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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兄妹行走在广阔无垠的绿色平原上,好一番悠闲畅意,二人正牵马走在一片丛林里。天渐渐变暖,连风也变得温柔,拂在脸上舒适宜人。

陆客贤穿着蓝灰色的圆领窄袖袍衫,外披黑色斗篷,头上戴着青黑色的幞头。他一只手握剑柄,另一只手牵着马,步履稳健,脚上的黑皮靴格外突出。

陆雪纹却是一身绣着绛紫色云霞团纹的胡服,头戴胡帽,脚着革靴,行动方便,灵活敏捷。

树木枝叶繁茂,生长旺盛,束束阳光从叶缝中穿射下来。

雪纹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心情愉悦,她高兴地说:“哥,去衡阳一趟骑马便是,非要牵着马,还驮着一大摞的礼品,全是累赘。”客贤笑道:“这是爹的命令,也是必须的礼节。”

雪纹突然拍手笑道:“好久没看到哥这么开心了。听说南边产美女,说不定回来会多几个漂亮嫂子呢!”客贤听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此次去衡阳是为了商议你和史枫的婚事。”

雪纹恼红了脸,怒气冲冲地说:“你少拿这事激我,我才不稀罕什么媒妁联姻!”说完赌气前去,客贤自是跟上。

穿过这片树林,便是南阳城。

兄妹二人进了城,找到一家客栈落脚。正逢午膳时间,二人放好包袱后便到楼下用膳。

陆客贤从容地掀起衣角,在一空木桌旁坐下,顺手把剑放到右手旁。陆雪纹在对面兴冲冲地坐下,只听“啪”的一声,她把剑横放在胸前的木桌上。

雪纹大声喊道:“小二,上菜!”“来喽!”一右肩搭着白汗巾的小二忙上前招呼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招头菜?”客贤问道。“有蒸菜、煨汤、肉糕、鱼丸等。”小二娴熟地答道。客贤说:“两盘蒸菜,一盘肉糕,再来两碗米饭。”

雪纹的气消得差不多了,附应道:“就这么上吧!”

没过多久,小二就端着菜来了,蒸菜的香味远远就飘了过来。

二人正准备享用佳肴时,旁边桌上忽然来了几个人,一坐下便议论不停。

只听一人说:“你们听说了吗?贺家庄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又出来闹事了,前几天还因土地的事打死了人。”一人纳罕道:“贺家庄远在荆州,怎么会来南阳闹事?”另一人说:“贺家家大业大,方圆几十里的土地都归他们家管。近几年投靠了方无,势力更大了,气焰也更嚣张了。‘天下第一刀’的名声可不是白混的。”

兄妹二人边吃边听,吃得津津有味,听得也格外仔细。

突然,两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地上,两把刀影在地上晃来晃去。

一人嚣张地说:“刚刚是谁在说我们哥俩的坏话?”

没错,这二人便是贺家庄的二公子贺天轩和三公子贺天轸,素来仗势欺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凶残至极。今日带一帮手下来此客栈用膳,碰巧听到了刚才几人的对话,,正准备教训他们。

几人转头见是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忙跪地求饶。

另一人笑道:“看来我们疏忽了,这块地上的人该好好管管了。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们!”

十几个粗壮大汉便上前拳打脚踢,猛打一番。周围的人见状仓皇失措地四处逃开。

贺天轸狂傲地命令道:“把这里都给我砸了!”几个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七窍流血。

雪纹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拔剑大骂道:“你们别欺人太甚!客栈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在这儿砸店伤人?”

贺天轩听后,瞄了瞄雪纹,色眯眯地说:“姑娘长得真好看,火辣辣的,不如跟我回贺家庄吧?”

雪纹朝他脸上淬了一口,又骂道:“无耻!下流!”说完一剑刺向贺天轩,他忙挥刀闪到一边,命令手下道:“上。”

几名壮汉拿刀砍向雪纹,雪纹变换招式,以柔克刚,飞快地旋转身体一一抵御。趁其不备,雪纹一个回旋踢中壮汉的要害,几名壮汉倒地。

又几名壮汉扑上来,熟练地操纵刀法,雪纹只能用剑御招,纵然她的剑术又精又准,壮汉的蛮力足以将她击倒。几个回合后,雪纹力不从心。

陆客贤定坐在旁边,右手拔剑出鞘。只见一道剑锋反射的光芒,一剑飞入人群中。陆客贤迅速翻身划剑,他翻腾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几个壮汉还未使出全力便被打倒在地。

剩下的壮汉不服输,一口气挥刀都扑了上来,客贤站在原地,挑起刀对战起来,以一敌十的场面甚为壮观:

陆客贤从各方击破,一把薄剑同时抵住几把铁铜刀,三四把刀刺来,客贤便避开乘隙反击,一脚踢开了他们;又忙转向另一边攻守,几番交替,已杀了壮汉的士气。

客贤跃到空中,轻挑用剑,精准的刺伤大汉的咽喉。没过一会儿,十几个壮汉全部中剑重伤。

雪纹在旁观战,连连称赞。她对自己哥哥的剑术有足够的信心,所以并未参与战斗。

贺氏兄弟冷笑道:“这年头又多了不少爱多管闲事的人。”雪纹持剑道:“轮到你们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兄弟二人拔出刀来,比划着说:“让你们见识一下贺家刀法的厉害!”

客贤冷笑道:“这么精妙的刀法被你们所得真是可惜了。”

贺氏兄弟挥刀而来,与陆氏兄妹激烈地格斗起来。

这是“天下第一剑”与“天下第一刀”的较量,剑锋与刀锋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像是两块岩石磨砺的锐声,使人发颤。

四人从地上打到空中,从桌上打到檐上,一时桌椅皆翻、碗盘皆碎、酒菜皆洒,客栈惶恐声起,众人四处逃窜,现场一片狼藉。

四人打得正带劲,招式套路不相上下。

好几个来回后,客贤突发奇招,以剑虚晃,轻跃至贺天轩的身后,一脚把他踢飞。贺天轩重重地摔在地上,叫苦不迭。

贺天轸的注意力被分散,雪纹抓住时机,几下重伤他。贺氏兄弟惨败,大快人心。

雪纹大笑道:“这就叫‘恶有恶报’!”兄弟二人从地上爬起来,说:“算你们厉害,我们走。”二人带手下落荒而逃。

陆氏兄妹安置好客栈老板后决定去逛南阳城的市集。

二人在喧闹的市集中穿梭,雪纹说:“都怪贺氏兄弟害得我们连饭都没吃好。”客贤笑道:“但我们惩恶扬善、为民除害了。”雪纹点头赞同。

二人走到市集的十叉路口处,看见前面排了一支长长的队伍。二人便顺着队伍往前看,只见一名秀色清丽的蓝衣姑娘正坐于门口的桌案前问诊,她的身后是高大的药柜,各种药材整齐有序地排放。

二人又往门梁上看,一块牌匾悬挂于梁上,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神医馆。

二人走近去看,只见这位姑娘上面穿着月白色的襦衫,下面穿着淡蓝色的隐花裙,外套粉蓝散点小簇花褙子,腰间系着比目佩宫绦,透着淡雅脱俗之气。

她头上梳着百合状盘桓髻,髻上插着玫瑰花簪,几点翠胜作衬。鹅蛋状的脸上扑着胭脂的香味,眉似卧山,嘴若樱桃,一点红梅印在眉间。

这姑娘正拿着墨笔认真地给一位老大娘开诊方。

这时,几个富家子弟垂涎而来,抢坐在案前。看着她晶润白皙的小手,一公子哥儿口水直流,笑嘻嘻道:“女神医,我这几日头疼得要命,你给我看看。”

这姑娘有礼地回道:“当然可以。不过这看病要收诊金,后面这么多人,我如何给你先看?”公子哥又说:“我是刘知县的儿子,我给你二百两,你给我先看吗?”姑娘含笑道:“诊金高自然先看。”说完便给他把脉。刘公子觉得手腕上冰凉柔软,十分享受,不觉乐开花。

突然,姑娘拿起三根银针往穴位上猛然一扎,刘公子觉得锥心的痛,不觉嗷嗷叫起来。姑娘十分淡定地收起针,说:“刘公子,银子我收下了,保证药到病除。”

几位纨绔子弟见这么多人,只得压住火离开。雪纹在一旁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真好色之人都没好下场!”

那位姑娘继续看病,一名壮丁扶着白发鬓鬓的老娘坐下。她看了老人一眼,问道:“您是不是四肢松软、全身无力?”

“对。看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壮丁连忙道。那姑娘又说:“这病我能治好,不过要付诊金。您家境不好,就收二十两吧。”

“二十两!我们哪有这么多银子啊?”壮丁哀求道,“女神医,你就救救俺娘吧。”

女神医无动于衷,令言道:“这神医馆的规矩由我定。刚刚刘知县的儿子开了先河,来看病就要出高价,任何疑难杂症都药到病除。”

“怎么能这样啊?”“哪有见死不救的大夫?”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在神医馆前表示不满。

一片喧哗声中,陆客贤冷笑道:“又是图财之人,如何行医?”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拿着药方气喘吁吁地赶来,到桌案前气冲冲地责问道:“你给我开的八味丸,我服后开始好些,后来全身暴热、直流鼻血,什么破药方!简直是砒霜!”

女神医不紧不慢地说:“大姐当初来找我开方子,我是按医术和药理开的,绝对不错。至于用药后的效果我怎么知道?就算有别的症状,又与我何干?况且肉桂、附子两味药极易上火,到底是我医术不精还是您孤陋寡闻?”妇女不甘心地嚷嚷,众人也跟着哄闹。

“嗙”“嗙”“嗙”,一位小丁拿着铜锣大声敲道:“时辰已到,神医馆打烊!”众人被轰走,妇女只好讪讪而去。

陆客贤又冷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刁钻刻薄的大夫!”

众人散去后,女神医偷偷开了一副诊方给小丁,说:“刚刚那位老大娘得了风寒痨病而且病得不轻,这上面写了用药,你去送给她。至于剂量问题,只能听天由命了。”

陆雪纹开玩笑说:“哥,这位神医姑娘美若天仙,如果做我的大嫂就好了。”陆客贤冷答道:“我可看不上如此刁钻狠暴的人!”

他又说:“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就是江湖人称‘百药女神医’的卫倾莲。”“你是说神医莫老子的女徒弟?”雪纹问道。“正是。”客贤回答道。

雪纹又笑道:“不过卫姑娘灵秀动人,算得上江湖数一数二的美人。你瞧她眉目间有些像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菁姑娘呢!”

陆雪纹说过这句话后立刻就后悔了,自己不该揭哥哥的伤疤。

陆客贤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不屑地说:“她哪有菁儿的一丝善良温婉?”

雪纹忙转移话题道:“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客栈吧,走了一天,我快累死了!”

逛了一圈南阳市集后,兄妹二人返回客栈休息。

第二日,陆氏兄妹离开南阳继续赶路。

二人又到了一片密林,今日的阳光格外耀眼,雪纹热得冒汗,她拿袖襟擦拭额头道:“怎么这么热?”客贤道:“别急,穿过这片树林就是下一座城,不远便到襄阳了。”

二人正走着,忽然听到后面一阵飞快的马蹄声。回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是贺氏兄弟和他们的一帮兄弟。

雪纹正想拦车,却被客贤一把拉进草丛里。

雪纹问道:“哥,我们又不怕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客贤答道:“他们看起来行色匆匆像是有要事,必定人多势众,我们不可贸然行动。”

雪纹又说:“这兄弟二人又想做什么坏事?”客贤轻声说:“先跟上他们再说。”二人便一路轻步跟踪马车。

追了没多远,贺氏兄弟就停车歇息。

只听贺天轸说:“二哥,又有田主闹事了。此事不能让大哥知道,我带些人去平息那几个不听话的地主。”“好。那我先回贺家庄。”贺天轩应允,兄弟二人拜离。

客贤小声说道:“不知道他们绑了什么人?”这时,贺天轩掀开轿帘,原来是卫倾莲。

她无力地倚躺在车壁上,说:“你给我下了药?”贺天轩笑道:“只是酥软散而已。一个时辰内你是动不了的。”

“你卑鄙!”倾莲淬骂道,“你为什么要绑走我?”贺天轩答道:“我爹最近犯旧疾,头痛欲裂,想请莫老子却请不动,只能请他的女徒弟了。”

贺天轩又笑道:“小美人,你还是乖乖听话吧。”倾莲恼怒万分,大骂道:“要是让师父知道,有你好看!”“别废话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贺天轩的笑中带着得意和嘲讽,他悠然地放下了轿帘。

陆氏兄妹在草丛里听得一清二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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