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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娟走后，彭世宏磨磨蹭蹭地去了舒祥宾馆的二楼餐厅，带了本书进里面去坐着。就是要等那个男人和吕娟同时出现……
看了几页书，王海富的电话打到了柜台：“大宏，吕娟离开菜市场了……”
彭世宏心跳陡然加速：“盯紧了！”
“放心。”
离开了柜台重新回到位置上，打开书本继续看书。只是心烦意乱，看了半本书，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男主人公的名字。
王海富跟踪到晌午时分，又打电话过来说道：“大宏，吕娟去了教堂医院以后，又去了税务侦缉队。没见跟昨天那个人照面啊？”
彭世宏疑问道：“莫不是我表现太反常，被她察觉了啊？”
“你昨晚骂了她？或者吵过了？”王海富有点失望。
“没有，没有吵过。”彭世宏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吕娟没有和拉风男人在一起！他心慰了不少。转念，或许有其他情况：“那个……她也不可能天天去见那个人，你说是吧？”
“应该如此，我再跟跟。”王海富也找不出原因，只得决定继续傻跟吕娟。
“好。辛苦海哥了。等等……”彭世宏顿了一下，思忖午饭时间已经过了，吕娟今天应该不会再来这儿。想起吕娟早上说起的要打电话到鱼鲜馆柜上，他心动了：“这样，我去鱼鲜馆了，有什么情况就打到哪儿去吧。”
言罢，撂下电话筒，出了餐厅门，径直往鱼鲜馆去了。
彭世宏从鱼鲜馆柜台借了钓鱼竿，要了一瓶酒，然后在鱼鲜馆池塘边坐下，放下钓鱼竿，继续看他的小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柜面的小二来找我：“先生，柜台有你电话。”
是吕娟的电话：“大宏……钓到鱼了吗？”
“没有，今天鱼不咬钩。”听见吕娟的声音，彭世宏莫名地兴奋起来：“这些混蛋肯定把鱼喂饱了。”
吕娟问道：“杭鸣九的事商量的怎么样？”
他说：“很难。杭鸣九是帮会老大，爪牙不少，应该有很大的社会关系网，悬赏举报不会有作用。看青帮这边能不能通过关系网发现一些线索，……你在哪呢？”
“我在谈生意……”
彭世宏的心一颤，是不是又在和昨天那个拉风的家伙谈生意？
他笑着说道：“吕娟……那你在哪儿谈生意？”
“教堂医院……”
“那我过去看看呀？”他心紧了一下，却故作轻松说道。
“不用了……，都是些病人，你来也帮不上忙。只是，鱼鲜馆我来不了，你完事就回家吧。”
“那这样的话……我跟王海富、储珍珍他们出去逛逛。晚一会，你忙完了，我过去接你。”
“好。”
她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这让彭世宏更加怀疑她是跟昨天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有点压抑。回到池塘边，狠狠地灌了两口酒。
王海富和储珍珍一起来到了鱼鲜馆。他们在池塘边找到彭世宏。王海富一脸的沮丧：“大宏，吕娟没有出医院，而是和那个高个男人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与病人和家属聊天，推销绿毛豆腐呐。那是正事啊！”
“正事？”彭世宏嘿嘿冷笑：“一个医药代表推销绿毛豆腐？杀鸡用牛刀？是借个由头罢了。”
储珍珍：“你是说他们借着这个由头公开腻在一起了？”
彭世宏挠着头说：“怪不得她昨晚对我那么那么好……出奇的好！平时够好了，昨晚更好！好得离奇！竟然陪我在地上睡了一夜！”
小二又过来了，柜面上有彭世宏电话。
彭世宏和王海富、储珍珍一起到了柜台。
还是吕娟的电话。她说道：“我现在在教堂医院，事情快完了。你在哪？老公，你过来，我们一起回家。”
彭世宏正欲发作，王海富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附在他耳边道：“笨蛋啊你！你不抓现行，万一惊动了……”
彭世宏压抑着一团火说道：“吕娟……我现在没有空呐，警局孙警长刚过来，谈点事情。”
“哦……还是杭鸣九的事情吧？”
“对。”
“那你回不回家吃饭呢？我回家顺道买些菜带回去啊。……老公少喝点酒。”
彭世宏心里开始窝火：他妈的你花前月下地在教堂医院幽会一天，美名曰推销绿毛豆腐！然后说你忙啊，忙啊！
他闭上眼睛点着头：“不说了，你忙吧……”挂了电话后，心情很沉很沉！很他妈的沉重！手中的话筒咚地一下扔在柜台面上，惹得店小二朝他瞪起了眼。
“找个坐，我们喝酒”他有点悲哀，嗓子有点嘶哑。
储珍珍关切地看着他，为难地摇摇头：“我不能陪你喝了，一会儿我有个采访，是报社安排的，不去不行。”
王海富接话道：“行，珍珍，你去忙吧，我陪大宏。走吧，大宏，我们换个地方喝。”
期待与失望并存，彭世宏心中很郁闷。随着王海富到一家叫大曲的小酒馆，彭世宏点了白酒。
他心灰意冷，对王海富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短短几天，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子？”
王海富冷笑道：“我感觉她在利用你似的……我这几个晚上帮你分析了一下，理出了一个还算顺溜的逻辑来！”
“什么逻辑……我头脑很乱，都吐血了，胸中很闷。”
“搞什么？你这样喝酒，不吐血才怪！”
彭世宏说道：“放心吧，我要死得那么容易早就死了。倒酒呀！”
王海富给他倒酒，继续道：“你忍忍啊，忍过这段日子也许就好了。我们来说说这个逻辑。首先，你和她是青梅竹马，又碰上抗战避难这档子的事，她寂寞啊！寂寞就找你咯，对吧？放到太平年头，追她的人应该很多。但是，她的命不好，只给你一个人机会，她看不上又能怎么的！跟你走到一起，奇缘……不过确实存在了。后来呢，就遇到她妈妈的阻碍了，让她没有料到的是，你竟然能够对她掏心掏肺！又混上了警察。那会儿，她对你是真的情有独钟！”
“你说的这些，怎么和大利是一个腔调？”彭世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酒：“我有那么次吗？吕娟为什么就不能看上我？”
“别生气嘛，这不是分析吗？又不是存心损你！”王海富抱歉地笑，也喝了一口酒：“耐心听我说。之后，她对你有了新的看法。接着就是利用你咯，用她自己来迷惑你！和你结婚就是要借这个机会进入上海，凭借你们家在上海的根基发展自己。相爱呀，给你的一切呀，全是你的幻象！吕娟继承了她妈妈经商的天赋，摆起豆腐摊。做生意恰巧遇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地位比你高啊！人本来就是有等级的，戏里唱的王公贵族、才子佳人还记得吗？就是说的这样的道理。攀龙附凤是人的本能，谁不想鲤鱼跳龙门呀？现在她快要成功了！没有和你分手是她惦记你一份情，或是舍不得你这张小白脸而已。”
彭世宏气恼、叹着气问道：“哎，你说的还是和大利说的意思差不多呀？我是那么弄易被人利用的人吗？再说，感情的事能演得那么真实？”他不禁想起那晚磨房中吕娟凄凉的面容，那也是演的？还有很多很多……都是演出来的？他无法信服。
“一面爱你一面利用你咯！就像达摩面壁一样！面壁就是为了破壁嘛！”王海富一边端起茶杯拿起茶杯盖子，一边说道。
彭世宏说道：“虽然你有些话说的很刺耳，我也不认可你这种说法。可有些还是有道理的。但是，说她以前一直是利用我，我是不同意的。我感觉我们之间的爱是真诚的、都是付出真感情的。我现在仍然不相信吕娟已经变心了、出轨了。她这样一定有原因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