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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见左右无人,萧雪琼歪着脑袋,俏皮一笑。

“你若是回“求之不得”,我会更高兴。”李月容拉着萧雪琼的手,像牵着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李月容领着萧雪琼走了一条已被草木掩盖住的小径,走着走着便不见宫人身影了。

“这是去哪儿?”萧雪琼自然不是担心,只是有些好奇。

“乖乖跟着,要不就把你丢下。”李月容故作凶狠地说。

萧雪琼抿着嘴,怕笑出声来,月容姐姐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爬山的事呢!

“到了。”李月容松开了手,转身问萧雪琼:“怎么样?”

原来李月容抄了小路,带着萧雪琼来了沉碧湖畔,而且这处与建有亭台楼榭的一边遥遥相对,罕有人至,清幽旷雅。

念着李月容刚刚那句时隔多年的“乖乖跟着,要不就把你丢下”,萧雪琼也回句当年不知说了多少遍的:“月容姐姐最厉害了!”

两人目光交汇,继而开怀大笑起来,经年久别的岁月如风中烟云一般飘散无踪。

这一笑让李月容胸中积聚多时的憋闷一扫而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枚小石头,李月容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么?”

“当然,”萧雪琼也弯身挑了一个大小适中的石子,“月容姐姐要和我比一比么?”

“诶?你口气不小嘛,竟敢挑衅了!好吧,比就比,我且让你一让,你先来吧。”李月容掂着石子回道。

萧雪琼也不推脱让,先转了转胳膊,又弯了弯手腕,活动开筋骨后走到湖前两小步处停下,然后弯下双膝,上身后仰。

在右臂前后晃动了几个来回后,萧雪琼渐渐找到了合适的角度与力道,“咻”的一声,石子脱手而出,在水面上撞击后复又弹起,如此这般越飞越远,直至七八次后方沉入湖底不可寻迹。

李月容着实有点吃惊,这“打水漂”的游戏在民间中童子中常玩,她也是偶然学得,入宫后教与了萧雪琼。记得那时她也不过能打个七八下,而萧雪琼若是能打个四五下便要高兴好久了。如今多年再未玩过,萧雪琼技艺竟不退反进,她倒是真没把握赢萧雪琼了。

“该姐姐了。”对于自己的发挥,萧雪琼显然也很满意,笑吟吟地朝李月容了个“请”的手势。

李月容自不会在意输赢,为了逗萧雪琼开心还特意夸下海口装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只出手的一瞬李月容就知道自己要输了:用力过了。果然,那石子不过在水面蹦跶了四五下就沉了。不过因李月容手劲儿大,虽石子的弹跳次数不及萧雪琼,但就距离来看倒是不分伯仲。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李月容叹道。

“那是因为姐姐多年没玩,手生罢了。自你走后,我还时常自己玩呢。”

原来如此。

离了宫的李月容可谓“天高云阔任尔飞”,吟诗赏月游园斗鸡,骑马打猎攻营守城,哪里还会把时间浪费在“打水漂”这样无趣的事儿上。有时想起宫中的萧雪琼虽也思念惆怅,但花花世界的新奇刺激很快就能让她忘却这些烦忧。

萧雪琼则不同,可以说李月容走后她便再没什么朋友了,能说说话撒撒娇的人不过是自己的母亲,只是没多久母亲也离世了,从此她便更沉郁寡言了。闷得不行时,便自己玩李月容教她的戏耍,爬李月容带她爬过的假山。想念李月容时,就摸摸那把小胡刀,用它在画屏的木托上刻“月”字,好像哪天刻满了月容姐姐就回来接她出宫一样。

两人又玩了几回,萧雪琼微微出了些汗,映着明晃晃的日光,脸儿亮晶晶的。两人离得近,李月容甚至能看清对方白嫩皮肤上稀细的绒毛。这样的珍宝她也曾经拥有,不过在成婚后依习俗“开了脸”,无论是脸上细嫩的毛发,还是它们象征者的率性自在的少女年华都被一并绞下了。

暖洋洋的日光伴着徐徐吹来的清风,身心皆松弛下来的李月容感到了久违的疲惫。

见萧雪琼也出了汗,她便指了指不远处两棵古木间架着的秋千:“过去歇歇吧。”

萧雪琼的汗纯粹是被晒出来的,并没觉着累。不得不说,在女役所劳累了数月,身板虽依旧看着单薄,但实则比往日结实多了。

不过见李月容已经走了过去,便也跟了上来,心想不若帮姐姐推秋千吧。

这秋千做得简陋,不过是一块不宽且短的厚木板两端打了孔,穿绳系在了两边粗壮的树上,日晒雨淋的痕迹很是明显。

李月容运力拉了拉以确定绳板牢固,因手帕予了图兰,只用广袖掸了掸,就叉开裙下两条长腿,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 来吧,我抱着你。”因木板颇短,容不下两人并排而坐,李月容才有此说。

“不,我不累,我推你吧。”萧雪琼有点不好意思。

“快过来,我又不是没抱过你,几年不见,这会儿就害起羞来了。”李月容表示不满。

萧雪琼乖乖过去坐了。

李月容平日里看萧雪琼,只觉得她小小一只着实惹人怜爱。如今往怀里一搂,才觉得太过削瘦了。

李月容捏了捏萧雪琼的肚子,虽对方弯着上身没有挺直,还是没有捏到多少肉,萧雪琼耳根都红了。

“你也多吃些,怎么瘦成这样?是女役所的饭菜太难下咽了么?”李月容蹙着眉问。

“没有,我吃得不少,饭量比以前大多了。”只是比别人小罢了。

“吃的不少,才长这点肉?”李月容可不信她的话,这丫头自小就不爱吃饭。

为了刺激这位妹妹多吃些,李月容抬起本环在萧雪琼腰间的手,朝上摸了摸,然后很是严肃正经地说:“平成这样,怕是玉瑶都得认输。我还以为自己搂着个男童呢。”

萧雪琼简直不敢相信,继自己的肚子惨遭蹂躏后,连女子的身份都遭到了质疑。不禁又羞又怒,火云从耳根直烧到脖颈。

“我,我才十三,还未张开呢!”她强振气势回道。

“得了吧,我十三时也没像你这样啊。”李月容哂道,末了还加上一句:“别说不信,那时我们可是一块儿游过水沐过浴的。”

萧雪琼无言以对,干脆扭着头不说话了。

李月容也不担心她恼,把下巴抵在对方肩上,闭目养神了。

萧雪琼虽想趁着难得的相聚和李月容姐姐多说会儿话,但又不想打搅她休息,因此只乖巧地在李月容怀里静坐。良久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林间鸟雀并丛中虫儿不时鸣叫几声。

直到李月容抬起轻压在萧雪琼肩上的下巴,又为她揉捏肩骨时,萧雪琼才说:“姐姐最近忙些什么呢,不要太过操劳了”

“谈不上操劳,不过是心烦罢了。满篓子破事儿,这边完了那边又来了。”

萧雪琼自知没能耐为月容姐姐排忧解难,只认真耐心地听着她发牢骚,略略尽自己一番心意。

“对了,你阿恪哥哥还有我另两个弟弟正选亲呢,陛下想来年将三人的婚事一并办了。这算是举国同庆的大喜事,到时候大赦天下是免不了的,你再忍些时日,我定会想办法接你出去。”

“嗯,我相信月容姐姐,只是女役所的日子算不上苦,也不难熬,姐姐万勿为了我走险”怕李月容受了自己拖累,萧雪琼难免心生忧虑。

“我是没分寸的人么?你乖乖等着就好,别胡思乱想徒增烦忧。”

“姐姐说的是。” 萧雪琼笑了笑,换了个话头,“姐姐是在为秦王殿下的婚事忧心吗”

“有一些吧。娶妻嫁人,相伴一生,不得不慎重啊。”

李月容说的是李恪的婚事,萧雪琼却想到了别处。

“姐姐驸马是什么样的人呢?”

“诶?”萧雪琼之前从未提过赵叙,李月容因而有些惊讶。

仔细想了想,还是回道:“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只可惜我不喜欢。

正欲问萧雪琼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又听萧雪琼道:“什么样的人在姐姐眼里才算“很好很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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