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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停在门后。
房门外响起话声。
“右护法,房里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会吗?”
“我听得很清楚!”
“木首座,不可能,房里只姓古的一个人,而且是在禁制之中,就算他解了禁也不会自言自语,你太紧张……”
“打开门就知道。”
“嗯!”
门扣拉动,房门开启。
“呀!”惊叫声中,两条人影闪了开去。
夏侯刑风当门而立。
小泥鳅不用说已经穿穴而去。
被称为木首座的丑妇人站在靠边斜角方位,五短身材的蓝衣蒙面人停身堂屋门边,夏侯刑风判断他便是右护法。
夏侯刑风的突然解禁使两人震惊不已。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却发生了,双重禁制而且是独门手法,尤其“黑憩穴”被点,人失去知觉,功力通玄也无法自解,“冷血杀手”的能耐简直是不可思议。
四道眈眈目芒牢盯在夏侯刑风脸上。
夏侯刑风跨出房门,神态之冷,仿佛雪上面还加了霜。
“夏侯刑风!”木娘子开了口,道:“你是如何解禁的?”
“不必废话!”
“呛!”地一声,蓝衣蒙面人拔出了长剑。
丑妇人作出了准备攻击的架式。
夏侯刑风没有任何动静,人仿佛僵化了。
寒芒乍闪,蓝衣蒙面人揉身进击。
“锵!”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蓝衣蒙面人乍进暴退,夏侯刑风拔剑还击的动作快得就像是兵刃本来就在他的手中。
蓝衣蒙面人退身的瞬间,丑妇人配合出手,十缕指风挟破风声疾射而出,堂屋不大,是以她在原地不动,只改变了姿势虚空发指。
夏侯刑风振剑,剑在身前幻成了耀目的扇面,指风碰上了扇面,发出了密集的“叮叮!”声,显见其指风之锐利。
蓝衣蒙面人剑又攻到。
夏侯刑风长剑划出,是攻击的招式,以攻应攻。
又是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蓝衣蒙面人再退。
丑妇人的指风斜里射到。
夏侯刑风回剑封挡,蓝衣蒙面人乍退又进,剑出如电,夏侯刑风的剑勒回,丑妇人蹈隙出指,剑指交错,进退疾徐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联手合击,其威势可想而知,要是换了一般高手,对付其中之一都很难。
堂屋就只这么大,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丑妇人和蓝衣蒙面人互为犄角,此进彼退,使夏侯刑风左右兼顾疲于奔命。
这种局势全凭真功实力,丝毫无法取巧。
联手的一方出手从容。
单打的一方毫无喘息机会。
七八个照面之后,夏侯刑风突然感到情况不对,他的后腰部位曾被姽婳的鞋尖暗刃刺了一刀,现在一用真力,伤口迸裂,其痛如割,愈来愈剧,且有濡湿的感觉,如不谋速战速决,后果堪虞,旧伤进裂比之新伤严重得多。
他蓦一咬牙,趁蓝衣蒙面人剑被荡开,丑妇人配合出手的瞬间,施展出向不轻用的三大绝招之中的一招。
森冷的剑芒从极不可能的角度闪出,一连三个变化。
“啊!”地一声,丑妇人倒弹到屋角。
同一时间,蓝衣蒙面人的剑袭到,夏侯刑风成算在胸,就势变势,回迎对方的剑,在剑刃碰击的瞬间,闪电变招,一绞一振,飞刺下盘。
闷哼声中,蓝衣蒙面人矮短的身躯打了个踉跄,弹出了堂屋门,夏侯刑风侧转身,剑未攻出,暗器已到,等拨开暗器,丑妇人已窜进了下首房门,接着房内传出木条碎裂之声,显然丑妇人已经破窗而遁,他冲出堂屋门,蓝衣蒙面人也失了踪影。
后腰部位的伤口已是麻木,扭头一看,血已浸湿到衣摆,立即自点穴道止血,他并不怨姽婳,因为她是在心神被控制的情况下身不由己。
他也想到如果刚才丑妇人和蓝衣蒙面人发现他的情况的话,绝不会走,再缠上一会,自己必因流血过多而不支。
或许是再来了援手,定然是凶多吉少,白费小泥鳅一番心力。
他又回进房里,解开衣衫,在伤口抹上随身备置的特效金创药,然后从被单撕下一条布条紧紧缠住腰部。
还会发生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他必须有所准备。
染血的衫裤无法更换,只好将就结束停当,出房,离开这间农舍,伤口经过处理,情况显然好了许多。
丑妇人和蓝衣蒙面人再不见影子,想来伤势不轻。
当然,如果夏侯刑风不是因为腰伤迸发影响了功力,他两个很难全身而退,至少有一个要摆在现场。
进入屋后林子,小泥鳅迎了上来。
“夏侯二爷,您……受了伤?”小泥鳅发现夏侯刑风衣衫上的血渍。
“是旧创,不是现在受的伤。”
“旧伤?什么时候……?”
“现在别问,先说你是怎么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正在吃早饭,一个乡下小子找上三男一女,那女的既丑又怪,她居然认出我是老干爹的徒弟,我和那小子就被他们逮住了……”
“嗯,再来呢?”
“那小子经不起唬,对方一问他全说了,于是我被带到刚才的屋子里,点了穴,上了绑,抛在柴房里,我听到他们计议怎样对付夏侯二爷,利用那小子把您给诓来,那丑女人叫‘木娘子’,是百灵会的首席使者……”
“木娘子,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后来?”
“后来,我自解穴道,脱了绑,门外有人逃不出去,只好拿出看家本领挖壁洞,这一挖,挖到了夏侯二爷的床铺底下,这是事先没想到的。”
“我完全明白了。”
“还有,我刚才出洞离开屋子,在屋边伏了许久,不见夏侯二爷出来,却看见那丑女人和那蒙面人逃走,从行动看是受了伤,我尾随下去,发现附近设了不少暗桩,只得又回头,正好碰上了夏侯二爷,全部经过就是这样。”
夏侯刑风深深想了想。
“我们走,你离我远些在后面跟进。”
“好!”
夏侯刑风举步穿林而行,绕向西门方向。
走没多远,胡哨声起,既然有暗桩,这情况自在意料之中。
“站住!”暴喝声中发自后侧方。
夏侯刑风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前行如故。
“看,他已经受了伤!”一个粗豪的声音。
“嗨!难得的机会!”另一个尖细的声音。
“逮住他可是大功一件?”
“我们上!”
两道剑光和着人影由后电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