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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门近,自然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咦?我怔住了,不认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估摸三四十岁年纪,五官比较艳丽,只是感觉有些粉底的痕迹,身材圆润,撒腿裤配上碎花大褂,看不出是不是前凸后翘。左手挎个很精致的包,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淡淡的香水味随风袭来,很是好闻。

“请问你找哪位?”我有点诧异这里会有外人来。

“请问田歌在吗?”那女人一边说,一边往房间里看去。

“哦,田歌,找你的。”我回过头,向田歌喊到。田歌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站起来向门口张望。当她看清我背后的女人时,表情一愣,明显不自然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这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她眼睛里的一丝慌乱。

奇怪,我暗地里摇了下头,转身让那女人进屋。不过那女人没进来,而是颇为客气的说道:“田歌,能麻烦你出来一下嘛?不好意思。”

我抬头看了看田歌,她有点犹豫,咬了咬嘴唇,很快做出了决定:“好吧,你稍等一下。”说完,摘下眼镜,白大褂也没脱,便走出了房门。

好像有问题吧?我心里隐隐有丝不祥的预感。看着走过来的田歌,我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是否需要帮助。田歌没有注意到这些,脚步有点不坚定,眼睛里,我看到的,竟是一片空白。这不是那个斯文、沉稳、有主见的田歌!我看着她随手关掉的房门,心里暗自留了个神。

再也无心工作,一只耳朵总是留意着门外的动静。不一会儿,那个女人的声音高了起来,也许是隔得远的缘故,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听方向,应该是来自洗手间那边。

没有田歌的声音,我不放心,悄悄地拉开门向外瞄去。实验室外是走廊,走廊尽头就是洗手间,对过是楼梯。田歌应该是在楼梯的拐角处,看不见人,我看到的只是那个女人的背影。那个女人似乎情绪越来越激动,右手不断地在比划着什么。

看来田歌是受委屈了,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但作为同事,总不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亏,这栋楼里还有别的人呢。我稍作思索,决定还是去看看,毕竟有事也不能在这里解决。

我定定神,走出门,装作上厕所的样子,轻轻地走了过去。那女人的声音没有那么高亢了,她背对着我,似乎在休息。我的心放了一大半,没事就好,就不知道田歌怎么样了。正当我暗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我看见那女人从包了掏出了一样东西……

褐色的玻璃**!

我去!药**!没有谁比医院的人更熟悉那东西了。褐色**子里装的从来不是什么好玩意。我心里一激灵,职业的敏感让我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那女人的胳膊往后一拽…

噗!一股水柱只扑我面门而来,不好!我心想要糟,可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任由水柱喷在脸上。

“啊!”这是那个女人的尖叫,她也是猝不及防,胳膊被我一拽,手里的**子改变了方向,**里的“水”也随着惯性喷溅在我脸上。

“啊?!”这是田歌的惊呼,事情的突然变化显然超出了她得想象。

“啊~~~~~~”这是我发出来的,虽然比那些女人晚了半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惨叫。

痛的惨叫!

其实当那股水柱还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出了硫酸味道!虽然没那么浓,好像被稀释,但还是能要人命的硫酸!

靠!这是被泼上后,我第一个想法。很快,感觉皮肤已经不属于我,剩余的液体正顺着皮肤的空隙往肉里面拼命地钻……疼痛感总是来得晚一些,但那也是相对的。

整张脸都在燃烧,皮、肉都仿佛在蒸发一样,冒着丝丝白烟,我痛苦的捂着脸,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个翻滚,从旁边的楼梯上掉了下去。

“咚~~!”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人事不知……

“他醒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脸上还是有点火辣辣的疼,不过好多了,还能感受到些许清凉,估计是敷了药的缘故。脑袋也隐隐做疼,不过总算有点意识。我努力着,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一尝试,就扯动了眼角旁的神经,一阵撕裂感迅速侵袭大脑,让我不禁呲了呲牙,没想到这倒好,牵扯了更多的神经,疼得我“唔…”的一下,发出声来。也就是这些响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嗯,没事的,不要乱动。”这是方教授的声音,他只是名字姓方,身体却是方的反义词——圆滚滚。不过,教授就是教授,说话永远是这么不紧不慢,温和而有说服力。这老头,平时见不着他,我一出事就来了,还真没白崇拜他。这一刻,我都感动地想哭,情绪也立马平复下来。有他在,怕什么呢?

“躺着休息,刚才赵医生看了,脑袋撞了一下,有点轻微脑震荡,没什么事。唔……”方老头还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也没什么,我看一了一下,问题不大,等伤好了,我去和整形科的赵教授说一声,没问题的。”

整形科?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不过也没什么,自己也是学医的,从感受到的火辣程度来看,这次面部灼伤的面积少于百分之八十都算是轻的,甚至手上也有。能活着就算不易了,况且还能说话,硫酸要真进入内脏,那可真完了。脸蛋就算了,反正本来也不是小鲜肉。其实我们医院的整形科不错的,那个赵教授也是业内大拿。我见过上次被他治疗的那个严重烧伤的消防战士,还不错,整完之后还像个人样,这可不是那些韩国美容整形能够随随便便做到的。

人就是这样,好坏都是一念之间的事。你往好的方面想,心情自然也会好起来。我没做声,方教授似乎也没有安慰我的意思:“反正自家的医院,什么都方便,嗯……你看要不要通知你家里?”

“唔唔…”一听这话,我有点激动起来。虽然可以说话,但我不想说,一说话就扯动神经,疼得厉害,我相信这个方老头明白我的意思。我家虽然离这个城市不远,但作为独子,我不想让两老担心。

老方头果然明白我的意思:“嗯,那就不叫你父母吧。你就安心睡觉,等你好了以后再说。”

真是爱死你了,我心里给教授点了一个大大的赞。睡吧,有这么一位好导师在,又要担心什么呢?身心一放松,倦意便慢慢地袭来。临睡前,我忽然想到,在周围的人中间,我好像没有闻到田歌的味道……

田歌还是来了,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坐在那里剥香蕉,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憔悴不少;依然迷人的微笑背后,掩藏不了淡淡地忧伤。心事重重呀,看到她这样,我一肚子的问题只能咽了回去,和她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你看我干嘛?”田歌用勺子片了一块香蕉,递到我嘴边。

“你好看呀。”田歌今天穿着牛仔裤,修长的双腿、挺翘的臀部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切,好看的女人多的是。”她轻轻地一笑,眼睛里却似乎在想别的事。

估计触及心事了,我急忙打住:“方老头呢?”

“去北京了,开会。”

“肖哥还没回?”

“没有,听说在申请访问学者,估计回不来了。”

“牛人呀。”那个老肖一心想出国,倒也不奇怪。只是他老婆孩子怎么办?他是我们这一拨唯一结婚生子的人。

“是呀,所以你要赶快回来上班呀,我们实验室都停摆了。”

停摆?田歌不是还在吗?怎么会停摆?莫非……我有些吃惊,望着田歌,田歌低头继续片着香蕉,不知在想什么。

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信口胡诌道:“你说这个赵教授怎么整这个脸呢?皮都不好弄呀?”

“呵呵,皮怎么不好弄?直接割你自己的呗,割东墙、补西墙。”

“这样呀,我哪里还有皮割?再说这么老的皮,行不行?”其实整形那套玩意我也知道,只是没话找话罢了。

“呵呵,你屁股的皮,那里比较嫩。”田歌娇娇的笑道。

“那我屁股怎么办?为了脸,屁股都不要了?所以说这些人呀,也不想个好办法,比如搞个人造皮呀,培养一张皮也行,用我的基因。”

“牛皮行不行?我看猪皮也不错。”田歌说笑道:“我们不就是做这个的嘛,细胞培育。”

“也是呀。”我哈哈一笑,而就在这一笑之间,我心里一动:我们就这做这个的?我就是做这个的?我们现在做的再生细胞不就是为了做这个嘛?我搞蚯蚓,不就是因为它的再生能力强嘛?如果……

我被我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搞得兴奋起来,是的,我手里就有生物酶,我怎么不能在自己身上做试验呢?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那一定是我还没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的思路应该是对的,我得想想,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陷入一场亢奋当中,呆呆的躺在床上,脑袋里飞快的计算着,忘记了田歌的存在。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怔怔的望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你不会吧?不安全呢。”

可惜,这句话对现在的我来说,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不安全,不代表不可能。的确,试验没有成功过,那是我没有找到方法。首先,生物酶不含毒素,这个是反复论证过的,所以应该不会致命。外敷也没有效果,因为决定蚯蚓再生能力的不是它体内的某种化学物质,而是它的基因,生物酶其实就是一组基因。只能注射,但基因不融合是个大问题。那些小白鼠就是这样,注射剂量小了,没有反应;剂量大了,排异反应就大,结果小白鼠受不了,活活折腾死了。我的体量比老鼠大,那点剂量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我心里反复计算、权衡着,在感觉不会危及生命后,决定冒险一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基因融合,平时也和田歌探讨过,没办法,现在最先进的技术也只是修补自身基因,那些所谓转基因生物其实不过是在相近基因之间做些裁剪罢了。想在保持自身基因特点的情况下,完全改造、适应另一种基因是基本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代表不能有梦想,万一梦想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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