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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之意,溢于言表。

荆斩脸上的笑意一僵,这才后知后觉,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下站的比方才还要远上些许。

弓着腰,荆斩万分惶恐地说道:“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是下官不醒事,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景止乜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目光在空中打了个转,最后轻飘飘的落在了秦云笙的身上,唇角带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

对于景止这特别的举动,秦云笙微微低垂下眼眸,只当什么也看不见。

景止失笑,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兀自笑着暗自摇了摇头,景止朝她优雅扬起了手臂,金边莲花佃纹路的袖口处隐隐露出了一截近乎病态白的手臂,语气散漫慵懒,好似三月靡靡烟雨,浸润人心:“既然见本王来了,还愣在这里装样子作甚?还不快过来。”

这口气轻松的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与其说是在叫秦云笙过去,然更好似是他在喊自己养的一个宠物回家一般。

秦云笙的眉头不着痕迹地快速蹙紧了眉头,刚想要拒绝景止的“命令”,但突然又想起来自己还要跟他办事,身在景止王府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云笙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移步朝景止走了过去。

权宜之计,黑着脸踱步到了景止的身后,秦云笙闭目垂头不语的模样乖巧地好像家养温顺的猫儿。

荆斩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看了一眼秦云笙,又看了看景止,“止王爷,您这是。。。。。。?”他抬起满是血腥气的手虚指了一下秦云笙,对景止试探性的问道,满眼的戒备不善,想怒却碍着景止身份又不敢发之于外。

秦云笙兴致勃勃的抬头看了景止一眼,甚是好奇景止对荆斩此话的反应,但没想到的是,景止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秦云笙只能看见他半仰着的头。少年剑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神情变幻莫测如云罩雾笼,看不清楚真正的神色。

景止敲敲桌面,淡定的开口:“本王记得,适才荆官似是有问过本王今日在这大理寺中想要救的人是谁,还向本王承诺了只要是本王想要的人,荆官都可以给。荆官,本王近日的记性似乎不甚好,不知本王适才所说的可对否,本王对此亦是有些不定,不知荆官可否愿为本王解惑,对本王曾说过这般的话?”

真是狐狸中的狐狸,原来早就挖了坑在这等着荆斩呢。倒是可怜了荆斩了,自以为这样就可让景止乖乖欠自己一个人情,没想到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下荆斩可是亏大发了。

秦云笙微微一笑,唇边笑意凉如水。

朝荆斩乜斜过一眼,果然,如愿看到了荆斩又青又白的脸色,可笑至极。

“王爷说的没错,下官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景止凉凉的眼波袭来,荆斩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忙说道。

眼见威胁的意图达到了,景止老神在在的晃了下脑袋,满意的笑道:“既如此,那便好办了。”说着,景止突然伸手拉住了在一旁看戏的秦云笙,腕骨在宽大袖摆中显现出来,被月白镶边滚云袖一衬,更显温润如玉。

秦云笙一愣神,身子都僵硬了许多,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腕,刚一挣扎,却不想被握的更紧了。

越用力,异样的感觉越强烈,就在接触的瞬间,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就已从景止指尖所触碰的地方弥漫开来,刺激的秦云笙睫毛猛地一颤,竟觉脸上发烧。

她不明所以地低头朝景止看去,目光惊讶,隐隐有些不知所措。

景止亦眉目温柔的迎上。

四目相对,秦云笙心中一惊一跳,在景止深邃的注视之中,竟有一时的失神。

刹那间,万籁俱寂,与爱永生。

这一眼,好似山河倒转,星空殒灭,只是一瞬,那夺目璀璨的光芒,如月光,如清流,缓缓地,慢慢地,流入了秦云笙的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经久不息……

也许,已经没有任何的词汇可以用来形容景止如今的眼神了,他温柔的眼波,狡黠的笑意,明朗的神情,举手投足之间都好似是带了致命的毒,一旦与之交汇,自从,毒液入心,相思入骨,痛不欲生。

秦云笙觉得自己像是喝了一壶清酒,清醇的酒香从舌尖散逸而来,她好像一脚踩在了棉花上,自个儿的心里都已熏熏然,陶陶醉了。

仿若被点了穴,定了身,在景止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秦云笙的眼神都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景止看着秦云笙痴痴傻傻的模样,莞尔一笑,目光温柔的好似是在其中藏了两坛酿造多年的酒,秦云笙几乎都已经能够闻到那里的酒香,异常的醉人。

唇边晕染着笑,景止撑着下巴,懒洋洋的开口,“卿卿这是怎么了,这般看着本王,眼神如此灼灼真似贼人也。”

秦云笙痴痴地看着景止,并没有回答。

景止也静静地看着秦云笙,笑而不语。

就这样,仿佛千年已过,秦云笙突的眨了一下眼睛,深深凝视着景止的眼睛,注视着他眼底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莫名的,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刺痛——

“卿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即便是死,我也会把你救出去的!”

究竟是谁在耳边喃喃说话?

究竟是谁这么的绝望,让人撕心裂肺?

冰冷的呼吸气息在耳垂处搔着,异样的刺痛,直入心底。

秦云笙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一潭深不见底的冰池之中,从骨头缝里沁出来的冰冷,让人绝望——

在这么旖泥且奇怪的气氛之中,唯有荆斩不懂得看人眼色,急不可耐的道:“王爷,下官确实是对王爷承诺了,只要是王爷想要的人,下官一定都双手奉上。可是,此女确实——”

景止微微挑起了眉梢,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微笑道:“确实什么?荆官,陛下以信义治国,他手下之人也最是讲究诚信二字,既已许诺,难不成荆官还要毁诺不成?荆官如此无耻行径就不怕本王上达天听,惹得陛下不快吗?”

荆斩讪笑,额头上却有大滴的冷汗沁出,跪在地上连连说道:“不敢不敢,王爷息怒,下官不敢。”

景止笑吟吟的摆弄着手中汉白玉的扇子,色泽通透清润,雕纹精致细腻,一看便知此扇绝非凡品。景止动手扇动着,笑说道:“既不是那个意思,那想必那荆官这便放人罢。”

荆斩暗暗咬牙,心中哀嚎了一声:真是皇家太子爷,这脾气真是一点也不输于皇后娘娘,都是怪喜欢以权压人的主,只是可怜了他这么一个无名小官,被二人拿捏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得很。

荆斩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苦笑的,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脸色煞是好看。

景止似笑非笑的乜斜着他,也不着急,只是意味深长的笑,“嗯?荆官怎么了,怎的还不放人?”眼尾一眯,压迫的气势瞬间立显,“难不成,荆官还想要耍赖不成?”

荆斩连忙摇摇头,“不,不是,王爷,小官不是这样意思。只是,只是——”迎着景止笑吟吟的眼神,不知怎的,荆斩想说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景止笑道:“既然如此,那还磨蹭甚么,早早放人,也好早早了结此事。”说着就要起身,拉起秦云笙的手走。

见状,荆斩当然不肯,连忙起身拦住道:“不可,王爷万万不可呀。此女乃是杀害六公主的凶手,人证物证聚在,按照大元的法律是要行腰斩之刑的呀。”更何况,秦云笙是皇后娘娘指名要的人,若是真的这么轻易地任景止领走,那他可不好跟皇后娘娘交差呀!

想到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荆斩诚惶诚恐至极,果断的挡在了景止的身前。

秦云笙莞尔一笑:这荆斩也不是完全没有胆的嘛,竟然敢这么拦着景止,啧啧,真是皇后的一条好狗,为了皇后简直是不要命了。

只是面对如此情景,秦云笙嘲笑荆斩之余,更是对景止的反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不知景止究竟会如何处置这厮呢?一个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一个是一心为了皇后卖命的忠犬,这两种身份有如天上地下的人若是纠缠起来,究竟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呢,啧啧,还别说,那场面真是想想就期待呢。

秦云笙笑盈盈的朝景止看去,微微偏头的模样,少女情态可爱得很。

似是心有灵犀,景止竟也缓缓回头,回以秦云笙一笑,胸有成竹的模样噎得秦云笙好生无趣。

“哦?荆官是说,本王的卿卿竟是杀害六侄儿的凶手?”景止笑对荆斩,不恼也不怒。

荆斩无端的紧张起来,大大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道:“是,是啊,回王爷,此女如今可是朝廷要犯,万万带走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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