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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大娘虽信誓旦旦地将当时情景又描述了好几遍, 不过思茹还是不大相信, 毛都没长齐的姚大木头怎么为了一个姑娘在青楼门前跟人吵架?

然而等了一个下午,就等来这么一条有价值的消息,即便不去梨香院, 也没别的线索可查。况且思佑如果昨天夜里就到了阳陵,他应该会找家客栈住下, 客栈里也自然会有人见过他。既然无人来报, 可见他确实有可能在青楼那里出了事。

她觉得最坏的情况或许是,思佑因为闹事被青楼老板给扣下来了……

念及此处, 思茹愈发心焦。

顾东章却想给她送去顾二老爷的府上暂住,毕竟姑娘家,还是不大好去那种地方的。

区区一个破青楼, 有什么去得去不得?

半个时辰后,思茹再次出现在顾东章面前时, 着实叫他吃惊不小。

那个娇俏美艳的小姑娘不见了, 摇身一变成了身着布袍、头戴蓝绸方巾的读书人。可这读书人长得却实在有点磕碜, 皮肤粗糙暗黄也就罢了,鼻子两侧还点缀着几粒黑麻子, 再加上两撇八字形状的山羊胡, 简直像极了瘦小版的程大嘴。

模仿各种人物的姿态神情,是一个合格演员的基本修养。

她用手指按了按沾好的单眼皮,然后黑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咽着口水龇牙道:“卢兄,可以带小的去梨香院见识见识么?”

“卢二公子”微微有些出神, 若不是近在咫尺,他当真认不出眼前这个猥琐至极的书生,便是他日思夜想的美娇娘。

思茹一面收起她那些刚刚从街上买来的“易容”材料,一面催道:“发什么呆呢,天都黑了,快走吧。”

“娘子神乎其技,容我一拜。”顾东章又故意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哀叹道,“只是为何要如此糟蹋自己……”他笑言,自诩风流倜傥独一档的卢二公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带着这般尊容的小弟去逛青楼!

理倒是这个理,思茹耸耸鼻子,可是她也不想啊。姑娘家的身材,总不能扮个壮汉吧?扮读书人呢,又怕太斯文,细皮嫩肉娘里娘气的,很容易被眼光毒辣的人一眼看穿女儿身,只好卯足了劲儿往丑了捯饬。

至少唬住了顾小侯爷,看来效果还不错。

阳陵县城就那么几条街道,由于失踪案再三发生,这里一到晚上,基本家家户户都锁着大门,鲜少有人出来闲逛。

唯独梨香院这边张灯结彩,风景独好。

隔着一堵墙便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喧闹嬉笑声。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便踏入这“龙潭虎穴”。

前脚一进门,便有人喊堂,随后来了个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扭着款款腰肢软语相迎:“哎呀呀,二位公子,吃酒还是住局?”

顾东章和思茹面面相觑:她说啥咧,咋听不懂?

绿衣姑娘捧着笑调侃道:“哟,莫不是雏吧?”

什么雏不雏?思茹干咳一声,挺了挺胸膛,沉声道:“住局!”

却不知那住局的意思是,要在妓女房中嫖完再同宿,可至次日天明。

“那,二位公子怎么挑呢?”那红衣姑娘拿绢子掩着嘴笑,目光似乎黏在了顾东章那张惊世骇俗的脸上。

思茹见她机灵一些,便随手一指:“那就你吧!”

红衣姑娘气得白眼一翻,怎么偏偏是这个丑八怪相中了自己?她怎么肯死心,扭到顾东章身前,娇声问:“这位公子怎么说?”

顾东章被她刺鼻的脂粉气呛得后退一步,打了个喷嚏:“就你了。”

被冷落一旁绿衣姑娘顿时黑了脸:“哎哟,如花再美也只有一个,你俩可得商量好。”

原来这位红衣姑娘叫如花……他们此行是想先打听情况,人多口杂怕出麻烦。

思茹看了看捂着鼻子窘迫不已的某人,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俩……一起!就你了,如花,别废话!”

住局还要一女侍二男?

如花张了张嘴,两个大男人找一个姑娘来陪,不是有什么怪癖就是没钱!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顾东章,不觉又舔了舔唇,心想眼前这男子如此风华气度,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又不是没钱!”思茹捅捅身边那位。

顾东章揉揉发痒的鼻子,从善如流地掏出一锭银子。

“够不够?!”

“够——”如花杏眼一圆,惊喜万分,“怎么不够,两个都来,要奴家干什么都行。”

那位还不知花名的绿衣姑娘愤然离去。

如花将他们带到一间上房,反手关上门道:“二位公子今天想来点什么新鲜玩法?”她虽说的是“二位”,实则直扑着顾东章的胸膛而去。

顾东章闪身一躲,叫她扑了个空。

“我们喜欢……盖着棉被,纯聊天。”思茹讪讪地笑,心里却急切得很,希望能够马上步入正题,问她昨夜的事。

如花觉得自己一定是耳朵不大好使,愣了半晌。

顾东章似乎适应了这种环境,之间他倒了杯茶水,端坐下来,正色道:“其实我们比较喜欢那种……不大听话的姑娘……比如昨晚上那种……死活不肯从的?”

如花倏然一笑:“这个奴家也会啊。”说着又要缠上去。

思茹赶紧去拖住她:“都说喜欢矜持一点了,你这不行,换昨天那个来。”

如花拧眉:“昨天哪个?”

“就是那个在门口跟你们拉拉扯扯那个,人家小姑娘老大不乐意,该不会是逼良为娼吧?”她和顾东章商量过后觉着,思佑不会无缘无故在妓院门口为了一个姑娘跟人争吵,想必是因为这档子事。

如花嫌弃地甩开她:“什么逼良为娼!我们梨香院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事!人家那是来找她亲大哥的,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能让她随随便便来砸场子么?”

“如此说来,昨天那姑娘不是你们的人了?”顾东章淡淡呡了一口茶,有意无意瞥了她一眼。

如花被他这一眼勾得销了魂,脱口道:“不是不是,她大哥也不在我们这儿,前儿晚上就走了,还是我招待的呢。跟她说过了,死活不肯信,就在那儿哭哭啼啼,还引来个乳臭未干的小哥替她说话,非要带她进来找人,你说这成什么体统!”

窑子里的姑娘居然与人谈体统,思茹只能一边暗叹:美人计果然好使!

顾东章晃着手里的茶杯:“那小哥之后进来了么?”

如花一挥手里的瓜子壳,然后将剥好的瓜子仁摆进一个小碟里,道:“进不来,他多长几条胳膊腿都进不来,给人好生收拾一顿便扔出去了。听口音他还是个外地人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事找抽。”

思茹心里一揪:“被打了?打得重么?”

如花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笑盈盈地将那叠瓜子仁奉至顾东章面前:“公子尝尝?”

顾东章含笑接过来,放至一边,说道:“外地人被你们打一顿,可落不着好了。不过今日我从衙门前过,看到一张告示,有人悬赏十金找寻这个小哥的线索,姑娘既然见过他,怎么不去领赏钱?”

“十金?!”如花往他身边蹭了蹭,“唉,干我们这行,个个都是夜猫子,白日里都困着呢,原不晓得这码子事……现在去衙门里说,还来得及么?”

顾东章笑而不语。

如花叹口气:“来不及就算了吧,人丢了便丢了,奴家这点消息,左右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这几个月阳陵县弄丢了那么多人,哪个找得回来?”

思茹坐直了身体问她:“难道之后你就再没见过他?”

如花不耐烦道:“三更半夜的,他又不是咱们梨香院的客人,奴家上哪儿见他呀?陪他在外面吹风呀?说起来也怪,我那时明明看他给人揍得不轻,爬都爬不起来,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她说话间,思茹向顾东章使了个眼色,顾东章点点头。

思茹道:“如花姑娘,方才小生突然想起来,今夜家中还有急事,我们就先走了。”

如花一愣,甩着手里的青色罗帕子:“公子,我们还没……”

“不用。”顾东章将那锭银子留在桌上,携着思茹出了门。

他二人并没有下楼,而是向右一拐,进了一间没有点灯的空房。

顾东章像是有心考她似的,侧首问道:“你怎么看?”

思茹一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不经意抠弄着脸上的“麻子”:“照这个如花的说法,昨夜那个小姑娘的大哥前天来过梨香院,昨天便失踪了。而佑哥儿为小姑娘抱不平,在梨香院门前被人打了一顿,然后很快也不见了……”

她抠下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在指尖揉了揉,笃定道:“这个梨香院,很有问题。”

周遭漆黑,顾东章“嗯”了一声,低头在她耳边道:“你留在这里躲起来,我出去找找看,很快就会回来。”

“你的伤,万一……”思茹不放心,“这里这么大,你一个人可以么?”

顾东章摸摸她的头,嬉皮笑脸道:“为夫当年夜闯皇宫大内,当着三百禁军的面,毫发无伤,至今传为宫中一段佳话。”虽然最后差点被皇帝老儿把屁股打开了花……

思茹“哼”地一偏头:看给你能的,方才一进梨香院,还不知道是谁只会捂着嘴充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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