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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见睿兄弟?他往日不是常在你这儿么?”兮舞问道。

薛睿是薛初古拔的幼子,只有十一岁,生的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当年西河长公主生下薛睿后就病痛缠身,卧床三年后便离世了。

“睿儿被阿父遣到军营里与将士同吃同住,已有半年未归了。”薛芷若站起身,苦笑道。

“睿兄弟还那样小,伯父也舍得?”兮舞惋惜道,又想起前年冬天她同芷若和薛睿在屋中烤着暖炉吃元宵的情景,一屋子暖洋洋的,当时阿衍随爹爹去邙山采药,冻成个二愣子,回来见他们坐在暖榻上个个吃的饱饱的,气得夺过兮舞手中的元宵就往嘴里放。

兮舞想到这儿,越发怀念起从前的日子。

草草用过晚膳后,夜色渐浓,薛初古拔又朝兮舞嘱咐了几句,兮舞便陪着薛芷若回了莞香阁,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各自睡下了。

兮舞望着窗外夜幕下悬挂着的皎洁明月,却辗转难眠,在京兆王府的这几日,所有的事如一团乱线交织在一起,复杂中又隐隐有着关联。

先是爹爹在宋国收到匿名信,写信人既知道她娘亲阿霖,又知晓京兆王病重。接着是京兆王是遭人刺杀,并且对外隐瞒病情。他怀疑爹爹是冯太师或者宋国细作,所以想要杀了爹爹灭口,连萧衍也不放过。当自己答应婚事时,他却突然放过我们,将爹爹关了起来。

而王府的人本该对爹爹避而远之,却在寿宴那日,让爹爹亲自去煎药。还有那三张丢失了却又找着的药方,那用爹爹的字迹写着的“乌头贰钱”,种种证据都指向爹爹……

兮舞突然坐起身,恍然大悟:是那封信!凶手是写那封信的人!他把爹爹引到京兆王府,就是要在杀害京兆王后栽赃嫁祸给爹爹!

兮舞起身坐到几前,点了一盏烛灯,铺纸磨墨,提笔写着:大公子太兴,私卖土地,圈占农田,且母亡无势,屋中又有妻怀六甲。

他有无可能为私吞家业也弑父呢?若他有动机,那三公子恒也有同样的念想,只是他头脑简单,怕是不会想出这么缜密的计划……若是有王妃在背后助力呢?

还有那娄氏,京兆王死前撇开爹爹,她是唯一目睹全过程的人,也是最有机会将马钱子下入药汤中的人。而她年纪轻轻与继子私通,会不会是丑事被人发现,所以杀了京兆王以护名节?

兮舞突然停住笔,细想道:若写信之人就是凶手,那以上这些人……真的认识娘亲吗?

兮舞不禁想到那位卧病的侧妃,她本汗金族人,多年前为何会远嫁京兆王府,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二公子失足摔下悬崖,为何两个月后他母亲就突然病重?京兆王与侧妃到底是什么关系,那《荆轲易水歌》究竟代表什么意思?还有……侧妃房中点的香,果真有治病的奇效?

她这才想起早前问玉兰要了一包香,便找到那换下的衣物,从袖中找出那包香,闻了闻,确是一股涩涩的气味,为何那侧妃屋里的香同京兆王房中的香如此相似?

翌日清晨,兮舞直径朝萧衍房中走去,却见房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应答,一个家奴走过来朝她道:“娘子,萧郎君一早就出去了,现下还未回来。”

“他可说去了何处?”兮舞有些着急,现下城中衙役大肆搜捕,他这么贸然出去,若是被抓了去……

那家奴正要回答不知,却见萧衍远远的走了过来,见她在此处倒觉得莫名其妙,兮舞急忙上前怒道:“你这是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萧衍见她如此,不禁道:“我这不是没事嘛。”随即拉过她的手,俊朗的面容上笑容濯濯,俯在她耳边,声音温柔似水:“第一次见你如此担心我。”

兮舞只觉双颊滚烫,心跳声在耳边砰砰响,酥酥痒痒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被他握着的手已微微发汗,便轻轻抽出手,忽闻到一股香喷喷的气味,才见他手中拿着一块包着什么的布,垂眼道:“你出去不会就是买吃食罢。”

萧衍抿嘴一笑,伸出手摊开布,里面居然是一块热气腾腾的烙饼,“你从前来洛州不是必尝烙饼的么,怎的这回倒忘了。”

兮舞接过烙饼,咬了一口,酥脆香甜,更是甜到心底。见萧衍盯着自己偷笑。随即正色道:“你出去绝不只是买这个,你到底去哪儿了?”

萧衍一听,环顾四周,方才那家奴已退了出去,他便将兮舞拉进了屋子, 又关上了门,才道:“我已传了两封信回宋国,一封给我爹,一封给萧叔,你不必担心,我定会救出师父的。”

兮舞有些心安,但转眼又想了想,道:“这里可是魏国,宋国的人在此处扰乱律法,我和爹爹可就真被当成宋国奸细了。”

“那又怎样?反正你以后会一直待在宋国,再也不来这儿了。”萧衍笑着,伸手抹去兮舞嘴角的饼渣,宠溺地说道:“你可多吃些罢,往后回了江南可无处吃去了。”

兮舞听他如此说,才知他在暗示自己会嫁到萧家去,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可如今爹爹冤屈尚未洗清,娘亲也不知身在何处,她又如何安心嫁人呢?

正想着,兮舞便放下烙饼,从袖中拿出那包香袋,递给萧衍道:“京兆王死前屋里常年点着这种香,却不知香出自何处,那久病的侧妃房中也有,听那婢女说侧妃有时腹痛难忍,呕吐不止,一闻这香便立刻好了,我不信有这奇香,你看看,医书上了记载过这种香?”

萧衍接过那香包,打开闻了闻,又取了水蘸了点在上面,放入嘴中尝了尝,半晌才道:“气带酸涩略香,味苦辣而辛,香料中有沉香檀香参杂,却有安神助眠之效。”顿了顿,又道:“不对,这香……太奇怪了。”

“为何如此说?”兮舞从第一次进京兆王屋中就察觉这香不对,却也不知到底哪里不对。

萧衍又把水滴在一块香料上,慢慢用手按压,压成粉末后,又细细闻了闻, “这香中还有几种不是香料的东西,似是雄黄,蒜子,因量少,混在香中便不易察觉。”

“雄黄?”兮舞有些惊讶,“还能做成香?”

“这种制香法我从未在医书上见过,除非是西域奇香……”萧衍说着从几上取下医书翻看着。

“西域?”兮舞想着,会不会是汗金族传下来的秘方?又道:“可我们如今又见不着爹爹。”

萧衍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一亮,似是胸有成竹,“或许有一人知道。”

“谁?”兮舞有些疑惑,还有谁的医术能与爹爹相当呢?

“你还记得诊断出京兆王中毒的那位冯府医士吗?”

“自然记得,就是他诋毁爹爹用了过量的乌头……”兮舞愤愤道,她确是不喜那位医士,年纪轻轻却又自满高傲,见萧衍神色有些奇怪,这才猛然一想,“他既然能验出每日过量的乌头,也定察觉到这香的不对。”

“没错,这几日我便找机会,去冯府拜访他一下。”萧衍语气坚定,眼神却有些复杂。“我总觉得与他很早就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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