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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质疑的人此刻萎缩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罗刹一般的男人高大的身影接近了自己,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陆礼征停下步伐微微俯下身子凑近了他,眼里带着残酷而又不怀好意的光芒:“我来证明给你看,嗯?”那个男人在陆礼征压迫性的气势下抖得越发地厉害了,膝盖发软险些要跪下去了。

陆礼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白手套,声音里带着优雅的腔调:“统领府官员给我全部拿下,疏散城民,隔离病患。”身后陆家军齐声应“是”,略有些强硬地架开聚拢在一起的城民吗,人们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纷纷四散而逃。而站在高台上的统领和贺村长偷偷摸摸地想溜走,却正好被陆家军逮了个正着。

看着眼前混乱的人群,林团圆想起了什么,猛地被惊醒一般,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向着统领府的方向跑去。

陆礼征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前迈步想要去拉住她。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手却猛地收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插入了军裤口袋里,伸手唤来项鸿:“你去跟着林小姐,别让她出什么差错。”

项鸿点点头,小步快跑到林团圆身边,高大魁梧的身躯给林团圆在混乱的人群中留出喘息的空地。看着林团圆转过头,小脸上满是感激地向项鸿道谢,陆礼征的眸色渐深,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握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林团圆心急慌忙地赶到统领府,地牢里看守的士兵早已各自逃散了,囚犯们见着有人来了都拼命哀嚎着,希望能救他们出去。只有方邵华一个人低低地垂落着脑袋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不言不语,仿佛早已失去了生机。

林团圆几乎是扑到这个牢笼上面,不断摇晃着栏杆:“方姐,方姐你醒醒,快看我来救你了!”可是方邵华还是置若罔闻,低着头坐在那儿。林团圆心里越发地焦急,在监牢里到处环视迟迟找不到钥匙,竟然徒手就要去解那个锁链:“钥匙呢,钥匙呢?方姐你别急,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项鸿一看一惊,连忙将林团圆往后拽:“大嫂小心伤到手,我来给你想办法,你别急啊。”项鸿四处打量了一下,捡起地上一根铁棍,卡在栏杆当中,猛地发力,牢笼的栏杆顿时给他撬开了一个大口子。周遭的囚犯见了这一幕顿时沸腾起来,不停敲击着栏杆希望吸引起他们的主意。

林团圆却顾不得那些,从口子里迅速钻了进去,扶起方邵华:“方姐,方姐,你没事吧!”

方邵华抬起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嘴唇也近乎惨白,慢慢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团圆,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来救你了,村长那些坏人都被抓住了。”林团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里激动地近乎要落泪。在尚德村,她最为对不起的就是方邵华,因为她的缘故方邵华才沦落为阶下囚,若是她没有救出她,害得一个帮助她的一个善良人儿命丧黄泉,怕是此生心中都不得安宁。而此刻看到方邵华还活着,她喜悦得竟是要落泪了。

方邵华看着她,嘴唇微微掀动。

“嗯?方姐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林团圆俯下身子,更加凑近了方邵华。

“我说我想回尚德村。”

直到几日后,给方邵华身上的伤都做了处理,林团圆在陪着她回尚德村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方邵华这么顽固,一定要回到那个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给了她最多的伤心为什么从未想过要逃离。

“团圆,其实我是对不起你的,我不留你,你自然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停留。”僻静的路上,方邵华突然开了口。

林团圆低着头,提醒她小心看路,这才回答道:“但你也救了我。”

“但我也对不起很多人,”方邵华看向远方的天空,一望无际,那么自由而广阔:“可我没有救他们。”

林团圆抿着唇,没有接话,仿佛也默认了什么。

方邵华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得赎罪,他们失去的自由,我一个罪人凭什么拥有。”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两人就走到了尚德村,方邵华进了屋子,从桌子底下的缝隙里拿出一块木头,目光温柔,右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现在,终于可以拿出来了。”

林团圆定金一瞧,竟是一块牌位,她嗫嚅着问道:“就是这个人么?”

“是啊,他是我的丈夫啊。我恨了他一辈子,却在他死的那天发现我爱他。”方邵华转过头来,笑着问林团圆:“是不是很可笑?”

林团圆本来想说这可能只是斯德哥尔摩症,可是看着方邵华嘴角带笑,眼里却是无尽的凄凉,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书本上的寥寥数语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令人心碎的一辈子,其中真的是病是爱,谁又能知晓呢,不是当事者谁都无力去评判这些。

离开尚德村的时候,林团圆不由地回头望了一眼,看着方邵华站在院子口目送她,眼里的情绪那样复杂。林团圆心想她说是洒脱,但她应该是失去了追逐自己自由的勇气,方邵华就像张爱玲笔下屏风上的鸟儿,她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林团圆下山的时候没有去这几日所住的客栈,而是先去了驿站寄信,顺便看看前几日寄给掌柜的信到了没有。

驿站的人一脸无奈地看着林团圆:“姑娘,这信就在香山镇里送,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您就跑一趟也不过几步路,何苦浪费这个钱呢。”

林团圆抿了抿唇,不死心地在问一遍:“真的不可以寄么,银子该多少就多少我会出的。”

驿站的收件员一脸快被逼疯的崩溃表情。

“唉?大嫂你在做什么呢?”林团圆一回头恰好看见陆礼征、方远和项鸿三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项鸿手上还牵着马,一脸疑惑的表情,看来他们刚刚从城外回来。方远见她看过来微微颔首,嘴角带笑,一副看戏的样子。至于陆礼征的表情,她没敢看。

项鸿把马系在马桩上,朝着林团圆走了过来:“大嫂,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说着还朝收件员威胁性地挥舞了下拳头。

收件员嘴角抽搐,他真的快比窦娥还冤了,为什么外面还不下雪。

林团圆低着头,一把把信塞到项鸿怀里,压低了声音说道:“把信给陆礼征。”说着就侧过身装模作样的开始找自己的信件。

项鸿迷茫地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信,在抬头看看林团圆,不可思议地问道:“大嫂,你和老大在一个地方还要靠寄信?”这算什么?小情侣的新情趣吗?

林团圆耳朵根都泛着红,心里暗恨,真是不应该相信项鸿这个长舌妇的!

项鸿拿着信,左右翻看,正想再说些什么,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抽出了信。

陆礼征看了眼信封:“想和我说些什么?”

林团圆不转过去看他,像是对着堆放信封的书架说话一样:“就是告诉你下香山镇里放草药的地方和瘟疫比较严重的位置,还有就是谢谢你。”

陆礼征挑眉:“就连道谢也不看着人道谢,林小姐的礼教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林团圆“唰”地一下从书架上抽出早已找到自己的信封,转过身子直视着陆礼征的眼睛,怒极反笑:“那也总比有的人到处沾花惹草好多了!”说完也不看其他人的神色,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驿站。

“哇,不是吧?老大,我本来以为你能找到大嫂已经是万幸了,没想到你还会背着大嫂沾花惹草!”项鸿一脸惊奇的样子在陆礼征身边大呼小叫,在看到陆礼征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猛地乖乖闭了嘴。

陆礼征看着项鸿,嘴角冷笑,目光凌厉:“我要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我就让你成为真的长舌妇。”项鸿连忙像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

方远噙着笑意,一脸戏谑:“倒也不怪项鸿,倒是督军你如何让人家姑娘误会了?”

“误会?呵,她两三个月都不见我,连说话都要和我用写信的方式,我倒是想让她误会,人家也不给我这个机会啊!”陆礼征冷笑一声,闭了闭眼掩去眼里的伤痛。

方远摇摇头,劝说道:“女子总是好面子,若是真的有什么误会,还是早日说清楚好了。若是督军真的能放得下,我想陆家军这几月也不会过得这么战战赫赫的。”

“我看军师倒是惬意的很,不见战战赫赫之意,反而隐约有发福之像。”方远被他怼了这么一句,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这么久还学不会他是什么性子还是傻乎乎地去劝他,真是该长记性了啊方远。

陆礼征顿了顿,眸色暗沉:“人家这么明显的表现了拒绝之意,她要面子,我陆礼征的脸面却也不是能给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的,何必苦苦纠缠不休呢。”

方远忍不住说道:“追求女子,当学学西洋人,最不能要的就是脸面,越是纠缠不休反而越是能成功。”

“是么?”陆礼征撇了方远一眼:“那军师这么不要脸了,为何如今还未成婚呢?”

方远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叫你多嘴,叫你多嘴,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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