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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雾隐楼来了人,连被她打的如同丧家之犬的两个老对头也来了。想想都觉得怄,没把那两个灭掉,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倒不是说她没有那个能力,只是很担心母亲,匆匆把大权揽到手,神兵只差一件,便差不多搞定了,算还清人情。丢手便跑,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听说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小喽喽,**oss亲自上阵,雪汐几个人能搞定吗?要不要去见见他们,商量商量对策?

算了,墨夕月翻了个身。这次有她在暗地里看着,万一他们搞不定,她可以在暗中出手。

至于见面……还是不要相见为好,她欠的不只是一把神兵,还有他们的信任,如何能还清?当年对峙时,她看起来满不在乎,实际上这些年常常忍不住去看望他们,衣食住行务必精致。他们仿佛是渐渐谅解了她,可最过不了这关的,是她自己。

墨夕月,你当年那种良心=废物﹢累赘的劲去哪了?心虽然不会跳了,但毕竟还是长了。还知道骗人要愧疚,杀人会遭报应么?

她突然想起仓央嘉措的那首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呸,又不是情*人,想起这首八竿子打不着的诗做什么?那几个人里面可是有男有女,难不成她还男女通吃?真是……墨夕月将脸紧紧埋在被子里,指尖有轻微的颤抖。

她一声叹息……总之,相见不如不见……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便听见君言枫在门外唤她∶“欢池,吃饭了。”

墨夕月睁眼,窗外已然天黑。原来不知不觉睡着了。她走过去打开房门,望着门外提着食篮的男子,唇角忍不住弯了弯。时光如流水般划过,转眼间,几年便过去了,难得他还是初见模样,半点没变,拎着食篮也能这般好看。

“快进来,你这人,也不知道把斗笠戴上。”墨夕月一边啰嗦,一边伸手拉他进来。

君言枫不欲与她争辩,手上食篮稳稳当当,人依言进房,看着她小心关门的样子,不由得一笑。

墨夕月转头,便正好看见这一幕。在她身边,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她虽然早已习惯,但每次看见仍不免有惊艳之感。细细说来,现在反而是莫尘烨笑的最少,一年到头都是那个拽的八万五的样,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一文钱一样,一年都笑不了几回。

君言枫将食篮放在木案上,拿出两碗小菜和一碗米饭,又从暗格里取出一碗鲜红的血。

白瓷底衬艳红,那是墨夕月的晚餐。

墨夕月欢喜的扑了上去,先凑到鼻尖闻了闻,露出满意的笑容,之后小口啜饮。

待她喝完最后一口,眼前突然有阴影覆盖,她漫不经心抬起眼睑,却对上君言枫放大的脸。墨夕月看着那缓缓靠近的一泓春*色,莫名的心神一恍,然后也绽开一抹素雅如莲的微笑,疑惑道:“小夜,你做什么?”

君言枫没有理睬她,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墨夕月一怔,便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被抹去。

回过神来,只听他收手平静道∶“欢池,可不能浪费粮食。”随后收起食篮,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如此亲昵,如此自然,墨夕月呆了呆,不知怎的脸颊发烫。而先前所想的事情,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同日,雾隐楼。

“卿欢阁主……护法,还请告知在下幽微下落。”

“卿欢不敢当。只是小主子曾说过再不理会雾隐楼之事,否则置您于何地?她欠的诸位的恐怕还不清,所以相见不如不见,还请您不要和她联系。”

“她……竟是觉得欠了我等吗……其实这几年来,我等已经想通了。当年不过是憋了一口气,如今细想,这楼里,还算是欠她一份人情……但此事还是想告诉她,我知道您定有和她联络的方式,还请告知。”

“何事非要如此?”

“是……浮羽她……”后面的几句压低了声音。

卿欢沉默了许久,才笑道∶“若她知道,必然欢喜……我便知会她一声。副楼主,还有何事?”

祁殁允内心颇为踌躇,良久还是洒然一笑,“再问她一声,可愿吃上孩子的满月酒?她若是来了,到时,我让孩子认她做干娘,可好?”

卿欢福了福身,“我会问的,只是来与不来,还要看小主子自己的心思。副楼主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为好。”

祁殁允笑的有些苦涩,“我明白。还请您转告一声,当年的事不能怪她。本就是自己家的东西,被我们占为己有,实在抱歉。她这些年做的事,殁允一生难还,望她开心。”

卿欢深深地看着他,“我会如实转告,副楼主放心,去照顾雨使吧。”

深夜,月光透过窗棱,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慢慢翻涌。照耀在床边的女子身上,宛如清泉流水,交织成光与影的浮动。隐约间,暗香浮动。

斜倚在素色碧罗靠枕上的女子好像刚刚洗过澡,半干的松软长发没梳任何发髻,随意披落至脚踝,在靠枕上盘绕铺泻,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远看时,笑意微微如月低垂;近看时,却没来由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杀意罩身。

这是无人时的模样。若是有人在,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优雅含笑,高贵之余倍感亲近。

那两人曾告诉她∶若一眼望去已让人生了防备之心,心机再深也落了下乘。墨夕月深以为然。

她手中拿着一份消息,卿欢前几日发来的,昨日才收到。这是专门为她一人所用,不属于雾隐楼的暗线。而此时此刻,这份消息上,赫然有了五个深深的指甲印痕。

挽月殿有了新动作,是因为她走了,所以便蠢蠢欲动了吗?

哼!她离开雾隐楼,不代表完全放弃它。她在这个界面还要停留几年,有权有钱总是好办事,何必非要放弃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这些人想来吗?那就来吧!上回跑得比兔子还快,正愁抓不到你的时候,你偏偏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墨夕月把手中的一沓纸往地下狠狠一砸。

在夜空与灯火之间,翻飞的纸张,如末世纪最后一场大雪。

她看着那些纸张,手指翻飞,于空中勾勒出几条金线。随后伸掌,猛地握拳……张张纸片瞬间化为碎屑,像漫天飞舞的梨花突然凋零。

一个很久不见的名字涌上心头,那个和挽月殿相互勾结的王八羔子──三皇子,凌钰。

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手落下,指尖却不经意碰到身后的靠枕。手颤了颤,心情竟然奇迹般的平复下来。那个男人,无论在不在她面前,都可以影响她。

墨夕月将身后的靠枕抽出来,抱着它愣愣不语。

那天早晨,一方靠枕软软地放在她床上,素色丝绸,棉絮厚实,她自己还往里面添了许多药草。然后,是他缝的,亲手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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