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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乙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蜡烛。匕首不断跳动的火烛上反转。
军医看着烧热的匕首，轻巧的反转匕首锋利的刃划破血液凝固的衣衫，粘稠的血液潺潺流下。
军医有条不紊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夜晚的沥山还是十分寒冷。
军营灯火通明，巡逻兵一圈圈的转着。
昏迷半天的齐天行幽幽醒来，有气无力的说“几时了？”
守在一旁的阿乙扶起齐天行回道“回陛下，亥时了”
“什么都亥时了，立马整理军队，马上行行”齐天行一听，皱眉说道，不小心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阿乙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抱拳退下“是”
齐天行咬牙穿上厚重的战甲，腰间挂上长剑，深吸一口气，将战盔举上头顶带上。
片刻齐天行走出营帐，士兵们打起精神匆忙整理行装。
“陛下好了。”
齐天行点点头，望着天空一弯新月，“走。”
夜幕中一支军队快速往西方前进。
良马长嘶，前蹄登空。顾生岃持着缰绳翻身下马。
余府门前守卫单手压刀喝道“来者何人！”
“顾生岃求见余太尉”顾生岃高声说道。
“太尉已睡，汝等回吧，明日在见”守卫说道。
“金军已大举进攻，太尉如此闲情雅致？”顾生岃轻呵一声，“汝等奴才可知谎报军情的后果？”
“国师夜临寒舍，失敬失敬”余布展快步走来，“国师我们里面说话”长袖挥，做请式。
“恩”顾生岃点头。
余布展眼撇守卫“下去领罪”说完跟顾生岃往里走去。
书房暖烘烘的，顾生岃和余布展入座。
余布展直接开口“陛下以进入沥山，不多三日便可到达战地，首先支援，其余大军现进入越城十日可到达”
“先生，我的战袍还在那么”顾生岃问。
余布展点点头。
“告辞”顾生岃抱拳离去。
“丫头，这个拿着，最近皇宫人心惶惶没有难进”余布展将腰间的腰牌丢给她。
顾生岃伸手接住，恩了一声快步离开。
顾生岃进入皇宫，皇宫比往日肃静不少。绿瓦上的白雪嘀嗒嘀嗒流下融化的雪水，不时滑落两三雪块。麻雀在枝头啼叫，叽叽喳喳，让素静的皇宫增添一抹生机。
顾生岃没多想，走到永恒殿，金桂比往日长出不少。深绿色的叶尖雪水滑落。推开朱红色的大门，银铠金边战衣架在红木十字架上。好似静静等待它的主人来临。
顾生岃穿上战甲，披上鲜红皮肤，拿起红巾银枪，取下一只遮盖光华的黑布，银枪乏起寒光，若隐若现的血气侵入鼻尖。微微蹙眉，提枪而走。
宫外的良马一直踏着蹄子，摆动柔顺发亮的马尾。灵光黑眼看见顾生岃过来，兴奋蹬起前腿。跑到顾生岃身边。
“又要去战场了”眼中止不住的默落和无奈，玉手拍拍马脸，拿起缰绳翻身上马。战甲粼粼，红色披风飘扬。一声“架”枣马头间的白色菱形夺人眼球，马嘶惊天。惊醒一个个睡的不安的百姓。百姓纷纷披着袄子点起蜡烛开门一探。烛光照亮街道，奔马闪过。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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