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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也会意，轻轻揽过聂桑榆，哄道：“不皱眉，不皱眉，有你在夫君不皱眉。”
聂桑榆靠着端王，满意地笑了起来。
转眼京城已入初冬，聂桑榆和温婉的游乐项目由听曲变成了赏红叶。端王因忙政事不便陪同上山赏叶，特意嘱咐了影卫跟随保护。
桑榆在马车内看了看自己一身圆咕噜的装扮，再看看对坐着的温婉，一袭粉嫩的披风衬得煞是动人。想着心里就憋屈起来，免不得在心里嘀咕荷香那恶劣的审美。温婉觉察到桑榆的目光，好似感知到桑榆心里想什么似的，她莞尔：“姐姐，天凉，御医说你最需要保暖。我想荷香是为你好呢。”
“我知道。”桑榆不好意思地应着，想想自个儿又笑了起来。温婉见桑榆笑了，也跟着笑。
温婉看了眼车窗外，见山峦层层，许是目的地近了。因已是初冬，枫叶覆盖着群山，竟有种血染山河的震撼。温婉心里想到了些什么，心情不禁低落了起来。
“婉儿，别担心，王爷说过无论怎样都会护好你姐姐和温家的。”桑榆轻声道，伸手去握住温婉的手。
温婉感激地回以一笑：“姐姐的身子可否能爬山？”
“想来爬山是不可以的，但在山脚下走走还是不错的。”桑榆眼眸泛起了失望，但很快就掩去：“不如咱们拾些枫叶回去，做成书笺？想来再过些日子，这些叶儿也该落尽了。”
“好呢。”温婉笑着应下了，二人相扶着下了车，在家仆的簇拥下慢慢想赏枫出走去。虽爬不了山，但在郊外呼吸着山野的空气，看着空旷泛黄的田地，也是心旷神怡。
“姐姐，你说，王爷真的会护着温家么？”走着，温婉冷不防这般问起。
桑榆其实心里没底，但想着端王这般说了，应该不会食言：“王爷是这般说的，咱们就相信王爷吧。再说了，最坏的打算该也不会牵扯到温家的妇孺。”
温婉心里认同，也就不再多言。她与桑榆相互挽着手，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身后的家仆亦步亦趋，想想又觉得好笑：“姐姐，每次咱们出来，王爷的动静可真的大。”
“想来那日的行刺把王爷吓着了。”聂桑榆点点头，也觉得每次出行太声势浩大了点。她见脚下的枫叶形状合意，就弯下腰来拾起：“小时候，哥哥也常带我去赏枫。只是我身子弱，那时连马车就下不来，只能隔着车窗远远地看。然后哥哥就拾了许多枫叶到我跟前，说这是林子里的星星。”
“说来确实像星星。”温婉接过桑榆手中的枫叶，对上冬日，透射出亮光。她感觉眼眸有些酸涩，忙闭上眼睛休息：“蜀王他，至今没有娶妻，连妾都没有，想来是心结仍在？”
“哥哥是很执着的人，他认定了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我想，这辈子除了小雅，哥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聂桑榆起了些许忧伤，荣昊天的姻缘线似乎就要这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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