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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忧到了用膳的正厅,看到当今丞相也就是他的父亲一脸忧虑坐在桌旁,丞相李德的左侧坐的是身长八尺有余、相貌堂堂、一身正气的男子,该男子便是李德的嫡子李凡琴。

“父亲大哥。”李凡忧向他们行了礼,微微下低的双眼看到大夫人没有在,在李家的正厅上永远不会出现他的母亲,他是寄养在大夫人地名下才有机会进正厅用膳。

“坐吧。”李德的语气很淡,他不仅不喜欢这个儿子反而有些反感,这个有仙人之貌的儿子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背弃了当年的誓言,一生只娶一个妻子不纳小妾,可是世事难如人愿,当年胭脂阁花魁怀了他孩子上门来闹,他没有办法只好收了她。

李凡忧规规矩矩地坐在李凡琴右侧,“母亲呢?”他出于孝道问了大夫人一声,他是寄养在大夫人名下必须称她为母亲,叫自己的亲生母亲二姨娘,二姨娘啊,多么刺耳的称呼,每叫一次都是在提醒他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

“娘,身体不适在房中用膳。”

父子三人很快就用完了膳食,下人把碗筷撤下去后,李德才开口言正事。

“白若沉把国舅爷地眼珠子给挖了,你知道吗?”李德眼中一道精光投向李凡忧。

“父亲说了,凡忧才知道。”李凡忧谦卑地回答道,白若沉挖了白胜雄的眼珠子,他想做什么。

“琴儿,你有什么看法?”从称呼中就可以知道李德对嫡子是宠爱的,这是他的长子嫡子他自然喜爱。

“孩儿愚钝。”李凡琴对白若沉也只是有半分的了解,白若沉挖了白胜雄地眼珠子是要对付白家更是在暗示他们丞相府,暗示他白若沉的听风楼不是丞相府这根绳子上地蚂蚱而是能摇动这根绳子的蚂蚱,虽然听风楼和丞相府关系相处得很融洽。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李德很了解这个儿子为人正派不愿耍心计,太过于正直在朝堂不是件好事,为官之道他要是不肯学只有被别人铲除地的下场,白若沉虽然和他有一定的交情,丞相府有事听风楼会帮忙,但他自己的仕途别人帮不了多久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孩儿真的不知。”李凡琴不想说别人的不良居心,更不想说他的不是。

“白家始终是我们李家潜在的威胁,要对付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李德还真的没有打算要针对白家,楚家才是他们李家最大地威胁,楚辞那个老东西总是跟自己作对,举贤不避亲是自古以来就是为官规则,他楚辞却想要打破这一千古以来的规则,还主张通过科举选拔录用庶民为官。

“白若沉这个人始终是靠不住,只能利用不能信任,琴儿,你对他有什么看法?”白若沉是李德想用来对付楚辞的棋子,而丞相府也是白若沉想要达到目的手段。

“他很聪明。”李凡琴只能这样评价他,他很聪明,有双深邃的桃花眼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所以在他前面自己只能小心掩饰。

“凡忧你的看法?”

“此人有大智,有手段,果断。”李凡忧也很欣赏白若沉这个人,但是他是大哥的朋友,也即将是他最大的障碍。

“白若沉是一个有点手段的市井无赖,但最难对付的就是有势力的无赖!”所以白若沉对丞相府示好时李德立马就接受了,最好不要做白若沉这种人的对手,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李德就能任他听风楼利用。

李德再说几句也就去书房,李凡忧回了自己的院子,李凡琴则是到了厨房给他母亲端了一碗燕窝粥。

李凡琴端了燕窝粥来到了大夫人住的院子,敲门进去见她坐在桌边看画像,“娘,你怎么不去用膳?”

“身子不点不舒服。”文仙茹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不想看到那个女人的儿子,她的儿子和她长得很像,每次见到他就如同看到那个女人,他每叫自己一声母亲,自己心里头就像有一根刺在插一样,是那般钻心的痛,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每每都在提醒她,她深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是一样的,少年时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是真的,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女人参与罢了。

“我去叫大夫。”李凡琴是一个孝子,他母亲的话他都听都会照做。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

“娘,身体最要!”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何为你要让为娘说穿。”文仙茹知道她这个儿子太正直了,正直的人是斗不过那些小人的,幸好听风楼白楼主是站在她儿子这边的。

“娘,这并不是凡忧的错。”李凡琴夹在中间不好受,一边是他母亲,一边是他同父兄弟,为什么一家人就不能和和睦睦的呢。

“娘知道不是他的错,但是他很快就会犯错,你把他当成亲弟弟维护他,可是他呢,他会甘心一直这样?你保证他不会和你抢?”文仙茹早已经不是那个爱郎心切没有什么别的心思的丞相夫人,在柳念惜那个妩媚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进丞相府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男人的誓言是靠不住的,她也不再可能要求丈夫一心一意,她现在要做的是保住自己孩子的地位,属于儿子的东西她不会让给那个女人的儿子。

“娘。”

“不说这个,琴儿你过来看看,这是娘亲自挑选的京中有名官家闺秀的画像,她们都是一等一的好女子,你看看,有中意的就跟娘说,娘给你说去。”文仙茹现在最关心的是儿子的婚事,她这个儿子生性木衲、嘴又笨,哪里招女孩子喜欢啊。

“孩儿还小不着急成亲。”李凡琴还不想成亲。

“你今年都二十四了,还小啊,赶紧成亲让娘抱上孙子。”

“娘,您趁热喝粥,孩儿还有事先走了。”李凡琴最怕母亲说这事,急匆匆走了。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有鬼追啊?”文仙茹这就纳闷了,她这个儿子不近女色会不会是有别的毛病给他两个暖床丫头他也不要,不是有什么毛病,难道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梅姑端着一壶温水进来了,“夫人,发生了何事,大少爷怎么行色匆匆的!”

文仙茹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跟他提成亲的事情,梅姑你说琴儿老是推脱婚事是不是有了心仪的姑娘?”文仙茹不愿相信儿子身体有什么毛病。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他们丞相府的大少爷和那些官家子弟不同,大少爷从小就洁身自好,梅姑整天都跟在大夫人身边伺候着,她哪里知道大少爷是否有了心仪的姑娘。

“要不找机会咱们打探打探?”

“一切都听夫人的!”

文仙茹和梅姑相视而笑。

笙歌长夜不停的地方是胭脂阁,胭脂阁的头牌洛夏上台弹了一曲赢得场下一群公子哥的拥戴,见色起意的还不惜掷万两与她共度良宵,可是被胭脂阁地老鸨给回绝了,她胭脂阁的头牌岂能这么容易就陪客的,东西贵是因为稀罕,美姬能生财是因为神秘、未不染一尘。

老鸨容姨忙着回绝客人,一不注意却给了苏风可趁之机,苏风拦住洛夏的去路,苏风鼓起平生的勇气来。

“苏风想邀洛夏姑娘明日到百花苑赏荷。”

“苏公子错爱了,小女子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去歇着了。”洛夏不想搭理这些纨绔子弟。

“姑娘不舒服,用不用请大夫?”苏风神色紧张。

“只是些小毛病休息一会就好,有劳公子挂心了。”她是风尘女子她懂如何低声下气回绝别人。

“那,苏风就不打扰姑娘了。”苏风让路给洛夏上楼,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离开。

洛夏推开自己地房门,看到他坐在窗边,夜风吹乱了他垂下来没能束起来的长发。喝了一杯茶,白若沉把青色杯子放回桌上,“你回来了。”他来这里等她很久了,刚才还听到她的琴声充满了忧伤。

洛夏应了一声坐到自己床上去,白若沉转向她,“苏家二公子请你去赏荷,你干嘛不去啊?”苏家有钱,如果嫁入苏家她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当然如果她不嫁人白若沉也能照拂她一辈子。

“你很希望我去?”洛夏看他的眼神带了冷气。

“苏家不错,男人都是一个样,世上只有图一时新鲜的男人,男人的情不会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太久。”白若沉只相信苏风贪她一时新鲜罢了,苏风可以贪图她美色,她同样可以趁机索取苏家财产。

“其中包括你吗?”

“洛夏。”

洛夏突然发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男人。”

“即使你不是那种男人但也是男人!”洛夏对他总是冷言冷语地,满是嘲讽。

“抱歉我说错话了。”白若沉很抱歉自己口不择言了,但是苏家真的很有钱。

“没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刚才一时着急说了难听的话,对不起!”洛夏语气里只有卑微没有怪他但是在嫉妒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总在自己耳边说他会去接她的,可是那女人等了一年又一年,他还是没有来,那个女人死了他还没有来,直到她被卖进胭脂阁他才来问她认不认识那个女人。

“没有没有,是我说错话在先。”对她的朋友白若沉应该客客气气好好照顾的,但是一时无心说了洛夏不爱听的话白若沉只能抱歉。说了一年之后就拿钱去接她,可是一年过去了他没有能力去接她,他迟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有能力去接她了她却不在了。

“她等了一年你没有来,但是她相信下一年你就会来了,可是你还是没有来,她又等了一年,直到又被卖了才相信你真的不会来了!”洛夏和他的话题只能是那个女人,“既然做不到你你不用承诺,害她白白伤心!”

“我知道我没有遵守约定,我对不起她,都是我的错!”白若沉声音里充满了悲凉。

“她已经走很久了你不必再这么伤心,她知道了会难过的!”洛夏不想看到他为了那个女人伤心自责,人各有天命,这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嗯,我知道。”白若沉把对妹妹的愧疚弥补在妹妹这个朋友身上,“洛夏姑娘有过离开胭脂阁的打算吗?”

“在这里待久了习惯了没再想离开过。”离开胭脂阁去哪里,他会让自己进听风楼吗?洛夏不确定他是否也喜欢自己。

“如果你有别的打算可以告诉我,只要能帮忙的我都会帮忙。”白若沉会帮洛夏的。

从外面的夜幕中飞来一只肥肥圆圆的信鸽,信鸽停在窗,看几眼屋内的两个人便用嘴梳理自己光亮的羽毛来。

“你喜欢李凡忧?”白若沉看着信鸽问道,那个李家庶子有给她写信了。

“对啊,不可以吗?”洛夏只是一时气话,她才不喜欢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李凡忧。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他是庶出。”白若沉思忖道

“你想牵红线?”洛夏的心被伤到了但是她不敢对他说,不敢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李二公子有仙人之姿,长安城很多姑娘都爱慕。”

“哦。”白若沉有所思地回应了一字。

“夜晚了,我要休息了。”洛夏要赶人。

“那我先走了。”

白若沉还没有走出房门就被叫住了,“你的信鸽!”洛夏抓起停在窗上的肥信鸽就往白若沉身上扔,这只肥信鸽她明明就已经把它送给他了,它怎么老是飞来她这里,她可不认为它是难忘旧主。

二三里在白若沉手上扑腾了两下才飞到他肩膀上趴在,“我走了,睡前记得关好门窗。”

洛夏满眼的无奈,用不着他提醒,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白若沉走了,林然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洛夏没有吃东西,蓉姨叫她端碗小米粥来给洛夏,趁机化解她们之间的矛盾,林然可不认为积怨已深的她们能很和平相处,一山不能容二虎,胭脂阁只能有一个头牌,这次洛夏当了头牌,下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

“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林然把手上地粥随意放在桌上,“你怕什么,大晚上的我还能来睡你不成,蓉姨叫我给你端碗小米粥来,那放桌上了。”

“没事就出去!”洛夏很讨厌这个林然,不是因为她们是竞争对手的缘故,而是因为天生看不惯,看她向男人谄媚的无耻模样就仿佛看到自己的另一面一样,自己就是那个样子。

“苏家公子你不要,听风楼楼主你也不要,看在同事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我好心提醒你,男人的耐心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虽然讨厌洛夏但是林然还是希望她能快点离开这里,她离开对她是件好事对自己也是件好事。

“那我应该多谢你的提醒咯!”洛夏语气里全都是讽刺,林然的心思她岂能不知道。

“不用,你快点滚蛋那就是比我最大的回报,天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林然扭着婀娜多姿的身段高傲地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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