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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星被接回广安王府,子源便召请了京城名医治疗外伤,虽然身体淤青血块逐渐消退,但始终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各路名医也再无良方,都只是开些化瘀止痛的药方,又叮嘱盛夏炎热,谨防伤口肿胀化脓,需以冰块消暑。

过了三日澜星醒来,只见寝室帐幔低垂,虽是白日,却依旧点着纱灯,舒适得令人心安。她感觉周身凉意弥漫,才发现床榻边围着一圈冰块,妙安和映秋出出进进地忙碌着。澜星趴在床上想挣扎起身,只稍微一动便扯动伤口让她疼得倒吸凉气。

忽然帐幔被撩开,“你醒了?”子源坐在床边,低头俯身问道,温润眸中大有惊喜之意。

“趴着睡了几日,胸口憋闷,快扶我下床!”澜星恳求道。

子源笑着摇摇头,“劝你还是安分两天,这样才好得快些。不过大夫说你身体底子不错,若是换做我,恐怕连一下也挨不了。我给你在身下垫几个靠枕,你略微直起身子伸展片刻。”

澜星看着他心安舒展的眉眼,又听着自嘲安慰她的话,不禁有些心酸。不知何时,她内心对子源的身体状况生出许多牵挂和担忧。她对于此事的敏感倍于常人,甚至超过了子源自己。

澜星并没有靠在棉枕上,身体轻轻向外移了两分,将头枕在子源的腿上,一头乌亮的秀发像瀑布般散开。子源坐着未动,两人彼此微妙地沉默着,就这样安静地待了很久。

直到房中传来一阵响动,澜星好似如梦初醒地将头移开。子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道,“没事,只是妙安和映秋进来了。”

澜星有些不好意思,将身体向内侧挪去,趴在她原本的位置上,犹豫半晌才开口道,“我……”,她想解释方才不同寻常的亲密举动,又恐多余。

子源将手指放在她的唇边,笑着道,“你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明白。我们休戚相关,我的身体也不仅仅只属于我自己,所以我会照顾好自己,努力活得久一些……”,子源的手梳理着澜星的长发,又慢慢道,“不要担心我会被那些恶毒的言语伤到,我还有使命未完成,还有想要呵护的人。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便无所畏惧,而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澜星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心跳加速,脸庞发烫,身子绵软,令人暂时忘却疼痛。

子源见她低头沉默,随即撩开帐幔对妙安说,“去将生肌白玉膏取来。”

澜星抬头猛然抓住他的手腕,“难道你要给我上药?”

子源愣了一瞬间,缓缓道,“这几日都是我给你上的药。”

“……”澜星显然吓得不轻,红着脸用力将他一推,“你出去!”。

子源差点被推倒在地,讶异道,“这么大的力气?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看来今晚我能去睡个好觉!”

陈寻在书房等着向子源回禀要事,奉茶的婢女说王爷去了冠云斋。他等了半个时辰,才见王爷挂着如骄阳般明朗的微笑走进来,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那么纯真和愉悦,是这十多年都未曾见过的发自心底的快乐!

“陈伯,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萧子源步履轻松地走到正位上坐下,也示意让陈寻落座。

陈寻笑道,“没什么,只是王爷今日看上去和往日不同。”

萧子源微笑着不再追问,转而正色问道,“让你去查薛攸宁三个月前的行迹,可是有了消息?”

“薛攸宁一个月前的确离开过掌月国前往扶迎国的永州,不过他行踪极为隐秘,他去做什么?又见了谁?暂时还未有确切消息。不过,他回到掌月国后不久,老皇帝就驾崩了,随即王室内乱,薛攸宁和他的几个叔伯一场血战,最终凭借他建立的步骑火炮新军平息了这场政变,登基为帝。虽然各国斥候早已将内情摸透,但有一事却值得注意。”陈寻道出此中要害之处。

萧子源凝眉细思,指节敲着桌案,“内乱、新军、火炮。”他将这件已是天下皆知的邻国要闻几个关键部分又仔细梳理一番,心中蓦然一亮。“陈伯,有一事还需请禹辛先生相帮。”

子源所提禹辛先生早年受过白家恩惠,曾在翰林院任职供奉,专侍修编典籍,因恃才倨傲得罪权贵辞官归隐。近些年不问世事,只是和白氏偶有交往。禹辛先生以一笔好字而闻名天下,但鲜有人知的才能确是模仿他人笔迹,令人难辨真假。

“王妃在白府住了些许时日,想必在书房中留了许多字稿,你将它们拿给禹辛先生,请他模仿此笔迹写一封信,信的内容我随后告知你,然后将此信交到永州都督司马泓手中。”子源将这件事交代完又道,“还有一事也要速办,选派几名白府高手追踪太子府的安歌,阻止他返回太子府,切记不可伤他分毫。”

澜星养伤的这段时日,子源白天处理完公务,回府后用过晚膳,在冠云斋一直陪澜星到入睡。为了给她养病期间解闷,子源设计出“木偶百戏台”这么一个玩物,他将图纸交给京城巧匠制作。按照图纸,戏台下设木轮,以水发动,木偶能自行表演舞蹈、击鼓、掷剑、攀爬、倒立等动作,变化多端,动作自如。工匠将木偶雕刻地惟妙惟肖不说,光是身上的服饰都用海运而来的高丽布所缝制,单说这件玩物的价值已是不菲,更不要说它巧夺天工的机关设计。旬日之间,这物件做好送到府上。

子源满心喜悦地拿着“百戏台”进了冠云斋,穿过前厅,刚要穿过庭院月门,忽然听见院中有一陌生男子的声音。

“澜星,大哥如今就在舞阳客栈等你。他知道你受了伤,心急如焚,抛下前线繁重军务,历经艰难穿过符玉山宗溪道的防线潜入锦华城,若不是因为你身处在广安王府,他一定会设法来见你。他就是想知道你是否安好,如此简单的请求,你却不愿答应,你的心何曾变得这样变冷坚硬?”男子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又夹杂几分怒气。

傅澜星却十分平静地说:“阿泰,你们本不该来。”

男子激动地说:“你不爱我大哥了吗?虽说你离开扶迎国时,他没能及时挽回这一切,只是因为那时他毫无权势。如今他战功卓著,在扶迎国享有极高威望。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支撑他的唯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对你的爱。他如今甚至因爱你而变得冷酷,会随时砍下阻挡他爱你的人的头颅。公主姐姐,我是在求你。”

傅澜星心绪受到极大的波动,司马泰的这番话让她喘不上气,“阿泰,……别再……继续说……”

“我偏要说,你如今不肯见他,是因为恨他娶了傅云旗?我告诉你,你是最没资格恨他的人。他没有因你们傅家的权势而屈服,他在孤独地斗争,甚至连父亲也不愿帮他,唯有我能读懂他的心,如果连你也弃他而去,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我情愿帮他毁了这一切。”司马泰此时眼中杀气重重。

“阿泰,人生聚散无常。我们的爱情从萌芽开始就注定风雨飘摇,我连逃避都无法选择。我们俩被裹挟在这乱世中,哪有一处给我们安身立命。所以,我谁都无法去恨。”

“姐姐你变了,变得如此悲观胆怯。”

“我只是害怕命运的刀会架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想让他犯险,更不想让他变得疯狂。”她几度哽咽地说。

“多说无益,明日酉时,我们会在舞阳客栈等你。如果你明晚不来,我们就会离开。”司马泰声音疲惫而嘶哑。

“别……逼……我!”澜星全身都在颤抖,如果司马泰再多说一个字她都可能会改变主意去见司马泓,甚至是和他一起走。

“话我已经带到,来不来你自己决定。”司马泰说得十分决绝,言罢便转身离开。

冠云斋的院落又恢复了沉寂,子源站在原地抬头仰着夜幕中繁星璀璨,忽然一颗流星陨落。他叹息倏忽之间二三十年已经过去,他不知道自己会是东方的启明星恒久璀璨,能守护着爱人和家族一世无忧,还是浩渺天际一闪而过的流星,身后皆虚无,那么如今所做一切就是自私地摧毁了他人追求幸福的权利。

子源轻轻走进去,解下披风,搭在澜星肩,“才刚能下地走动,别又着凉了。”他微笑说。

澜星侧首回望,子源明亮的双眸蕴含着日月之光,两人目光相触之间,她不觉浮出淡淡笑意。

“澜星,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子源问道。

“会的,因为复仇和憎恨并不能让我如释重负。”

子源听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若是司马泓问她又会如何作答。答案是一样的吗?当一个人将与所爱之人相知终身为人生乐趣,为□□生死时,她在面对抉择应是炽热而任性,而非这般淡泊睿智。

司马泓在舞阳客栈又等了三日,澜星终是没来。他星夜兼程回到永州大营时,恰巧接到澜星所寄书信。

司马泓犹抱希冀展开书信,寥寥数字就令他面色苍白如纸,怒容倏然凝固。阿泰觉得事有蹊跷,从他手中接过信,只见上书八字:天道昭彰,安得久长?此信乃是澜星亲笔手书。泓骤然大笑,“我倒要看看何为天道?”他凄凉地大笑一阵,泪水却不期然弥漫了风尘疲惫的面容。

既然澜星不愿相见,西域马商通敌携带机密的罪证不足,只得签发通行文书,放他们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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