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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夕月步履轻盈地走在一营营地里,她从从容容,好似闲庭信步。周围的人来去匆匆,最基本的好奇心早已被磨灭,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无所事事的家伙。

按说,营地之间除了大比,是不允许相互串门的。但规矩只能约束弱者,对于有实力的人来说,那不过是一张废纸。所以墨夕月就很淡定地溜了进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一营,搜寻她的目标。

营地里向来都是越强的人占用越好的资源,当然,最基本的资源其实也很不错,好也不过是相对来说。所以一营里最强的那位言枫,应该是住在最好的地盘上。按地理位置来讲,一二营并没有差别,所以言枫在一营的位置,也就相当于墨夕月在二营的位置。

可墨夕月在帐篷外,掀了帘子,眼睛往内转了一圈,竟没有看到人。更出乎她意料的是,这里异常简洁,简洁到主人甚至没有设下任何结界。

奇怪,人跑哪里去了?墨夕月皱了皱眉,一转头差点撞上身后靠近的人。

差点被撞的男孩子长相偏柔*媚,一双眼睛尤其生得好,笑起来像只小狐狸,看起来格外招人疼。然而声音却很友好,“你好,你是要找言枫吗?”

墨夕月也笑了笑,回答:“你好,我有些事想找她,请问她在哪里?”她以为言枫是个女孩子。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北边林子里练剑。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用了。”墨夕月谢绝了此人好意,下意识觉得此人不简单,有礼道:“多谢,我自己去就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墨夕月可不相信一营会真有什么好心人。

那人看着墨夕月的背影,唇边的笑容扩大,眼睛弯弯,如上弦月。旁边一人走过来,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笑道:“牙泽,你这只狐狸,笑的这么开心,又算计了谁?”

牙泽指了指前方的人:“抉微,猜猜那人是谁?”

被唤作抉微的男孩子看上去比牙泽大一些,眼珠子转起来分外灵动,他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怀好意,“我猜,不是二营的夕月,就是三营的回溪。你说这世上怎么这么多人,一张好脸蛋也就算了,偏偏天赋还好的出奇,让人怎么活?!”

牙泽不为所动,“回溪我见过,论起相貌,虽然不必另两个差,武艺却不如。”

“那这么说,这位是二营夕月,至今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言枫是男,回溪是女,夕月不男不女?”牙泽笑的兴味,“今天倒不妨试试看。”

抉微的脸色变了变,“言枫练剑向来心无旁骛,你这时候让她进去,就为了验证一下这人是男是女?可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夕月这张脸虽然小,和教父却有几分相似呢。”万一出了事……

抉微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没敢再说下去。

如果夕月真的死在言枫手下,恐怕一营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教父那个人,的确温和,也……足够可怕。

牙泽也不由得微敛了笑,这才开口解释:“其实,这些日子,几个营里私下设了赌局,赌最后谁会赢……”他笑盈盈地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不知道夕月的实力,万一他压错,那可亏大发了。

他举起手,掩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而且,二营第一人,再怎么弱也知道一点常识----观察敌情,切勿躁进。何况,言枫并不嗜杀,夕月也不至于连一招都接不下……我们该担心的,反而是言枫才对。”

抉微偷偷笑了,“我听说,夕月擅毒,有时候脾气上来,怕是要下重手呢。”

牙泽也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哎呀,我们不妨弄些伤药,不管到时候给谁都是一件快心事!”

“牙泽,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听到抉微的这句话,牙泽才算真正苦笑起来。他多年来修的是武艺与占卜,后者花费时间,前者他天赋不算出众,不说夕月言枫这些人,就是抉微也比他强一些。他扶额低笑:“可别,我身手平平,一跟上去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别他俩没打起来,都合伙来打我们了。”

“倒也是。你想个办法呗,我想知道结果……要不,你占卜一下?”抉微两眼放光。

牙泽无语,“你当占卜是大白菜,随便什么时候,想卜就能卜的?一边玩去……至于结果,你想知道还不简单。这两人总该有人受伤的吧?到时候看看谁伤得重不就行了?”

“牙泽,你真聪明。”

“……谢谢,被你夸聪明简直是耻辱。”

就在牙泽和抉微两人相互吐*槽的时候,墨夕月已经走进了言枫练剑的树林里。

言枫,那个女孩子究竟在哪里呢?

墨夕月在偌大的林子里穿梭,一时半会找不着人,她也并不着急。只是从绿华里拿出一个洗过的苹果啃,顺便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口里甚至哼着小曲,悠闲的不得了。

不管做什么,都该记得劳逸结合。这么些年,她为了父亲和母亲,为了在二营里有话语权,为了两百岁以后的选拔赛,几乎从来都没有好好放松过。

大多数人同时修一两项,但她不同,她同时选修武艺,医毒,蛊*术,催眠四项。本来还想学易容来着,但一则她化妆技巧不错,不学易容也能改装,二则实在没有精力。别人修炼时,她在修炼;别人休息时,她依然在修炼,勤奋的让人发指。

今天跑来这里,看似是来找茬,实则本身就是放松的一种方式。

就像前世学校的考试。学霸学神,考前都会选择放松一下,来调节自己的心情;而那些学渣学酥们,都会选择临时抱佛脚。当然,有些自暴自弃地,那就是学废了。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而墨夕月这一把金光闪闪的枪,如今足够锋利,不能再磨了,该好好擦拭,保养一番了。否则过刚易折,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这么多年,从出生开始的努力,在她看来,都是值得的。

一切都是为了变强。

在她前世的世界里,曾流传着这样一段对话。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但她不要。

她要变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立在世界顶端,永不受这世间规矩的束缚。她要无人敢谤她,欺她,辱她,笑她,轻她,贱她,骗她;无人能让她忍,让她避,让她逃,让她躲,让她死。

凭什么异族不能通婚?凭什么混血儿就该死?她所爱,所喜的那些人,又有哪些不如纯血?

她要保护他们。这,就是变强的理由。

彼时一切安好,墨夕月却仿佛看到未来风起云涌。只可惜她出生太晚,所以还不够强,所以眼看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一一离开,所以被迫逃遁,忘记重生后的一切,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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