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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选芭蕾舞课的男生会很少,结果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异常得多,几乎跟女生差不多数量。

李瑷原本的设想,是希望我能通过跳舞克服容易害羞的毛病,结果这一满教室的叽叽喳喳的学生,让我有了比平时更好的藏身机会。

这是面向普通学生的选修课程,并不是专业的芭蕾舞课。男生们期待能看到穿着布料很少的练功服的女生,体验一把令人羞耻的男女双跳托举动作,然而事实距离想象太远了——女生也不是专业的芭蕾舞学生,画风根本不像课程宣传海报上的那样。女生们高矮胖瘦都有,穿得也很多。

第一节课是压腿拉筋,满屋子是吱哇乱叫的声音,我想下一节课可能人会少很多……

拉筋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挑战性,因为我从小就断断续续地在练跆拳道,把两条腿摆成一条直线还不是什么难事。

“李众星!”因子从舞蹈教室的另一边走过来,眼神中带着惊喜,她来到我身边,“没想到你也选了这门课啊!”

我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是啊,真巧,你也在。”

“你压腿压得真好!”我把腿架在压腿的栏杆上,因子让我过去点,好自己也能占到栏杆的一个位置。她把腿放到栏杆上,看上去有点吃力。

“真是丢人啊!我的腿还没你的软,哈哈哈……”因子被自己笨拙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

“呃……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说。然后装作已经弯不下去了的样子,逗她笑出了声。

“哎你来说说,为什么选这门课?”因子问。

“咳,不就跟其他男生想法一样嘛,这里女生多啊……”我回答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咯?”因子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妈让我选的,我下半节要溜了。”我说。

“你的妈妈可真有意思……”因子说,“那你要溜去哪?”

“篮球场。”

我趁课间休息的时候跑去了体育馆,林正浩说自己就在那里。

体育馆外有一个挺大的天然池塘,一半圈出来给学生游泳玩水,一半水太深专门用来划划船钓鱼什么的——这是这个学校的一大特色,也是附近居民非常喜欢来的地方。相比浅水区的热闹,深水区有点太安静了,我不禁多瞟了两眼。

体育馆内,林正浩穿着球衣,头上冒着大汗,费力的要从另一个人手中抢球。运球的那个小子个头不高,但是动作非常敏捷,林正浩看上去有点恼火,看样子他已经恨不得把脚也用上去抢球了。

“林正浩!”我叫了他一声,我可没有耐心等他把这局打完。

他一分心,被那个小子抢了空,一个三步上篮就进球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看到我后就径直走下场来:“来那么早?怎样?先打一局不?”

“不了,今天不想出汗。”我说。

“真够娇气的,我正好出了一身,等下就出去游个泳,爽翻天。”林正浩抹了一把自己的臭汗,找到自己的储物柜,拿出了他那个装满了摄像装备的包。东摸西摸,摸出了他那个并不算微型的微型摄像机。

“真的么?这个就是针孔摄像机?上世纪人类都不用这种东西来偷拍了吧?”

“这东西不好买,再说,电池强大才是关键,这个电池能连续不间断拍摄1万小时,最适合野外拍摄。”林正浩说,“不过这是二手的,已经用了几千个小时了吧。”

我掂了掂这个比拳头大的摄像头,问:“放那就不打算拿回来了吧?我可不会再冒险帮你拿回来的……”

“放心,一次性搞定!”林正浩说,“你记得找个视角好点的拍摄角度。”

“这个信号怎么弄?”我问,“会不会查到你?”

林正浩神秘地笑了下:“视频会传输给一个成人网站,我注册了一个匿名账户,到时候你登录就能看到了。”

“我可没有这样的账号……”我说。

“要不怎么说你是乖宝宝呢,所以这就是你帮我做这事的福利啊!我把我账号和密码给你……”林正浩拍拍我的肩膀,笑得异常猥琐,“哥可是顶级钻石用户……”

“我帮你可不是为了什么钻石账号,我纯粹是为了……为了正义。”

“对对对,是为了将神秘村落不可告人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林正浩说。

我将摄像头装进书包,顺便又向他拿了一个正经的可以见人的摄像机。

“做什么用?”他问。

“掩饰用,假装我是去拍作业的。”我说。

林正浩倒是很大方就给我了,说:“记得带回来就行,办妥了跟我说,我先回去打球了。”

看到林正浩练习定点投篮,笨拙的姿势,十个也进不去半个,我随手抄起滚落在一旁的篮球,抬手就扔进了框里。

林正浩回头看我,不敢相信我是从那么远的地方扔进去的。

我说:“算你进的。”

这算什么,我从三岁起就喜欢瞄准了扔东西,早就练成了一项绝技。

刚好第二天还有一次去鹿谷村的活动小组,我又一次报了名。

所幸,这天的天气很好,路也不像前几天那么泥泞。这一次去的学生又换了一批人,可能因为是上课日,选择户外活动的学生比周末那会多了一倍,非常吵闹。这样春游一般的气氛,真让人想象不到他们要去的鹿谷村会是什么阴暗之地。

想起林正浩说的鹿谷村有秘密,颇觉得可笑,哪有杀人村落天天接学生过去参观的?连他自己闯进林子都被安全放回来了。

我坐在大巴车最后排最靠里的位置,带队的还是陈迈克,他果然像他自己说的,十次户外活动九次都会有他。

“那么同学们,这次,是我们学校这学期最后一次去鹿谷村的活动了。因为接下来,鹿谷村要进入自己的山神月,也就是这个月底开始,往后的一个月都是他们祭祀山神的日子。他们会有自己的作息,不会允许外面的人过去打扰。”陈迈克向大家解释说。

看来这次要么替林正浩那小子把事情做好,要么往后都没什么机会了。我再一次打开看了看自己的背包,确定东西都带好了。

不过,祭祀个山神要一个月?这节日也真够奇葩的。

来到村里,照旧是那个村长谷叔叔接待的我们,我趁自由活动的时候,装作沉浸于摄影之中的样子,一路走到了小河边。

此时小河边没有人,我看了看上次因子所画的河对岸,石头均匀地铺在河对岸的地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我踩过河中央用来垫脚的大石头,来到了对岸,看着哪里树木比较稀疏能走路,一头扎进了树林。

越往里走,发现树木越少,能藏身的地方也就越少。原来只是外面一圈长了很多树,里面的树木并没有想象那么多。我一路左顾右盼,像做贼一般,不对,就是做贼,我反复确认着周围有没有别人。直到我终于来到林正浩所拍的“祭坛”附近。

这里的沙子就像上次在林正浩视频所拍的那般干燥,并且颜色跟周围土地不一样,一看就是从其它地方运过来的。沙地被被布置成规则的圆形,四根大柱子托着一个高台处在沙地的中央,台子上放着鲜艳的花朵,看样子是不久前有人采来放上去的。

我不敢再往前一步,怕在干燥的沙子上留下脚印。

我环视周围,找着哪里能安装摄像头。最后我把目光聚焦到一个树杈上,那里看样子能放一个鸟窝,也能一个放摄像头。我找到一棵格外粗壮的大树,作为掩体,蹲坐在树后,藏了起来。

然后从书包里拿出我的遥控飞机——这是一个我早早就玩腻了的玩具,昨晚充电并测试了下还能用。这个飞机装有两个机械手臂,可以用来夹取东西。我以前最喜欢遥控它来拿个零食扔个垃圾什么的,还用来逗猫逗狗,操作起它来简直可以说是人机一体,炉火纯青。

但是今天一个人做“坏事”太紧张了,光是组装小飞机就组装了半天。我沉下心,再次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打开飞机的电源,通过手机遥控它抓取住了放在地上的摄像头,然后一飞冲天,小飞机带着摄像头上了十米高的树杈。

我指挥飞机飞到目的地附近,然后就盯着手机屏幕上飞机自带摄像头传回的俯瞰画面,找准时机想将摄像头卸下。

但这时,我听到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响的声音。枝丫上的鸟都惊起来飞走了。

小飞机在空中卷起的气流声有点吵,肯定会让来人注意到它。迫降!迫降!我心中一着急,切断电源,飞机直接掉到了树杈上。我屏住呼吸,仿佛呼气都会被人听到一般,身体僵住贴在树上,恨不得此时化身一条变色龙。

我抬眼睛看了看落在树杈上的飞机,还好,从我这个角度看,并不显眼。我不知道来人具体在某个方位,根本不敢探头去一看究竟。

李众星啊李众星,你究竟在干什么?

如果我是若无其事地在树林里晃荡,至少还可以跟村民解释说我走错路了,如今这样鬼鬼祟祟地蹲在一棵大树后面,真是百口莫辩。

我仔细听着后方的声音,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是人还是动物呢?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好像是人踩的,但我不敢确定。后来脚步声没有了,但后方还有动静。

可能是踩到沙地上了,那上面走路不会发出声响。我实在不敢探头去看,糟糕的情况是我看到一个村民,跟他四目对视;更糟糕的情况是,我看到一只老虎,跟它四目对视……

想多了,这山林里肯定没有老虎……不过就算被一只野猪逮到也够我受的了吧……天啊,这只猪有多大?后不会攻击人啊?

我开始出汗了,糟了,动物的鼻子都很灵敏,会不会闻到这里有个人?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头。我“啊”地一声,站了起来,不停地拍着头,就怕是什么蛇啊蜘蛛啊的。但当我冷静下来后,才发现只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树的果实而已。

我赶紧去看树后是谁在戏弄我。但后面却空无一人。那么,我只是被树上掉下的野果砸到了?

我平复了一下浑身自己被自己吓出来的鸡皮疙瘩。

赶紧的,早点完工离开吧!我用手机连接上林正浩的摄像头信号,看看它现在正处在什么角度。然后我又连上了小飞机的摄像头,在两个摄像头拍回的画面协调下,终于将摄像头放好了,感觉仿佛完成了一项精密的手术操作。

同时也看到了——在那个高高的被撑在柱子顶端的祭祀台,上面放了一个木盘子,盘子围了一圈鲜花,而盘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收回小飞机,想马上离开。但临走前一脚,我又绕回到了后面的沙地,想看看刚刚的“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果然,干燥的沙地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平整了,上面多了很多凌乱的线条。在这样的一个树林里,我首先怀疑是蛇或是什么动物的尾巴扫荡后留下的痕迹。唉,究竟是什么动物呢?怪我见识太少。我对本地的动物情况一无所知。

倒是这个沙子,我现在可以断定——它就是特意为这种东西准备的——因为比起沙地周围的土地,这种沙子可以更好地留下痕迹,可以证明什么东西确实“来过了”。

不过,管它是什么,我安装的摄像头刚好对准了这个区域,迟早我都会知道是什么的,对于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临走前,我对着沙地拍了张照片。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学生群中。却心虚地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的村民身上,看看他们有没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什么的。然而并没有,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学生。

这时我听到两个村民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在交谈。

“艾来古里图……”两个村民各说了一句这个话,最后对着彼此鞠了三躬,分开了。

我马上过去找那个还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村民,问他:“不好意思,谷叔叔,偷听了刚刚你们的谈话。不过我什么也没听懂,我就是好奇,你能教我两句你们的话吗?”

这个谷叔叔留了一脸的络腮胡,浓密地看不到嘴唇。他笑了笑说:“你想学什么?”

“比如说,再见?”

他说了一个很短但很复杂的音节,用上了仿佛来自喉咙深处的肌肉。

“好难啊……”我学不会,“那么,你好呢?”

他发了一个很轻快的音调,比较好学了,但也不是哎来古里图。

“刚刚你们说的‘哎来古里图’是什么意思?”我直接问了。

“什么?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他说。

“就是你跟刚刚那位叔叔分开的时候,每人最后都说了一句‘哎来古里图’,是什么意思?”

他恍然大悟,重复了一遍,发音像“咳勒古里图”,我发现就是头两个音节,是我死活都学不像的。

“对,就是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放弃模仿了。

“这个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在你们的语言中没有对应的。”络腮胡叔叔抓了抓他那稠密的胡子,皱着眉头使劲思索,“大概就是,你给了我想要的,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

我似懂非懂。

“这一句祷告词,我们每天醒来会说,睡前也会说,开饭前说,跟人打招呼、告别的时候更要说。”

“哦,我知道了。”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他说,“谢谢谷叔叔,咳勒古里图。”

“咳勒古丽图!”他笑得爽朗,“小伙子理解得真快!”

金月会说这句话——她十有**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我拿出手机,翻到金月的照片,还是寻找她的家人那条报道里附带的图。抱着再试试的心态,我把照片拿给络腮胡看,问:“叔叔,你认识这个小女孩吗?”

和上回问村长得到的回复一样——不认识。而且,绝无可能是村里的人,因为他们村里人向来都彼此认识。

看他的样子笃定又自然,也不像在说谎。

那怎么回事?金月穿他们村的衣服,又会说他们村的语言?

“对了谷叔叔,除了你们村子里的人,还有其他人会说你们的话吗?”

“有啊!”络腮胡脸上现出自豪的笑容,“我们的山神说的就是这个话。”

我哭笑不得,这大概又是一门自诩为“神的语言”的语言。我礼貌性地笑了笑,表示除了赞同外无话可说。

不知道他们自己是否清楚——他们族的土语没有形成文字,整个村子也就百来号人口在用它对话……这门神的语言,恐怕迟早跟人类文明说拜拜……

从鹿谷村回到家中,已经是黄昏时分。我让车子把我放在山脚的小区门口,然后下车自己爬坡走回那个位于半山腰的家。

上次住的家是一个普通的市中心小区,直到搬走,我都没有好好在小区里逛过,也没有好好看过周围住的都是什么人家。

若不是鹿谷族人的房子实在太过简陋,我还是挺希望能住像他们那样的地方。他们才是真正的“小桥流水人家”,人间净土,而李瑷选的这个新家,实在是不伦不类,虽然建在山上,但距离“有诗意”还是很远很远。

下次有机会带李瑷去鹿谷村看看吧。

当我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远远地看到门口的草坪上,有一大坨灰灰的东西。

是谁把垃圾扔到我们家门口了?我气冲冲地上去想一看究竟。然而当我凑近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东西吓傻了——那不是垃圾,而是一只躺着一动不动的鹿。

那鹿的眼睛瞪得巨大,嘴巴往外淌着血。草地上有一条大概是被它身体拖过留下的痕迹,沾了一点血,但并不多。我小心地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试探的扔向了它……然而,鹿没有动。

死透了?

我鼓起勇气,用手摸了摸它的身体,还有点温热。我觉得它还可以抢救一下。我回想了下给狗狗做心肺复苏的手法,然后用力地在鹿的胸膛处按了两下,但并没有什么用,它毫无反应。

它的身体平静地就像是……一具尸体。

难道是一只吃了什么毒物然后刚好走到我家草地上发作死掉的鹿?我准备联系物业,让他们赶紧过来处理掉这只死鹿。

“李众星。”有人叫我,这声音是如此脆亮,而且熟悉。

我回头一看,是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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