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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歌所谓的办正经事,就是苏家二叔生前欠下的大笔债务。

高利贷向来是个利滚利的东西,晚一天都差额巨大。如果苏凛剑走红,让放债人看到了,恐怕苏凛剑要还的绝不仅仅是面上的这个数字了。

苏凛剑循着记忆,带着顾朝歌东拐西弯,走进了一个小胡同里。

现在不实行叫放高利贷了,它们有了一个更专业化的名字,叫民间借贷。可这也不是挂着羊皮卖狗肉,一般不敢太猖狂,也就在偏僻的小巷子里弄间小黑屋算了。

通常都是讨债的人上门来要钱,苏凛剑还从没主动上门过。

不过,哪个欠债人会主动上门找打的啊?

苏凛剑拐来拐去,就是没看见他印象中的小黑屋。急的额头冒汗,更何况顾朝歌还跟在他身后,要是顾朝歌认为他连路都搞不清楚,就乌龙了。

偷偷地看了一眼顾朝歌,只见顾朝歌面无表情,双手插在裤袋里,跟着自己的脚步。

还好还好,面无表情就表示心情一般,苏凛剑偷偷安慰自己。

正经过一间屋子前,有人推门出来,苏凛剑与顾朝歌刚刚经过,便被叫住:“诶,你!”

苏凛剑停下脚步,回头,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穿着皱巴巴的t恤短裤,架着个人字拖,嘴里叼着一只烟的男人走到苏凛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不是苏建国的侄子?”

“是啊。”苏建国就是苏凛剑二叔的名字。

“这段时间我没空去讨债,你倒自己送上门了,说吧,你二叔欠我们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男人走近,身上一股烟味和汗臭味。

“我——”苏凛剑正待说话,被顾朝歌一把拉在身后,而顾朝歌两步上前,对男人说道:“我们今天正是来找你们,解决这件事情。”

“哦?”男人上上下下看了顾朝歌几眼:“你们有钱还了?”

“苏建国总共欠了多少钱?”顾朝歌不会在无用的地方多说废话。

男人被顾朝歌的气势震到,砸吧了两下嘴,将烟丢到地上,用脚踩了踩,才说道:“进来吧。”

苏凛剑与顾朝歌跟着走进小黑屋里。

屋里的装饰也非常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里面乌漆嘛黑一片,只亮着一盏小台灯,还散发着泡面的异味。

“坐吧。”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靠背椅上,对两人说道。

苏凛剑习惯性地看着顾朝歌的动作,见顾朝歌坐了下来,他才跟着坐下来。

男人好笑地看着两人的反应,摸着长满胡茬的下巴,似乎看穿了什么。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两人面前。

顾朝歌拿起,上面写的是苏建国的借条。

某年某月某日,苏建国向陈民借款五十八万,利息按照每日三个点利息计算。

“五十八万,你们之前还了八万,还有五十万,加上利息,到现在的话……”陈民拿着计算器在上面摁来摁去:“算你们一百二十万好了。”

“怎么要那么多?”苏凛剑惊呼出声。

“小伙子,这利息可是不等人的,你没晚还一天的钱,就会加上一天的利息,再说现在人民币不值钱了,我才收你这么点利息,不过分吧。”陈民说着,从兜里抽出一支烟,再次点着。

顾朝歌再次仔细地看了上面的借条,时间过去很久,纸条泛黄褶皱,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还是能粗粗看出其中的大概。

将借条递给苏凛剑:“你看一下,有没有错?”

苏凛剑接过,看了上面的数额,的确是五十八万没错,正打算点头,忽然瞥到借条下面的落款时间。低下头又仔细地看了两眼,才抬头愤怒地看着陈民:“这借条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臭小子你不会是想赖账吧?”陈民变了脸色,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

“这就是假的。”苏凛剑举起借条,有理有据道:“你当初拿着借条到我家里来讨债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那张借条,借条上的时间分明是2009年3月21号,而这字条上的时间却是2008年3月21号!”

“你凭什么说是09年而不是08年,时间过去那么久,小伙子,你当时记错也是有可能的嘛。”苏家二叔已死,借条又在他手上,死无对证,陈民洋洋得意,胜券在握。

“不,不可能是08年。”苏凛剑冷静地摇摇头,“我二叔向你借钱的主要原因,便是他将自己所有资产,房子抵押给银行借钱进入股市。而08年金融危机,股市崩盘,二叔才会血本无归。可08年初,股市崩盘的先兆都还未出现,二叔何以为了将房子从银行那里赎回来而向你借钱?”

陈民被苏凛剑说得一愣一愣,终于站不住脚跟,自己先蹦下台。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没错,这借条是假的。”陈民揉了揉太阳穴:“都怪我当时没记清楚借条的时间,伪造的时候把09看成了08。”

“你为什么要伪造借条?”苏凛剑不解。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借条已经被人拿走了呗。”陈民看着苏凛剑紧皱眉头的脸,将手里的烟头放到烟灰缸前抖了抖:“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们欠的债,三年前已经有人帮你们还了。”

三年前?“是谁?”

“不认识,看着倒是和那个死掉的苏建国长得有几分像,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只是还清了苏建国的欠款就拿着借条走了。后来我路过你们家,你奶奶以为我是来讨债的,我还没来得及说钱已经还掉的事情,你奶奶就先说会还我钱的,让我再宽限几天,我就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帮你们还钱的事情。”陈民一边说一边自得。

“所以你又伪造了一张欠条,三番两次上我们家讨债?”

“是啊。”陈民大方承认:“我本来就是个讨债的,既然能收两份钱,何乐而不为呢。”

苏凛剑气得身体发抖,怎么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他们已经不欠债,还三番两次上门骚扰,让他奶奶天天睡不安宁,苏桥不能安心读书,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一样。

苏凛剑很想起身离开,转念一想,那个帮助还钱的人,和苏建国又有几分相像,那会不会是他失踪多年的爸爸?

可他既然回来了,又还掉了二叔的欠债,为什么不跟他们说一声,又消失不见,苏凛剑百思不得其解。

“帮我们还钱的男人,你有他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吗?”即使不抱希望,苏凛剑还是忍不住一问。

“拜托,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男人连话都不说一句的,跟我说还苏建国的债都是用手写的。”陈民摆摆手,不耐烦道。

苏凛剑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恨恨地对陈民道:“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陈民自知理亏,砸吧了两下嘴,没有说话。

顾朝歌与苏凛剑离开,走出门,顾朝歌便拉住苏凛剑:“去报警吧。”

“恩?”

手指了指小黑屋:“他如果只是单纯放高利贷,那么便只是恐吓,但是他伪造欠条,属于欺诈。”顾朝歌拿出手机,摁了个键,里面居然放出陈民的声音。

“你……”苏凛剑忍不住亮起两只星星眼望着顾朝歌:“你真聪敏啊。”

“是你太笨了吧。”顾朝歌伸手在苏凛剑的额头上点了点,嘴角勾起。

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为人民服务的人工作效率有点太低,没办法。

苏凛剑看了看时间:“要不然去菜场买点菜,回去吧。”

顾朝歌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点头。

苏凛剑反应过来:“哦……你是不是不喜欢去菜场?”

“没事,走吧。”顾朝歌率先跨出一步,走在前面。

苏凛剑施施然跟在后面,看着顾朝歌装作无事,为难自己的模样,忽然心上涌起一股甜意。

回到家,余晖照映,满天空的红光,这是在b市怎么都看不到的落日景象。

扯扯顾朝歌的胳膊:“快看快看。”苏凛剑也好久没看到过这么美的天空,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仰头看着天空。

顾朝歌嘴角动了动,拿出手机,“咔嚓”,声音惊动了苏凛剑,苏凛剑低下头,看着顾朝歌。

脸上挂起一丝别扭,干咳了两声,移开脸,没想到听苏凛剑兴致勃勃地说道:“对哦对哦,我也要拍照,把这么漂亮的天空拍下来。”

可苏凛剑两手拎满了菜,行动不方便,正打算将菜袋子先放下,被顾朝歌一把拎住后领子往后拖:“赶紧回家,看这天色,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

“没错,顾叔叔说的对,快点走。”苏桥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手里拎着几个纸袋子,快步走在两人身边。

“苏桥?!”这家伙,一出现就奉承顾朝歌,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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