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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能签订契约,我们就合力熄灭你。”那两个声音忽然保持了一致,冷漠的威胁它。

登时,龙火变成了一条威武的火龙。

火龙十分愤怒,“你们威胁我?”

“威胁又如何,你本就归她所有,自当臣服。”

火龙身边被一只蓝色的光点,还有玉质一般的龙鳞所围绕。

一个古怪的符咒,就从这两样东西上面发出。

死死的印进了火龙的身体,火龙在符咒中挣扎着,却越来越温顺。

辗转之间,我似乎心念一动,龙火就能被我控制在掌心。

看来两股新加入龙火之内的力量,替我将龙火中那股诡异的意识给收服了,此刻竟然能够随心所务的驾驭龙火。

我抬眼去看扶桑商人,他早已趁我愣神之际,将小崽子抱在了怀里。看到我不善的目光,也是一惊,“你的眼睛里……眼睛里有火?”

“把孩子还给我!”我心头如同车轮碾过一般的痛疼,奋力一吼。

掌心里冒出了火焰,一头火龙钻出,围绕在我的周身四下里盘旋着。

龙火……

龙火终于归我所有,为我所用了!

那个扶桑商人快速的退到了自己的手下背后,直接搂着我的小崽子,冷漠的目光看着我,“给我放箭,放箭射死这个妖女。”

“龙狂……九天……”

我面对攒射而来的箭矢,嘴里缓缓吐出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字眼,但是字眼飘出之后。只觉得周身都被温热如同温泉一般的火焰包裹,无数的火花围绕在周身。

似是菩提莲子开花,白色的火焰幻化了菡萏。

手中龙火飘散,微微一抬手。

火焰便将袭来的箭矢彻底消灭成无物,冲破了箭矢之后,那火焰更是直接烧上了弓箭手的手指。

随着手指,直接蔓延到肩膀。

这火焰似是能焚尽世间万物,眨眼之间,就把二十多个弓箭手烧为了无物。

死光了!

所有的……

人都死光了。

而且,是我杀的。

那火焰对旁人来说,根本无力抵抗,对我来说却不过如同温水接触过皮肤一般的舒适。

此刻的我更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恶魔,不顾一切的朝前冲上去,那扶桑商人也不是傻瓜。见我用龙火焚毁了飞来的箭矢,转瞬之间被龙火焚毁的渣都不剩。

早已经上马,想要溜之大吉了。

虽然周围也有马匹,可是我根本就不会骑马。

浑身是火的猛的追上去,操控着火龙朝那扶桑商人袭击而去,只是马匹奔跑的速度很快。他在眼前渐行渐远,都快到了我难以看见的远处。

不断的奔跑着,我感觉眼中泪都被火焰烧干了,“小崽子,不要……把我的小崽子还回来,混蛋!”

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可那马匹依旧是绝尘而去。

他要带我的小崽子去哪儿?

把我的小崽子还给我……

脚下是海边的浅滩,深一脚浅一脚。

不经意之间,就狠狠的摔在了海水拍击的岸滩上。

龙火的大量使用,让我的力气全无,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

已经跑不动站不起来了,心口却依旧在滴血。

冷不防,胸口如同重重的遭到一拳,一口冰凉的液体从喉头涌出。

胸口的龙火火焰慢慢的变小变暗了,但是并不像第一次一样遭到冰封,只是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削弱。

力量减小了很多!

“走……跟我走……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回去的时空之门,就要关上了。”臭僵尸的声音传到了耳边,他似是在虚弱中还是单手抱起了我。

我的以沫还在他怀中,我的身体似乎和以沫的身体解接触到了一下。

她的哭声也进入到了耳中,那般的凄惨悲戾,“哥哥,哥哥被人抢走了,妈妈……妈妈,我要哥哥……”

我也想要你的哥哥回来!

我在昏沉之中抓着臭僵尸的衣袂,嘶哑的哀求他,“带我去找……找小崽子,好不好。我不要回去,那个扶桑商人是抓他喂八岐大蛇的。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

他没说话,不搭理我的胡言乱语。

身子纵身一跃,似是领着我坠入了冰冷的漩涡中。

我靠着他的胸口,心头一惊明了,此生怕是要和他天人永隔了。

却还在无力的挣扎着,虚弱的怒喊着,“把我的宝宝还给我,求求你……把我的宝宝还给我……”

“女人,别哭,他这不是回到你身边了?”那个男子的声音磁性而又沙哑,身上完完全全是凌轩的气息。

但我知道,他绝非凌轩。

那是小崽子倔强,傲娇的气息。

小崽子回到我身边了?

无数个和臭僵尸在一起的画面,忽然被一根线如同串着分散的珍珠一样串在一起。我想到了他一颦一笑,无私的付出。

答案不就摆在眼前吗?

他就是我的小崽子,等了千年才见到我,我却无法一眼就认出他来。

还不断的去追寻……

这几千年来,他到底吃了多少苦,我已经不知道了。

只是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宿命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抱紧了他被无数箭矢刺穿的脊背,恨不能把他揉进自己的生命中去,“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你终于认出我了,我一直在等你认我。”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下巴十分依赖的靠在我的头顶上,“我真的好想你,就怕你会不记得我。”

不会的,我岂会不记得你。

你是我的骨肉,身体里流着我和凌轩的血脉。

都怪我太笨,此时此刻才明悟过来。

我的指尖在他脊背上的箭矢指尖痛苦的游走,唇边是一丝自嘲的笑,“是我太笨了,所以一直才没有明悟过来。好在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不对,以沫?”

“他是以沫的哥哥?”以沫在他怀中小声的问着。

臭僵尸的声音即温情,又充满了对妹妹的宠溺,“你觉得我是不是呢?”

“你就是我的哥哥,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要代替我去受苦。这些苦难,本应该由以沫来承受的。你什么这么坏,以沫恨死你了。”以沫本是文静的淑女,此刻却嚎啕大哭起来,似乎在她幼小的世界里。

天都塌了,直剩下一片的漆黑。

他那本的骄纵着以沫,清笑的说道:“你这个小笨蛋,笨成那样,若是留在大唐的话。你一个人该怎么生存?”

“你才是笨蛋,你跟我们的妈妈一样都是笨蛋。”他骂顾以沫是笨蛋的时候,连带我一起也骂了。

这该死的没大没小的小崽子,看我不教训他。

却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又充满了自责,“以沫,你小时候就被我欺负,分不到妈妈身上营养,还差点被我吃掉。哥哥……当然要竭尽所有的一切,来保护你……弥补你……”

心头最弱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一下。

果然当初留下他们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有这么一个大儿子在身边,就跟白捡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只是他脊背上全是箭伤,让人心如刀绞。

落入水缸里,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

身上虚弱的感觉慢慢的消失了,虽然龙火十分的虚弱,可是在这一片黑暗的乱流中依旧可以点燃照明。

火焰在掌心一起,立刻就照亮了周围。

只见臭僵尸脊背上,依旧在水中不断流着血,只是血流出来之后却朝着一个方向聚拢。在我们的周围,居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的护罩。

就是这个护罩,在无形当中的保护我们。

领着我们缓缓的朝上漂浮而上,上面依旧是如同无底洞一样的漆黑,看不到丝毫的希望。那上面真的是真实世界的出路吗?

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那么的真实。

“我根本就不怪哥哥,哥哥是最爱以沫的,永远都不会伤害以沫。”以沫的话音当中,充满了幸福感。

说着说着,又不知为何哽咽了,“哥哥为了以沫,真的受了好多好多苦。以沫要永远陪着哥哥,报答哥哥。”

“蠢妹妹,等你长大了,肯定……”臭僵尸说了一半话,苍白的脸上居然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肯定要被其他的臭男人拐跑了,哪里会记得哥哥。”

我忍俊不禁,却见到他口角溢出一丝鲜血。

伸手去触摸他的唇边,眼中充满了担忧,“臭小子,你的伤没事吧?还要在水里呆多久?怎么感觉……”你很不好!

在我说话间,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似乎已经无法在回答我的话了,血液在他周身依旧逸散着,却还保持着变成血色罩子的形态围绕着我们。

我触摸到他唇边的手,僵硬住了。

他似是失去意识了,手却还抱着我和以沫,眉眼之间虽然和凌轩一模一样。

偏生有着抹不去的阴郁,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忧色。

却总也抚不平。

这千年来的孤独,怕是让他的心早就满目疮痍了吧?

“小崽子,虽然你一直很逞能,但是从今往后。让我这个当妈的保护你们吧,我会……更加强大的,不会再让你们受一点伤害。”

在我的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更强大起来。

这样才能保护的了他们。

紧紧的把他冰冷一片的身躯抱在怀中,用龙火轻轻的燎着他的伤口,让血液停止流淌。黑乾坤落在他的脉搏上诊断,确定他的身体早就消耗到了极致。

若不及时医治,怕是……

怕是留不住性命了,会魂飞魄散的。

血色保护罩依旧守护着我们向上漂浮着,逐渐的就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周围的水似乎也越来越浑浊,沾满了泥沙。

我估计也就是黄河水体,才会浑浊到了这个地步。

漂浮到了顶部,猛的一个猛子,钻出了水面。

我们居然是在河面上出来了,周围流水湍急,刚钻出脑袋。似乎整个脑袋,都要被随时扑过来的河浪压下去。

本来比较好奇,为什么会出现在此。

明明我们是掉入井中的,应当在井下出现才对。

不过想想也是,那口井连着黄河暗河,我们刚才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在暗河里飘荡。不一定就是在井下爬出来,也好在有小崽子的血色护罩保护,在没有在河底被呛死。

那河水当中,怨气颇重,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水鬼。

但我深知,这一片水域中,定然是被水鬼蔓延了。

夜空中孤月清冷,月影落在河面上。

旁边就是黄河岸边,岸边只有一艘小船,小船上还有个渔夫正在垂钓。

那渔夫披着一身的蓑衣,斗笠遮住了脸蛋。

不过下巴尖尖,十分的白皙。

在月光皎洁的夜里,配合着我手中龙火的照耀,就好像是一棵光洁的玉笋一般好看。我见有船,急忙拉着臭僵尸失去意识的身体,朝那艘船游过去。

靠近船之后,我浑身都湿透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跨上去一只脚。

如此大的动静,自是惊动了那钓鱼的渔夫。

那渔夫起身,看着满身泥沙,还拖家带口的我,还颇为的奇怪。

他急忙过来,却并未低身拉我。

而是双目惊讶的俯瞰着我,良久才问道:“顾星,怎么是你?”

是……

是瑾瑜的声音。

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意外,瑾瑜不是变成了堕入鬼道的人吗?

怎的会出现在,这四野静谧的河面上。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你不是该在阴间。支持假娇龙为非作歹吗?”我没好气的说着,还白了他一眼。

他终于伸出手来,把我给拉上去。

我一边大喘气,一边继续说道,“对,难道你后来没发现她是假的吗?现在傻了吧,为了一个假妹妹,堕入鬼道。”

“正因为……我知道她是假的,才会堕入鬼道的。”瑾瑜低沉的说着。

我爬上船,就着急的,把以沫抱上来。

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为什么知道了她是假的娇龙。瑾瑜才会要堕入鬼道,要做卧底?

可是堕入鬼道,就没法回头。

这个卧底,到时候,也是要反叛的卧底吧?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假娇龙的来历,她是我生父和活人生的女儿,那活人不爱他。就将假娇龙还未形成意识的灵魂,关在忘川,又在自己腹中骨肉的躯壳上压入了大秦长公主观用的魂魄。”

什么鬼啊?

这一番言语,好生难理解。

我把臭僵尸失去意识的身体,千辛万苦的拖上来,似乎才微微有点想明白了。

就是娇龙他妈,不喜欢娇龙,所以把她的魂魄弄出来。

装进去了别人的魂魄,也就是所谓大秦长公主。

实际上假的娇龙,才是瑾瑜的亲妹妹。

虽然有点复杂,但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瑾瑜看到我把臭僵尸拉上来,第一眼看到他冷峻清秀的侧颜,便皱起了眉头,“这个家伙是谁?怎么长的……就那么让人觉得讨厌,所幸……的是,他已经魂魄疏离,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否则看着,多闹心啊。”

“他不会魂飞魄散的,瑾瑜,把你的水壶给我。”我瞄了一眼,他放在鱼篓旁边的水壶,虽然很担心臭僵尸的情况。

不过,我相信以我现在的医术,是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

瑾瑜冷漠的瞪了一眼匍匐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臭僵尸,十分不情愿的把水壶拿过来。我将黑色的手指甲咬下来一块,放进了水壶里。

摇了摇水壶,我便跪在臭僵尸身边给他喂水。

瑾瑜就在一旁冷冰的看着,“他到底是谁?让你这么紧张在意他,该不会是你也去找了新欢。准备要把姓易的给换了吧?”

也?

他怎么用这个词?

心里头有一丝疑虑,不过很快我便没有多想。

我抬起头,将自己凌乱的发丝,撩到了耳根后面,“他是儿子,这……这是我女儿以沫。你能不能帮我抱一下她,总放在甲板上,我怕被摇晃的船晃到水里去。”

“你儿子?”瑾瑜不可置信,就好像看疯子一样的看我,“你才怀孕生孩子多久啊?哪来这么大的儿子……不过……不过他眉眼之间,的确和姓易的很是相似。”

他表情狐疑之下,本来要去抱以沫的,看到以沫冰凉的眼神。

便缩了缩手,没有真的低身将她搂进怀中。

“咳咳……咳咳……”臭僵尸喝了我跑了手指甲的水之后,很快就清醒过来,虚弱的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指头,“妈妈,我没死吗?”

这下轮到紫瑾瑜整个人懵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臭僵尸。

上下打量着,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孩。就能一下子,长到他这么大块头。

我淡笑着和瑾瑜对视了一眼,单手触摸到他背心上的箭矢之上,“你没事,易拉罐,你怕疼吗?”

“易拉罐喊谁?”他奇怪的问我。

我唇角轻轻扬起,“喊你,妈给你起的名字好吗?”

“好个屁,连易中天这个名字都不如,还不如叫易拉宝呢。”臭僵尸撅着嘴,恼怒的看着我。

看到我严肃的表情,又改口,“妈妈最漂亮,妈妈说易拉罐就易拉罐。我……我叫什么都行……”

“你小子,知道要听话就好了,以后不要夸我漂亮。夸爷帅,明白吗?小东西……”我实际上已经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小崽子了,管他活了多少年了,那都是我顾大王的儿子。

单手在他的侧脸上,拍了拍,低声说道:“小东西,我可要拔箭了。”

“你拔吧,我不怕疼。”他说的倒是十分的刚强,眼中赤色的眸紧紧的凝视着我,唇边是一丝轻柔的笑意。

这一丝笑意,给了我很大的勇气。

我用力将这支带着南洋符咒的箭矢拔出来,他似乎也同时受到了创伤,一口污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剧烈的咳嗽着,整个人一下就萎靡了下去。

我一把搂住了他的头颅,有些心疼,“是不是很疼?”

“疼毛疼,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怕疼吗?”他龇着牙说话,身子却因为重伤过度,不断的颤抖。

他背上,还有六七只这样的箭。

若都拔出来,还不要了他的命,然此事他的命就是我的命。

我心头疼痛难忍,实在不忍再下手了。

瑾瑜从地上捡起了那只黑色的箭矢,似乎看明白了什么,眉心简直是蹙成一团,“泡过黑狗血,贴了南洋咒术的箭矢?你们到底去哪儿了?这可是古禁制,早就失传了,怎么会射在他身上,把他射成了豪猪。”

我握住了他背上的另一只箭,却迟迟不肯下手,只能低声回答瑾瑜,“你别问那么多了,有些事一言难尽。”

“妈妈,别……别担心我,拔箭!这些箭泡过黑狗血,若是不拔出来,就会持续伤害我的躯体。也是一死,不如全都拔去……”他低吼出声,全然不顾刚刚恢复些许的伤口,再次飚出血液。

但他说的有道理,若非他中了这些箭。

也不会……

也不会虚弱成这样,灵体和肉身都到了超负荷的边缘。

我眼睛一闭,握紧了那支箭,打算克服内心的心疼把它拔出来。

“等等。”瑾瑜的手忽然钳制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把箭拔出去,他的声音很轻,“他当真是你儿子?难道……难道你们被时空乱流影响了,所以……你孩子在乱流中长大了。”

瑾瑜说的这话,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我可不知道什么事时空乱流,我只知道小崽子被我遗失在贞观年间。

所以长大了以后,才变成了千年僵尸。

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这都是……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的缘故!

我顺势点头,“恩,对。”

“这样拔箭可不好,如此下去,他的性命就没有了。小星,若是你相信我,可不可以把他交给我。”瑾瑜一点都不像是堕入鬼道的样子,依旧和从前一般对我爱护有加。

我看着他少年般精致倔强的脸庞,还有那双藏在金丝眼镜之下,深棕色的瞳眸。

缓缓的点了点头,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手术。”他已然不是灵医了,随身没有带手术刀,便问我,“断魂刀还在你身上吗?”

“在。”我十分信任的就把刀交给他。

他接过刀,紧了紧刀柄,“小星,你还是那么的信任我,这刀于你而言无比的重要。哪怕……我成了娇龙那边的人,若我没有堕入鬼道,易凌轩又移情别恋了,你……会否喜欢上我呢?”

他说的这番话,实现的概率是多特么的低啊。

我看着他清冽专注看我的眼神,轻轻的抬了抬唇角,“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我即便喜欢你又何妨呢?”

“小星,希望……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他跪着扯开了臭僵尸脊背上的破烂不堪的敛服,随手就将破布一样的衣料丢进了湍急的河中。

我在一旁抱起了以沫,以沫小脸煞白,屏住呼吸看着瑾瑜的动作。

臭僵尸脊背上宽厚一片,结实的肌肉让他的腰背看起来充满了力量,只是上面插了箭矢。流满了鲜血,让人无比的心疼。

瑾瑜用断魂刀一点点的切入,随后才拔出这破煞专用的箭矢。

如此依法炮制,其余的箭矢也都拔出。

血液从拔出的位置,流个不停,但是臭僵尸已经不再吐血了。

看来瑾瑜虽然给凌轩当副手,可实际上的医术,当真是了不得。

地上全都是他从臭僵尸的脊背上拔出来的黑色的箭矢,瑾瑜额上出了许多汗,沉声说道:“小星,我要用祝由帮他愈合伤口。你……先给我擦擦汗……”

这时,从臭僵尸破破烂烂的敛服中,掉出了一卷卷轴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刚好就滚落在了我脚边,它在水中泡。

却丝毫不沾染任何水迹!

顷刻间,我就明白了。

在贞观年间,慌乱之中,他依旧是替我把美人图带回来了。

这卷美人图关乎了真娇龙的性命,可是这真娇龙和瑾瑜之间的关系实在敏感,我不动声色的先不去捡掉出的美人图。

故意用满是泥沙的袖子,给瑾瑜擦额头上的汗。

瑾瑜一张清俊无比的脸,沾上了我袖子上的黄泥和沙子,立刻就变成花猫了。

他有些无奈,“我口袋里有帕子,你伸进去拿。”

“哦。”我伸手找出了瑾瑜身上的帕子,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不经意之间就试探道,“对了刚才问你,怎么会在这河上钓鱼,你还没回答我呢。真没想到会这么巧,才从河里出来,就遇到你。”

“别试探我来此的目的了,我不想瞒着你,我是奉命来查黄河会总部的下落的。”瑾瑜拔出了臭僵尸脊背上最后一根箭矢,自己也累的浑身好像淋雨一样,彻底的湿透了。

我只能再次给他擦汗,他已经取出了黄纸符箓,给臭僵尸施术。

臭僵尸虽然和瑾瑜之间没什么信任感,不过他应该知道祝由术的原理,想来也不会忤逆。果真,整个过程十分的顺利。

我单手握住了臭僵尸的手,看着他背上的伤口悄然无声的愈合着。

我看到他伤口在愈合,心里也松了口气,便和瑾瑜扯闲篇,“她还不知道黄河会总部在哪儿吗?”

“具体位置,已经有人告诉她了。只是极难捣毁,我就是个排头兵,过来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击即溃那地下要塞。”瑾瑜缓缓的说着,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我觉得无趣,就钓鱼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回应了一声。

看到小崽子身上衣服都烂了,忍不住心疼,就把自己身上的南洋那边的紫衣外套先给他披上。

这小子当真是美人胚子。

那紫衣一上身,便有种绝色尤物的错觉。

祝由术虽然在他的身上轮了一遭,但是依旧没有恢复的那么快。

此刻清风明月,他斜靠在甲板上,慵懒的握住了我的手。

不言不语,半眯着眼睛,似是十分的享受。

我的心头却忍不住复杂起来,正在想着,黄河会的地址到底是谁泄露的。进入黄河会的人,可都要签下契约,若说出来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我突兀的开口,“到底是谁人说出去的。”

“你自己不会想吗?”瑾瑜没好气的说着,他到了船头,解开了船锚。

电动马达一开,穿就在河面上推开了波浪。

我……

我就是想不出,才问他啊。

我低声说道:“是封初念吗?”

“不是,封初念要是说了,还不得违反契约死掉。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我开船送你回大城。再送你回家……”他把船开起来了,也不去动方向盘,就坐在船头吹风。

进入黄河会,没有签契约的人就进入地下要塞的。

那就只有我和凌轩了,难道他在影射凌轩?

这般说来,瑾瑜倒是想离间我们。

恍然间,我就感觉到了,自己对瑾瑜的疏离。

可是看到地上,瑾瑜做完手术,便随手放上去的断魂刀。

又觉得……

觉得她值得信任。

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试探他,随口就说道:“我看堕入鬼道的道士,不是蜥蜴就是肥猪的。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你以为,我戴着斗笠是戴着玩的吗?”他低声的用鼻子说了一句,然后解下来头上的斗笠。

斗笠被他拿在手中,脑袋上,居然冒出了两条修长的东西。

看样子粉粉的,还毛茸茸的。

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

这特么的不是兔子耳朵吗?

这瑾瑜这样一个鲜嫩的小鲜肉,生生就成了兔爷了,若扮起cosplay都不用戴假的兔子耳朵了。

我盯着他的耳朵,看个不停。

他回过头来,撞上了我好奇的双眼,又红了脸,“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小星,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最是了解你了。你肯定在心里喊我兔爷。”

匆忙之间,赶紧再把斗笠给戴回去。

我本来还想忍住笑的,听他这么一说,彻底绷不住笑出来了。

“兔爷多可爱啊,是不是?”我捂着唇偷笑,却见他目光冰凉。

只好敛了笑意。

他有些无奈的叹息,“小星,但愿你能永远都那么开心。”

“开心?我那也是苦中作乐,你好好的堕入鬼道,归顺娇龙。你知不知道我……”我嘴一瓢,差点就跟他说了实话。

可是这些实话说的又有何用,他已经不可回头了。

河风荡漾,马达声声。

这只船迎着刚起的朝阳,缓缓的拨开黄河的水面,前进着。

我们俩谁也没说话,臭僵尸躺了半个晚上。

终于起身睁开眼睛,他用手戳了戳以沫的小脸,小声的跟我说:“以沫好久没吃东西了吧?妈妈,你该给以沫喂奶了。”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可是瑾瑜还在啊。

臭僵尸瞟了一眼发呆的瑾瑜,居然上去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跟他套近乎,“紫蜀黍,我们聊聊吧?我妈要给我妹喂奶,你不能回头哦。”

“紫蜀黍?”瑾瑜有些冷冰的反问了一句。

臭僵尸说道:“你辈分比我大,当然叫紫蜀黍了。”

瑾瑜用鼻子说话:“哼!”

我搂着以沫,给她喂奶。

没一会儿,她就吃饱了,满足的睡过去了。

我看到了码头上了,还是大城镇的码头,伸了个懒腰顺嘴就说道:“马上就要见凌轩了,他现在在家里吗?瑾瑜。”

听我问这番话,瑾瑜身子微微一僵。

半晌,等到甲板靠了岸,跳上了岸才回头看了我一眼,“姓易的跟我毫无瓜葛,我不知道他的情况。他的事情,问我没用。”

这话听着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但是,又说不好是什么事情。

从小镇包车回到大城市,再坐飞机回去,大概也就花了一天时间。

瑾瑜一路上都陪着我,只要我问起凌轩的下落,他都避而不谈。

到了老宅附近,他又忽然说道:“要不……要不先会顾家屯吧,看易宅的样子,就不像是有人。”

这话刚落下,就见到有人易宅中有人打开了门。

走出来的是白发苍苍的管家,他见我之时,目光冰冷,“顾小姐,我恭候你多时了。”

他……

他怎的喊我顾小姐。

从来……

不都是叫我少夫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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