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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华踉踉跄跄地回到了白府,父亲已经倒下了,她一定要振作不能倒下,她一进府,白仁就拖着虚弱的身子跑出来。

“华儿,怎么样了?皇上答应把胜雄放出来没有!”白仁被送回府内醒过来时,他儿子已经被押到了大理寺,他去大理寺求情,可是大理寺卿张大人说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探监,也不知道他儿现在如何了。

“没有,我没有求皇上!”

“什么?”

白仁身体往后一仰往下一倒幸好白韶华及时扶住他,“爹你不要激动,我扶你进去。”

白韶华把白仁扶到客厅里坐着,“我没有求皇上但是去见了听风楼楼主。”

“白若沉!”一听到白若沉的名字白仁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又激动起来,“都是那个刁民害了你弟弟。”

“不是,不是白若沉,是我们平时太宠弟弟了让皇上抓住了把柄,弟弟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现在白韶华才意识到这件事怪不了白若沉只能怪他们自己不知分寸不懂收敛,没有很好地教导弟弟才会酿成这等大祸。

白仁一时糊涂不明白,“皇上?”

“父亲难道忘了,外戚掌权是大忌?”

白韶华一提醒,白仁明白了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呵呵,爹现在知道了,是我们白家家教不严才害了你弟弟啊!都怪爹,呵呵,白若沉只是棋子而已,只是颗棋子啊,只是把杀人的刀子!”

“父亲,事已至此,只能保重身体为弟弟准备好后事,让他走得舒坦些!”

白仁突然想到什么,“华儿,你弟弟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快些回宫中当好皇后好好教导太子!”白仁含泪催女儿回宫,这件事势必会对女儿的后位有所影响,儿子命该绝,万万不要因此害了女儿啊。

“父亲。”

“爹没事,你快些回宫吧,走吧!”白仁推着白韶华往外走。

“我知道了,我回宫求皇上让弟弟走得舒坦些。”白韶华能做的只有这些,“求皇上,让我们去见弟弟最后一面。”

“华儿,你万万不可去,爹爹去就行了,爹去就行了!”白仁擦掉老泪,“你的身份不合适去那种地方,爹去就行了。”

白韶华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急匆匆赶回宫中,白仁坐在客厅的门槛上追悔,老泪纵横,流不尽啊。

白胜雄害了两条人命,本应该当街斩首示众的,可是唐昭念在和白韶华的夫妻情分上还有白仁为朝廷奉献了众多苦劳的面子上,下令留他全尸,赐予毒酒一壶。

昏暗潮湿的大理寺牢房内,白胜雄满身污垢挨着墙坐在地上,双眼蒙在白布,耳听听见脚步声,以为是爹爹和姐姐来救他了,赶紧摸索着爬到了牢房门口。

“爹,姐姐,你们来了,快救我出去,这鬼地方脏死了,我都好几顿没有吃饱了。”白胜雄认了罪还不死心,因为他知道他父亲是尚书他姐姐贵为皇后,他害死两条贱民的性命没什么,以为签字画押只是做做样子,他马上就可以出去了,等他出去一定要宰了那白若沉,那个小白脸。

“啊呀,白公子,我可没有那么老当不了你爹,你用不着趴在地上给我行礼会折我的寿的!”来人是白若沉,白若沉两手空空的站在牢门外面看好戏。

“是你,白若沉白若沉!”白胜雄赶忙站起来,“你给我等着,我大爷出去了定会宰了你,把你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吃!”

“本楼主好心来探望白公子,白公子为何口出毒舌,”白若沉走近些,“白公子就那么痛恨本楼主,要是白公子出来本楼主可能吃不了得兜着走了!”想想,白若沉还是有些后怕。

“你知道就好!”白胜雄很是神气。

“可惜你出不来了!”

“你以为本大爷会相信你的鬼话?”白胜雄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无罪释放。

“本楼主说的真的是鬼话,因为本楼主就死过一次,白公子你就安心上路吧!”白若沉想起往事,“过了鬼门关就是能上黄泉路,走过黄泉路就到了地府,阎王会再给你定罪的,定了罪,也许你命好不用下地狱马上就可以去投胎,去投胎要经过忘川河,忘川的水是黄色的,冒着泡呢,忘川河有座奈何桥,桥上有座亭子叫望乡台望乡台上有个年迈的老婆婆,那个老婆婆可好了,会给你一碗孟婆汤喝,喝了孟婆汤你什么都忘了就可以去投胎了,投了胎,你新的一生也就又开始了。”白若沉好心仔细地给白胜雄说那条路,那条通向往生的路,不长很短了,一下子就走过去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白胜雄不相信他要去死。

“在下可没有胡说,在下走过条黄泉路也过了奈何桥。哦,对了,白公子要想立马可以投胎就叫白大人多烧点纸钱,纸钱烧多了就不用下地狱了!”白若沉说得跟真的一样,好像这些都是他的经验之谈。

“要上黄泉路也是你先上,白若沉,等着,老子出去了一定会宰了你送你上黄泉路!”白胜雄咆哮道。

“黄泉路我上过了啊,现在轮到白公子你要上了。”白若沉可是好心来告诉他走下面路时要注意什么,他还不领情,算了,“在下就不惹白公子生气了。”

“白若沉,等着,老子一定会宰了你,挖了你的眼珠子!”

白胜雄一直咆哮着,白若沉拂了拂衣袖便离去了,刚踏出大理寺的大门就遇到了白仁,白仁身边跟着一个老家仆,老家仆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白若沉很规矩很懂礼节给白仁行了个礼,白仁没有理会他直接进了大理寺,看着腰已经挺不直后背已经岣嵝的白仁,白若沉不经感叹,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白胜雄该死,可怜了白尚书要亲自给儿子送终。

“雄儿!”

白胜雄听出是他爹的声音赶紧跑过来,“爹,你来救我出去,是吗?快点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白仁不忍儿子失望便撒了谎,“雄儿莫慌莫急,等过了几日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了爹再来救你出去。”

“这么说我还不能马上出去了,姐姐可是皇后,皇上是我姐夫,爹,让皇上放我出去!”白胜雄不想这里再待一刻。

“雄儿,你毕竟害了人命,事情需要时间来缓和冲淡,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等,过几日爹就来救你出去!”白仁从食盒把酒菜拿出来,“雄儿,爹知道你在这里吃得不好,所以特意叫厨房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菜,还准备了你最爱喝的梅花三度!”

现在还出去不了,无奈,白胜雄只好等等了,他坐下来了,他没有了双眼,所以白仁亲自夹菜喂他。

“爹,家里的饭菜真好吃!”白胜雄在这里吃的那些菜饭难吃死了连狗也不会吃,菜一滴油也没有,饭也是硬邦邦的,都咯了他的胃。

“好吃啊,儿就多吃点!”

白仁老泪又流出来,白胜雄吃了两个时辰的饭菜,白仁拖不了时间,只要用颤抖的双手倒了一杯酒,“雄儿,这是你最喜欢喝的梅花三度,爹给你倒了你一杯!”

黑暗中白仁把酒杯交到白胜雄手中,白胜雄闻到了酒的香味,本想一饮而尽的但是白仁叫了他一声,“雄儿。”

“怎么了,爹?”

“没事,你喝吧。”白仁闭上双目挤断了泪水,他知道救不了了,留不住了。

白胜雄举杯一饮而尽,喝了酒后,白胜雄觉得脑子晕乎乎想要睡觉,“爹,孩儿怎么觉得困了呢?”

白仁忍痛抹了抹老脸上的泪,“雄儿你这几日累坏了,觉得困了就小睡一下吧,睡醒了,爹你来带你出去!”

白胜雄连续打了两个哈欠,“那孩儿先眯一会儿,爹可要记得来救我出去!”

“雄儿,宽心,爹把事情处理得妥妥的了就来,来接你回家!”

白胜雄靠在牢门上睡着了,白仁泪直流,他的老手一直放在儿子的脸上,亲自感受儿子身体上的温度慢慢变成冰冷,过了很久,很久,儿子鼻子处终于没有了呼吸,他抱着儿子的头痛哭!毒就放在酒,无色无味,喝了没有任何痛苦,像是睡着了一样在睡梦中死去。

“儿啊,我的儿啊!”白仁痛不欲生,可是再怎么呼唤他儿子已经不会再回答,“我的雄儿,你一路走好,走好了,下辈子还要做爹的儿子,下辈子爹一定会好好教导你,教导你不再沉迷那些糊涂事,做一个敢作敢当有勇有谋的好男儿,比那个白若沉还要出色!”

衙役来开牢门让白仁把白胜雄的尸体抱走,白仁背着儿子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这座牢笼,“我儿,爹这就带你回家,回家了!”

跟在白仁后面的老管家也不觉老泪纵横,真是造孽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想要帮老爷一起背少爷回去可是老爷不肯坚持一个人背,即使体力不支摔倒了还是要自己来背,他能做的只是跟着后面撑伞,不让阳光照到少爷的尸体。

白若沉回到听风楼喝了一杯凉白开,清水下肚顿时觉得清凉了许多,看看外边的日头已是午时三刻,那个ydang的色鬼应该升天了,他祈祷地府那些鬼差可要把白胜雄看好了,不然白胜雄化作厉鬼回来找他报仇就惨了,每次害死一个人后的头一个晚上他都会彻夜难眠,此事不关良心只因轮回报复。

听风楼穿粗布麻衣的账房覃家耀拿着账本走进来,“楼主,这是听风楼这个月的收入账本,请你过目,还有皇上赏赐的那一万两已经如数入库。”

“丢过来!”

覃家耀没有听白若沉的话走过去把账本放在他前面,“楼主请过目。”

“呃,知道了。”白若沉今天心情不佳懒得过目,“还有事,状元账房先生?”见覃家耀还没有走,白若沉便问了。

“楼主,那个,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覃家耀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事就回账房算你的账去。”他吞吞吐吐的,白若沉料定不是什么好事。

“在下有件小事想请楼主帮忙。”为了实现抱负覃家耀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了,“楼主和丞相大人有交情,可否帮、、、”

“梅小三进来!”白若沉把从外面经过的梅舟喊进来打断了覃家耀的事。

“白老大嘛事啊!”

“其实嘛,”白若沉看了两眼覃家耀,“其实嘛,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叫你对对账,状元账房把上个月的账算好了,你来对对!”

“状元账房做事认真不会算错账的,老大放心,账就不用对了,老大应该相信我们的账房,他可是去年的文举状元!”梅舟还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对账,而且他不想算账心也没有那么细,老大叫他对什么账啊,叫他还不如叫韩江。

“你就随便对对,楼主我相信你!”

“可是老大相信我我还不相信自己呢?你还是找韩江吧!”

“楼主,在下我!”一口一个状元账房的,覃家耀听了很受伤,明明知道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两个人还一直提个不停,简直就是成心戏弄他。

“状元有事等会儿再说!”白若沉把账本丢到梅舟身上,“你这个懒鬼,那么懒本楼主怎么给你涨工钱!”

“白老大你涨的那点工钱,”梅舟一脸的嫌弃,“还不够我喝杯酒,您还是请韩江来对吧。”梅舟把账本拿回桌上。

“哎,你这个懒货,这个月加钱没你的份,去去,去把韩老二给我叫来!”

加不加钱,梅舟无所谓,加一两银子和没加没有什么区别,“我火速去把韩江叫来,白老大你等着!”

梅舟闪人了,白若沉转眼看覃家耀,“状元账房刚才你说有嘛事啊?”

覃家耀想了想还是暂时不提了,“没事,在下回账房算账了!”覃家耀转身就走。

“等等!”

“楼主!”覃家耀心中一阵惊喜连忙转过身,账本立马飞来贴在他脸上。

“我一直都很信任账房先生,不用对了,拿回去吧。”白若沉今个懒得对,改日没事做的时候再对,钱都入库了还能跑了不成。

覃家耀一脸的失望,拿了账本走了。

“等到合适的时间你的事,我会提的,但是官场不比听风楼你可要想好!”

覃家耀失落的心顿时又飘了起来,回头一笑,“在下谢过楼主。”

“事成了再谢,算账去!”

“是是,在下马上去!”

覃家耀兴匆匆出去,兴奋过头了没有看路摔了一跤,过来的韩江扶了他一把,“账房没事吧?”

“在下无碍无碍,呵呵,无碍!”覃家耀小跑离开了。

韩江进来了,“他捡到宝了,那么兴奋!”

“哪有那么多破钱袋掉宝给他捡。”

“那他?”

“不说他,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去你竹马家。”

“苏家?”

“走吧。”

白若沉拉着韩江出了客厅。

白若沉和韩江到了苏家,苏家家大业大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有钱人就是喜欢这个情调,荷花池两边都有假山,假山上种有小灌木,绿葱葱的。

苏震是一个好客热情的商人,自然很热情地招待了白若沉他们。

苏震爽朗的笑声羡煞了白若沉,白若沉的笑从来不能如此爽朗,不是低声阴笑就是装腔作势大笑。

“今日白楼主能光临寒舍,苏某欢迎之至。”苏震已经叫人去准备酒菜要好好招待两位贵宾。

客厅里左边是汉朝名画、左边是花瓶古董,这还叫寒舍。白若沉笑了笑,“冒昧前来打扰苏老爷了。”

“不打扰,不打扰。”苏震笑呵呵的,“韩江贤侄八年未见,如今已经长得一表人才了。”苏韩两家是世交,韩家落魄了,韩江的父母相继离世,苏震也深感悲痛,他曾无数次劝过老朋友不要进官场可是韩澈偏不听。

“打扰苏伯伯了。”

“韩江我们两家是世交说打扰就是见外了。”苏风是个热血少爷爱打抱不平。

“今天白某来是给苏二公子送东西来的。”

白若沉的两个暗卫把装有赏钱的箱子抬了进来,“苏二公子见义勇为,这是皇上赏赐给苏二公子的!”

“苏风也没有做什么,反而倒是白楼主不畏强权替那姑娘讨了公道。”

不畏强权?说笑的吧,现在老子也是强权所以才敢那么放肆,如果老子还是那个小瘪三见到白胜雄肯定会吓尿的,白若沉在心里得意着,“苏二公子点点吧。”

“不用,白楼主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老夫还不知道吗?”苏震叫人来把箱子抬走。

看着白若沉脸上的笑容,韩江觉得有点瘆,他是什么样的人,苏伯伯你还真不知道。

酒菜备好,人都上了桌,苏震给白若沉满上一杯,“来,白楼主,老夫敬你一杯。”

白若沉举起酒杯,韩江瞪大了眼睛看还以为他要喝呢,谁知道他手一拐把酒杯递给了自己,“白某从来都是滴酒不沾,苏老爷见谅,韩江替白某干了。”

“拿着啊。”白若沉小声对韩江嘀咕道,韩江才拿。

“是啊,我们楼主从来不喝酒也不会喝酒,小侄替他敬苏伯伯。”韩江举杯一饮而尽。

“原来白楼主不喝酒啊,我还不知道呢?”苏家听说白若沉也有些年了,但是真正认识他不过就是这十几天的事情。

“世间不饮酒的男儿极少,白楼主可算是特例了啊!”苏震没有介怀。

酒过三巡,吃饱了,废话再聊几句,白若沉和韩江就离开了,他们离开后,苏震的脸色变严肃起来。

“风儿,以后少和他们来往。”

“爹,你刚才不是很欢迎白楼主吗,现在怎么?”苏风不明白。

“白若沉这个人邪里邪气的,那层笑皮下掩藏的东西可多了。”苏震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白若沉不简单,是棋子就有被遗弃的时候,苏震不关心将来是丞相府还是皇帝把他当走狗烹了,关键是不要牵扯上他们苏家。

“白楼主他挺正义的!”

“你小小年纪没有见过世面能懂什么!”苏震都看不透白若沉这个人,“少和他来往,听见没有?”

“知道了。”苏震脾气倔得很,苏风不得不在口头上答应。

“没事别整天瞎出去给我惹事情,跟着你大哥管好家的生意!”

“是,爹。”苏风对做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大哥也没有,不过他大哥是长子必须继承家里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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