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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踏进刘府,云非晚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这院里一片乱糟糟的,人人都背着大大的包袱,似乎正打算逃命。
只见牧千泽一只手玩着鼻烟壶,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云非晚紧随其后,不敢越前。
“摄政王爷。”
不知谁喊了一声,刘府里的人顿时吓得没了魂,开始四处逃窜,可却被牧千泽带来的人一一拦了下来,无奈,只好怯生生的跪在了牧千泽的面前。
“刘公公,爷大驾光临你这刘府,你就这是这么欢迎爷的。”牧千泽居高临下了扫了眼跟前的人,众人都皆惶恐。
许久,仍旧未发现牧千泽口里的刘公公,牧千泽的耐性也是有限,他挥了挥手,莫寒持剑上前,只见手起刀落,不过一瞬间。
一抹鲜红的血液飞溅起来,染红了云非晚裙摆。
云非晚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尽,不由自主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她转身,想要逃离,手腕却被牧千泽紧紧的拽住。
牧千泽回过头望着云非晚,嘴角竟然带着浅浅的笑意。
“刘公公,爷就数十下,数完十下不出来,爷就杀一个人。”牧千泽扫视了一眼四周,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开来,宛若那罂粟花般妖冶而又危险。
“一,二,三,四,五。。。。。。”
又是一片血色晕染开来。
“一,二,三,四,五。。。。。。”
。。。。。。
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大片大片的鲜红,在云非晚的面前晕染开来,她仿佛要窒息了一般,苦苦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住手,住手。。。。。。”
无论云非晚怎么呼喊,那些人依旧一个个死在莫寒的剑下,刺眼的红色染红了整片雪地。
“牧千泽,你是故意的,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些,对吗?你只是为了想让我崩溃,你只是想寻个乐子。牧千泽,你是畜生。”云非晚几乎用吼,喊完了所有的话,顷刻间,泪水喷薄而出。
“可笑,你有什么好值得爷这么做。”牧千泽抬手,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水,然后,将手指轻轻的放在嘴上舔了舔:“原来,你也是会哭,原来,你的泪,也是咸的。”
“爷向来最讨厌别人不喜不悲的样子,今天,这只是对你的惩罚,怎么样,爷还是很温柔的,你看,一点都没伤着你。”
云非晚不敢置信的看着牧千泽,心里满腹的愤恨,瞬间爆发,如洪水般决堤,再也压抑不住了。她不知何时,抽了侍卫的剑,疯了一般朝牧千泽刺去,她已愤怒到忘了所有的招式,只是疯狂的劈着,刺着。
莫寒挡在了牧千泽的面前挡下了云非晚所有的攻击,牧千泽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云非晚。
因为受伤,又加上生病的缘故,不过一会儿,云非晚的体力便已经透支了,她滩坐在地上,剑狠狠的插进了土里,两眼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焦距一般。
“都是我害的,若是我当初不曾救他,城门亦不会被打开,北冥的军队亦不会进城,血洗了整个南陵,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牧千泽屹立不动,冷眼看着云非晚崩溃失控。
“及笄之日,竟是我灭国之时,父皇母后的叮嘱,竟成了我们的话别。”
愈说愈伤心,云非晚顿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孱弱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云非晚,牧千泽亲自上前,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朝轿子走去。
“爷,这刘公公的一家?”
“杀了,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牧千泽冷冷的吩咐了一声,阴沉着脸做回了轿子。
待轿子走后,莫寒便留下来善后了。
那一晚,漫漫长夜,睡梦中,云非晚似乎又回到了南陵那个漫天大雪夜晚。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至亲的人倒在那血泊之中,那白茫茫的皇宫,一夜之间被整片血色染红。
锦瑟楼外。
叶梵穿好了黑色披风,望着牧千泽:“你倒是有办法,竟然能去了她胸口的那郁结之气。她也算过了一大关了。”
牧千泽微微颔首,便令管家送了叶梵离开了。
推开门,牧千泽走了进去,沿着她的床沿坐了下来。
她最恨的竟然是自己。
牧千泽忍不住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就这样安静的凝视着她许久,直到蜡烛燃完了,牧千泽才离开了锦瑟楼。
第二日,云非晚醒来之时,不知为何竟觉得自己身体清爽了许多。
难道与昨日的事情有关?
想起昨日,云非晚顿时为自己的歇斯底里和昨日的崩溃,而懊恼不已。那些话,她不该说出口的,那本该是她要藏在心里的秘密。
可是,又想到,那人只是为了处罚她,而杀了整个刘府的人,云非晚竟不由的觉得毛骨悚然。
他,竟如此嚣张。她是否,真的选对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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