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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道流光照亮了整个锁云关,光亮的源头是一具已经冷却的尸体,他的背上钉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

天潭山顶,陈锦怀冷冷的注视着天边的那道光芒说道:“看来,我们的动作要加紧了,毕竟呼延绝也不是省油的灯。”刘景华单膝跪地,对着陈锦怀说道:“卑职办事不力,还请将军责罚!”

陈锦怀盯了他许久,将目光移向了平躺在地上的五六具尸首,有些怅然道:“责罚你,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呢?”

“将军!”刘景华打断道:“因为我的疏忽,二虎他们死了,你要是不处罚我的话,我的心中如何过意得去?”

陈锦怀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处罚了你就可以弥补你的失误?”

刘景华听完之后有些悲伤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每一个逝去的战友他们都在我的心中。我永远都忘不了二虎被一刀穿心时候的表情,永远忘不了因为我一个错误的命令大壮他们殒命的情形。他们...还有家人在等待他们的凯旋而归。”

陈锦怀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笑意:“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处罚你?”

“啥?”刘景华有些摸不清头脑了,有些疑惑的看着陈锦怀。对方只是看了一眼他,转头望着锁云关下说道:“不处罚你,是要你时时刻刻记住教训,一个将领最重要的是冷静,而不是热血!他们几个的家人由你来照顾吧。”

“是,卑职谨记。”刘景华行了一个军礼,起身道:“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这几位兄弟的父母以后就是我的父母,他们的子女我会全力培养。”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你将这几位兄弟扶正,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这座所谓的第一雄关在他们眼前崩毁。”

“后面的人跟上!”天潭山栈道上,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随之而来的是阵阵马蹄与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这天潭山高达九千丈,我们又慢那么久如何追得上?”高大的骏马上,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对着一个中年将领询问道。

少年叫呼延赤虎,是锁云关守将呼延绝的儿子。而那中年将领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他就是有着北莽三雄称呼之一的呼延绝。

呼延绝是北莽皇族,自小就骁勇善战。最著名的一次是北莽内部大乱,皇城岌岌可危时年仅二十五的呼延绝居然凭着手下三万兵马硬生生地在敌军的数十万兵马下撑了十多天,甚至还杀退了对方几次,直到援军到来。即便是占据了地理优势,但也不否认呼延绝的统兵才能。

呼延绝看着天潭山顶一眼说道:“追不上我们就得死,而且如果不上山的话我们就得和整个锁云关一起葬于水底。”他的声音有些无奈,又夹杂着些许愤怒,他始终想不明白,一向以仁德而名的大夏为什么会想出这种绝户计,连同百姓一起葬于洪水之下。

“命令全军,全速前进!”呼延绝下令之后手中马鞭狠狠一抽,战马吃痛如同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呼延绝的军队才到半山腰时,天潭山顶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紧接着一条银链如长龙一般“钻”入了锁云关。

一股水浪激起,虽然看不到但是呼延绝却可以想象得到此时的锁云关内的悲惨景象。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呼延绝无力的闭上双眼。

“父亲,我们冲上去杀了他们!”呼延赤虎嘶哑道,他握住缰绳的手已经有些发白了,他的眼睛已经被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所覆盖了。他的母亲、他那未满十岁的妹妹都还在城中呢。

“将军,我们杀上去吧。”呼延绝身边的副将说道。

“对啊将军,我们杀上去吧!将那些侩子手全部杀了,替我们的家人报仇!”类似于这样的声音不断在呼延绝的耳边响起,他跃下战马,对着身后的军队喊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气愤,我也一样!”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冲上去不久恰恰好中了敌人的圈套?没准现在他们正以逸待劳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那将军的意思是?”原先开口的副将问道。

呼延绝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我就不相信大夏的人能够永远留在天潭山顶!”这个时候军队的后方传来了一整杂乱的声音。

呼延绝问道:“后面怎么了?”

这时候一个士兵跑了上来对着呼延绝报告到:“启禀将军,山下水位仍在上升,就快要漫到我们了。”

“看来,我们还需要再往上走啊!”呼延绝叹了一口气,当即下令道:“全军前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天潭山顶,刘景华看着汹涌的天潭水不断的朝着锁云关涌去心中有些不忍道:“将军,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太...”说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太残忍了是吧?”陈锦怀结果他的话头道:“两军交战,死一些人是很正常的。但是只要锁云关在的话,北莽就有恃无恐,未来的战争就会愈演愈烈,死的人就不只只是这一城的人了。”

“你要记住,人们是不会记住失败者的。他们,只为胜利者欢呼!”说完手中的哨子再次吹响,无数飞鸟从远方飞来。这回不仅仅大雕,还有形形色色的大型鸟类。

若是平时这些凶禽呆在一起的话说不定已经打斗起来了,但是此时它们竟然如同一支支等待长官检阅的军队一样,降落在了天潭山上。

它们昂首挺胸的站在山顶,虽然不会言语但是陈锦怀却感受到了它们的一种狂热,一种愿意为君赴死的狂热。

陈锦怀对手中的哨子越来越好奇了,他想到了一个十分荒谬的可能性,但是理智又将这个可能性压力下去。

“走吧,我们回去。”陈锦怀带着众人走向了鸟群,虽然是第二次骑乘飞鸟了,但是这些士兵仍然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陈锦怀将一颗大树砍成两半,在上面刻了一行字:大夏陈淮秀到此一游!之后大笑三声,带着众人回到了军营。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呼延绝看到这几个字时候的场景了,也确实如他所想,呼延绝再见到这几个字后直接大病三天,等到北莽派兵来救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陈锦怀发现军营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有些奇怪的对着留守的副将说道:“这是怎么了?子川呢?”

“赵将军他...他...”副将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陈锦怀丹凤眼微眯,对着副将道:“我以左将军的身份命令你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说到一半陈锦怀的目光呆住了,他看到一副漆黑的棺材摆放在主账之中,他有些无力的将手中的长剑仍在地上,慢慢的,慢慢的朝着那棺材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如寒冬飞雪一样寒冷,陈锦怀背对着副将,缓缓的将棺材的盖子移开,看着面色已经发青的好友,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副将被问住了,过了许久他才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将军是在阻击北莽残兵的时候牺牲的...”说着他的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棺材。

陈锦怀蓦然转身说道:“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副将仿佛噎住了,半晌开不了口。

陈锦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子川牺牲了,而我们要回大夏需要好几个月,为了避免他的尸身腐烂就将他就地火化吧!”

“啥!”副将有些目瞪口呆,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的意思是现在火化了赵将军?”陈锦怀有些玩味的盯着他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

说完不再理会副将的表现下令道:“来人啊,给我生火!”陈锦怀拍了拍棺材,将头埋在棺材上说道:“你要再不上来,我真的烧了啊!”

棺中的赵言双眼猛然一睁,坐了起来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谁知道用的劲太大了直接将陈锦怀磕到了地上。

“赵子川!”陈锦怀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的违反了军中规定,按理来说我是要对你军法处置的。”

赵言有些讪讪的说道:“我这不是想给你来点刺激的吗?”

“刺激?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要是让我爹看到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句话陈锦怀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额...这么严重?”

“你说呢!”陈锦怀一把将赵言从棺材里面揪了出来,摁在棺材板上说道:“在军营里摆放这种东西,会在某一程度上削弱士气你知道吗?”

刘景华劝道:“将军,念在赵将军经验尚浅的份上就放过他一次吧。”陈锦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赵子川经验浅?”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为了保住赵言刘景华还是点了点头,谁知道下一秒陈锦怀就冲上前将副将一起摁到棺材板上说道:“赵子川的经验浅,你的经验也浅吗?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负责喂马,喂不饱的话就不要吃饭了。期限就从今天开始到回到帝都。”

说完不理会两人耷拉下来的脸色,直接走了出去。等到出了大门陈锦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爷的,两个混蛋居然敢骗我的眼泪,这回不恶心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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