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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吴应熊的一番话,让吴三桂陷入了沉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道理,他吴三桂比谁都懂!

在这乱世,吴三桂的野心和梦想,不是一个平西伯就能满足的,手下四万精锐的关宁军,是他逐鹿天下的资本,只是家人,特别是陈圆圆,是他内心深处不舍的牵挂。

“父亲,我们只需如此,便可坐拥京城,携太子以令诸侯,假以时日,霸业可图!”吴应熊压低了声音,对吴三桂大致说了一下“平西之战”的密谋,这计划滴水不漏。

“熊儿,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一步走错,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大明立国二百七十余年,真的就这么亡国了吗?”吴三桂心动了,不过他此时对明朝十余天后就会灭亡这点还有怀疑,犹疑不决。

“大哥,你刚吩咐我的事,已经办好!”就在这时,满云龙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袱,闯进议事厅,关上大门,对吴应熊说。

说完,满云龙把手中提的包袱往地上一扔,里面竟然是一血淋林的人头。

“大胆!”吴三桂大惊,厉声问道:“所杀者何人?”

吴应熊面不改色,回答说:“父亲,孩儿所杀,乃是大明关宁军的监军,中官太监高文忠。”

“啊!”私斩监军,在明朝也是谋逆的大罪,这等于把吴三桂逼上了梁山,吴三桂心底暗自慨叹,这个熊儿,还真是胆大妄为!

“你们……”吴三桂正要开口训斥,何承志这时也绑着一个穿内官冠帽的太监回来了,被绑的太监,正是刚在正堂宣崇祯诏书的东厂提督太监王之心。

王之心见了地上监军太监高文忠的人头,圆润的红脸顿时吓得苍白,指着吴三桂和吴应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造反!”

王之心的话还没说完,满云龙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左膝盖上,要不是用力较小,王之心的左腿就废了。王之心大为惊恐,双腿一软,跪倒在吴三桂和吴应熊的面前,大喊饶命:“平西伯,我错了,一千两白银和那两支高丽参,我都还给你。饶命呀!平西伯。”

看到平时作威作福的内侍太监,此刻跪地求饶,吴三桂觉得这世道真是可笑,长叹一声,朝门外喊道:“来人,放了刚才那些押入死牢的兄弟们,准备上好的酒菜,给他们压压惊!”

吴三桂放了那些押入死牢的辽东将领,满云龙走上前,举起大刀高高扬起,要一刀结果了王之心。

吴应熊赶紧喝止道:“三弟快住手,留他一命,他还有用呢!”

王之心见凶神恶煞的满云龙举刀要砍杀自己,吓得面无血色,已经瘫倒在地闭目受死,听到吴应熊说自己还有用,赶紧爬到吴应熊的脚边,道:“小将军饶命。只要饶了我一命,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吴应熊点点头,让满云龙和何承志将王之心带下去。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三桂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后的疑虑:“熊儿,若那狡猾的多尔衮,趁我分兵夺取山海关时来攻宁远,我等如何退敌?”

吴应熊道:“我在锦州的内线来报,多尔衮已犯了怔忡之症,班师回盛京了!只有武英郡王阿济格留守锦州。上次大战,阿济格自己被何承志射伤右肩,而且镶白旗损失惨重,还被多尔衮夺了十个牛录,他必定不敢再轻易进攻宁远。而关外消息闭塞,明亡的消息,估计四月中旬才会传到盛京,到时我们早就拿下京师了!”

“多尔衮因病班师回盛京了?”吴三桂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为父怎么不知道关宁军在满清那里还安插了内线?”

“是祖家人。”吴应熊寻思着说:“等我们破了盛京,父帅自然就知道他是谁了!现在容孩儿先卖个关子。总之,多尔衮现在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了。”

吴三桂有点不相信多尔衮已经病归,派副将杨坤和游击郭云龙去查探,结果,得到了确切消息——多尔衮确实已因病回盛京!

三月初三,宁远城的一场恶战,济尔哈朗的镶蓝旗和阿济格的镶白旗大败,尤其是阿济格的镶白旗,骑兵损失大半。已经投靠多尔衮的鳌拜,两个牛录的白摆牙喇兵也损失过半。

收到鳌拜的战报,坐镇锦州的满清“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大怒,与满清王公大臣共议摄政王济尔哈朗的消极怠战之罪,议夺镶蓝旗二十个牛录给他的弟弟、豫亲王多铎。因为多尔衮的弟弟多铎不久前抢了大汉奸范文程的老婆,被罚银一千两,还被夺了十五个牛录,多尔衮想借机弥补一下多铎的损失。

当时,皇太极才死了不到六个月,肃亲王豪格还掌握着原来皇太极亲领的两黄旗,家臣众多,财力雄厚,加上他比多尔衮还大三岁,并没有把多尔衮这叔父摄政王放在眼里。而且豪格认为多尔衮心高命薄,羸弱的身体将使他无法长期执掌朝廷,豪格认为多尔衮当不好叔父摄政王,处处与他作对。这时各旗主的势力还很大,多尔衮还没完全掌握满清大权。

在锦州大营议政时,豪格领头,一群前面的额头发亮、留着“猪尾巴辫”的满清王公大臣,对多尔衮提出的议案非常不满。

三十五岁的豪格那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圆领貂皮长袍,挂了紫貂皮里,饰三色平金及石青祥云花卉片金边,整个人显得满面红光,意气风发,他坚决反对将济尔哈朗镶蓝旗的二十个牛录给豫亲王多铎,他愤愤不平对多尔衮说:“谁都知道宁远城易守难攻,还有十余门红夷大炮,当年天聪汗和天命汗亲率八旗数万精锐都没拿下,就算你多尔衮自己率军前去,也未必攻得下。你把镶蓝旗的二十个牛录夺给多铎,明显是公报私仇!”

豪格的手下大臣图尔格、遏必隆等人,也纷纷上前表示反对。牛录是满族八旗的一种生产和军事合一的组织,到多尔衮执政时期,一牛录差不多有三四百人,实力弱的旗一共也不过几十牛录。根据清朝的八旗制度,旗主是以掌握牛录的多少来衡量权力的大小,是故济尔哈朗的勋臣额亦都、费英东、扬古利等诸子侄,也认为剥夺镶蓝旗二十个牛录的处罚过重,吵吵嚷嚷不同意。

多尔衮的身体素质,并非一些胡编乱造的“辫子戏”中表现的粗大健壮,三十二岁的他身材细弱,体型消瘦,脸上表情看似和善,却透着不可冒犯的威严。他的右颊上长了一小伤疤,脸和手很小,手指细小,戴着一个白底红面的玉石戒指,脖子上挂了一串琥珀色珍珠,还有一串红珊瑚色的大珍珠,随辫子垂向身后。

多尔衮本来就患有怔忡之症,经常性头晕目眩,豪格等人一吵,多尔衮的头疼起来,他按了按光亮的额头,高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宁远的中后所,前屯卫城、中前所城,都被我大军拿下,宁远只是一座关外孤城,情况与天聪汗、天命汗当年截然不同。而此次济尔哈朗消极怠战,致使阿济格和鳌拜受伤,镶白旗损失掺重,如果不从重处罚,何以树我八旗之兵威?”

“受伤了就算英勇作战?没受伤就算消极怠战?这是天大的笑话!”豪格看了一眼曾经背叛自己的鳌拜,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有些人受伤了,那叫活该,怪自己没本事!有本事就战死沙场,那才是我八旗的巴图鲁!”

豫亲王多铎早就看不惯豪格,他认为豪格在指桑骂槐,影射摄政王多尔衮,便怒目圆睁,拔出自己的佩刀朝豪格吼道:“豪格,你骂谁没本事?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谁认我就骂谁!”豪格毫不示弱,继续表达自己对多尔衮刚才那决定的不满:“就算郑亲王有罪,多铎最近寸功未立,镶蓝旗的二十个牛录凭什么给他?”

多尔衮的头这时疼得厉害,想尽快结束议政,便退了一步,对众臣说:“济尔哈朗镶蓝旗的二十个牛录,十个分给豫亲王多铎,十个分给礼亲王代善。”

豪格和他的部下仍不同意,多铎气红了眼,提着刚拔出的佩刀冲向豪格,边上前边怒吼:“豪格,我哥已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此时豪格也拔出随身佩刀,高声说:“多铎,你少吓唬我,谁怕谁!本王只是据理力争!”

“够了,都住嘴!”多尔衮头疼难忍,不想再和豪格吵,为了顾全满清八旗团结一心的大局,他咳嗽了一声,喝退多铎。多铎看多尔衮的眼色,是要以后再收拾豪格,便将闪亮的佩刀收回刀鞘,愤愤不平道:“哥,你平时就是太让着豪格,所以他现在都敢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让我今天砍了他!只要你点一下头,我马上砍下他的脑袋!”

多铎一向行事莽撞,豪格手下的将领听他这么一说,都很紧张,上前护主。见现场氛围很紧张,顾全大局的礼亲王代善这时赶紧出来打圆场,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子说:“最近本王也寸功未立,十个牛录受之有愧。不如把镶蓝旗二十个牛录拿出来,将来谁攻下宁远城就归谁!”

礼亲王代善在满清诸王中德高望重,这次又牺牲了自己到手的十个牛录,满清众臣信服,表示同意他的提议。多尔衮为了顾全大局,也同意代善的提议。

豪格对代善的提议无话可说,不过他又提出来:“就算郑亲王有罪,武英郡王阿济格的镶白旗也战败,他理应同罪!”

于是,一帮满清众臣商议,对效忠于多尔衮的阿济格也做了处罚,镶白旗也被夺了十个牛录。多尔衮和各大臣商议决定,镶蓝旗和镶白旗被夺的三十个牛录,暂时由礼亲王代善代管,将来谁拿下宁远城,就分给谁。

三月初五,多尔衮的头病更厉害了,便命阿济格留守锦州,其他八旗清军都随他班师回了盛京!

吴三桂派副将杨坤和游击郭云龙装成买马的小贩,去锦州打探消息,确定了多尔衮因病班师回盛京的消息,吴三桂很高兴,主动来找吴应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熊儿,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开始平西之战,拿下山海关!”

“孩儿领命,这就去准备,确保万无一失!”吴应熊点点头,他达到了目的,但这也意味着全新的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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