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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夕月怅然向窗外伸出手去,却听见“咕噜”一声响动,于是她僵住了。

即使此刻夜深人静,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是很尴尬。倖倖地将手缩了回来。按照卿欢的说法,她有几天没进食来着?两天吧,算上今天就三天了,难怪这么饿。

是谁说过,夜晚是血族的天堂。她算半个血族,虽然一点也不畏光,但是觅食这种事,果然还是夜里好。

墨夕月将床单拧成长绳,随意一甩,已缠住院中枫树。

咦?这是传说中的魔力,古人所说的内力?

小小的身子从窗口一跃,稳稳落下。随后翻墙而出,轻松写意。

站在墙头,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微笑。

漆黑的额发下,冷冷的双瞳宛如暗夜,看得人心里阵阵寒气冒出。过了好久才再次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下。

卿欢站在隔壁窗前愣住。

她想起墨夕月刚才回头对她的微笑警告,想起主人说∶“夕月不小了,不必看的太紧,她想做什么,你就由着她,她有分寸的。至于其他的,生死由天,无需多管。”终究还是默默关了窗。

今晚的月色极好。她独自漫步在院中,走街串巷,到处乱逛。

抬起头看着深黑的天空,一轮弯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并没有云雾的遮挡,于是显得越发明亮,这在过去,是很难见的。

这个镇子本就不繁华,所以虽然只是刚入夜,却也没有多少人,与前世那彻夜不熄的灯光相去甚远。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不是?

快速走着,闻着一道又一道血香,却都不是她所想要的味道。

走来走去,她眼睛一亮。循着若有若无的味道,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平民窟,安静地,停步。她俏俏地一笑,“终于找到了。”

夜,浓重的化不开……

屋瓦被悄悄揭开,不等光线透入,一人已伏身,遮挡得密密实实。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落下,在屋内,宛如雪花的舞蹈。又待了一会儿,她方才起身,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进入。

屋子里有种腐朽略酸的味道,让素来爱洁的墨夕月皱起了眉头,一家四口挤在一张破烂的床上,看的人颇心酸。

然而也仅仅只是心酸。她没打算张开圣母一样的伟大胸怀去拥抱世界,世界那么大,有手有脚,有能力就自己去闯;没能力……

墨夕月凉薄的笑了笑,没能力就等死。

正事要紧,她今夜无意杀人,无心惹事,只想吃饱。看这情况,待会给点补血的药材和钱就行了。

墨夕月连看都不用看,直接冲第二个人的脖子咬下,门大开,月光倾泻,映出了一张清秀的少年脸庞。

液体带着腥味从唇间流入喉口,没有想象中的恶心与厌弃,反而是享受。

他的血,真甜啊!

墨夕月的眼睛悄然变为银红,又悄然恢复。

少年的脸色因失血,渐渐变得苍白,意识也因为痛楚而回笼,拼命睁开眼,想看清楚面前之人。

月光照耀下,锋利的尖牙反射着亮光。

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温柔地覆在他眼上,略显稚嫩的嗓音响在他耳边∶“乖,别睁眼。”有什么东西被吸进鼻腔中,他彻彻底底陷入昏迷,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旦日,清晨,阳光透过深秋的薄雾,照耀凝结的颗颗露珠。寒霜染白草丛,秋风拂过,落叶宛如折翼的金色蝴蝶,无力坠下,显出这个季节独有的肃杀之气来。

满地落叶随风飞,叶撒露泪大雁归。

在天色将明之时,两人已退好了房,悄无声息地像魂渡谷赶去。

昨晚进食之后,墨夕月用手帕擦去唇边的血迹,露出满意的微笑,将补血药丸塞进少年的嘴里。

能从她的迷药中醒来,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意念强大,日后当有成就。

她拿出一锭金子放到屋内仅有的一张破桌上,又拿出一柄小匕首放进少年怀中。

相逢即是有缘,日后怎样,全看他自己了。

然后她转身,走的无比潇洒,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墨夕月恐怕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她还会再次遇见他,那时他已有一番傲人的成就,在江湖中凭借自己的能力,搏得一席之地,却又被后来的她生生扼杀于壮年……

好了,不提将来,回到现在。

墨夕月不会骑马,正为这个问题犯难时,卿欢却走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唰”一下展开翅膀……

娘啊!你咋不先跟我说一声呢?

我的个神啊!谁能想象到这种场景,穿古装的古板女人一本正经望着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她背后就陡然生出一双黑色的翅膀,蝙蝠型的,怎么看都带着西方的魔幻色彩?

现在在这个小巷子里,翅膀一展开几乎黑的不见五指,面前女人本来苍白的脸被映成黑色带光的。卿欢又不苟言笑,眉宇间带着凌厉与些许煞气,惊悚程度完全可以媲美午夜恐怖片。在古代,生生可以把活人吓死,死人吓得诈尸。

饶是以墨夕月的胆子都有些吃不消,微微后退了一步,眸光中略带审视与警惕。

卿欢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略地解释了一下,“魂渡谷离此地很远,骑马要一个多月,卿欢的翅膀是辅助加速,速度极快,可以省不少时间。您还没有成年,待成年之后自会生出翅膀,如今请让奴抱您去。”

墨夕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被她抱着飞。

一路上安静的诡异,用安若素的话来说,就是墨夕月只有在天空或者高处飞的时候才能不动任何歪脑筋。不管是坐飞机还是其他的,一到高处,墨夕月就不会再说话,甚至当你仔细看的时候,你会发现这货连眼睛都是空洞的。

安若素很清楚原因,却从不在这件事上多嘴。

因为他们的死因,就是飞机失事。

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卿欢速度的确很快,真真是用风驰电掣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翅膀一扇,隐约有电光闪过。墨夕月怀疑是不是每个血族中人的翅膀都不一样,不过也只是猜猜而已,毕竟现在她自己并没有。

三日后,望天涯。

一高一矮两个人立于悬崖边,断崖之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窥之心寒。

墨夕月站在那里,良久不语,她被刚才卿欢的一句话给震住了。什么叫去魂渡谷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从这里跳下去?别开玩笑了,她跳下去,只怕会粉身碎骨,血族的恢复能力再强也没有到这个地步,何况她还不是纯种的。这不是明摆了让她送死吗?一想到此,望着卿欢的眼神愈发森寒。

卿欢苦笑,面对小主子不信任的眼神,当真不是个滋味。

于是她平静地跪了下去,伏身,低头。“小主子,卿欢还有一些事情忘了告知您。”

“说。”一贯的平静无波,却让人心底发颤。

“花妖族,有一定的控制植物以及与植物沟通的能力,对植物有极强的亲和力,而血族愈合力甚是强悍……”墨夕月没有说话,只是含笑,脑子里却仔细琢磨着这些话的意思。

卿欢缓了缓发干的嗓子,又继续说∶“我族族人向来修习魔法,以魔力划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和最巅峰的特级,每个等级又划分为三十六个小段。您是主子的唯一血脉,又极有天赋,早早便开始修练,如今已入魔法中级14段,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奴曾发誓以命护您,自然不敢害您。奴相信以小主人的聪慧,必然能想到办法……”卿欢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孩子,轻声道∶“主人说,历练必不可少,让奴放心去做,所以……小主子,请恕卿欢无礼。”

一阵掌风袭来,力道刚好,不至于伤了她,却又足够让她跌落山崖。她躲闪不及,当真掉了下去。偏偏卿欢还火上浇油地在上面喊话,“小主子,奴等着您有足够的力量,然后带卿欢去救出主子。”

墨夕月咬牙,卿欢,我xx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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