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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哭着用手指在他身上用力的戳了几下, 可身上的人仍旧死死的压着, 根本不肯放开她。

是了, 他又不是蒋巅,怎么可能放手。

绝望之际,她忽然想起自己藏在袖中的那根很久没有用过的金针。

白芙松开紧紧攥住衣襟的手,趁卢兆分神之际, 将金针悄悄地捻了出来, 找准位置往他腰间一扎。

“啊!”

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卢兆半边身子陡然一麻, 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白芙飞快的将他推开, 把金针赛回到袖中的纸筒里,背上药箱挎上包袱抬脚就往外跑。

此刻的她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昨晚就将包袱收拾好了, 今早决定暂时不离开以后也没拆开, 现在才能这么快的带好东西逃跑。

卢兆想抓住他,奈何半边身子使不上力, 猛地一扑人没抓住不说, 自己还从床上滚了下去, 额头磕在脚踏上,生疼生疼。

他咬牙切齿,在白芙即将打开房门的时候大吼了一声:“小金!拦住他!”

白芙这才知道, 他的小厮此刻就守在门外。

房门打开, 小金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少爷, 这……这不太好吧?您……您跟魏大小姐订了亲的, 这事若是传回京城,那……”

“闭嘴!”

卢兆怒吼,声嘶力竭:“让你拦住你就拦住,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金虽然觉得此举不合适,心里也不想为难白芙,但是主子开了口,他又如何能违抗?只得满脸为难的挡在白芙面前,不让她出去。

白芙紧紧地握着药箱上的皮绳,向后退了半步。

眼角余光扫到放在几案上的那把大刀,眸光一亮,冲过去猛地将刀拔了出来。

一只手挥不动,但两只手总可以拿住,她握着刀目光凌厉的看着卢兆和小金,嘴上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谁敢过来?我砍死他!

小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

卢兆怒吼:“怕什么!她不敢砍你!抓住她啊!”

我不敢?

白芙眸光一厉,提着刀几步来到了卢兆面前,猛地将手抬起:你试试我敢不敢!

嘶啦一声,床帐被刀锋划过,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银亮的刀刃没有就此停下,带着疾风一路向下,当的一声停在了卢兆头顶,几乎将他的发冠震裂。

卢兆惨叫一声,一个没忍住当场失禁,吓得一边向后躲一边颤颤的喊:“小金……小金救我!”

小金在刚刚白芙举刀时就要过来,奈何离得太远,根本赶不及阻止白芙。

好在白芙这一刀只是落在了卢兆的头顶,不然他这个随行的小厮万死难赎其罪。

他上前想要夺过白芙的刀,白芙却忽然将刀悬在了卢兆的鼻梁上方: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小金脚步一顿,不敢再动,卢兆更是吓得两眼一翻,几乎晕死过去。

白芙看着小金,冲着墙角扬了扬下巴:你,站到那儿去!

小金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挪了过去,生怕再刺激到她,那把沉重的她似乎根本提不动的大刀就落了下去,把他家少爷的鼻梁砍断了。

见卢兆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上,小金也老老实实站在了墙角,白芙这才迅速的转过身,一把抄起刀鞘,飞奔出去,将所有东西往马背上一扔,牵着马就跑了出去。

她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想要出城,临近城门才想起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而且眼下马上就要到宵禁的时间了,再晚一点儿逃出来的话她连客栈都找不到,一上街就会被巡夜的官兵抓起来,只能等到第二天卢兆去牢里赎她。

白芙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什么想再吃几顿她做的饭菜,根本就是为了将她留下来,好让她喝了那杯加了春|药的水!

再往前想,昨日的醉酒一定也是假的。

那只是卢兆的试探,想看看她对他是什么心意。

若她真的喜欢他愿意从了他,他就不用费这些心思做这些事了。

可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师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

白芙不明所以,此刻也没有心思去细想。

她要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不然若是让他们追上了……

想到这儿白芙调转马头,当即向城西跑去。

卢兆的院子在城东,那她就去西边,她骑马跑的一定比他们走路快,他们就算想追,只怕也不敢。

因为马上就要宵禁了,若是那时他们还在街上没能回去,被抓去牢里的就是他们了!

白芙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宵禁前住进了城西的一家客栈。

客栈不大,她住进去后直接一头倒在了床上。

确定今晚不会有人再追过来,白芙紧绷的心神放松,终于松了口气。

可松懈下来之后,刚才发生的事却一遍一遍不停闪现在她脑海里。

那凶恶淫|邪的眼神,伤人刺心的话语,都像一把尖刀一样将她狠狠凌迟。

她的师兄啊,那个曾经那么那么好的师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泪水从眼中滚滚滑落,白芙躺在床上,抬手捂住了眼睛,滚烫的泪却仍旧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这一夜注定伤心,这一夜注定无眠。

那些曾经坚信的东西,以为一辈子不会改变的东西,转眼间湮灭崩塌,彻底摧毁……

…………………………

卢兆的院子里,神情阴鸷的男人一掌扇在了小金脸上。

“你个废物!连个女人也拦不住!”

小金捂着脸跪了下去:“少爷息怒,少爷息怒。”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刚才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少爷往日里明明温和可亲,前几日待那位阿芙姑娘也都十分亲厚,怎么今日却……却像是变了个人?

卢兆在房里焦躁的踱步,心里烦闷的不行。

他那个师妹他是十分清楚的,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实际上鬼得很,心思特别活络。

今晚让她跑了,她明天一定会一早就等在城门口,在城门打开后第一时间离开。

临泽有好几个城门,他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从哪里走,到时候若是拦不住她,那可就真是放虎归山,再想抓住她就难了。

一想到这儿卢兆就更烦躁了,思索半天后,叮嘱了小厮几句。

小金一听,愣了半晌,觉得他这主意实在是太过不齿了,终究是忍不住劝道:“少爷,咱们……咱们何须如此啊?以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

“你懂个屁!”

卢兆一脚踢在了他身上,将他踹倒在地。

“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明天一早我如果抓不到她,你就别回京城了!”

小金无法,只得低着头答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房中的卢兆一甩袖,面色阴沉的坐到了椅子上。

十六年前,他爹卢剑南为了躲避仇家,带着他娘和年幼的他在外逃亡,途经一座废弃的寺庙。

寺庙中躺着两具尸体,一具身上布满了伤口,周围大片的血迹,一看就是失血过多而亡。

另一具则是一名女子,这女子下身赤|裸,一个女婴蜷缩在她两腿之间,发出微弱的啼哭声,身上的脐带还没来得及剪断,显然是刚生下来不久。

卢剑南医者仁心,他的妻子又是刚为人母不久,最是心疼孩子,赶忙合力将那女婴救了下来。

可他们不知道这女婴及其母亲的身份,也不知该去何处寻找这女婴的家人,又见周围满是血迹,那男尸死状极惨,手中还握着刀,像是一路护着这女人逃到这里的样子。

估摸着他们正在被人追杀,两人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从那女尸身上取下了两样信物,一支发簪和一个荷包,留作今后为那女婴认亲所用。

后来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帮这女婴寻找家人,时不时就回到那座破庙附近,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可是直到卢剑南的妻子离世,也没能打探到半分消息。

但卢剑南依旧没有放弃,偶尔还是会拿着那两样信物去寻找。

再后来卢兆八.九岁的时候,卢剑南觉得他是个男孩子,理应历练历练,便时常让他跟着附近几个药铺的伙计一起去帮忙给各个药铺收药送药。

卢兆上手很快,小小年纪就已经能跑很多地方,有时还会路过那座破庙周围。

卢剑南便索性把那两样信物交给了他,让他帮着给他师妹打听打听。

卢兆自然应允,每次都不忘探听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十一岁那年,终于遇到了同样在附近寻找当年失踪的孩子的几名家丁。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手中那两样看似普通的东西,竟是当朝卫国公齐述的发妻叶氏所有,而他的师妹白芙……竟是卫国公失散多年的女儿,卫国公府的大小姐。

彼时的卢兆已经在外摸爬滚打了三年,自然知道卫国公府是怎样的门庭。

平日里连那些守城门的差役都能为难他们,而在卫国公府面前,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当那几人看到他身上的信物,满脸激动的问他今年几岁,爹娘何在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答了一句:十岁,无爹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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