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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别怪我无情!”芙蕖大吼,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
安秋莹翻了个白眼,死命的扣着勒在脖子上的鞭子,怒气升腾,尼玛,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不?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这么给她留着一丝儿气不让她死的痛快的感觉很难受好吗?就这样让她死了也好,说不定还能回家…
“你放开她,本王或许还能饶你个全尸。”凤陵瑄沉声道,一边暗自打量起四周,视线接触到地上的石子后停顿了一会儿。
芙蕖听罢笑了,笑得眼泪都停不下来。
安秋莹暗自叹息,这用情至深的女人真可怜,最喜欢又哭又笑,跟个傻子一样。
凤陵瑄看着芙蕖这个样子心里厌恶至极,又看到安秋莹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紫眸越发幽深了,滔天怒气藏在瞳孔里正蓄势待发。
长平雷霖森和花繁阳一众人赶过来,看到眼前这个场景震惊非常,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安秋莹的背后,可是个崖啊!
芙蕖见状后笑的更诡异了,侧脸看向虚弱的安秋莹,“这么多人来给你送行啊?正好,让他们都看你即将死的有多难看!”
凤陵瑄目光凝结成冰,直直射向芙蕖,“本王定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
他说着便微不可查的挪动脚步,没有人发觉他的动作,包括芙蕖。
芙蕖笑的凄惨,脸色白的比安秋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就这么眷恋的看着那袭白衣飘然,他的衣裳上沾了些许血迹,没有半分污浊之气,反倒是在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添了丝人气。
她的目光病态且疯狂,看得在场的人都暗自替安秋莹担心不已,所有人的心都是揪着的。
花繁阳强装镇定,劝慰道,“芙蕖,苦海无涯,快回头吧,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只会害人害己,醒醒吧!”
雷霖森更是直接怒道,“凤陵瑄,你就是这样保护莹儿的?你养的都是什么奴才?若今天莹儿有半点损伤,我定踏平你朝凤国!”
“呵,二皇子,你养的奴才也好不到哪儿去,私下勾结我们国家的叛徒,你又凭什么那么义正言辞呢?”凤陵瑄没有理会,倒是花繁阳似笑非笑的反驳。
气的雷霖森直瞪眼,刚想掀起嘴皮子反击,就听见一声痛呼,定眼看去,原来芙蕖已经被凤陵瑄制住,可是安秋莹却滚到一边,眼看着就要落下去,雷霖森声嘶力竭吼道,“莹儿!”
方才凤陵瑄找准时机踢起地上的石子击中芙蕖脑门迫使她放开安秋莹,可是没想到芙蕖却直接将鞭子一甩,将安秋莹人甩到了离悬崖仅一步之遥的距离,他惊怒交加,冲过去将芙蕖一掌拍飞,随后直接匍匐在地抱着安秋莹一同滚,又一边试图借着地上的摩擦阻止两人在继续往危险靠近。
因为离危险距离太短,他终究没能阻止他两一同落入悬崖的脚步。
雷霖森冲过去的同时,花繁阳也冲了过去,企图上前拦住正抱团往边上滚的两人,眼看着两人坠落下去,花繁阳连忙伸出手,“子安!抓住!”
凤陵瑄忙伸递手,可是因为两人的重量太大,而安秋莹也昏迷了过去,他没能抓住花繁阳的手,只“撕拉”一声,扯掉了花繁阳一节袖巾…
花繁阳愣了愣,就这么眼看着两人摔了下去。
在说凤陵瑄这边,他并没有任自己和安秋莹就这么硬生生的摔下去,抬眸见岩边斜着伸出来许多树杈,他心中微定。他气沉丹田,一个挺身往前纵,将所有力气都集中到空着的左手上去抓凸起的石头以此来减低降落的速度,随后就借着崖边的石头和树杈,一步一步的跃下去。
安秋莹只感觉胸中难受之极,像是被人扼住咽喉可劲的掐,胸闷气短的感觉让她悠悠转醒。
她醒过来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她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结巴道,“这,这是在干嘛?”
凤陵瑄见安秋莹醒来,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更用力的抱紧了她一些,“忍一下,我们很快就落地了。”
凤陵瑄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安秋莹就瞪眼往下看去,差点没给吓晕,知道她是多半从悬崖下摔下来了,而凤陵瑄是陪她下来的。
安秋莹感觉鼻子有些酸。
转了转僵硬的发疼的脖子,安秋莹一看下面就哆嗦,“我们这是在演杂技呢?”
凤陵瑄失笑,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胡说八道,不过看她吓成那样又心疼了,“别怕,快到底了。”
安秋莹抽了抽嘴角,不敢看这悬空的状态,埋在凤陵瑄的胸口,她明显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速度快了许多,暗想就算是妖孽,也吃不消了啊,一直用内力控制下降的速度,看他的手都因为摩擦崖壁而掉了一层皮,露出粉色的肉,安秋莹的心有些抽抽,可她不想说话分他的心力,所以只能紧紧抓住凤陵瑄的衣襟,祈祷快点落地。
凤陵瑄动作还是快,很快他们就到底了,只是凤陵瑄的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
安秋莹想扶着他走,可却反过来被他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安秋莹惊呼。
凤陵瑄皱眉,“你别动,你身上有伤。”
他都要心痛死了,安秋莹手上狰狞的伤口皮肉都翻卷出来了,而脖子上更是青紫交加,被勒出了一圈细坑,在白皙的皮肤下一对比,这些伤口看起来更是恐怖至极。
“可是你也很累,我们现在该节约力气。还不知道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呢!”安秋莹皱眉,很是担忧,怕是还没等他们找到出去的路,凤陵瑄就没力气了,到时候两个一级伤残,怎么出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凤陵瑄朝安秋莹安抚一笑。
他怕什么?野外生存他经历的多了去了,曾经他与十几个精兵,被围困在环境恶劣的沼泽瘴气林里长达七个月之久,没吃没喝,每天抓几只青蛙果腹,还是十几个人平分,偶尔能碰上陷在沼泽里的野鸡野鹤,或是其余什么动物,都算是开荤了,能高兴个一两天。
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吃野菜树根的,瘴气林里还有许多植物有毒,吃死过好几个人。虽然吃不饱还要时刻警惕着敌人的动静,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挺过来了。
安秋莹扯了扯嘴角,虽然还是笑不出来,可是听他这么说,她心底倒安定了许多。
出乎安秋莹意料的是崖底其实很美,一路上他们走了没多久,便看见前面不远有条小溪,溪水叮咚,潺潺而来,安秋莹高兴的指着那条小河,就差乐的直蹦了,只可惜她人在凤陵瑄怀里,“爷,你看,小河!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
看安秋莹瞬间就飞扬的神采,凤陵瑄也被她感染,挑起嘴角点点头,带着她往小河走去。
走到小河面前,安秋莹就迫不及待的往下蹭,“爷,快放我下来!”
凤陵瑄依言放下她,一边嘱咐,“慢点,小心滑。”
这种被水浸泡出青苔的石头最是滑脚,很容易就摔倒了,依安秋莹迷迷糊糊的性子,凤陵瑄不得不提醒一番。
“我知道!”安秋莹胡乱点点头,虽然她不在意,可是全身上下的疼痛倒是帮她在意了,所以她也很小心的往水源走。
她感觉她浑身都是血腥味,不得不去洗洗,而她一直没敢看她手上的伤口,现在不得不去直视它了。
只见她的衣袖已经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她试着将粘和处分开可是没成功,凤陵瑄怕她重新将伤口弄流血,所以连忙上前,“不要这样拉,我来…”
安秋莹抬头看见凤陵瑄认真的神情,长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衬得他整张脸线条感十足,薄唇优雅迷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这里,尘埃不染,安秋莹看的痴了,甚至忘了疼痛。
凤陵瑄任其打量,小心翼翼将安秋莹的手帕沾湿,把她手臂周围的血污擦干净了,因为没有药物,所以凤陵瑄只简单给安秋莹包扎完伤口,捏了捏她的手心,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便牵着她往前走。
“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凤陵瑄挑眉,俊逸的脸挂着邪笑道。
安秋莹这才回过神了,吐了吐舌头。
顺着下游走下去,一路而来两边的山峰逐渐合成一线天,蓝色的天空到最后只能看到一条缝,光线就从缝里直射下来,尽管光线不强,可安秋莹仍觉得舒服。
山岩上偶尔有一两滴水落下,打在安秋莹的脸上,亦或是嘴边,她甚至能尝到一股属于大自然的清甜。
“其实这里挺美的。”安秋莹感叹,因为脖子向上望了许久有些疼,所以她略微不自在的转了转。
凤陵瑄看在眼里,低声命令道,“别乱瞅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乱动。”
安秋莹撇了撇嘴,“我这叫乐天派心性。”
因为风景挺漂亮,且没有烦扰和勾心斗角,难得平静,所以就算她四处都疼,就算是迫不得已才来到这个鸟不拉屎得地方,她心情也还不错。
凤陵瑄皱眉,什么是乐天派?
“莹儿,你为什么总说些奇怪的话?”凤陵瑄还是很注重细节的一个人,特别是有关于安秋莹的细节。
安秋莹滞了片刻,瞪着眼睛理所当然道,“朝凤国文化博大精深,有很多东西你不懂很正常。我也很多都不懂啊!”
凤陵瑄挑眉,对她的歪歪道理不置可否。
顺着河的上游一直走,虽然安秋莹相信这样能找到出路,可是一直有这么久没看到半点人影子,她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正当她想安秋莹眼尖的发现清澈的溪水上漂浮了一件什么东西,走进了点看惊讶的发现那是件衣服,她这回是真的一蹦三尺高了,“爷,爷!有人,那是衣服,有人在这儿洗衣服!我们找到有人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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