影门的建立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的话,估计会不计任何代价地杀了这个女人。

影门啊影门,就是可以撼动一个国家的威胁。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要夺了她,到时候,你,会怎样呢?”南宫寐妖娆一笑,站好看了眼赵天喻,离开。

赵天喻眼神中透着冷冽。

后面几天的祈雨也让凰洛歌累得够呛,很不得自己能长翅膀,每次她回到厢房的时候,赵天喻就会带着吃的走进来,冰山的表情往往透着柔和,等她吃完了赵天喻就成了她的翅膀带她去温泉。

不过,她是带了里衣的。

南宫寐那个家伙倒是没有出现,凰洛歌落得自在,偶尔还会调戏赵天喻一两句,直到他面红耳赤才欣然而归,但是渐渐的,凰洛歌发现,自己怎么也会被反调戏了呢?

到底是谁教坏了纯洁的三皇子殿下!凰洛歌简直欲哭无泪,谁还给她一个冰山害羞的赵天喻。

但是冰山就是冰山,每次赵天喻笑的时候凰洛歌都想说,你还是别笑了,有点渗人……几年前在京城的赵天喻很爱笑,笑得也很干净好看,在忞州呆了几年就成冰山了,难道是水土不服?

这天,凰洛歌坐在自己舒适的宫殿里,撑着脑袋,不解地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赵天喻由一个人人都爱的翩翩玉公子变成了一个冰山男。

灵香偶尔也会抱怨赵天喻啰嗦和冻死人的冰寒。

“小姐,该去看看皇后了。”芸香放下了手中正在绣的荷包,轻声提醒到,自从祈雨以来,小姐就经常发呆,难道思春了?

凰洛歌回过神来,哦了一声。

这几天的天气回暖,也用不着披风了,几人干干爽爽的到了皇后的房间,赵灵犀在北国的大会后就离开了,像是出嫁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她夫君都皱着眉头一脸不耐。

赵灵犀走了后,凰洛歌更加勤地来看皇后了,还让芸香提醒自己,今天凰洛歌还带了些自己做的香包,皇后一脸萎靡,想来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收到香包的皇后很开心,说是自从病了以后满屋子都是药味,终于有一股清香了,凰洛歌笑笑不语。

坐了很久皇上来了凰洛歌才福身退下,隐隐约约地听见皇后对皇上上赐婚什么的,但是后面皇上怎么说她没有听见,但是赐婚这种事怎么可能落在凰洛歌的头上。

回到房间后凰洛歌拿着从藏经阁拿来的医书翻着,这几个月倒是一直看着医书,见识长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找出来原因。

“小姐啊,是不是他这几个月没来你想了?”见凰洛歌看书看着看着又走神了,灵香放下刺绣调笑起凰洛歌来,凰洛歌瞪了一眼灵香,“不许胡说,我是在想韩姑姑。”

话一出口,芸香灵香都楞了,针刺破了芸香的手指,她不言一语地含了含手指继续刺绣,显然很心不在焉的,灵香叹了口气,“我也想韩姑姑,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生日了。”

每逢凰洛歌的生日,韩姑姑都会送她一个精致的礼物,而今年却没有了。

是啊,再过两个月就是她生日了。凰洛歌现在才想起来,原来十六岁也这么近,“我生日的时候不知道还过不过,算了,那天也没什么。”

不过是一个不幸的生命降临的一天。

见凰洛歌情绪有些低落,芸香灵香两人都不说话,自己忙着自己的,等晚饭来了就吃了晚饭,服侍凰洛歌洗了澡就各自挑灯回房中休息了。

黑暗中的凰洛歌叹了一口气,闭上眼,过了很久自己就睡着了。

没过多久,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守着凰洛歌睡觉,等到天色刚亮就离开了,不留一丝痕迹。

这时间过得很快,果真如凰洛歌所说,这生日,真的过不成了,前几日皇后招了凰洛歌,兴致勃勃地去游园,脸色也好了不少,但却是回光返照。

这刚到凰洛歌的生日前几天皇后就驾鹤西归了,皇上和皇后是少年夫妻,在皇后死后,皇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谁也不准进,连饭都不吃一口,太子来了也没用。

凰洛歌跟着表面上难过却内心喜悦的月贵妃忙着处理后宫,白天心里膈应,晚上也不能睡觉地继续膈应,几天下来凰洛歌都消瘦不少,好在凰洛歌生日前天就忙完了皇后的后事。

看着凰洛歌眼睛下的黑眼圈,灵香难过地拿着煮过的茶叶蛋往凰洛歌的眼睛上敷,总算是在试尽了偏方之前打败了两个顽固的黑眼圈。

这个生日过不过也罢,凰洛歌也没什么心情过生日了,只想要痛痛快快地睡上三天三夜,然而第二天中午就被芸香叫了起来。

凰洛歌一睁开眼就看着了立在床头的赵天喻,她愣了三秒,然后扑到赵天喻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芸香灵香看得眼睛都红了。

赵天喻挥挥手让芸香灵香离开,自己抚着凰洛歌的头发,安静地等她把这几天的抑郁发泄完,等凰洛歌不哭了,小声地抽泣着的时候,赵天喻温柔地擦了擦她的脸。

“皇后……死了。”她闷闷地说,赵天喻点点头,“我知道。”

其实凰洛歌不算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常年照顾她的人死了,她也会难过,悲伤,但是却没有人照顾到凰洛歌的情绪,尽管皇后亲手剥夺了她的自由。=

他拍拍凰洛歌的背,“好了,哭出来就好了,以后不许再哭了,对眼睛不好。”其实赵天喻心里知道,恐怕以后凰洛歌还要哭得厉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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