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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真在南湘阁混了一夜,同那些新来的女姬,一起饮酒作乐。新来的女姬个个都面容清丽,胭脂水粉画上,好不妩媚。那曼妙的身姿在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下隐隐欲现,叫人望而生爱。

金碧辉煌的华丽布局,巧笑娇媚的女姬,果真不似从前了。

我身边围着四五个女姬,个个都想把我灌醉了往床榻上一扔,明日便可向我讨要赏赐了。我拥了一个比较羞涩的女姬过来,让她坐在我腿上,一股清淡寡甜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问:“用了什么香料,竟如此清淡?”

“呵呵……”

余下的女姬都掩面而笑,其中一人说:“她今儿个才来的,蛮夷女子,哪懂得什么香料啊。”语气里满是嘲讽,她尖酸的语言反而让我不舒服起来。

围在我身边的一群女姬又掩面笑开了,这次笑得更甚。

我怀里的女姬看年纪也不过十五岁,听了那些话,又低下头去,身子微微颤动。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让她不要难过,而后我冷冷的说:“本公子累了,今夜只拥这个小女姬作陪。”

余下的那些人听罢纷纷拂袖而去,个个都怨声载道的,我瞅了她们一眼,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带那小女姬上了阁楼的厢房,让人煮起酒来,我搅动着小坛里的竹叶酒,问对面的女姬:“你来自哪里?为何入了这红尘之地作践自己?”

那女姬一直没敢出声,胆小得自从在我对面坐下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的。半晌,她才声音低低的回答我方才的问题。“我来自南昌,今年十五了,因家里穷困,把我卖给了经商的商客,后来又被马贼抢了去,几经辗转又被卖到这。”

原来是南昌呀,不是中原人,难怪刚刚那些人都说她是蛮夷人呢。也是个怪可怜的人,我对她不免又多了几分同情。

我给她舀了半杯酒,问她:“会喝酒吗?”

她旋即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真是可爱,我朝外面唤了一声:“我要最好的茶。”

转而我又对她说:“不会喝便不不勉强,你喝茶罢。”

她突然跪了下来,连声道谢,期间头一直低低的。

呵!胆子真小。

我扶了她起来,安慰她道:“不用怕,我不是什么恶人,也不让你做什么,今夜就简简单单的做个朋友,说说话便足够了。”顿了顿,我才想起问她的名字,“你叫什么?总该知道你的名字才是。”

良久她才缓缓抬头对上我的视线,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倒叫我讶然,她声音低低的,几乎闻不可闻,我只能靠她的唇型来判断她说了什么,好像是叫“岚华”。

“是岚华么?”我问她。

她点点头,又快速低了头,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想来这一路定是经历了太多苦难与折磨了。

小姑娘无趣又胆小,我舀了一杯又一杯酒,她也只是坐在垫子上,一动也不动。

我又拿起酒杯刚送到嘴边,小姑娘突然抬头直视我,“公子少喝些,伤了身不好。”她很快又垂了头,似乎刚刚那一举动鼓足了她毕生的勇气才敢与我直视。

我听她的话放下酒杯,喃喃道:“我并不爱饮酒,只不过伤得多了,也只有它能陪我疗伤。”似是讲给她听,又似是讲给我自己听,我说:“我从小就是贵胄出生,可没有哪一天过过那样的生活。生来就要与父母相离,独自远赴无色宫学医,父母活着的时候不能在身边尽孝,死了也不能亲自为他们收棺入殓、披麻戴孝,对活着的人,眼看着她们离死亡越来越近,我却无能为力,这样的生活,太苦了。”

我还是第一次同一个陌生人讲出这样的话,如今说来,也不过如此了,说出来没有多么的大悲大痛,平平淡淡的就这样说了出来。

岚华起身坐到我的身边,拉过我握起酒杯的手,她双手握住我的手,然后低下头吹了吹,凉凉的,酥酥的,真舒服。她又抬起头朝我一笑,安慰我道:“我啊娘说,这样吹吹就不会痛了。”那明亮的眸子里仿若盛开的白莲,纯净无暇,真希望她的眸子能一世清澈洁亮。

这之后,我不知又喝了多少酒。这宿醉的一夜,可真漫长。我勉力睁开眼睛,又闭上,涩涩的,昨晚睡得并不十分好。

我身上盖着棉被,房间里整整洁洁的,全然不似昨夜我醉酒之后的模样。嗓子又干又疼,嘴里一股子苦味,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十分沉重,全身又酸又麻,好似一具被鞭打过的躯体一样。我在床上磨蹭了半天,极其缓慢的起身,手朝着案上的水壶伸去,触了个空,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案几离我是有一段距离的。我抬起虚弱又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步重重的走去,一屁股在凳子上栽了下去,又给自己添了杯水,一咕噜的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总算有点精气神了,我正要唤人来呢,房门就被打开了。

是岚华,“公子,你醒了。”她抬了一盆水过来放在架子上,又走到床边打理起铺子来,全然不似昨晚那般羞涩。

我问岚华,“你可愿随我离开这里?”岚华递给我巾子的手一顿,她咬了咬唇,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似有什么顾虑。

她是有喜欢的人了,难道怕我娶了她不成?

“岚华,你很乖巧,也很善良,不该在这里度过你的半生。”我打消她的疑虑,示意她坐下来,对她说:“我不是坏人,我会教你医术,你以后若想离开我,也是可以的。”

她的眸子突然就亮起来,那是期待吧。她也想要自由,我可以给她自由,可我却给不了自己自由。

我带岚华回了睿王府,想必我宿醉南湘阁的事睿王早就知道了,所以管家才从容的给岚华安排了差事。

岚华和渠雅一样都算作我的贴身侍女,只不过,一个善言辞,一个半羞涩,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时辰,两个人便打成一片了。

我今晚又要出门的,昨夜去了南湘阁,今夜的戏班子才是重头戏呢。

听说是从西域那边来的,与元陵最好的戏班子合作为今年的春至搏一个头彩。

我带着渠雅和岚华一同出去,身后仍有暗卫跟随,这次我懒得搭理他们。

我们来得晚了,好的地儿早被人占了,我们被人挤到了后面,听个声音,使劲跳了跳我连唱戏的什么装扮都看不到。

我有些气急,站在人群后面,一时竟有些想打人的冲动。

“咿呀……”那唱腔顶好,是个旦角。我踮起脚尖还是淹没在人山人海中,冷不防的右手被人牵起将我扯到了一边。

“喂喂喂,你干嘛?”我大叫出声,惹得那些看戏的人都回头看了我一眼,旋即又继续看着戏。

李径深站在我面前,放了我的手,对渠雅和岚华示意让她们离开。两个人相视一笑的在人群中转瞬没了身影,我跺脚,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跟我走。”李径深又拉起我的手绕到戏班子的后台,先是经过黑黢黢的一小段路,很快就到了表演的下台。那些人丝毫不为所动,李径深和我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坐了下来,看来他一早就布置好了。

我已经没心思再看什么戏了,那些戏文穿过我的左耳又从右耳原封不动的跑了出来。我偏过头,李径深俊郎硬气的侧颜在灯火阑珊下异常的好看,他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下微微颤动着,我真想去摸一摸。

戏才唱到一半,李径深突然侧目望着我,手自然的揉了揉我的头,突然间温柔得不像话,他说:“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像是受了蛊惑似的,竟很自然的点了点头,便随他去了。

我们找了个面疙瘩摊坐下来,他在我惊愕的表情下叫了两碗面疙瘩,“想不到我会吃这些吧?看似不符合身份的,可恰恰我却很喜欢吃。”

我确实挺惊讶的,堂堂王爷竟喜欢吃这小摊里的东西,说出去谁会信呢?

我的确饿了,面疙瘩上来的时候我就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大勺直往嘴里送,烫得不行了,又吐不得,一口吞下去,嗓子的灼痛顿时沿路而下直到胃里还烫得很。

李径深见状赶忙递了水过来,语气里似是微微的责怪,他说:“慢点吃,别烫了,元陵的小吃多得很,只怕你会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呢。”

这一刻,他眼里的怜惜奇迹般的融化掉我的坚冰。

我低下头,喃喃道:“别管我的事。”声音低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幻听。

后来,我们沿着街道逛过勾栏里说书的地儿,又到卖小玩意儿的摊前,后来又辗转到放灯笼的河边。岸上已经有许多人围着了,每个人手里都拿了河灯,或大或小的,都在上面附着写了愿望的纸条。我和李径深站在河岸,身边的人都在低头放着河灯,铺满河面的灯随水流而去,愈来愈远,放灯的人又沿着河道追着去。原本幽黑的河面,一下子被灯点缀得似是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光射向岸边,连影子都清清楚楚的立了起来。

我买了两个河灯来,给了李径深一个,我飞速的写了愿望,见他半天也不落笔,便催促他,“快点,要赶上人多的时候才热闹呢。”

这时候后面又有一大群人拥上来,都是来放河灯的,这是习俗,河灯走得越远,来年便会更好过。

我忙着望河里样式不一的河灯,等我回过头来,李径深已经把纸条贴了起来,我看了过去,李径深把河灯一侧,我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嘟囔了一句“小气鬼。”拉了他一起放河灯,两个人坐在岸边,河灯落水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好看的眸子问我:“你的愿望里有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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