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啼笑皆非的火头军师 43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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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量用煤的阴招，使老况与财火，确实很烦恼了一阵子，限用煤，实际上限了他俩的自由。亏得凡事有两极，限用煤的方法，麻烦了老况财火，也麻烦了袁主任自己。拿着秤，老况的畚箕担挑到哪里，袁主任就跟到哪里，不但陪了脚头，还委屈了自己的鼻头，扬起的煤尘，呛得他大打喷涕。这种现代化管理，袁主任实践了三五天，自己先厌烦了。他不耐烦地对老况财火说：“今后，就这样，每天只能烧三畚箕担煤，你们自己做数，不能多用，我天天要来检查的。”老况财火连连答应，心里明白，悬在心头的结扣解除了。果然，袁主任口头“天天”检查了之后，再没拿秤来实践管理，这又给了老况财火推行革新、相互帮忙、增进感情的机会。

财火继续争分夺秒，去为死人活人效劳，老况呢，竭尽全力为财火效劳，从中获得口福的便利。两人和谐配合，相得益彰，默契可媲美钟、余两学校最高领导。不过，三餐饭必须做好，一千余人的茶水必须满足，仅剩老况一人时，绝非易事，由此，常常发生捉襟见肘的事。比如说，赶紧去送水，耽误了添煤，顾上了添煤烧火，又延误了送水。前面说过，你们已知道，到各办公室送水，要把热水壶从一楼到五楼，一一拿下，逐把灌满，又一楼一楼的送上去，没个把钟头，无法完成，这样，热了老师的水，却冷了那蒸饭的炉膛，师生没饭吃还了得？我们的老况，是绝不会敢冒扣工资危险的。况且，在应对难题方面，老况的脑子还好使，那具有革新细胞的脑筋，早已暗暗地转动起来；加上袁主任信任老况财火，限制行动没有继续实行，口头警告，手脚却留情，给老况重新拥有机动用煤的权力。于是，老况从容不迫，应对有术，多次化险为夷，老况找到了水瓶有热水，炉膛有热火的绝妙方法。

偷偷地，财火钵头又盛酒盛肉去了，老况也赶紧行动。他早在炉前挑好一担煤，去送水前，将一担煤全部铲进炉膛，炉膛内满了，炉门口也堆了许多，接着，打开风门，万事大吉。之后，他就唱起野徽调，担起水笼担，爬山涉水去了。非常荣幸，老况的革新实验，非常成功，大多次，老况爬山运动毕，回到炉前，一个小时过去了，炉膛内煤还在燃，开饭时间也到，饭也蒸熟了。若财火已回来，不用叫人帮忙，两人合力，急忙将蒸笼饭盒抬到外间，尔后，老况就可心安理得的享用财火的酒肉，加上财火总有无穷的死活人趣事新闻，来充当下酒菜，吃的喝的，更是口口落肚肠，格外有滋味。

俗话有理：好事多磨；或者说，有福之人天来凑，无福之人天打斗；又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云云，似乎都与老况有点关联。老况的好事，本来是可以永远续下去的，并且，他也是个有福之人，天也不想来打斗。没想到，操控食堂的那些人，不时买进一些劣质煤，却与老况的革新行动打起斗来。虽然，老况用同样的手段，送水烧炉，炉膛内外，煤堆得同样满，可效果大不一样。那劣质煤就不给老况争脸，送水回来，那炉膛里，早瞎了火，或者，虽还有火，却很不旺，活不活，死不死的，产生不了把生米变成熟饭的热能。那堆在路门口的煤，又不肯帮老况一把，生出腿，自己跑进炉膛里去。可那开饭的时间已到，老况只得咬着牙，把蒸笼抬出去。心里却想，说不定早熟了呢，自己在空担心。可结果呢，总是劣质煤获胜。面对夹生饭，面对千百声手指点到鼻尖上的咒骂，老况百口莫辩，唯有暗地里自言自语：盐出虫，盐出虫！心里不出声的增骂一句：“你个财火钵头，为何不早点回来！”

如果仅有一次，说不定事出偶然，尚可申辩，不幸得很，接二连三，出现了夹生饭。事不过三，老话也这么说，这下还了得！在第三次抬出夹生饭的时候，食堂蒸饭间，成了声讨会场，不少学生，已将生饭连同饭盒，一齐扔献给老况。随着噼噼啪啪的声响，老况浑身披上银装。还有更客气的，拿着饭盒，揭开盖子，将夹生饭直接摁在老况的嘴上。

噼啪声越响越急，白粒子越飞越密。说实话，老况精瘦，确也需要，能经常吃饱米饭来补养，可不能一餐饱吃，就吃壮了呀。老况不得不担心，那一顿暴吃，了结精瘦的奇迹就要发生。

在这紧要关头，食堂主任，总务主任，校长书记，全线出动，火速赶赴现场，声讨会才告一个段落，也解除了老况营养过剩，一下撑破肚子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