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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燕滚了。

没有什么犹豫和纠结。

只是朝着张余和张角二人各叩了头,然后拿着钱和一些食物离开。

张余撇了撇嘴。

有点失望。

“入城吧。”张余说道。

张角点了点头:“也好……此次,我们来的晚,可是到底也是可以救些人的……我去寻成固县县令说项一下,你拿些钱,去买些粮食……”

“好。”张余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无论旱涝,拿粮食去救灾是不会有错的。

张角和张余都有足够的经验应对这样的灾难。

近些年,大汉天灾极多。

或者,按照张余所知的结论,每一个朝代的灭亡,或多或少都与气象灾害有一定的关系。

这是正常的非正常气候变幻。

不过现在还无人知晓这一点。

但是人们对于频繁的天灾也有自己的一套解释——皇帝不修德政。

商代之后,至上位格者称天子。

天子者,苍天之子,四民之领袖。

因此天灾,就变成了苍天董事长爸爸给皇帝经理儿子的警告——崽啊,勤劳一点,好好做事,不然爸爸就要打你的马仔了!

这个说法,是往后的两千年都通用的解释。

无论入主中原、成为皇帝的是谁,他们头上都有一尊儒家铸造出来的爸爸。

儒家之所以能够彻底干翻墨家、法家两大显学,成就绝对一番,也正是因为这个思想。

它给了皇帝转圜和犯错的机会。

所以无论做出了什么事情,皇帝都有悔过和从新再来的机会。

此时也是。

皇帝不修德政,苍天爸爸降下灾劫警告。

皇帝如果能因为天爸爸爱的惩戒而幡然悔悟,那儒家就会鼓吹这位皇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而如果不能……天爸爸会继续惩罚,直到你肯悔改。

至于这个过程之中死去了的人……谁管?

儒家是上位者的儒家,而不是泥腿子的儒家。

张余和张角入城,其实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一些大户的仆役急急地赶回去禀告事端,剩下一些看着半死不活的庶民默不作声地围观着。

张角四顾而叹,扬起了手:“苍天永福,黄天永驻!”

黄天,是张角自己提出的概念。

不同于儒家的苍天负责管理世间的一切,这位黄天,在概念上仅仅是天太子的地位。

比皇帝地位高,但是比苍天地位低。

这也是儒家人普遍能够接受黄天的存在的重大原因。

——多了个儿子,并且这儿子对于爸爸的事业有一定的帮助,对于树立皇帝正统、儒家正统地位也有帮助。

何乐而不为?

张余没有说什么。

但是路旁的信徒们忽而便跪伏下来。

没有什么山呼、也没有多少窃窃私语。

张余和张角在信徒们的跪拜之中前往县衙。

崔岸崔子崖,成固县令。

百里之中最大的朝官。

这位出身于崔氏的官员见到张角便是一礼:“哈哈,大贤良师大名如天雷煊煊,岸神往已久啊!”

“崔县君有礼。”张角还礼。

“大贤良师此来,可是为旱灾一事?”崔岸问道。

张角点了点头:“崔县君,不知道……”

“大贤良师请上座!”崔岸忽然说道:“此次,你我不论公事,便不要见外,说甚么县君不县君的了,岸字子崖,大贤良师可以字称我。”

很忽然和僵硬的转移话题。

张余撇了撇嘴。

张角点了点头:“是该如此,既然子崖愿以友人之礼待我,那么我也不该见外……”

“张角,字太平!”张角说道。

太平道张角,张太平!

“太平兄。”崔岸笑意盈盈:“太平兄此来,要在我成固县中,住上多久?”

“约略一旬吧……”张角想了想:“最快六七日,慢也就是一旬了。”

一旬,十天。

崔岸捋了捋胡须:“哟,这有些匆忙吧?”

“太平兄可有去处?”

“尚未租好。”张角摇了摇头。

崔岸笑了:“既如此,太平兄不妨与我住在一处,你我论一论经义?”

“这……”张角略微犹豫:“我读术不多,公羊子之《春秋》而已。”

“《春秋》?”崔岸抬眉而喜:“太平兄,小弟我治经,也不过一卷《论语》、一卷《中庸》而已,或者你我可以相互交流心得?”

“《中庸》?”张角也是一惊。

很少有人治《中庸》。

多数人是治《春秋》的。

因为这里面一是典故多、可以开拓视野、二是《春秋》争议大,热度高,便于与人交流,几乎没有什么获取难度。

“子崖治《中庸》,师承何人?”张角问道。

“小弟蒙师马季长;长而学经,师从管幼安先生。”

马融、管宁。

这都是当代的大儒。

张余瞥了一眼崔岸。

这位崔老兄,看来家世不简单!

张角与崔岸闲聊开了。

张余趁着崔岸对自己不甚在意,便悄悄地离开。

虽然不清楚这位崔县令在盘算些什么,可是他拦住了张角,似乎并不愿意让张角参与到救灾之中——而且是充满善意地拦着。

他对于张角没有恶意!

想想也是,张角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人对他有恶意。

张余慢慢走了出去。

成固县中很是清冷。

他慢悠悠地走着,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一切看上去都很寻常。

张余叹着气,心中微微沉重。

看来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大灾之时,还表现得如此平常,那就说明事情绝不平常!

张余随意抓了一个干瘦的路人,拿了身上的一片黄巾问道:“告诉我,成固县周边是不是生了时疫?”

“你……”这路人是个成年男人,引着饥饿,也看不出真实年龄,他看到了张余手中的黄巾,就有些惊喜:“您是太平道的道长吗?”

张余点了点头:“本座是太平道,小贤良师张余!”

这男人听见这话就想跪拜。

可是他干干瘦瘦的,力气竟然比不上张余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告诉我,这周边是不是生了时疫?”张余再次发问。

“是……小贤良师,我们这……确实是生了疫病。”这人连忙回答着。

张余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果然呐!

张余回头看。

重重高墙阻隔,已经看不到张角的身影。

张余略微心安。

但愿这一旬时间,你可以安安心心与那位好心的崔县君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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