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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泼妇在胭脂阁门前大骂,引来路人围观,她们骂的是胭脂阁的头牌洛夏,她们骂洛夏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妄想嫁入富贵人家。
“你们说说自从这小贱蹄子来长安后,多少男人为了见她一面败光家中积蓄,她害得人家家破人散,简直是天理难容!”米婆娘插着腰和围观的路人义正言辞地大骂洛夏。
旁边的马婆娘也不甘示弱,“洛夏那个万人骑的戏子,害得我们家老马为了听她弹一回琴把亲生闺女给买了,呜呜!我不想活了,呜呜!”马婆娘说着马上声泪俱下大喊洛夏勾引了她男人害得她母女离散。
刘婆娘赶紧上前安慰,“马嫂子你不要哭,那贱人会笑!大家评评理,洛夏那个贱女人害了多少女人变成深闺怨妇!”
路人议论纷纷都跟着指责洛夏,刘婆娘趁机火上浇油,“让我们一起把洛夏那个贱女人赶出长安城!洛夏滚出长安城!洛夏滚出长安城!”
路人纷纷跟着喊起来,“洛夏滚出长安城,滚出长安城!”
一堆人堵在胭脂阁门口,有需要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这个可把蓉姨急坏了,她赶紧找洛夏,让洛夏想想办法。
“洛夏,外面闹得那么凶!”臭鸡蛋砸在大门上都流黄了,臭青菜一把又一把直往她脑门上扔,她想出去买点东西都出不去,“你是不是得罪了哪个贵妇?”
洛夏很淡定还在品茶,“就让他们喊,喊累了他们自然会走。”洛夏不介意他们怎么骂,骂咧咧的也伤不到她。
“外面那么多人,一时半会儿的散不了!”她受得了蓉姨还要出门呢。
“天黑了他们会走的,你听不耐烦了可以找人把他们赶走。”
“我的小姑奶奶,你以为我没叫人,十个大汉刚上去就被暴打了一顿。姑奶奶我们请听风楼帮帮忙!”
“要是你请得动我没意见。”洛夏不想亲自去麻烦他。
“我哪里请得动,你和白楼主有交情你让人带个话请他帮忙!”
“门不是给堵上了吗,人还怎么出去?”洛夏不想欠他人情。
“不是还有小后门吗?”
“要请你自己去请,我可拉不下那个脸。”
“你当真不请?”容姨急得团团转。
“你听得像假话?”即使他们拆了胭脂阁,洛夏也不会向白若沉开口。
蓉姨生气了,“好,你有种!你不请我去请!”
很快,蓉姨就到听风楼把白若沉请来了,陈东稻也跟过来凑热闹,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女支女值得白若沉大动干戈吗。
“白楼主,就是这群老婆娘在这里骂人!”蓉姨挤开人群走进去指责马婆娘这几个长舌妇,“她们把大门堵住了,我们做不了生意!”
马婆娘上前对上了蓉姨,“你们做什么生意呢,皮肉生意吧!”
“这里是青楼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你要本事让你男人别来啊,管不了自己男人的裤裆就知道欺负别的女人!自己男人那裤裆硬邦邦的自己伺候不好还赖别人!”蓉姨是名副其实的老鸨,她骂起人来也不比她们逊色,惹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若沉这些女人说话真露骨。”她们骂的没脸红,陈东稻听的都羞红了白脸。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白若沉早就听惯了,从马婆娘的话里白若沉提取了很重要的信息,转头叫小安去带两个人来。
“白楼主,就是她们这群长舌妇在我们胭脂阁门口捣乱!”蓉姨把白若沉搬出来。
马婆娘转头看了看蓉姨说的白楼主,是个小白脸,他是听风楼楼主她们有点不信。马婆娘走近一步质问白若沉,“你跟洛夏那小贱蹄子也有一腿?”她的话刚落音就被舒桐扇了十多个嘴巴子,一张芝麻老脸火辣辣的疼,“你敢打人,你这小白脸敢打老娘,呜呜,老娘跟你拼了!”
马婆娘还没往前走一步就被舒桐一脚踢翻在地,刘婆娘米婆娘瞳孔一缩连忙退后,白若沉走到马婆娘跟前,“是谁叫你来这里捣乱?”
马婆娘浑身直打哆嗦不敢张嘴,陈东稻眨了眨眼,“她脸都肿成了猪头太疼了说不了话了,旁边这两位好像还有能力回答你的问题。”
白若沉转头问那两个还没被打的,刘婆娘挺身而出,“是我们自己来的,洛夏那个贱女人勾引了多少良家好男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散,我们就是要她滚出长安城!”
“她害你家家破人散了?”白若沉一双冷眼打在刘婆娘身上,“如果没有,本楼主现在就叫人把你家砸破可好?”
刘婆娘心虚了,她家房子还好好的可不能让人砸,“我家风水好她没害成,但是她害马嫂子家卖儿卖女了!”
“你的心可善良这么喜欢乐于助人!”白若沉语气里全是讽刺,“你男人也经常来胭脂阁?”
“他嫖不嫖关你什么事,你你算老几啊要你管?”刘婆娘不知死活大吼白若沉,她男人哪有钱来胭脂阁这种地方,挺多只能偶尔去一下怡红院。
“这么说你男人他也经常去妓院了,不知道他经常去哪家青楼,是前面的这家还是别家?看你穿得好像不怎么样,家里就几两银子也敢让他来胭脂阁,胭脂阁的姑娘价钱可不菲,像你男人那样应该睡不起吧。”
“你这小白脸铁定是洛夏那骚蹄子的相好,怎么要替她出气啊!别以为我们会怕你,我们是民心所向,大伙都强烈要洛夏那**滚出长安城!”刘婆娘这一辈还没被别人骂过,这小白脸敢当街拐弯抹角骂她家穷。
“大伙?”白若沉把目光随便移到一个路人身上,“你要洛夏滚出长安城?”
男人害怕赶紧否认,“没没没,我只是看热闹的!”
小安把马婆娘的男人女儿给请来了,马男人看到自己婆娘被爆打倒在地上,那个心疼啊,赶紧扶她起来,“婆娘你这是咋的了?”
“娘你怎么了?”马姑娘不忍直视哭了起来。
“你们父女没长眼吗,她这不是被打了一顿吗?”陈东稻抱着手看好戏。
“你家姑娘不是被卖了吗,怎么还能来这?”白若沉看着马婆娘,马婆娘两只贼眼转来转去的,真的怕了,“可能是人贩子没看好让她跑了回来,小安,把这个马姑娘给本楼主卖到隔壁街的怡红院,这么标致的姑娘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够这个马夫郎嫖一阵子了!”
“你们干嘛?不准动我女儿!”马男人扔下马婆娘把女儿护在身后。
“你婆娘说你把女儿卖了拿钱去嫖,本楼主可是在帮你。”
本楼主?难道是听风楼的楼主!“没没没,我这辈子从来没进过妓院,白楼主你别听这个臭婆娘乱说,你不要卖我女儿啊!”马男人哀求,这长舌妇出来就乱咬人还开罪了听风楼,这是要害他们家破人亡啊,“你是不是乱骂什么难听的话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就休了你!”
马姑娘躲在父亲背后不敢出来,娘亲出来多嘴,她不要被卖进怡红院,不要!
围观的人明白了,原来有人请她们来这里闹事,有的人还说马婆娘乱嚼舌头活该被卖儿卖女的!
白若沉再问刘婆娘一次,“最后一次机会,再问你们一次,谁叫你们来的?”
刘婆娘害怕了扯了扯米婆娘的衣裳,她后悔了,真不该贪心赚这五两银子。
“不想说,那下半辈子就做哑巴好了,舒桐把她们的舌头拔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们也不知道那夫人是谁,我们三个在街上逛,有个穿着华丽的贵妇给我们几两银子叫我们来这里闹事。白楼主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一次,我们再也不敢了!”米婆娘跪下来求饶,随后刘婆娘也跪了下来。
“她长得好看吗?”白若沉可能已经猜到是谁了。
“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
还风韵犹存,可能不是她,白若沉想了想,“再敢来这里闹事,本楼主就让你们滚出长安城,滚吧。”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刘米婆娘夹着尾巴赶紧逃之夭夭,马男人扶着被吓坏的女儿也逃了,马婆娘连滚带爬的也跑了。
“这次多亏了白楼主,白楼主进去坐坐?”有听风楼这座靠山天皇老子容姨都不怕。
“若沉走了,再晚就喝不上满月酒了!”陈东稻不想白若沉进去把他拉走了。
从皇宫里回来的李凡忧听说了这件事,他怀疑是他娘亲做的,“娘,是你叫人去胭脂阁闹事的?”娘亲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叫人去辱骂她!李凡忧压制心中的愤怒。
在浇花的柳念惜停了下来,“什么事情,娘不知道?”
“是你叫人去胭脂阁门口辱骂她,是不是?”李凡忧终于忍不住了,“娘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上次拿钱去羞辱她还不够吗?你非要让她被万人唾弃,你才高兴?”
“娘什么也没做,信不信由你。”儿子不信她,相信就是她做的,柳惜年感觉这个儿子真的变了,儿子以前从来不会用这么大的声音跟她说话。
“你不同意我和她成亲所以叫人把她赶出长安城!”柳念惜有动机让李凡忧怀疑,“我爱她,这辈子非她不娶!”
李凡忧撂下狠话让柳念惜很难堪,“你想让你的孩子也和你一样就去娶那个女人,我没有意见了,行了吧。”柳念惜被气哭了,她只是不想让孙子也像儿子一样被人唾弃,她没有看不起洛夏的意思,更加不会找人去把她赶出长安城。
“娘!”李凡忧知道刚才是自己冲动了说难听的话让娘亲伤心了,“孩儿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孩儿喜欢她!”
柳念惜稍微冷静了一点,“你现在是这样说将来可不会这样想,人言可畏,忧儿,娘知道这么做伤了你的心,娘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娘,孩儿不会后悔!”李凡忧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会和她白头偕老。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她是青楼女子不能娶!”
“为什么?”李凡忧不明白,“你也嫌弃她?”
“娘没有嫌弃她,只是,哎,娘累了!”
柳念惜放下水瓢转身走回房间把房门关上,她要静一静,儿子也需要静静,年轻人容易感情用事,以后他总会后悔的,就像她一样时常回想如果当初跟牛老板走,也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日子可能会很苦但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是青楼女子,自然也不会有人耻笑她儿子。
李凡忧去胭脂阁找洛夏,洛夏把他挡在门外不见,窗户也关上了,林然坐在洛夏床上纳闷了,洛夏这是要唱哪出啊。
“你怎么不见他?”李凡忧是太傅,傍上他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做不成正室做妾侍也行。林然希望自己也能勾搭上这么一个大官。
“男人要晾几天他才会更加珍惜你。”洛夏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不行,她就是要嫁人,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那要得到喜欢自己的男人。
“你终于想明白了。”林然走过来倒一杯茶来喝,“你早就该这么做了,女人要多多爱自己,年轻的时候能勾搭几个男人就勾搭几个,手里拿着钱心里才能踏实,钱拿来吧。”
洛夏把二十两银子丢给林然,“你可以出去了。”
“当然,以后有这种事还叫我啊!”
林然扭着小腰走出去,李凡忧还站在门外,“李公子你是太傅好像不应该来这里,小女子奉劝你注意些。”林然好心提醒李凡忧不要经常来胭脂阁,不然太傅的头衔会保不住的,高官贵族自持清高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纠缠一个女支女。洛夏不就长了一张好皮囊能弹几首好听的曲子,至于让他神魂颠倒的吗?青楼女子做妾可以但是做妻子可是要被别人耻笑的。
李凡忧还没搭话只是站在那里等洛夏出来他,这块好看的楞木头好无趣,林然再看看几眼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