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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霍和船员们已经在海上航行有三天了,至末岛是最近才记录在海图上的岛屿,大概是在海图的西南一角,所以船员们就照着海图往东北方向航行。

这三天来,每到快要黄昏来临,就会找到一处小岛海滩搁浅靠岸,在岸上生火煮食度过一夜。虽然是群岛遍布,但每座岛屿之间的间隔并不大,每次出发前时常都是从一座岛航向另一座岛,只要严格按照海图确定方位,就不会迷失方向。

但是总有意外,比如风暴来袭,将海船带到不明之地,若不能及时确定自己所在海图中哪个方位,就只能到处漂流,直到能确认自己是在海图的哪一座岛上。

还有一种意外,那就是浓浓大雾,就像现在,战船在一天清晨从一座岛上出发,没航行多久,便发现战船周围是大雾弥漫,根本不知道是所在海图的哪个方位,只能顺着海浪漂流,等待大雾散去。

“真是倒霉,一大早就碰见这种鬼天气!”船长站在战船中央,和两名中年船员拉着帆绳抱怨道。现在没有起风,但是看不清方向,也不敢划桨胡乱航行。

即使没有起风,也要升起帆布,因为白旱国人相信,在大雾天气,天神与海神会带领孤船靠岸。

“倒霉!我真想早点回到白旱国,这几日真是受尽折磨!”晨棱坐靠在船头用充满厌恶的语气喊道。然而坐在船尾的南霍,并不能看清船头将领的身影,眼前迷雾似乎把船头都挡住了!

因为不需要划桨,船员们都待在自己的桨位附近休息。

浓雾弥漫,南霍只能清晰看见面前的四名船员,一名大胡子船员趴在船帮上伸手玩水、一名文质彬彬的船员很文雅地坐靠船帮翻阅书籍、一名身材微胖的船员懒散地背靠船帮,吃着昨夜剩下的烤鸡翅、一名长相呆板的船员干脆直接躺在船板上呼呼大睡。

不过南霍也是很懒散地躺在船尾袋袋粮食之间,他不爱看书,肚子也不太饿,就只是看向水面波纹发呆。直到他看见船头有一人影逐渐靠近。他看向船头,是晨棱从雾墙中淡出,轻轻踏着船板,‘噔噔噔’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副官,我有事问你”还没走到南霍身前,晨棱就急忙说道。他步步走到副官身边坐下,和副官肩靠肩,犹豫了一会。

“有何事长官?”南霍疑问道。晨棱看向南霍眨了眨眼睛,开始不断向他发问。

“副官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外国人吗?”

“长官你为何会这样想其实我算是半个外国人!”

“此话怎讲?”

“我父亲是白旱国人,可母亲却是银次王国居民”

“银次王国?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晨棱用左手挠了挠头,十分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也只是听说养父提起,我本人从未见过生母”

“哦!我总算知道,为何大将见到你会如此愤怒,他平生最恨异国人,毕竟这几年战乱不断,几乎所有外国居民都与白旱国敌对!”

“呵呵,是么?看来我所定居的屹枯城还真是一个小城镇,从来没有听说过外国叛军的事情”南霍笑了笑,自嘲道。

“哈哈,说来也好笑,我见你长相奇特,竟以为南方人都是这种模样,未曾想,你是有外国血统。”晨棱也笑了笑说道。

“一直以来,只有我刚上至末岛时,碰见的两位渔民认出我有银次国血统,从前从未有人能看出。”

“哦?如此有见识的两位渔民,为何我在岛上时未曾见过?”晨棱有点高兴地问道。

“野人烧了他们的屋子,后来我也和他们走散了”南霍感到有点可惜地说道。

说着说着,一名兴高采烈的船员站在船头张望,他忽然很兴奋地喊道:“哈哈哈!我看见前方有山川?,绵延起伏,我可能是到白旱国啦!”

中年船长表现得不以为然,上前去对兴高采烈的船员说道:“你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没醒酒么?这才出海三天,就算是顺风直航,也不会三天就到了呀!”船长说得没错,船头上的船员确实醉醺醺的,一定是昨夜岸上酒水喝的太多。

“诶?为什么山川会移动?”船头上醉醺醺的船员,继续张望,同时迷惑地说道,“好像在往这边靠近呢?”

“你是不是饮错酒水了?”船长嘲笑着用左手的手指,戳了戳醉酒船员的肩背说道,“山川会移动?说吧,你昨夜究竟喝了多少**酒!”

“不山川真的在动诶?”醉醺醺的船员扶着船头,继续盯住前方观察。忽然!一支飞箭从浓雾中窜出,直接插在船头上,吓得醉酒船员直接向后仰身摔倒,屁股重重砸在地上。

这支飞箭就像是鼓锤敲打战鼓,‘咚’的一声,直接插在船头木板上,箭头也深深嵌入木板,是很用力射出的一支飞箭。

这支飞箭打破了迷雾环绕的寂静,船员们内心都十分惊慌,纷纷半蹲着,将手搭在剑柄上,四处观察船身周围。就连船长也半蹲下来,依靠翘起的船头作掩护,开始探头窥探前方。

没过多长时间,船头方向又继续飞来了三四支箭猛插在船头上,吓得船长立马畏惧地缩回脑袋,不过他又很愤怒朝前方喊道:“是谁!敢放暗箭!”

“是你大爷!”船头前方迷雾中传来了年轻男人讥讽的喊叫声,接着又传来了群人哄堂大笑的声音,明显是敌军在嘲弄船长。

船长被激怒了,他一脸愤怒地转身看向绿袍战士,用手指着一些看似老练的战士小声喊道:“你、你还有你,过来!”被点名的战士轻轻拔出腰间短剑,然后半蹲着往船头方向聚集,等待号令。

“胆小鬼!等着被你爷爷痛宰吧!啊哈哈!”远处迷雾中继续传来年轻男人讥讽的喊叫声。船长无法平息愤怒,也躲在船头后方对迷雾中敌军喊道:“你们才是胆小鬼!有能耐你别放箭,过来咱们杀个痛快!”

“上前杀你,脏了你爷爷我的手,我才不过去呢!”敌军继续叫嚣道,紧接着又飞来三四支弓箭插在船头。

这次船长彻底被激怒了,他都不小声下令,直接站起身大喊道:“所有待在原地的桨手,给我划桨!冲过去撞死他们!”说完,仍然待在桨位上的桨手立即坐下,把长长木桨伸出桨孔,开始胡乱划桨向前,由于没有统一节奏,所以桨船前进得很慢。

待在船尾的南霍和晨棱见战船开始移动,都悄悄走到船头,躲在船长身后,也将手搭在长剑剑柄上,有点紧张不安。

每当战船前进一点,敌军发射弓箭的频率就越快,船头插满了箭枝,而战船上的桨手也开始逐渐统一节奏,划动得越来越快。

随着战船快速向前,果然!前方也出现了一艘突袭战船,敌军战船上都是只身穿皮革胸甲的叛军,从外观长相来看,好像也是白旱国人,若不是逃兵,也一定是海贼!

“继续划!撞上去!”船长对身后使出全力划桨的桨手们大喊道。‘呼!哈!呼!哈!’战船上的桨手们也很有气势地大声战吼,同时继续用力划桨。

只听见‘砰!’的一声,战船猛地震动,船头径直冲向敌船左舷,敌船上三名无甲、穿红短袍的青年弓箭手直接被掀翻到海里,敌船被撞得差点翻船!敌船上的几名士兵也都摔倒在地!或是差点跌入海中!

见到敌船士兵摔倒,船长感觉时机已到,他转身立刻张嘴大声喊道:“拔剑拔剑!给我冲啊!杀光他们!!!”这时,两船侧舷斜挨着靠近,只有一肩的距离,船长高举短剑身先士卒,跃身跳入敌船甲板,准备大杀特杀。

晨棱本来也想跟着船长一起冲杀,但是南霍却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将领拔剑冲锋。将领情绪激动地小声问道:“副官!?你这是干什么?”

“敌人敢放肆挑衅,一定是有十足把握,我们不要上去送死!”南霍也很是激动地解释道。

就在船长带着战士们冲锋的时候,敌船上的年轻士兵也立刻起身反击,有的举圆木盾持砍刀、有的拿长矛、有的拿弓箭。

船长冲上敌船,看准了面前一名拿弓箭的年轻士兵,这名年轻士兵慌慌张张准备抽出箭袋中的箭枝,但是船长立马冲上前去,直接挥剑劈砍士兵颈部,只见劈下的剑刃瞬间深深插入士兵颈脖,船长又快速抽回剑刃,随即鲜红血液便从士兵颈部喷涌而出,洒了船长一脸。而年轻士兵却捂着脖子侧躺在地上挣扎,血液浸染了他的右脸。

船长表现得十分无情,跟在船长身后的绿袍战士们也相继跳上敌船,举着短剑准备战斗。

可是没过一会,船长就发现自己失策了,敌军像是早有准备,故意埋伏等待撞击,因为船头船尾都布置了三四名弓箭手,没有盾牌的绿袍战士简直就是活靶子!敌军箭雨交叉射击,许多战士还未跳上敌船,就已经腹肋插满箭枝!

一名持战矛的年轻士兵忽然从船长右边冒出,在船长刚反应过来转身面对的时候,自己的腹部却在眨眼间被战矛刺穿!船长像肉串一样被长矛桶穿,然后被年轻士兵发疯似地推到船头,钉在船头上!

钉在船头的船长感到腹部一阵绞痛,他浑身发软,看向敌船甲板,只配有一把短剑的战士节节败退,像蝼蚁一般被追逐砍杀。敌军大多身披战甲,武器精良,绿袍战士根本不是对手,许多站在甲板边沿的绿袍战士被踢入海中。

船尾一名正忙着射杀逃兵的年轻弓箭手,回头发现了还在挣扎的船长,直接将一支飞箭射向了船长胸部,给了他最后一击,让他不必再看自己手下的战士被残忍杀害。

看见船长死去,仅剩十名伤痕累累的船员跳回战船,都丢下武器跪地举手投降。但是这些船员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六名年轻的敌军弓箭手继续射击,还没在降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人人身插数支箭,悲观地望向刚刚死去的船长,倒地挣扎。

可是弓箭手们却没有射杀蹲在船头的南霍与晨棱,也许因为他们是军官,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反击。

一名长相凶恶、留浓密八字胡的叛军首领,他跳上满是尸体的战船,走到南霍、晨棱面前喊道:“小子!你给我放下武器投降,大爷我饶你不死!”

晨棱无法接受这种挑衅,握紧双拳准备拼死一搏,可是站在身旁的南霍却拉住了他左手臂,阻止他上前反击。

紧接着,南霍先是丢掉了自己的头盔,然后也抓起晨棱的头盔丢掉,再拔出长剑扔掉,晨棱无奈,也跟着拔出长剑扔掉。将领和副官双双跪地举手投降。当然,晨棱是十分的无奈,但是他也同样十分信任南霍,知道投降一定是别无选择。

叛军首领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奸笑着,从身后取出两个装野果的棕色麻布袋,很粗鲁地分别套在两人头上、再用细麻绳围绕脖子绑好麻袋固定。

南霍眼前被麻袋蒙蔽,能感觉到自己身前的双手又被粗绳捆起,然后自己像物品一样被随意拖走,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腿被随意踩踏、踢踹。

南霍此时很恐慌,也许自己不应该屈服,而是和晨棱一起拼死一搏,那样也许死得明白,现在又是只能将性命,交给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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