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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勤看到里面的尸体,心凉半截,里面的人正是他帮着放箱子的女生。
女生似乎诡异的朝着他笑笑,徐勤惊惧的偷看四周的人,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也许自己过于紧张,反应过度。
列车长回过头来问:“你认识她吗?”
“我帮她提过箱子。”
“同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没等徐勤反应过来,列车长已经把他扑到,几个列车员协助着乘警把他铐了起来。一系列的变故直接让徐勤的大脑宕机,丧失反抗的意识,失神落魄的被带走。
徐勤双手铐在中铺的铁栏杆上,乘警慢条斯理的问:“厕所的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赶快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徐勤有些恼羞成怒。
乘警:“旁边的旅客怎么说你们很熟,还一起照相呢。”
“我说了,只是帮她放过箱子。”
“死者叫谢小蛮,鹿城大学设计系的学生,一个学校的会不认识?”
“李素丽你认识吗?”
“???”
“都是交通系统的,你会不认识?”
乘警放下一张车票,鹿城--沪江市徐勤,座位号13-d,**号:xxxxxxx。
“是你的票吧,我们查了,整个列车都没有袁野这个人。”
徐勤无助的捂住额头:“我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这就是袁野的票!我家是通州的,我去沪江市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暑假我不想回家,联系好实习单位,准备留校,我是送袁野来的,你看的口袋,里面有站台票…”
乘警翻了半天没翻到,徐勤额头沁出汗珠:“我说的都是真的,警察同志,可以联系我的实习单位。”
“我们会核实的,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站,好好考虑下,下车前交代算你自首。”
乘警戴上帽子走出包厢。
没有经过训练的人突遇变故时,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惊慌,而是僵,身体僵硬,大脑僵硬不能做出有效反应。徐勤也是如此,超出心里预期的事情接连发生,反应跟不上事情变化很正常,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独自锁在包厢,反而让他能理清思路,徐勤深信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的,自己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列车上的人也没有必要陷害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上车开始,到帮助女生放箱子,对了,女生,也就是谢小蛮照相的时候,自己开始犯迷糊的,好像有一段记忆空白,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窗户外,老道的大脸贴在玻璃窗上,点头示意,身后一片漆黑。
徐勤没理他,十分钟过去,高速行驶的火车带来的强风凌乱了一丝不苟的发髻,老道拼命挤出笑脸:“外面风比较大,能不能先请我进去。”
徐勤摇摇头:“不行,我想看你能挺多久!”
老道笑脸没了:“朽木不可雕也。”手一拍,一颗七彩斑斓的晶体穿窗而入,没入徐勤的眉心,随后袍袖鼓风,遁入黑暗之中。
徐勤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脑子,他没心思细想,带着对老道的无限幽怨,盯着挥一挥手,不带走一顶绿帽的背影大骂:“说走就走,你瞎啊!我这铐着呢。”
气急之下,用力一挣,咔嚓,铁栏杆扯了下来。看着地上扭曲的管子,徐勤有些惊讶自己的力气,什么时候涨的劲?搁以前,累死也扯不断。
“啊”推着餐车的服务员精神尖叫,惊慌失措的大饼脸让人更加厌烦,徐勤的戾气突然迸发,身形暴起,手铐一环一绕,锁住服务员的脖子,顺势按住头撞向玻璃窗,蜘蛛网状的裂痕四散开来…
“你弄疼我了。”服务员幻化成谢小蛮的俏模样,蹙着眉头:“怎么看出来的?”
“香水味,服务员可用不起你喷的高档货。”
“哎,百密一疏啊。”谢小蛮有些小遗憾。
“你把我兄弟怎么样了?”
“都看到了还问我?有病吧你。”
徐勤气的用力晃动谢小蛮的身体:“我们tm的招你了?”
谢小蛮比徐勤还理直气壮:“你tm的没招我?盯着我屁股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徐勤泄了气:“我兄弟没招你吧,你把他放了吧。”
“松手!”徐勤放开手。
“倒水!”看着四处张望找暖壶的徐勤,谢小蛮抬起小脚踢了一下:“餐车里有饮料。”
徐勤拿出**可乐递过去,谢小蛮:“碳酸的,不健康。”
换了**果汁。
“这几天真热,怪上火的。”徐勤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换了**王老吉,双手递过去。
“最近皮肤不好,还是酸奶吧。”
气炸了肺的徐勤只能继续伺候着,这个妖孽一样的女生,超出他以往的认知,好友袁野的生死,自己杀人,也就是杀她的嫌疑都指望着她澄清呢。
喝到第三**酸奶的时候,走廊口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徐勤心头窃喜,逆来顺受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有人看到这个姑奶奶,他就能洗脱嫌疑。
谢小蛮狡黠的一笑:“想不想知道你兄弟去了哪?”
看着徐勤的苦瓜脸,谢小蛮非常得意:“偏不告诉你。”
“你…你怎么没了?”谢小蛮身影慢慢虚化,遁入虚空,徐勤焦急万分,伸手去拉。
“晚了,如果你早三秒拉住我,或许我会留在你身边。”谢小蛮掩口而笑:“谢小蛮真的死了,你就是杀人犯。”
徐勤低头无语…
谢小蛮身体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个头,她在空中飞了半圈,贴在徐勤耳边悄声说道:“上车记得扛上我的皮箱,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话。”
“去你姥姥的!”徐勤再也忍不住,一拳挥过去,惊讶的发现正在消失头颅没有耳朵,那里长了一双天使的翅膀…
“不许动!”乘警看着挣脱束缚的徐勤,暗自把警戒线提高,将其定义为危险人物。
徐勤乖乖举起手:“我想起来了。谢小蛮的皮箱里有个笔记本,里面可能有重要的线索。”
火车驰出隧道,窗外微亮,没人感觉出平常三五分钟的路程今天过得特别慢。
乘警押着徐勤走到女生的座位处,几个人不动声色的把徐勤围在中心,一个男乘务员费力的拿下粉红色的行李箱:“接一把,太沉了。”
行李箱放在地上,周围的人都躲在一旁,仿佛是颗炸弹。
“打开!”列车长沉声命令。
箱子没有锁,箱子盖弹起,袁野面色苍白,蜷缩着身体躺在里面,气息全无…
感觉心脏突然罢工,徐勤暗骂:小妖精,要我死您说话啊,本少洗干净脖子候着,别tm玩我行不!
乘警黑云遮面,再次掏出手枪:“不许动。”
徐勤眼睛一闭,举起双手,我靠,不许动都说几遍了,没别的台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