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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程禹头疼了低声问着刘易。韩冈的前三项完全挑不出毛病他们一年要审查考核新进官员数以百计但能如韩冈这般出色的也不过一个巴掌就能数得出来。差不多能与那些不用铨叙的进士媲美了。

“你糊涂了?!秦州三家齐推天子亲下特旨你还敢把他当成普通的从九品选人看?!过三关是肯定的过不了才奇怪。”刘易眉毛扬了一扬阴阴笑道“但别忘了还有‘判’啊!”

程禹总觉得事情正往他们不想看到的方向滑去韩冈表现出来的才气实在不低:“……万一他还能通过呢?”

刘易冷笑着他才不信才十九岁的韩冈能有天纵之才普通才子即便只是背背经书学学诗赋等到有一点水准也早过了二十岁了:“真有那本事他早去考进士和明经了。弄个正经出身不比他人推荐要强?有出身升官有多快天下有谁不知?”他摇摇头把藏在心底里的一点忧虑压下去对程禹的担心过度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别傻了把题出难一点专挑冷门的词条谅他也做不出来。”

程禹沉吟着点点头刘易说得是没错。他提声问道:“韩冈你身言书三项皆过了接下来便要试判。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韩冈摇摇头微笑着轻快的说了声“没有!”

他现在心中很轻松至今为止的三关测试对严阵以待的韩冈来说确实很轻松。没想到所谓的铨试真的这么简单。不过随便的谈了几句就说他身言书三项都过了。不但比不上前世打过交道的那些挑剔苛刻的客户也比不上应聘面试上的考官也就跟他上的那所二流大学毕业辩论的程度差不多现在想想那些教授还真是好说话。

而刘、程二位也是一般的好说话想到自己方才还误会了他们韩冈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即便方才总觉得两人神色不对也应该是自己太多心了的缘故。自家就是这个毛病凡事总会想得太多。

“那好!”程禹觉得韩冈脸上善意的微笑有些扎眼说话的速度便促了一些:“判试分为墨义诗赋和断案两项。照规矩先考墨义、诗赋。这两部韩冈你可自选。你选哪一部?”

所谓的墨义就是在九经挑出一些片段做为题目然后要求考生写出这些句子的大义。而答案基本上是出自各经流传在世间的权威注疏。韩冈的诗赋是不成的而出自九经的经义他的水平还算不错。故而他毫不犹豫:“墨义!”

“选定了?”刘易再问一句“选定便不能再改了。”

“选定了!”

韩冈的回答斩钉截铁心中突然却又忐忑不安起来。已经是铨试的最后一项过了这一关就正式成为一名从九品选人了。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参加考试还是关系到是否能拿到差遣的考试若是失败可就要等下一次。流内铨的‘次’是轮次的意思。以如今在流内铨外守阙的选人数目轮上一次少说要一年。韩冈虽然有自信但心底也免不了要打着小鼓。

借个准备试题的名义程禹和刘易留下韩冈从偏厅里走了出来。

“下面怎么办?”程禹问着刘易。

刘易将早已准备好的考卷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展:“你看这几题怎么样?”

程禹接过来仔细看过。说来惭愧几题一看他都有些发懵了。除了《易》《礼记》《尚书》的文字特别不会错认其他应是出自《春秋》三传的几题进士出身的他竟然连具体出处都把不准。而且这些题目他现在一点都做不出来。他瞧了一眼刘易自家是考诗赋论出来的进士而刘易则是明经九经科出身他出的题目自己做不出来也不奇怪就不知能不能难得住韩冈。

刘易得意洋洋的自夸着:“《左传》一道《礼记》一道《书》两道《谷梁》和《易》各三题。这十道墨义我可是挑着最生僻的句子摘录谅韩冈也做不出来。”

“一题兼经的都没有?”程禹低声阴笑:“做得好做得好!”

明经诸科并不是像科举那样是同一个科目统一的考题而是分为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传、三礼、学究诸科连考试内容考试科目都不一样。但在这些科目中《论语》是必须要学要考的所以称为兼经。以韩冈的年纪《论语》必然已经精通还是不要冒险得好。

“万一过了怎么办!”程禹笑声一顿又抓着头苦恼起来“新进选人注官的铨试实在太容易了。十题九不中才算不中格万一给韩冈撞个大运……”

“若只对个两三题也是一样啊。照样可以给官家看看看王韶他们荐的是什么样的‘才子’?!让天子下特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大才?而且……”刘易压低声音眯起的眼睛显得更为阴险:“别忘了还有最后一道判事没考。”

“妙!”程禹醒悟过来顿时抚掌大笑。

偏厅中韩冈静静的等着没有半点不耐烦的神色。前面面试的宽松韩冈本不再为最后一项而头疼但刘易和程禹久去不回却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该不会又有什么变数吧?

这时两人走了进来刘易示意韩冈做到偏厅一角的一张桌案后递过来一份试题“韩冈这十条经文须写出正文大义不可有悖逆之言更不要犯了杂讳。如十题九不中便得再次守选即便你有天子特旨也不能违例。”

‘十题九不中才会被打回去?!’韩冈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一百分的卷子只要考到二十分就算合格?!

不对!铨试的规则既然这么宽松难度定然不低戒骄戒躁啊韩冈!

他在心中提醒着自己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接过考题道了声“韩冈明白!”就坐下来紧张的翻看考题。

“这……这……”韩冈只看了一眼便轮到眼珠子要掉下来了。他指着考卷张口结舌的转头瞧着刘易。

刘易跟程禹交换了一个眼色得意洋洋。他凑上前故意嘘寒问暖一般关心的问着:“怎么题目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太难了?!”

韩冈忙摇头怎么可能难?!他回头再看一眼试卷没错他没有看错!

第一题是‘大夫执则致致则名;此其不名何也?’

第二题是‘六五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吝终吉。’

第三题是‘尔惟践修厥猷旧有令闻恪慎克孝肃恭神人。’

一直到第十题——‘为尊者讳敌不讳败为亲者讳败不讳敌。’

整整十题墨义中没有一题不是出自九经。韩冈的前身对此下了多少年的功夫。而他本人自来到这个世界后手不释卷一部部又重新抄写过。到如今倒背如流是吹嘘但用滚瓜烂熟来形容却一点也不过分。而且甚至有几题所摘录的经文还是他这几天刚刚跟程颢讨论过的想不到连运气也在他这里。

韩冈从头到尾从上到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五六遍终于确定不是出题人的陷阱。他心中暗自感叹完全没想到所谓的铨试就是这么个考法!十道试题全数出自于九经不说连要求的答案也标明不得超过注疏的范围。

‘这是公务员考试啊你给我初中毕业考试试卷做什么?!’

韩冈暗自揣度自家能如此顺利多半是因为他仅仅是一名从九品选人。若是高品的京朝官保不住会有哪个看河湟开边战略不顺眼的官员横插一杠表现一下不畏君上的气节的同时还可以坏了王韶的好事。但自己的品级实在太低为难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武松打老虎挣回一个都头打老鼠能挣回什么?打苍蝇又能挣回什么?

韩琦当年一封弹章把两名宰相两名执政都一脚踢出了政事堂这才叫本事!而把门一关将一个从九品的选人踢回老家这算什么?!本事?刚直?屁都不是!

所以现实就是这么回事没点利益谁会无缘无故与人为难?而且这人身后还有天子背书?

韩冈越想越觉得事实当是如此他感激的抬头看着刘易和程禹发现他们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韩冈还以微笑当真是好人啊!

当即提起笔韩冈先抄考题再写答案三下五除二转眼间十条试题的答案跃然纸上。行行蝇头小楷排得整整齐齐。检查过是否有犯杂讳的地方发现没有问题他便添上姓名站起身将墨迹淋漓的卷子交给两位笑容已经变得勉强的两名流内铨令丞。

“怎么办?”偏厅旁的另一间房中程禹脸色难看的问着。

刘易默不作声阴着脸拿着笔批改韩冈的卷子。一个圈两个圈三个圈到最后一直连圈了十个圈。放下笔他呆呆的说着:“十题皆对无一条错……他干嘛不去考明经?!”

“所以我问你怎么办啊?!”程禹的声音第一次大过刘易完全气急败坏。

刘易狠狠抬起头反问着:“这题你来做你做得出?”

“…………怎么办?”程禹的声音这回小了许多他是靠诗赋论出身的进士又不是明经。何况他自入官后哪还有年轻时熬夜苦读的劲头当年的才气能剩下三四成就不错了。他又横了刘易一眼这位老明经怕也是如此过去的学问全丢下了才把自己认为难的题目拿出来给韩冈做。

“还有断案!”刘易咬牙发狠“把登州阿云的那桩案子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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