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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昏时,堆心小声地在北堂雪耳畔说吴邱玉在家中投井而死,他那位老母亲活活哭瞎了眼睛。

世间万物变更,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无数件或喜或悲的事情。

近来的喜事也确实不少,但这喜事是否真的让人喜从心来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朝堂上就传出了这么一件喜事:欧阳御史府里的三小姐欧阳明珠被指给了四王爷洐王为妃。

若说前些日子明水浣的婚事让人膛目结舌,那这档亲事就更是令众人惊的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欧阳家是攸允的心腹已不算个秘密。且当初先帝上位之时,欧阳启是力保攸允的老爹的,故攸允当年刚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便得了欧阳启的百般扶持。

彼时攸允还在京中之时。欧阳启更是处处逢迎配合。

可这下倒好,欧阳家这下忽然跟皇室成了一家人。

一开始还有人怀疑这是皇帝强下的旨意,欧阳启只是为人臣子不得不从,可见早朝下罢,欧阳启那一副心放到了肚子里的表情真的让人看不出一丝被逼迫的痕迹来。

至此,才令众人不得不摇头感慨,这个世界真是太变幻莫测了。

欧阳明珠近来闹腾的更厉害了,但却是同前段时间截然不同的闹腾。

选嫁衣,做头饰。学礼仪,忙的不亦乐乎,干脆是连国学院也不去了。

欧阳启又是叹气又是好笑。

他先前只当她的叛逆是太不懂事过于任性。却没想到,这个小女儿竟也早早有了自个儿的小秘密。

若不是冯巧兰的心思够剔透,这件事儿只怕还不知得费多大劲儿才算完。

太阳在渐渐没落,天边一抹红霞烧得通红。

洐王踩着暮色从王府中出来,乘了软轿进了宫去。

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进去通报:“启禀皇上,洐王爷求见。”

慕冬头也未抬地道:“宣。”

洐王这才悠悠地走了进来行了礼。

慕冬挥手屏退了四周的人。

“若是来提意见的,就免了。”

洐王呵呵地笑,摇头道:“听说那欧阳三小姐讨人喜爱,琴艺也十分了得,如此佳人。为何要提意见。”

慕冬手下的事情已处理好。将公文搁置到了一旁。不冷不淡地道:“那你找朕是有何事?”

“我这做哥哥的,来找你说说话难道不是合乎情理吗?”

洐王闲闲地倚在椅背上。口气是十分地轻淡,没有虚伪的恭敬,就连称谓都完全没有体统可言。

慕冬自是不会去计较这些,却是发现了今日他的不对劲。

算了一算明水浣的婚期,他便猜到了这不对劲的原因。

别人兴许只当先皇的四儿子无心政事,只沉溺在女色和风花雪月之中,胸无大志,是扶不起的阿斗,就包括他娘亲元太妃都早早认了命。可慕冬心里却清楚,他这个四哥绝非表面来的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他不说也不想理会,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这一点,兄弟二人倒是出奇的相似。

若是客观来说,他们兄弟之中,慕冬也就看他还觉得顺眼一点——洐王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适合怎样的生活,懂得适时地装傻充愣,看得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决定。

虽然顺眼这个词在亲兄弟间显得极为牵强,但对于慕冬来说,已是最大的极限了。

“今日不谈那些烦心的事情,只谈。。。家事。”洐王忽而一笑,“皇弟,今晚敢不敢陪为兄大醉一场?”

慕冬抬眼看他,“有何不敢。”

--

一大清早,北堂雪便出了府。

准确地来说,是鬼鬼祟祟地出了府。

事情的缘由还要从昨晚她惹得一桩祸说起。

昨晚北堂天漠出去办事,北堂雪事先给他熬了汤温着,打算等他回来便送过去。

过了两更,北堂天漠才回了府,北堂雪得了消息便去伙房端了汤去了北堂天漠的院儿里,可她过去了之后才发现北堂天漠并不在房里,唤了小蓝来问,才知他去了书房取东西。

北堂雪就“嗯”了一句,一个转身的功夫,刚打算将汤搁下,只听“嘭!”的一声,手肘边的一只方口白底儿梅花瓶已碎在了脚下。

小蓝见状傻了眼。

那可是老爷最宝贝的一只花瓶。。。,平日里就连碰也不准她们碰,就算是擦拭也都是自己来。

北堂雪捧着托盘的手哆嗦了一下,小蓝见状忙将汤碗接了过来。

北堂雪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一地残片觉得充满了负罪感。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北堂雪猛地一个激灵,抬头道:“快,找个盒子装起来!”

北堂天漠这边前脚刚踏进房,便被北堂雪拉着坐了下来。

“爹,我给您炖了汤,趁热喝吧。”北堂雪将碗送到他面前,笑的乖巧而。。。可疑。

北堂天漠犹豫了一瞬,接了过来皱眉看着她道:“可是闯了什么祸?”

北堂雪笑着摇头,走到北堂天漠身后替他捏着肩膀,“爹,一天下来该累了吧?”

“还可以。。。”

“喝完汤就早些歇着吧。”

北堂天漠闻言越发觉得喝不下去了,他将汤碗放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阿雪,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就跟爹说吧——你这样,让爹心里很不安啊。”

“。。。”北堂雪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放置那只花瓶的地方移了移,摒退脸上心虚的神色,“真的没事,就是看您近来太累了——我这个做女儿的给您炖碗汤,捏个肩膀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北堂天漠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但总是觉得自打他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这个不对劲直到他睡着之后,也没能想出来究竟是什么。

直到次日清早他睁开眼睛,终于找了这个不对劲的来源。

“小蓝。”

“老爷。。。”小蓝讪讪地走了进来,头不敢抬。

北堂天漠见她这副神色心里一咯噔,指了指那空空如也的位置,问道:“那只白玉梅花瓶呢?”

“回,回老爷,奴婢。。。没瞧见。”

北堂天漠登时黑了脸,喝道:“还敢瞒我!”

小蓝在心里叫苦不迭。

而此刻的北堂雪已带着光萼和堆心来到了王城里最大的一间玉器瓷器铺。

穿着干净利落的伙计即刻迎了过来,询问道:“客官想买点儿什么?咱们这里玉石珠宝,瓷杯玉盘,下到上好的杯碗茶碟也应有尽有!”

北堂雪没理会他的介绍,将手中装满着碎玉片的盒子打开来道:“你看一看,这玉瓶可是你们店铺里卖出去的?”

那伙计闻言也不含糊,小心地捏起了一块碎玉片,打量了几眼便断定道:“这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工精细。。。。。。”

他又拿起了一块瓶底处的碎片,眼睛一亮,“看这烙鉴,是于窑所出!”

“于窑?”北堂雪对这些并不敏感,但听他这么说倒是有希望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

“没错,我们店里好多玉器都是出自于窑的,您看,那套杯碟便就是——”

北堂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是一套精美的青花瓷杯碟制品。

“不知能否找到同我手中这只玉瓶一模一样的?”

伙计笑了笑,如实地道:“姑娘,这可说不准呐,有的普通花样儿若受欢迎自是会续做,而有些花样为了保证稀有程度只做那么几个甚至是单品,也有的因买的不景气便停做的。若我没看错的话,这瓶子应是少说也有十多年了,且造价极高,怕是。。。。不好找。”

“不好找也不一定就真的找不着。”

更何况她还知道了这只瓶子是出自哪里,若真的寻不到成品,届时去托人再做一只应也没太大问题。

可怕就怕北堂天漠那边拖久了不好应付,只怕一两日的功夫就会被察觉。

想到这里,北堂雪对着堆心和光萼吩咐道:“来之前那图都看清楚了吧?咱们先在这找一找——”

光萼和堆心互看一眼,似有些为难地点着头。

其实,北堂雪画的那张图,她们真的没怎么看得懂,虽看似的确是用了心的,但还是比较。。。抽象派。

北堂雪却没空理会她们的表情,投身到了近乎大海捞针的几率中去。

这里也不愧是王城最大的玉器铺,光是单放的花瓶便整整摆了十大架,每个架子又分八层,大大小小,各式各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还仅仅只是单品。

半个时辰下来,北堂雪是没找到半只相似的。

“小姐,您看那只瓶子!”

北堂雪闻言回了头,见光萼满脸惊喜的指着她身后。

北堂雪几步走近,眼神顿时亮起。

依照她不怎么专业的眼光来看,是有九分相似!

朵朵红梅在白净的瓶身上显得妖娆而又出尘。

北堂雪心下一喜,在手刚欲触到那只瓶身之时,却眼见着它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凭空握起。

“这方口圆身儿,倒是别致——”

北堂雪皱起了眉。

“北堂小姐?”明景山眼底闪过惊讶。

北堂雪见他反应倒不像是假装,脸色这才松缓了下来。

“这花瓶我有急用,明公子可否让给我?”

明景山闻言朗声而笑,自打上次在棋社一别,他便再没寻过北堂雪,想是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他打量着手中的梅花瓶,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北堂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自不会相争。”

见他如此,北堂雪是打心眼里觉得他变了不少。

且看她的眼神比于之前,比于之前坦荡了太多,似乎许多东西都沉淀了下来,在眼底积累成了许多无法用言辞来注解的情绪。

北堂雪接过,冲他颔首道:“多谢明——”

话到一半却被明景山伸手示意打断,他眼里含着正正经经儿的笑。说道:“咱们认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吧,不必如此客套,若真想谢我,倒不如请我喝杯茶水来的实际——”

北堂雪颔首一笑,“我今日出来实在是有要事。还等着回府,他日待明公子得闲,再喝这杯茶如何?”

明景山听出她口中的推辞,但却还是假装没听出来,直接就将时间给定了下来:“那咱们三日之后白记茶楼见。”

北堂雪一怔。

她本只是想客套客套罢了。

可话毕竟是她自个儿说的,委实不好反悔。只得点了头——左右不过是请一杯茶的事情。

待北堂雪回到北堂府的时候,便被下人请去了北堂天漠那里。

北堂雪猜应该是北堂天漠发现花瓶不见了,想到昨晚她的‘异常表现’,已将她列入了头号嫌疑人的行列中去。

摸了摸怀中的锦盒,北堂雪在心里琢磨着对策。

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跟北堂天漠说昨晚她突然觉得这花瓶很好看。于是拿回房间观摩了一晚上?

北堂雪皱了皱眉,这样蹩脚的理由怕是连二虎这么单纯的人都不会相信。

北堂雪继而细细地想了几番,可始终也没想出一个十分适当的借口来。

直到她进了北堂天漠的书房里。

北堂天漠一脸的肃然之色,问她道:“我房里的那只梅花瓶,可是你动了?”

北堂雪咽了口唾沫,先前想的各种办法全抛到了一边去,觉得还是坦白为好。

她走上前去,将怀中一大一小的两个锦盒放到北堂天漠眼前的书案上。

“昨晚是我。。。不小心将您的花瓶给打碎了。。。”

“碎了?”北堂天漠声音一提,吓得她一缩脖子。

北堂雪将头垂得更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她如此。北堂天漠哪里还发得起火来,深叹了一口气,他摇头道:“爹不是怪你,只是那只花瓶——”

北堂雪闻言,上前将上头的那个细长锦盒拆开,“爹,我今日出去找了个一样的。。。”

北堂天漠将那花瓶取了出来,只看了两眼便摇了头。

“哪里不一样吗?”北堂雪见他摇头,忙地出声问道。

北堂天漠笑叹了口气,“不是不一样。只是原来那只。。。是你娘生前最喜爱的,她那时,每日清早都会亲自在后花园里采摘上几朵时令的花,就养在那个梅花瓶里。”

北堂雪闻言一怔。

怪不得,北堂天漠会如此宝贝那个花瓶。

心里的愧疚感随之增深了许多。

“爹,对不起。”

北堂天漠将那盛着碎片的盒子打开,用手拨了拨,笑道:“好了,不用自责了,再怎样也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

北堂雪知道北堂天漠这些话八成是在安慰她,目光跟着他手中的碎片移动着,忽然眼神一滞。

“这是什么?”北堂雪往前倾了身子,捏起一块碎片,细细地打量着。

北堂天漠看去,只见碎掉的瓶壁内竟有着凸出的‘奇怪字符’,因颜色跟别处也没什么区别,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用手去摸,就会很清晰地感受到。

“这花瓶里怎会有此等奇怪的字符?”北堂天漠皱眉看了看,上面的字符俨然是他平生未见。

待看清楚了那一排字母之后,北堂雪眼神聚变。

这分明是。。。英文!

据她所知,在这个时空里的人们似乎还未见过除却中国人之外的异国人,更不必说接触了,若她现在跟别人说这个世上

存在着黄头发蓝眼睛的人,只怕别人即使不把她当疯子看也会觉得她是见了鬼。

所以,这里完全没能任何可能会流入外国的制品。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

这只梅花瓶跟她一样——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又找出了四块带有英文字母的碎片,拼凑起来之后,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urn 。

北堂天漠见她按照缝隙将碎片拼成了一排脸色便惨白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这些奇怪的字符你见过?”

北堂雪怔怔地开口:“爹,您可知道这只花瓶是怎么来的?”

提起这个,北堂天漠的印象很深刻,“是一年灯湖节。在一个小摊上偶尔看到的——当时你娘一眼便喜欢上了。”

“那我娘可就是。。。 那一年怀得我?”

“这倒是记不清了,但算一算,不是那一年就是来年有的你——”北堂天漠皱了皱眉,“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北堂雪摇头,笑得有些牵强,“随口一问罢了。”

那句英文翻译过来便是。此年得孕,为女,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

北堂雪忽然响起无光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心里越发惊异。

难道她来到这里,得到这个身体,真的是早就注定好的吗。。。

北堂天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道:“好了,别多想了,爹真的没生你的气。”

北堂雪眼睛一热,心中百般滋味交错,也不知怎地便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爹,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您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还会不会让我继续呆在您身边。。。

北堂天漠怔愣了起来。

“傻丫头。”他呵呵地笑着,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慈爱,“你这辈子都是爹的好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爹。。。”北堂雪只觉鼻头一酸,眼眶里注满了泪花,她扑进北堂天漠的怀里,既坚定而固执地说道:“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

北堂天漠闻言佯怒。嗔着她道:“再说这样的傻话,爹可就真的生气了!”

北堂雪定定地点着头,心口却是暖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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