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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沉撑着一把白色带荷花的油纸伞走在街上,韩江也站在他的伞下。

“只是来送银子而已有必要叫我一起来吗?”

“故人久未见,拜访一下昔日老伯有错吗?”

韩江无言反驳,白若沉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小安啊,拿了几块啊?”

跟着后面的小安一脸迷茫,“楼主,拿什么?”

白若沉摇摇头,看来是没拿了,这傻小子,“就是那天我说的啊,这箱不要拿,明白了没有?”

小安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楼主说的是那件事啊,属下没有拿。”转头一想,小安忧伤了,难道在楼主眼里他安彬飞就是那种贪小便宜乱拿别人钱财的人吗?心伤啊!

“哎,可惜了,苏老爷没有点数,你拿他一百两都没事。”他们都离开苏家了,即使苏震点钱发现不够一万两,碍于面子他也不能管他们听风楼要。

韩江终于明白了,白若沉为什么把他拉上,有他这个熟人在场,即使苏伯伯好意思点钱,钱少了他也不要意思说出来,“白若沉你!”

“有事吗,韩老二?”

面对脸皮如此厚的白若沉,韩江气馁了,“没事,楼主!”

白若沉看着远方,韩江的眼睛不经意间注意到他撑着伞的手,好白好修长的手,比男子的手要小许多,“你的手?”

白若沉赶忙换左手撑伞,把右手晃到韩江眼前,“是不是又白又修长啊,是不是特别羡慕啊,你想问为何楼主我的手这般好看?”

韩江翻了翻白眼,这个人太自恋了,白若沉豪气把手搭在韩江的肩膀上,“我这双手可是花了很多功夫保养才美成这个样子的,睡觉之前用玫瑰花瓣和香精泡半个时刻,然后再涂上特制的护手膏,有时间再找一两个姑娘来揉揉,一双纤细修长的白手就出来了。”

白若沉在传授韩江护手秘方,可是韩江却很不屑,“你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这么在乎吗?”作为一个男人他比女人还爱美就怕别人会怀疑吗。

白若沉把手从韩江肩膀上拿下来,然后低下头,“手可是男人最忠诚的伴侣,亏待谁也不能不保养它们,特别又是右手。”

韩江脸一僵停住脚步,右手,男人忠诚的伴侣,韩江头一低,脸颊羞红,头一抬加快脚步走在了前面。

“喂,韩老二走那么快干嘛?不撑伞了啊,小心被晒黑了就不帅气了!”白若沉冲着韩江的背影大喊,韩江头也不回走得更加快了。

白若沉不明白转头看了看后边的阿影小安,“我说错了什么嘛?”

小安阿影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才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没有。”

白若沉回过头继续走,“手对男人来说真的很重要,读书写字、干活吃饭都要靠它们,这韩老二想到哪里去了!哎,现在思想健康正派的男人可不多了!”

洛夏去苏记绸缎庄挑了两件布匹回来,刚走到胭脂阁门前就被泼了一盆脏水,她身边抱着布匹的绿倚也遭了秧,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少妇腰间插一只手破口大骂。

“你这只狐狸精勾引我男人,害得他整日迷恋青楼,今天老娘划花你这张狐媚脸,看你拿什么来勾引男人!”

少妇摔下手中的木盆,掏出一把菜刀来,冲着洛夏就跑来,绿倚赶紧冲到洛夏跟前制止少妇,少妇只要划洛夏的脸没敢对绿倚怎么样,“你这小丫头赶紧给老娘让开,不然老娘对你也不客气了!”

“你不要乱来!”绿倚拼命拖住少妇,“小姐你快些进去!”

洛夏没有抬脚往里面走一步,无情的脸上生出一丝怒气,“来人,把她给我丢到河里去!”

从胭脂阁出来两个大汉直奔向少妇,一人一只手把少妇拖走了。

“小姐 ,布匹都湿了。”绿倚捡起丢在地上的布匹一脸委屈走到洛夏跟前。

围观的人还没有散去还在议论纷纷的。

“这狐媚真是有本事不知道迷惑了多少良家妇男,东街的刘员外,西街的李侍郎,哪个不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散尽了家产也要听她弹一曲!”

“这贱女人定是狐狸精转世!”

“是啊是啊,专门来魅惑男人的!”

这种话洛夏听多了早就习惯了,绿倚却听不下去,“你们胡说什么,我家小姐不是狐狸精,是那些男人自己送上门来的,是他们活该!”

“咦,连个小丫头都给她辩解,看来她不止勾引男人连女人也不放过,真是作孽啊!”一个老妇人口不遮拦的。

“你这老太婆胡说什么!”绿倚气了。

“绿倚回去!”洛夏不会和这些爱嚼舌根的泼妇一般见识。

“他们这般说小姐,小姐!”她家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了,绿倚可不怕他们想要教训他们,“小姐我去教训他们!”

“回去!”洛夏厉声喝道。

“小姐!”

绿倚怒视这群人几眼跺跺脚也就跟着洛夏进去了。

洛夏换下脏衣服放在椅子上刚穿好干净的衣服,白若沉就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

“我给你买了桃花坊的桃花酥,还有些余温,你过来尝尝!”白若沉高兴地把包好的桃花酥放在桌上,注意到椅子上有件湿了的脏衣服,“这衣裳,怎么了?”

回头看她已经泪如雨下,白若沉赶忙过去拿帕子给她擦眼泪,“怎么了,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还是没有忍住哭出声来,她发誓过从那次之后就不会再哭的,可是还是没有忍住,她抱住了他,“呜呜,他们都骂我是一个贱女人是狐狸精,说我勾引她们的男人,呜呜,他们骂我,还拿脏水泼我!”

“不哭,洛夏不要哭,是谁,告诉我,我扒了他们的皮?”

“街上那些人,呜呜,他们都骂我!”洛夏哭得更凶了,“我是不是很脏啊!”洛夏松开白若沉抬着湿漉漉的眸子问他,“我是不是很脏啊!”

“不脏,我妹妹最干净了,怎么会脏呢!”白若沉赶忙安慰道。

我妹妹!洛夏突然甩开白若沉的手大笑,“哈哈,你妹妹,我不是你妹妹!我知道你一定也嫌弃我脏,我是女支女,我脏,哈哈,我脏,那么脏!”

“没有的事,你一点也不脏,你不是我妹妹也是我朋友,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定会教训他们的!”白若沉最害怕看到她伤心。

洛夏拿起椅子上那件脏衣服,“不脏,呵呵,不脏,这是什么,你说不脏,这不是脏了吗!”脏了,她脏了,她是脏了,肮脏不堪的,配不上他了。

“没事,脏了,我帮你洗,我给你洗干净,洗干净就好了!”白若沉把对妹妹的愧疚放在了洛夏身上。

洛夏瘫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衣裳落在地上,“脏了就是脏了,洗不干净了!”

白若沉赶忙捡起地上的衣裳,“洗得干净的,我给你洗,一定会洗干净的!”

“呵呵,你!”洛夏扶额苦笑,泪水不再流,头一抬质问道,“你,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恩客吗?”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给你洗衣服的,你不要再哭!”

泪水流干了,白若沉倒了一盏茶捧到她跟前,“喝杯茶消消气。”

洛夏抬眼看他接过茶杯才发现他的脾气这么好,好到怎么骂他他都不在乎,是因为愧疚吗?他根本用不着内疚什么,那年他才十三岁而已,没有能力没有钱,没把她再买回去不是他的错,而且自己也不是那个女人。

喝了一杯茶,洛夏安静下来了,“你走吧,我累了。”

“明天,天气好,我带你去城外的百花苑看荷花,散散心,好不好?”对她,白若沉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洛夏没有拒绝,“明天再说。”但是也没有答应,如果他来接她她就会去,不管是去哪里。

“那我明天来接你,我走了,你休息吧。”

白若沉拿那件脏衣服走了,洛夏斜眼轻瞥被门关上的房门,哥哥,哥哥,他是不是当哥哥当上瘾了总是把自己当成她妹妹来关心,他不是她哥哥,她从来就没有哥哥,他是那个女人的哥哥。

白若沉回到听风楼正好赶上开饭时间,他把手中的衣裳拿回自己房间泡在水盆里才出来吃饭。

“哥哥吃饭了,给哥哥盛满,哥哥的饭量很大的!”

“奴婢知道的,小姐。”

红袖又舀了一勺饭到还没有满的饭碗里,盛好饭,摆好酒菜后,红袖添香也都出去了。

梅舟给白若沉夹了一块梅菜扣肉,他们老大好这口,他知道,“老大吃一块梅菜扣肉,肉化在嘴里,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你看我这样子会有烦恼吗?”虽然扣肉带了肥肉但是白若沉还是吃了,“来,小妹吃这个木耳,这个好吃。”

“老大跟你商量个事?”

“嘛事?”

“我想请假。”

“有事?”

“私事。”这可不能告诉他。

白若沉考虑了一下,“反正楼里也没有什么事不忙,就让你耍两天去。”

“两天太少了,不行。”梅舟本来想请五天的。

“两天少了,那就一天好了。”

“三天,扣工钱!”

“好,账房记下。”

梅舟就知道他们老大抠门,白若沉礼尚往来给梅舟夹了一块鸭肉。

“吃了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谢老大。”梅舟的感谢很不情愿。

韩江在一边喝闷酒,白若沉不经意间把目光扫过他身上时,他感觉羞耻。

“手是男人忠诚的伙伴,吃饭干活喝酒都要靠它们,韩老二你想到那哪里去了?”闲来无聊白若沉又想逗逗韩江。

“我没有想,倒是楼主你。”明明就是他说得那么晦暗还拐着弯污蔑他,韩江是斯文人不和他计较。

“不说了,吃饭。”有姑娘在,白若沉闭嘴不再提。

“哥哥吃这个。”

“好。”

“这个也好吃。”

“好,小妹也吃。”

月光之下,白若沉蹲在井边搓洗那件衣裳,人没记趴在他旁边吃鸡腿,咯吱咯吱的声响,人没记连鸡骨头都没有放过。

“你牙口真好,都十一了啃得动鸡骨头,都是老狗一只了少啃块骨头,把牙弄掉了可就惨了,到时候连肉都吃不了只能给你喝小米粥了。”

人没记抬眼看了白若沉一眼后继续啃骨头,它知道要是它啃骨头把牙给弄掉了,他一定不会只是它吃小米粥,他会把肉炖得烂烂的给它吃。

“今天她被那些泼妇骂了,都哭了,那些臭婆娘,找机会老子得好好招待招待她们!”提起他们白若就咬牙切齿的。

汪汪,人没记叫了两声,它看着白若沉。

“不用你去咬他们,他们皮厚得很得用刀子来招待他们,”白若沉停下来看了人没记两眼,“你的牙还是留着吃肉吧。”

白若沉把衣裳从水里捞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见洗干净了,“帮我看洗干净没有啊,你眼利。”

人没记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围着白若沉手中的衣裳转了一圈,汪汪,洗干净了。

“我看着也赶紧了,过下水。”白若沉把衣裳过了水便拿去晾。

晾了衣裳之后,白若沉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人没记也学他仰望天空。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你不是那条狗了,腿瘸了,我也不再是那个人了,哎,安静下来突然发现心里一片空虚!”

“心里空虚就找个人来陪陪!”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身白衣长得俊俏的沈可拿了张小板凳过来坐在白若沉的右边。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研究医术,大晚上的跑出来赏月,太医院不想进了?”

“楼主,那只狗的腿马上就好了,我的事情,楼主你是不是该费点心了?”沈可原本是一个行走山村野镇为人治病的游医,一年前他不小心治死了一个病人,差点被病人的家属打死,幸好恰巧经过那座野村的白若沉救了他一命,那个病人死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的医术不精,医术不精才没有救活那个病人,是他的错,他要寻求医术上更高的境界,要成为一个可以和华佗匹敌的游医,自古皇家的太医院聚集了天下医术精湛的名医,所以他要进太医院学习争取在医术上有所突破,他出身贫寒,在太医院也没有认识的人,没钱没有身份没名声没熟人,太医院他是进不去的,所以他就找上了他的救命恩人白若沉帮忙,白若沉要他治好他的狗腿才帮忙向丞相引荐他。

“这话这个月你已经说了第五遍,等那狗腿好了再来说。”白若沉相信沈可的医术,他在医术上的造诣很高,但是那是治人的医术。

“楼主,相信我,这次一定成功!”沈可自信满满的,白若沉刚提出这个要求时他有很大的抱怨,他医的是人又不是兽医,白若沉要他医好他的狗腿才肯推荐他,不然免谈,为了进太医院沈可就开始从研究医人转移到研究如何治动物这方面,半年了他不耻下问了很多兽医向他们学习如何医治动物。

白若沉干笑了两声,呵呵,沈可这个医人的游医可以医动物嘛他只能呵呵了,他之所以答应沈可会帮忙是因为有利可图的,把沈可留在这里听风楼就有了只关吃住不用给钱的大夫。

“楼主你要对我有信心!”沈可拍了拍白若沉瘦弱的肩膀,“楼主要相信不久之后我就可以治好你的狗腿,呵呵!”这次沈可绝对有信心。

“嗯?”白若沉转头看着沈可,“我的狗腿?”

“啊,哦,”过了一会儿沈可才知道自己说错了,“不是楼主的狗腿是你的狗腿!”沈可笑着看着白若沉左边的人没记,人没记笑了两声。

沈可跑到人没记身边蹲下摸它的脑袋,“你要相信,我们一定要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嗯,加油!”沈可在激励自己。

“不早了,我明天还有约呢,人没记你也老了,早起早睡!”白若沉打了两个哈欠,站起身要回房间睡觉,人没记也站起来要回自己的狗窝睡。

“楼主!”沈可叫住了白若沉。

白若沉回头看他,“还有事?”

沈可戳了戳手指头,“那个,楼主,其实嘛,我的衣服破了,你也知道的,做我这行的很费衣服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天自己去找账房,就一两,不能多要。”

“啊,就一两啊,二两?”

“等你治好了你的狗腿再二两!”

白若沉漫步走了,人没记回头看看后也一瘸一拐地走了。

“真是抠门,才给一两!”沈可数手指头,一两,买一件粗布衣裳二十文,再来一把小刀五钱,一双布鞋十文,算到最后钱不够花啊,算了,跟账房状元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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