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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巨大的钟鸣声划破了惨白的天际,吵醒了长安城内沉睡梦中的百姓们。大明宫殿内,一个穿着黄龙袍的人看着高处发光的龙椅,缓缓地登上台阶。

此时的天空格外明净,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个重要的日子:这位刚刚登基的皇帝要重改国号,真正开始他的皇权统治。

他要改的国号是“建中”,现在是公元780年,他就是唐德宗李适(kuo)。

李适转过身来,坐上了龙椅,这一刻将永远定格在史册中。他的一转身,几十年的光阴犹如过眼烟云,一晃而过。

我不禁想到“贞观之治”的繁昌,想到“开元盛世”的辉煌,但我又想到了“安史之乱”,不禁想起战场上鲜红的横尸和弥漫的烽烟······

新的一年开始了,长安城的市集渐渐喧闹起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位算命老先生拿着水符,哼唱着江湖上流行的短诗:

北陆洛,南史城

东卫驿,西方无

南北联谊,宴海升平

殷天神功,天下无敌

这首歌谣的背后暗藏着什么深意?让我们在唐朝中期的江湖里寻找答案。

清晨,湿冷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里浸出的清雅花香,洛阳城郊的一座山庄在朝阳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块块灰色砖石砌成的院墙巍峨高大,透着一种庄严肃穆、令人胆战的气息。两支粗壮的石柱支撑着牌坊,镂空石牌上书写着功勋事迹。在牌坊的正中央有绿墨石漆镌刻的粗重的四个大字“默剑山庄”。

这座山庄的主人是“北方盟主”陆洛——江湖北部势力的首领。

高大的牌坊门后是一个占地几十亩的大擂台,擂台后有高高的石阶,石阶后便是宽敞明亮的正堂接客大厅。

内院内,青翠的藤蔓爬满了木架,晨雾的水珠滴在如碗状的绿叶上,颗颗晶莹。清冷古旧、砖石冰凉、青苔湿蔓,透着丝丝凉意。

巨大的练剑台上,阵阵寒风冲撞着四圈的石栏,原来是刃剑划起的冷风从四处吹来,一名二十三岁的男子正在练剑。

这名男子穿着藏蓝色的圆领袍衫,一头黑发被黑蓝色的冠巾束起。练剑时,衣角翩飞,宝剑飘逸,别一番亘古侠风。招式不停变换,男子动作极快,身影也飞速移位。空中的利剑刺得股股寒风,忽然,男子一个翻身斗,剑锋直指风的尽头,一股逆流之中,剑身戛然而止,男子快速收剑入鞘。

不错,他就是北方少盟主,陆洛唯一的儿子——陆客贤。他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妹妹,叫陆雪纹。

停歇间,近看此少侠,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只见他脸庞宽大,浓眉似弯月,鼻梁高挺;脸面平坦无伤痕,只是肤色稍黑。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却遂有黯然。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一股大侠风范。

陆客贤又练了几招,便倚石栏而坐,伸手拿起旁边的一坛酒,正准备开封畅饮,忽然一剑横飞而来,直指醇酒。他闻声反应,忙拔剑相抵,另一剑偏过。

陆客贤抬头一看,原来是陆雪纹。只见她上面穿着大红色小襦衣,下面是一袭石榴裙,头梳云髻,几点珠翠装饰,真是英姿飒爽。

陆雪纹呵呵笑道:“哥,接招吧!”说罢便提剑攻去,陆客贤忙挥剑相御,三招两式,打个平手。

陆客贤拿剑顶住她的剑,说:“若真想打,别怪我不客气。”雪纹撇着嘴说:“你别小瞧我!”说完翻身用招。兄妹二人用真功夫对打了起来,激烈异常。

陆家剑法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威力无穷。只见两剑碰撞时,擦出了仿佛天地间光电摩擦蹦出的巨大的滚热的火花,二人皆来势汹汹。过了一会儿,二人的剑法却像流水浮云般柔软,但飞快的速度足以把人击败。速度和力度浑然天成,令人惊叹。

木架上的绿叶嗦嗦作响,陆雪纹的剑意却转向了栏边的那排好酒。陆客贤始料未及,一招不慎,陆雪纹一剑穿碎了十几坛酒,酒水在空中飞洒,香醇得醉人。

陆客贤见好酒都洒了出来,不觉动了气,几招打得雪纹连连后退。雪纹见招架不住,忙收剑玩闹道:“算了,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客贤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严肃地说:“你砸了我的陈年好酒,该怎么赔我?”

“嗯······”雪纹围着他转了一圈,朝哥哥眨眨眼睛,“洛阳市集可热闹了,什么好玩的都有,好酒更是到处都是。在那还可以听到许多新鲜事,哥,你带我去逛逛吧?”

陆客贤笑了笑,道:“说吧?是不是在家里憋坏了?你个丫头,一出门便闯祸!”

“谁让那些官兵不讲理,非要抓大娘家残疾的儿子去服役!”她越说越气愤,“还有那些花花公子,当众强抢民女,暴打平民,我实在是看不惯,就教训了他们一番!”一顿大骂后,雪纹突然安静了下来,低声说:“不过自从上回事情闹到衙门后,爹把我训得可狠了!我哪敢再惹麻烦。”

“惩治恶人的法子多的是,做任何都要考虑后果,否则就像你一样,惹祸上身。”陆客贤边说边坐了下来,不自觉地抱起残酒喝起来。

“哎呀,”雪纹靠着他坐了下来,“我就是忍不住这暴脾气!”她夺走客贤的酒,大吼道:“你别喝了!冷酒伤身子。”

陆客贤看着泼辣可爱的妹妹,便不想再喝酒。

雪纹叹了口气,晃着酒罐说:“我的好哥哥只有在失意落魄时才会喝酒,这回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来给我听听。”“苛税赋役的新月例出来了,我要出去了,官场形势复杂,各帮派年年耍花样······”陆客贤突然停了下来,撩了撩妹妹额前的碎发,笑道:“你还小,有些事不懂的。”

雪纹不服气,反驳道:“我已过了及笄之年,什么事不懂!你就是天天跟在爹后面,被他的大道理给带坏了!”

陆客贤哭笑不得,雪纹突然有感而发:“现在改朝换代了,我有了新的心愿。”她抖了抖剑柄,信誓旦旦地说:“我能摆脱你们的保护网,自己去闯荡江湖,用我手上的利剑来惩奸除恶,成为名扬天下的一代女侠!”

陆客贤听腻了她的豪情壮语,只不理她。雪纹便自圆其说:“你看爹,看舅舅,哪个不是闯出来的!”

雪纹有些恼怒,发牢骚说:“谁让你们都把我锁在这默剑山庄里!哥,你就放我出去玩一次吧?”客贤回拒道:“我们是为了你着想,因为你的鲁莽行事,已经惹了够多麻烦了!”

雪纹怒气冲冲地说:“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会懂!”说完持剑讪讪而去。

不知不觉,雾气已经全散了。

正堂书房内,一只白色的信鸽飞到窗边,陆洛在交领襦衣上套了件深青色的薄绒袍衫,慢慢走到窗前,解下信鸽脚上的信。他看了信纸上的内容,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陆夫人穿着浅赭色吉祥纹大袖衫,衣簇华丽,缓缓地从后门进来,关切地问道:“夫君,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没什么。”陆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北边没什么****,东西边一直很平静,倒是南边一直不安宁:凤云谷和静心宫两派一直在打,各门小派也趁机滋事,江南一带是最乱的。看来城弟该多留意了。”

陆夫人点了点头,说:“自你与弟弟联谊后,江湖好不容易平静了二十年。二十年,来之不易啊!”

陆洛当上“北方盟主”后,与南方的群雄领头——暗器世家“道海镖门”的门主史城达成一致协议,南北联谊,方得江湖太平。而陆夫人史培是史城的亲姐姐,陆、史两家便成了亲家,南北关系就更加稳固了。

陆洛点头称是,又说道:“对了夫人,城弟前几日来信,说好久没见贤儿和纹儿,有些想念他们,想让他们去南边儿做客。”陆夫人道:“也好,纹儿都已经十六了,与枫儿的婚事该定下来了。二人也该多见见面。”

这时,门外传来喳喳的说话声,是陆氏兄妹来请安了。史培笑道:“刚说着就来了。”

二人跪地拜安后,雪纹拽着陆夫人的袖襟撒娇,借机告状说:“爹,娘,今天清晨我不让哥喝酒,哥一剑把我打倒了。娘您说过不让哥喝酒的。”陆夫人说:“我看到了,你们动静这么大,早把我吵醒了。”

客贤苦笑道:“对不起,吵到娘的好觉。我只是练剑后饮了几口而已。”陆夫人抚着客贤的头,慈爱地说:“早起天凉,冷酒伤身。”

陆洛则一脸正经,训说道:“酒虽能消愁,但不能总是沉溺其中。你是默剑山庄的少盟主,身肩江湖的重任,切不可感情用事。”“孩儿记住了。”客贤作揖答道。

史培笑道:“你们舅舅说想你们了,想接你们去道海镖门过几天。”雪纹嘟着嘴说:“史家哪年过年不来?”客贤说:“史枫可不是每年都来?”雪纹生气道:“他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洛说:“好了。我和你娘商议过了,决定让你们兄妹二人单独去衡阳拜访你们舅舅,一来看看你们的功力进展和自卫能力如何;二来增长你们的江湖见识,知道人心险恶;三来替爹娘向城弟问安,表达亲友之谊。”

雪纹听后乐开了花儿,自己早就想去江湖上闯荡,一直没机会,这下终于可以一施抱负了。她兴冲冲地说:“爹,‘天下第一剑’在江湖可是人皆敬畏!”

陆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严厉地呵责道:“爹这回放你出去,就是让你长长记性,在外面可没人会让着你!”雪纹答道:“只要爹肯放我出去,女儿保证一定不会再闯祸了!”

陆夫人又道:“贤儿,你天天跟着你爹处理大小事情也累了,趁着这个机会,放下手头的烦心事,好好去玩玩,看看江湖上不一样的人物,不一样的生活,你就知道借酒消愁是最愚钝的方法。”

雪纹笑道:“娘放心,有我在,哥一定会笑口常开的!。”

陆洛命道:“你们快去收拾包袱吧。”二人应允,各自回房打理包袱准备南下。

当晚,皎月当空,月光倾泻在长长的廊庑上。夜风吹得内院里的草树晃动,地面银亮似水,水中藻荇交横,别具幽静。

正房内,陆夫人和雪纹正话家常。雪纹虽泼辣霸道,但对亲人却粗中有细。

东厢房内,红烛依然,陆客贤正独饮碧茶,陆洛突然进来。客贤惊了一下,忙让座道:“爹,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陆洛语重心长地说:“贤儿,你是爹唯一的儿子,是爹最大的期望。”客贤道:“孩儿一直谨记做一个正直侠义的人,也知道身上的重任。”

陆洛点点头道:“现在的江湖表面看起来平静,但实则暗潮汹涌。卫王爷遥住东南,方无隐居意情山庄不出,南方又多****。各门各派都有各自的野心,即使南北联盟,势力庞大,江湖也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

客贤问道:“爹可是有什么吩咐?”陆洛答道:“爹让你们单独去南边,是为了让你们更好地洞悉江湖,学会保护自己。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惩恶扬善,伸张武林正义。”

陆客贤受益匪浅,说:“孩儿一定万事小心,盯紧南边各派的动向。”

陆洛深感欣慰,又道:“还有就是一定要照顾好纹儿。她从小刁蛮泼辣,不懂世道险恶,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此去一定要保护好她。枫儿也大了,让他们多互相了解,早晚都要结亲的。”“是。”陆客贤应命道。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后日一早你们便动身,你们舅舅到时自会迎接。”陆洛又道,“好了,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爹慢走。”陆客贤送别陆洛后回房睡下。

后日清晨,陆客贤像往日一样在台上练剑后出发,陆洛夫妇到牌坊门处送别。兄妹二人背着各自的包袱,带足了银两,又各自牵着驮着礼品的马,准备动身。

陆夫人嘱咐道:“一路多加小心。”“放心吧。爹、娘,孩儿走了。”兄妹二人拜别后牵马而去。

望着儿女离去的背影,陆洛的神情里透着担忧。史培道:“鸟儿长大总是要飞的,以贤儿和纹儿的武功,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们的。”陆洛叹道:“希望他们这一路能平平安安。”

初春的阳光越来与和煦,在秀丽的南乡山水中,陆氏兄妹会遇到哪些新奇的人和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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