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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刑风旋身,寒芒乍闪,仅只是一闪。
“哇!哇!”两声惨号同时响起,但叠成了一声,由于是一粗一细,所以分得出是两声,两名蒙面人徐徐歪了下去。
蒙面,代表是二级以上的弟子,所以才不愿显露真面目,血水随即蜿蜒开来,在洼处汇成了一滩。
夏侯刑风的剑斜扬着,面无表情,两脚跨开,身形微挫,保持原来旋身出手的姿势,快剑杀人就是如此。
微风拂动,先后八条人影闪现,合围,一色的劲装蒙面,从体型看都是精壮的大汉,而目芒显示全属一流高手。
夏侯刑风原姿不动,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
包围圈开始转动,步伐动作完全一致。
夏侯刑风寂然兀立,变成了一尊武士的塑像。
“呀!”人圈中爆出一声栗吼,交织的剑芒像一张网罩向夏侯刑风,激起了一阵旋风,周遭的木叶摇曳飘舞。
一道寒芒从光网中窜起,金刃碰击之声有如连珠密响,光网破裂但又随即合拢,转动依旧,由徐而疾。
夏侯刑风此刻表现了惊人的定力,完全不为眼前的现象所惑,眼睁着,但入目不动心,两耳保持灵警,心里在盘算,腰部的刀伤虽经包扎敷药,但如用力过剧,伤口会再次迸裂,情况将比对付丑妇人和蓝衣蒙面人更糟,对方部署的暗桩可能不止现身的这些,而此地的讯息传出,有力援手会很快赶到,后果之严重不问可知,眼前唯有速战速决一途,要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只有狠下杀手。
这八名百灵会弟子施展的并非剑阵,只是一种联手搏击的战术,这一点夏侯刑风早已看透,故而他必须争取主动。
意念在脑海里转动只是一瞬的工夫。
下决心也只是一瞬。
一般常以“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一个高手的行动准则,现在,夏侯刑风动了,行动之快,脱兔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勉强地说,就像箭矢离弦的刹那,人剑一体,电射而出,使人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
人已突破人圈而出。
人圈仍在转动。
惨号声起,人圈停止,三名高手栽了下去。
“呀!”呐喊声中,剩下的五支剑扇形疾扑。
夏侯刑风以更快的速度反迎。
“哇!哇!”一个倒栽当场,一个冲出八尺才仆地。
剩下的三个惊呆了。
夏侯刑风半旋身,面对三人。
“扯!”三人之中的一个急叫一声,其余两个如梦乍醒,三人齐齐转身,夏侯刑风的剑闪电划出,惨号再传,三具尸体叠成了一堆。
夏侯刑风徐徐收剑。
场面静止下来。
一个小身影从不远处一蓬浓密的矮树丛里钻了出来,迅快地奔向夏侯刑风,是小泥鳅,他实在相当滑溜。
“夏侯二爷,真过瘾,乖乖,前后十个。”
“……”夏侯刑风冷冷地扫了小泥鳅一眼没开口。
“夏侯二爷,我们……回头吧?”小泥鳅耸肩笑笑。
“唔!”夏侯刑风冷寂地举步,他在想落在对方手里的姽婳,他此来本是要救她,想不到人没救成反而吃了瘪,如果不是因为腰部受了伤他不会罢手。
小泥鳅随在夏侯刑风身后,显得神气十足。
一路上胡哨声互相呼应,明显地这一带暗桩密布,但慑于“冷血杀手”的武功,只传递消息而不敢现身拦截。
夏侯刑风当然不放在心上,自走他的路。
林家祠堂地下室的豪华房间里。
姽婳坐在床沿,神情呆滞,变成了木美人。
黑袍蒙面人坐在几边椅上,他面前站着左护法,照样蒙着脸,看不出两人脸上什么表情,只眸光在熠熠闪动。
“左护法!”
“属下在!”
“你辛苦一趟,去看看木首座那边的情况,等天黑之后,把夏侯刑风带到四号密舵,行动一定要小心。”
“遵命!”左护法打了一躬,正待……
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破嗓门的女人声音:“属下与右护法求见主人!”特殊的音调,一听便知是“木娘子”。
左护法侧移两步。
“进来!”黑袍蒙面人似已意料到发生了情况,声调显得有些不自然。
木娘子与右护法蓝衣蒙面人低头而入,齐齐施了一礼。
“你两个……受了伤?”
黑袍蒙面人一眼便看出。
“是的。”
木娘子回答,丑脸变得更丑。
“怎么回事?”
黑袍蒙面人的目光变成了两把刀。
“夏侯刑风不知如何解了禁制……”
“你两个伤在他的剑下?”
“是的。”
“他人走了?”
“是的!”
“砰!”黑袍蒙面人重重一拍茶几,站起身来。
木娘子和右护头几乎垂到胸前。
“这怎么可能,本座用的是独门手法,还加点了‘黑憩穴’,除非有外力援手,他本人绝无法自解穴道。”
“并没发现外人!”右护法回答。
“你两个联手还对付不了他?”
“他……剑法实在……”
“附近的警戒呢?”
“牺牲了十个!”木娘子接回了话。
“岂有此理!”黑袍蒙面人怒气冲天,身躯在发抖。
姽婳木然坐着,她似乎对眼前情况毫无反应。
一阵难堪的沉默。
“目前的情况已相当紧急,我们每一个人都得加倍警惕,戮力应付。”黑袍蒙面人的气似乎已消了些,声音略趋缓和,道:“为了开创本会的大业,各位务必要全心全力以赴,本会的成就也就等于各位的前途……”
“是!”三人齐应。
气氛和缓了下来。
“你们可以下去了,如果姚总香主来到叫他进来。”
“是!”三人躬身又齐应了一声,鱼贯出房。
黑袍蒙面人扫了姽婳一眼,坐回椅上。
木娘子又折了回来。
“你还有事?”
“是的。”
“说吧?”
“姚总香主为了他拜弟‘六爪银狼’的事,与金牡丹起了冲突,而金姑娘又为了……”斜瞟了姽婳一眼才接下去道:“似乎积怨在心,而他们两位在会中是举足轻重的身份,发生了这种情况……好像不太好!”
“木首席,你能关心到这些,足证你对本会的忠诚,本座会记住,关于他两个的事,本座会有适当的处置。”
“谢主人!”木娘子退了出去。
黑袍蒙面人目望空处,似在沉思。
足足有半盏热茶工夫。
“下属姚子丹告进!”
“进来!”
进门的是“鬼脸人”姚子丹,没戴面具。
“参见主人!”姚子丹躬身施礼。
“免礼!”
“谢主人,主人命召,不知有何谕示。”
“坐下再谈!”
黑袍蒙面人指了指下首椅子。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