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天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夏天最热的晌午,躲在阴凉处不动汗都能把衣服洗了,更别说在摩肩接踵的火车站挤来挤去了。
徐勤把最后一件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拍拍手,接过下铺兄弟袁野递过来的可乐一饮而尽,满足的叹口气:“猴子,你放心的去吧,嫂子我会帮你照顾的。”
袁野眨巴下小眼睛,满脸的鄙夷:“就她那大体格,借你俩胆!”
想起大嫂相扑手一样的胸怀,相当具有穿透性的笑声,徐勤怂了,假装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滚,又tm占我便宜!”
徐勤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车厢门口,一个瘦弱的小女生拎着齐腰高的大箱子艰难的挤进来,正好撞上徐勤,女生抢先道歉:“对不起。”
清澈的眼睛掩盖了身高不足的缺点,很卡哇伊吗,徐勤心里打了9分,脸上露出阳光般的微笑:“没关系,需要我帮你把行李放上去吗?”
不由分说,从女生手里夺过粉红色皮箱。
女生有些小郁闷,询问句怎么就变成陈述句了,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怯怯的表示感谢。
娇嫩的声音刺激了徐勤的雄性激素,抬起箱子奋力一举…没举上去,差点脱手,箱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足有六十公斤,铁路工作人员也太不负责任了,重量超标还让随身携带。
本来想展示一下健壮的肱二头肌,潇洒的把皮箱托上行李架,这下糗大了。
使出吃奶的劲头放好箱子,徐勤瘫倒在座位上,寻思怎么要到女孩的微信,浪费两碗饭的力气不是为了学雷锋,而是为了老徐家的香火传承,贼溜溜的眼睛不由自主转向女孩,忽然许勤面红耳赤的弯下腰,他硬了。
女生跪在地上找着什么,牛仔裤撑的紧绷绷的,圆润挺翘的曲线正对着徐勤,徐勤感觉鼻血有点不受控制,女孩转过身,手里拿着一颗扣子,轻柔的递给徐勤:“你衬衫的扣子掉了。”
徐勤手忙脚乱的接过扣子,刚要说话…
列车开始广播:1587次列车就要发车了,请送亲友的同志抓紧时间下车。
相对论还是比较靠谱的,上课时度日如年,佳人在侧却似白驹过隙,徐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机:“我朋友猴子也在这趟车上,他有先天性心脏病,稍微不注意就犯病,两老人就这么一个独生苗,你能帮我看着他点吗?咱们加个好友,随时保持联系。”
女生笑着拿出手机:“我骚你吧。”
手机打开,甜甜笑道:“摆个pose。”徐勤来不及思索,摆出“沉思者”的造型,镜头红光一闪…
说好的加好友,怎么变成照相留念了?徐勤恍恍惚惚的没注意到女生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要下车,但头很沉像喝多了,一团混沌,不知不觉走到13d—袁野的座位。
“猴子呢?去厕所了?”徐勤感觉脑袋很痛,趴在桌台上睡着了。
天黑的很快,列车进入隧道,徐勤睡醒了,抬眼看向窗口,一只青色的鸟,羽毛闪着荧光飞快的掠过。
徐勤大叫:“会发光的鸟。”
“小伙子,睡糊涂了吧,那是隧道的照明灯。”旁边一个中年人笑着解释。
“哦,昨晚没睡好。”
“这位施主,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要小心一点。”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胸悬八卦镜,拱手施礼,满脸写着道貌岸然。
“道长,要是手头不方便,有积压的灵符什么的,可以帮您消化点,我也是热爱传统文化的四有青年,江湖救急没问题,但有一条,您别咒我。”
“看来施主与我是无缘了。”
“男人有了钱,和谁都有缘,我没钱,和谁都没缘,让您失望了,要是站的累,您先坐我这歇会,我去洗把脸。”
徐勤起身走向车厢连接处的洗脸池,心里翻江倒海,明明是送舍友袁野上火车,怎么变成他做车了,袁野跑去哪了?
打开水笼头,他胡乱洗了把脸,水雾遮住镜子,徐勤抬手擦去,右手忽然不受控制,在镜子上写出两个大字:快跑
徐勤拼命用左手压住自己的右手,镜子蓦然碎裂,尖利的喙从中间穿出,闪着荧光的青鸟破镜而出,恶狠狠的啄向徐勤的右眼…
呯,洗手间的门开了,袁野从里面走出,脚步虚浮,哇的一声吐出鲜血,血点溅射到青鸟身上,宛若硫酸,青鸟怪叫着缩回镜子,随着阵阵涟漪,消失不见。
惊魂未定的徐勤转过头抱起倒地的袁野:“猴子,你怎么了?”
袁野用力抓住徐勤的手,徐勤感觉硌得慌,仔细一看,兄弟的手瘦骨嶙峋,不复年轻人的温暖细腻,他按下心中惶恐:“猴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再次用力握住徐勤的手,嘶哑的声音从嗓子眼发出:“快跑!”袁野头一歪,身体迅速衰老,变得鹤发鸡皮,老朽不堪…
徐勤泪如涌泉,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列车员跑过来看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自言自语,忙叫来乘警控制住徐勤。眼睁睁的看着袁野化成灰飞掉,徐勤已经失去理智,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宛如见到亲人,他拉住列车长哀求:“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
列车长竖起剪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2!”
“嗑药了?”
徐勤明白过来,连忙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您看这是我的学生证!”说着从怀里掏出鹿岛大学的学生证。旁边的列车长低声和列车员嘀咕了几句,然后安慰徐勤:“同学,你先冷静下,说说怎么回事?”
徐勤整理下思路,叙述起自己上车后的经历。
不一会,车厢里传来广播:“有同志是精神科医生的,请到6车厢连接处,有病人需要帮助。”
徐勤眼睛红了:“我兄弟刚出洗手间就不行了,还有一只怪鸟想要刺瞎我的眼睛。”
“怪鸟在哪里?”
“就在镜子后头?”徐勤指向洗手池的镜子。
列车长和周围的人互相对望一眼,显然不相信。
“小兄弟,是不是中暑了,镜子后面怎么会有鸟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徐勤暴怒的一拳打向镜子,镜子碎裂,鲜血从裂缝留下…
“小伙子,不要冲动。”几个人上来按住徐勤。
徐勤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头,挣脱开众人:“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凶手一定还在洗手间!”
上去一脚,踹在在门上,门纹丝不动,里面上了锁。
“里面一定有人,我朋友刚从里面出来,门不可能锁上。”
列车洗手间除非乘务员上锁或者里面有人,否则是不可能打不开的,列车长朝着乘务员使了个眼色,乘务员摇摇头,列车长神色凝重起来,走到门前敲门:“里面有人吗?”
无人应答。
“我是列车长,现在查票,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依然无人回答,列车长示意打开门,列车员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打开门,随后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