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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鸮这一下仿佛犯了众怒。

鸟群吵架的声音更大了,言辞激烈到问候父母祖宗,最后不知怎么地就演变成了小型的众鸟互啄。

偶尔还有一片半片棕灰色的羽毛飘到白璃怀里。

白璃:“……”

好想大喊一声别打了。

人生赢家雕鸮非但没有低调做人,反而衔起那两颗丹药绕着歪脖子树盘旋了两圈。

“腊鸡!有本事上来决斗!”

“鹰隼你凭什么鸟身攻击??”

“打!打你娘的,我们祖安鸟怕过谁?!”

瑟瑟发抖的妙音率先远离了大佬们的战斗圈,视死如归般冲向了白璃的肩头。

妙音鸟蓝色的尾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满的弧线,她落在白璃肩头的那一刻。

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歪脖子树上互啄的猛禽齐齐转头,虎视眈眈盯着树下的一人一鸟一龙。

白璃抬起来正准备摸摸这只妙音鸟的手顿了顿,她对这种只存在神话中的鸟非常感兴趣。

哗啦啦一群鸟飞到她身边挨挨蹭蹭,像极了蹭猫粮的流浪猫猫。

白璃没法,只能一只鸟两颗灵兽丹这样发下去。没过一会儿,她抖了抖装灵兽丹的玉瓶,原本满满一瓶丹药,现在只能看到个浅浅的瓶底。

心好痛qaq

来秘境一趟什么都没挖到,反而折了三瓶药酒四颗清障丹和两瓶灵兽丸!

瞧了瞧乌泱泱、毛绒绒的队伍,白·小葛朗台·璃飞速算了一笔账,当机立断缩减了份额。

于是,排在后面的鸟只能得到一颗灵兽丹。

但实心眼的鸟类并不在意这点小细节,拿到小公主礼物的大人们非常开心。他们扑棱着翅膀用柔软的绒羽拍拍她的手掌,态度愈渐亲昵。

白璃:……太难过了。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掏钱。

白璃用灵识看过了方圆百里都没有看起来可以落脚的点,在哪里都是露营,就地安营扎寨好歹安全一点。

毕竟这里的土著鸟都被她花钱摆平了。

她扔了个蒲团放在地上,安安稳稳坐下来,打算在就在这里凑合一晚。

静静等待吃完灵兽丹的大鸟们自己离开。

但——

一盏茶时间过去,两盏茶时间过去了,七八九盏茶都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要离开的动向。

窝在白璃怀里的慕墟看他们格外不爽。

龙这种霸道的生物,从来不允许其他人在他们的领域上逗留。

更何况,不用灵识特意去探,就能轻易感受到这些鸟类兽人们身上明显的危险气息。

慕墟舔了舔新生的尖牙,准备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这只小鸟是他先养的。

这些后来者凭什么和他抢?

而在白璃眼中,便是嚣张大胆的小蛇支着脖子张开獠牙,摆出一个显而易见的进攻姿态。

白璃深吸口气,敢忙伸手捂住它的嘴往怀里带。

哪有这么嚣张的外来者?

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她和小蛇加起来勉强算三个拳头,用这和十几只凶残大鸟对打?

不存在的。

“我打不过他们,咱们需要暂避锋芒。”白璃凑在小蛇脑袋边小声道。

他们靠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

属于她的温热呼吸一点点散落在七寸之间最坚硬的鳞片上,而她的手指习惯性的拂过他的背脊。

慕墟没由来地想起,曾经误闯归墟的人类告诉他:

人类的文化中,帷帐之间的耳语、交换呼吸的秘密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

此时此刻,他整只龙被她拢在袖中,可比什么帷帐之间亲密得多。

这样交换呼吸的小秘密,是不是……是不是说明她也觉得,他是她最亲密的人?

慕墟整只龙微微发烫,一颗心都像是浸在温泉水里,说不出的熨帖。

属于龙的好胜心悄然被激起。

他想说,我打得过。

别说几个来自洪荒的落魄前辈,全盛时期的他单挑五方部落首领亦不在话下。

转念间又想起岌岌可危的小马甲……慕墟心底叹口气。

罢了,现在的我不能打得过。

白璃重新点燃篝火,挑挑拣拣拿出了一套阵盘,圈住她自己和身边的十几只鸟。

这是大长老送给她的乾坤袋里带的,能够抵御元丹境巅峰的尽力一击。十分方便好用,恰好弥补了她不懂阵法这个短板。

历练的时候更不能苦了自己的胃!

白璃从灵府中的空间里拿出粽叶包裹的糯米糍,摆出用竹节盛好的醴泉水。不过,她没有在部落中找到类似辣椒的东西,不然搞一份自热小火锅这个历练之旅会更快乐。

想了想又把竹节里的泉水往雕鸮他们那边放了一份。

我们都知道,有好吃的零嘴是要和邻居分享的。但糯米糍原幼只给了她一份尝尝味,最、最多和小蛇分一分。

白璃低头瞧了瞧怀里对食物毫无兴趣的小蛇,心安理得把一整个糯米糍独吞。

超幸福~

落在白璃左肩上的妙音鸟抖抖翅膀,想去雕鸮和鹰隼那里分一点泉水,又不太敢。正准备朝小公主撒娇再要一份,视线陡然和她怀中的慕墟遥遥相撞。

慕墟抵了抵尖牙,湛蓝眼底凝着一团无名火。

“这只幼崽好可怕啾!”

妙音试探的翅膀一下子缩了回来,整只鸟蜷成一团想要往白璃手掌心钻。

作为一只异常懂时势的鸟,她最知道该向谁寻求庇护。

白璃吃完一整只糯米糍,幸福地眯起眼,就听手掌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嘤嘤声。

低头看去——

可怜弱小又会嘤嘤嘤的妙音鸟瑟瑟发抖,衬得凶巴巴的小蛇像一个杀鸟饮血的大魔王。

白璃:“……”

“你不要仗着长得凶就欺负人家。”

她手指轻轻点了小蛇的脑袋,作为唯一能主持公道的大家长把妙音放远了些。

白璃有点头疼,觉得自己超像那种带着熊孩子去电影院的家长。

但是能怎么办呢,自家孩子总归是要自己宠着的。

正在喝水、梳毛的鹰隼众陡然抬起头,对着妙音怒目而视。

这只就会撒娇争宠的混蛋!

白璃不知其中意思,作为善后安抚,只得又拿出一支竹节放在妙音鸟身边。

舍财事小,不引起无谓的争端最重要。

站在武力巅峰、信奉一力降十会的龙从没把这样柔弱的招式放在眼中。

慕墟脑海中绷着的那根弦忽地一下断开了。

她什么都不懂。

她的好心丰富又泛滥。

慕墟眸底那一汪蓝顿时黯淡了下去,尾巴从她的手腕间撤回来,绕着自己的脑袋盘成了一团。

白璃懵了一瞬,脑海中得到一个信号:

她的小蛇生气了。

要怎么办才好呢?

白璃有些手足无措。

下一刻,她闭上眼睛感受空气中散溢的水灵力,那确实少得可怜却又异常浓郁。

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地方。

白璃拈指捋顺蓝盈盈的光絮,缓缓地在手掌间掐出一朵湛蓝色的玫瑰花。

比平常任何一朵都要精细。

蓝莹莹的水光绕在花瓣间,光絮迎着风悠悠晃,像是传说中用星辰之力编织的灵花。

玲珑精致又亮晶晶的!

蹲在她不远处的妙音想凑过去用翅膀碰一碰,白璃却拿得远了一点。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是只有我家小蛇才有的花哦。”

像是专程说给妙音听的,又像在引诱暗中的围观者。

带着蛊惑的魔力。

慕墟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拥有南诏国巫女的血统,为什么能够那么轻易叫龙引以为傲的克制眨眼间分崩离析。

旷野上天幕压得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那零星几颗遥遥相对的星星。

她的眼睛里倒影出湛蓝玫瑰的一点影子,慕墟觉得那比旷野上的星星还要晃眼。

这是一只惯会花言巧语的小鸟。

他自暴自弃地想。

不争气的尾巴却缓缓地卷过那朵玫瑰,忽地一下又回到原地。

白璃敏感地察觉,小蛇最近多了很多心事。它时常亲昵地凑过来,没一会儿又生气地自己跑远远。

这一会也是,它拿了玫瑰又窝回衣摆的角落,不像从前那样会蹭蹭她的手腕。

难道说,他们小蛇长大时也会有青春期这样敏感又叛逆的时候?

白璃晃了晃脑袋里并不存在的青春期叛逆经验,深觉饲养员的任务太繁重了。

最后,她主动出击,鼻尖轻轻蹭了蹭它的小脑袋,把今日份的丹药放在它盘起来的鳞片上。

慕墟眸色沉了沉,死死按住有上扬趋势的尾巴,依旧不为所动。

白璃敲了敲额头,想起邻居家的大人哄孩子的时候是会唱歌的。她手掌轻轻打着拍子,哼起小时候的歌谣。

那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带着一点特殊的韵律。

妙音抖抖翅膀,跟上白璃的调子。

这种靠卖萌为生的鸟,有一把独特的好嗓子。她的声音能鼓舞士气,也能点燃愤怒,是战场之上最好的伴奏。

白璃轻柔的哼唱同妙音脆声啼叫混合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的火系灵力隐隐有聚合的趋势。

像极了远古以前,凤凰领导翼族征战四方、平定混乱时唱的战歌。

歌声飘扬在风中,引来了更远处的人。

盘旋在空中歌唱的妙音戛然而止,气氛骤然冷凝。

眼前这个人是这片荒芜之地里唯一一个化作人形的大鹏鸟,是他们又敬又怕的上级。

雕鸮与鹰隼站得笔直:“……将军。”

火光中忽地投来一片黑影。

这个人约莫有两米高。

白璃仰着头都只能勉强够到他的下巴。

他背脊笔挺,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肃杀气。

白璃忍不住站起来,隐约有种被长辈打量的紧张。

风玺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目光掠过白璃与她怀里的慕墟,一开口是不太熟练的通用语:

“外来者,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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