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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多少？”
她一钻进车子，便听到楚慕云漠然的声音。
“什么？”
她本能地心虚着，明知故问了一下。
“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他的嘴角染上寒意。
他早已留意到了桌子上被翻动的杂志，还有她匆忙转身时惊慌的样子。
她有些难堪了。
睿智犀利如楚慕云，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他的法眼？
低头认错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不起，楚先生，我是无意中听到的，希望您能原谅。”
“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做我的小白鼠。”冷漠疏离的声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对于莫子冉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事态的演变竟如此戏剧性，本来他是她的实践目标，而现在她反倒成了他的实验品，不过她丝毫不介意，至少现在换做他主动。
“当然，我应该感觉高兴。”莫子冉笑了笑。
楚慕云不再说话，直接发动了车子。
不知道是冷气开得太足还是气氛太寒，莫子冉只莫名地感到冷。
楚慕云一言不发，凝润的脸上不见多余的表情，莫子冉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这么沉默着，气氛更加压抑。
车子越开越快，楚慕云脸上的温度也越来越冷。
莫子冉隐约察觉到了异样，心里开始变得不踏实。
果然，还没有到达雅竹园，楚慕云已经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了下来，他熄了火，很快便点燃了一根香烟，甚至没有来得及摇下车窗。
浓浓的烟草味儿弥漫在车厢里，不经意地吸气间，一口烟闷到喉间，呛得很，她忍不住咳了一声。
“下车！”他寒气沁骨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她看到了他拧紧的眉头，还有额头上密密渗出的汗水。
之前还整齐利落的鬓角此时也显得有些凌乱，他疲惫地闭着眼睛，用力地吸着烟，点点烟火时亮时暗，映着他苍白的面容，虚弱到令人怜爱。
莫子冉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敢再出声，只默默地坐在那里，陪着他抽完了一整根烟。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眼，通过后视镜的折射，目光戳到她的身上，“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
她没有畏惧，鼓起勇气对上他的寒气迫人的深眸，“我来开车！希望你可以坚持得更久一些。”
没想到，她的话激怒了他。
他猛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声音陡然抬高了十几个分贝，“我说让你下-车！！！”
莫子冉被吓坏了，惊恐地看着他，目光所及之处，他的侧脸，斗大的汗珠已经越渗越多，最后汇流成河，沿着脸颊一直流进雪白的衬衫领口，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他隐忍的呻~吟，搭在方向盘的手也明显地颤抖起来。
“你还不走？！”
他的声音里，虚弱与怒气并存。
下一刻，莫子冉落荒而逃。
始终还是不放心他，奔出一段距离之后，她找了一个角落停下来，远远看着车子的方向。
她看到他摇下了车窗，将一条手臂搭在窗口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最后在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才一踩油门，走了。
莫子冉有些泄气，她只能自己回去了。
想到这里，她抬脚迈了一步，打算走出角落，准备去路边打辆出租车。
“别动！”
随着耳边一声低沉的警告，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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